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注意到克洛伊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
他挑了一下眉毛:“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
泰勒靠到他身上,瞪了克洛伊一眼。
“可以直说,没关系的。”伊森手指在泰勒的腰间轻轻挠动着:“你这是要离开了吗?”
“你怎么知道?”克洛伊惊讶地问道。
“拜托。”泰勒不满地摊开双手:“他刚过完糟糕的一天。”
“不要紧。”伊森轻笑:
“这种事情,我们经常能遇到,不会有什么的。”
“抱歉。”泰勒翻过身,将脑袋躺在他的大腿上,金色短发垂落:“这是演唱会开始前就约订好的商业合约,如果不去的话,会面临大额赔偿。”
“不仅如此,这也是我长期商业合作的品牌方。”
“嘘。”
伊森将手指按在她的嘴唇上,看着她冰蓝色的眼眸:“不需要任何解释,你需要为自己事业努力,我不也一样继续在上班吗?”
“只需要告诉我一件事情,什么时候走?”
“三个小时后的飞机。”泰勒将他的手指咬到嘴里,含糊着说道:“我想早点通知你的,可是打了两个电话,都在忙音。”
这个很正常,执行任务的时候,手机总不能乱响。
很多时候,都是调的静音或者直接关机。
自己刚才也留意到了泰勒的来电,只是想着马上就回去了,也就没有回拨。
伊森没想到,她竟突然要离开,时间还这么赶。
“克洛伊女士。”
他一本正经地看向旁边:“我有点事情想和泰勒聊一聊,大概需要一個小时左右,应该没问题吧?”
说话间,泰勒被他一把抄起,扛在肩上。
“老天,慢点。”
泰勒看着飞快倒退的楼梯,吓得低呼一声,她又哈哈笑道:
“克洛伊,我建议你睡一觉,至少得一个半小时。”
看着两人飞快地消失在二楼转角处,克洛伊翻了个白眼,自己辛辛苦苦跑回来好一顿劝说,结果还要被秀一波恩爱。
“切。”
克洛伊拿起桌子上的杂志,撇着嘴说道:“一个半小时,有半个小时就不错了。”
十几分钟后,她的双腿交叠起来。
歌手的穿透力就是强,克洛伊被搅得心烦意乱,脑里浮想联翩。
四十分钟后,她嘴巴张开,惊讶地看向楼上。
一个小时后,克洛伊闭起双眼,身体往后靠在沙发上,放在双腿之间的八卦杂志跟着泰勒的歌声在不停地抖动起来。
......
伊森靠在福特拦截者旁边,看向被记者簇拥住的泰勒。
在她的身边,跟着克洛伊和四个保镖。
神秘消失两天后,又突然出现,外界对她的好奇心来到了顶峰,这里灯光频闪,歌迷蜂拥而至。
泰勒往回看了一眼,对着伊森所在的方向抛出一个飞吻。
这个举动,引来一阵阵疯狂的尖叫。
伊森笑着弹掉烟头,看着泰勒渐渐消失在机场里面,他拉开车门,转身上车。
那家伙吃饱了,自己的肚子却已经饿得不行。
开上车,直奔中国城。
找了个川菜馆,各种麻辣鲜香都点了一遍,大快朵颐一顿后,也差不多到了单身派对时间。
自己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不知道有什么玩的。
之前发了短信询问菲奥娜,她和维罗妮卡在今天晚上,同样有着单身女孩之夜。
开上车来艾莱柏酒吧,像个红色电话亭一样的大门挂上了公告牌。
“私人聚会,没有得到邀请的,滚远点。”
小公告牌上,一边是巨大的中指,另外一边,是个超大的迪可。
这个风格,非常南区,非常艾莱柏。
“嘿~”
伊恩就坐在电话亭里面,看到伊森推门进来,连忙起身击掌。
“你这特么是在弄什么?”
伊森看着他的头,眼角抽搐,这个家伙带着个超大的爆炸头。
在他的旁边,还放着个超大的纸箱,里面同样装着一坨坨五颜六色的爆炸头假发。
“这是今晚的派对主题。”
伊恩无奈地踢了一脚纸箱:“九十年代迪斯科风格,拿一顶假发,需要赞助十美元。”
“当然,这不是把假发卖给伱。”
“主要是为了给今天的派对筹备资金。”
真特么是人才,派对都开始了,还要筹备资金。
“不会连酒都没有吧。”
伊森苦笑一声,从口袋里掏了十美元递过去:“今晚有什么节目?”
“啤酒管够。”
伊恩接过钱,耸了耸肩:
“至于别的,也就是那些东西。”
伊森也不再问他别的东西是什么,推开内门就要进去。
“假发你忘拿了。”
伊恩看到他推门进去,连忙拿起一顶绿色的爆炸头:“这个怎么样,颜色跟你很搭。”
“法克尤,伊恩。”
伊森看了一下他手上爆炸头的颜色,非常认真地说道:
“法克尤。”
伊恩一阵莫名其妙,拿着爆炸头戴上,对着玻璃窗摇头晃脑。
艾莱柏酒吧里面,桌椅全都撤到一旁。
中间就像个舞池一样,周围全都挂上彩带,吧台上也摆满了啤酒。
重金属摇滚乐震得耳朵生疼,二三十个顶着五颜六色爆炸头的人,在里面跟着音乐声在蹦跶着,整个酒吧充满了欢声笑语。
清一色的老爷们,连个雌性的动物都没有。
伊森端起一杯啤酒,迎着最中间的红毛怪走过去:“恭喜,准新郎!”
“哈哈哈。”
凯文撩开红色爆炸头,一把搂住伊森:“干杯。”
啤酒杯撞到一起,泡沫飞溅。
伊森将警局的事情丢到脑后,虽然这个婚礼是假的,但是派对是真实的,今晚就是庆祝。
啤酒一杯杯灌下肚,弗兰克、利普也都在现场。
这个时候来者不拒,他也和弗兰克怼了几杯啤酒进肚,不得不说,弗兰克是个混蛋,却也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
整个酒吧内,就他放得最开,玩得最爽。
“嘘咻!”
刺耳且高昂的指哨声响起,从后门方向传来。
众人连忙转过头,仅仅穿着一条镂空皮裤的金发女郎站在台球桌上,手里拿着一根皮鞭。
“劈啪~”
胸前颤抖,皮鞭挥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三十多个酒杯齐刷刷举起,所有大老爷们都激动地欢呼起来:
“脱衣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