“警号L5021。”
艾琳擦净嘴巴，强忍住愤怒按下对讲机：“西瑟马克街2122号附近发现多名死者，派法医过来，这里也需要巡警维持秩序。”
“收到。”
警用对讲机的声音响起。
伊森看着那个红衣女孩，默默点了点头。
信息，已经收到。
不管是谁让她们经历这些事情，全都得下去陪着走一走黄泉路。
奥林斯基走进去，缓缓蹲下身。
他的目光在这些人脸上来回打量着，尽管有伤口、尽管已经腐烂，但依稀能判断出，这些女孩的年纪和莱克西差不多，有些可能比她还小。
莫名间，他感觉到瘫靠在墙壁上的就是莱克西。
伊森刚才讲的那个小故事，不仅把莱克西吓到，奥林斯基也记在心里。
如果发生这种事，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埃尔文。”
艾琳铁青着脸，又继续喊道：“伊森，我们需要彻底检查这栋建筑，万一还有别的情况。”
“嗯。”
伊森冷冷地扫了一眼巡警，沉闷道：“你在这里看着现场，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里情况，有什么异常就大声喊叫。”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离开这里。”
凶案第一现场能获取到的线索是最多的，不能让人破坏掉。
这里一切事情，要等鉴证处的人过来再说。
目前要做的就是保护现场。
“收到，长官！”
拉丁巡警嘴唇发白，不过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伊森上前拉起奥林斯基，走出这个死亡囚室后，他们这才重新恢复呼吸，三个人一起阴沉着脸上后面继续搜索。
绕到旁边，是一道防火门。
他和艾琳一起沿着楼梯向上，而奥林斯基继续往后面走去。
上面，没有人在。
不过依旧要展开搜索，伊森现在需要的是线索，任何线索都可以。
“嘿。”
艾琳轻轻握住伊森手掌，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
“没事。”
伊森笑了笑，反过来握住她的手。
二楼上面一样空荡荡的，不过却间隔开很多大房间，从地面的积灰情况来判断，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上来过了。
零星的几个脚印，都伴随着一两个烟头。
应该偶尔有人溜上来抽烟。
“砰砰砰~”
“啪啪~”
就在这时，一阵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枪声响起。
这声音，就从后面传来。
“是埃尔文。”
格洛克的枪响再熟悉不过，艾琳浑身一激灵，连忙喊叫起来。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伊森已经来到楼梯口处。
楼梯，飞速跃下。
沿着奥林斯基刚才搜索的方向一路向后面狂奔，中间越过几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桶饮用水，地上散落着一些汉堡之类的食物。
外面的光点，显得无比骚动。
“嘭。”
虚掩的小门被一脚轰开，他紧跟着飞窜出去。
外面，路人脸色惊恐。
有的趴在地上，也有人匆忙躲进屋内，而奥林斯基就蹲在马路中间，他身边还躺着一个金发女子。
“埃尔文。”
伊森脚步飞快：“发生了什么事情，枪手在什么地方？”
“跑掉了。”
奥林斯基飞快地接下皮带，将其丢给伊森：“救人，我通知巡警追上去。”
地上，几颗弹壳。
还有那个金发女人流下来的一滩血迹。
她的惨叫声，不停响起。
伊森扫视一圈，无奈接过皮带，这个女人大腿中枪，血液正从里面涓涓流出。
“嘿。”
拍了拍这个女人的面孔，他急忙喊道：
“我现在帮你把血给止住，会有点疼，你要忍着。”
该女子疼得脸上全都是汗水，不过神志还算是清楚，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连忙点头。
皮带，在她的大腿根部绕过。
“唰。”
伊森用力一拽。
“啊~”
疼痛的喊叫，拍地而起。
这个女人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嘴里满是对枪手的疯狂咒骂。
尽管疼痛，效果却明显。
流血的速度很明显已经放缓下来，后续只需要等救护车就可以了。
这时，奥林斯基通话也结束。
“发生什么事情？”
艾琳提着手枪从那道小门飞快跑出，重复一遍伊森刚才的话语，看到旁边车辆上密密麻麻的弹孔，她咽了咽口水。
这些东西，伊森也看到。
很明显是重火力扫射出来的结果。
突击步枪对格洛克，奥林斯基能够毫发无伤也算是运气好。
“呜呜呜~”
他正想说些什么，一辆辆巡逻车飞快驶来，并且在他们身边急促停下，伊森唰的一下亮出警徽，避免被巡警拿枪指住的事情发生。
不过看到来人时，他耸了耸肩。
伯吉斯和罗曼两个家伙，正从车上下来。
前者惊讶地来回打量：“我们接到联络台通知来这里维护现场秩序，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救命~~~”
一声凄厉的嘶吼响起，旁边商店内冲出来一个亚裔女子，她激动地挥舞双手：
“我女儿中枪了，快来救救她！”
“法克。”
看着商店橱窗上碎裂的几个小孔，伊森咒骂一句，他抬起头看向伯吉斯：“去吧，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伯吉斯点头，和罗曼一起向商店飞快跑去。
跟他们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巡警。
剩下的人连忙维持起现场秩序，这里一切都显得乱糟糟的，有不少胆大的家伙已经走出来拿起手机拍照，当街驳火总是一件新鲜事。
“是这样的。”
面对两人询问的目光，奥林斯基咬着牙将手枪塞进枪套：“我搜索到后面的时候，发现桌面的饮用水和地上的食物。”
“汉堡，还在散发热气。”
“我找到了那个侧门，跟着追出来。”
他指了指侧门方向，又挥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空停车位：“当时看到一个神色慌张的亚裔男子站在一辆红色汽车旁边，正准备上车。”
“对方，注意到我的出现。”
奥林斯基吸了一下鼻子，有些后怕道：“那个混蛋没有一点犹豫，从车内拿出来一把突击步枪就疯狂扫射。”
沿着对方所指的方向走去，地上散落着几十个弹壳。
刚才那一梭子，差不多把弹匣都打空。
“让开。”
又是一声急吼响起，伯吉斯着急忙慌地抱着一个小女孩从商店里面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