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情?”
掉在座位上的手机不停传来汉克的叫喊声,同时还大声问道:“斯威夫特小姐怎么样?”
“太伤心了。”
伊森飞快掏出一根香烟,火苗窜起:“你也不问一下我怎么样?”
刚深吸一口,吐出烟雾。
一只颤抖的手便从后面伸出,飞快地将他嘴里的香烟抢走。
靠,这些女人怎么都有抢别人烟的毛病。
“你认真开车,让我来。”艾琳的声音响起:“就算芝加哥崩塌,你这个家伙也死不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来,他们正在前往刚才案发地点的路上。
“那个安保才是变态,捧着蛋糕那个混蛋。”伊森又给自己叼上香烟,激动地说道。
“沃特发!”
不仅是电话里,汽车的后座也响起震惊的声音。
“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送蛋糕的车辆,所以你们一直找不到。”
伊森飞快地说道:“今天抓到那個跟踪狂,根本就不知道炸弹的事情没错吧?在这之前,也没有潜入过泰勒的住所对不对?”
“这没有道理。”艾琳急促地问道:“那为什么在泰勒的床上、蛋糕里都会出现猫的肢体。”
“你忘了吗?”伊森连忙解释:
“威胁信的内容,只有少数几个人看过,那个安保就是其中之一。”
“他家伙肯定是想用猫这一点,来转移我们的视线。”
“最重要的是,刚才我们受到袭击,证明了这一点,知道泰勒活动路线的人,也只有这几个人。”
“那个安保,是少数不在车上的人。”
“要验证这件事情很简单,派人去医院看一下就知道了。”
一通话语下来,车内变得安静。
“好的,我现在安排人过去。”
汉克的声音响起:“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泰勒刚才没有曝光。”伊森转动方向盘,沉声说道:“能不能掩盖下去,就看伱们的了。”
“我现在带她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好的,小心点。”汉克回复了一句,随即挂断电话。
“我们去哪里?”贝丽丝紧张地问道。
“我家。”伊森看了一眼后视镜:“能让那个人知道的地方,现在都不能去,你们暂时就在我家里待着吧。”
“谢谢!”
泰勒现在极度庆幸,还好刚才把人留了下来。
“比力他们?”
她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
比力就是那个莫西干头,自己亲眼看到他的脑袋爆开,存活基本无望。
伊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肾上激素的影响已经退去,泰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安保人员遭遇到什么事情,她愣了一会,掩脸抽泣起来。
那毕竟是跟了自己许久的人,现在也因为自己而死。
伊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有任何安慰的话语,泰勒人还不错,如果只是庆幸她自己存活,伊森就得鄙视她了。
没过多久,克洛伊的电话便打了过来,贝丽丝强压惊慌,一直都和对方商讨着善后事宜。
来到高德公园后,泰勒这才渐渐停止哭泣。
绕过水景墙,伊森停下车。
推开车门,碎裂的车窗玻璃掉落在地上。
“下车吧。”再把后座的车门打开,他对着里面两个女人说道:“已经到地方了。”
泰勒伸出脚,鞋子踩到地上时,双脚一阵发软,根本使不上力气。
“我动不了!”
她抹了一下泪水,低着头说道。
在大惊大恐之下,身体有什么反应都不奇怪,有爆发出超人状态的,也有呆若木鸡的。
伊森记得以前看过的一段视频,几个小子在路边商店偷东西。
警察突然出现,其中一个小子吓得两条腿跟面条似的,别说跑了,走都走不动,抖得跟触电一样。
“没事!”
伊森也不客气,一手抄着她的腿,另外一只手搂住腰背,将泰勒轻松抱起,
泰勒一阵羞耻,将头深深埋入他的怀里。
“这是你家!!!”
贝丽丝拿着挎包,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大别墅。
这栋房子少说也要几百万,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自己的收入可比对方高多了,也没办法拥有这样的住所。
“没错。”
伊森稳步走上台阶,按动智能指纹锁:
“放心,我这里安保没问题,外围有几十个摄像头环绕,你们可以安心休息。”
不仅是房子,整个私人地方,他早都加强了安保设施,只要一有陌生人进入,手机里面就会收到通知,警戒性一流。
“你的家人呢?”
泰勒搂住伊森的脖子,惊讶地看向房子内部的陈设。
比这奢华的地方,她见得多。
就在去年,她便在罗德岛购买了一处海边别墅,花了小两千万美元。
惊讶也是因为反差感带来的,原以为对方住的只是一个小公寓,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居所。
“只有我一个人。”
伊森将泰勒放到宽大的沙发上:“你可以松手了。”
“抱歉。”
泰勒脸蛋一红,飞快地松开双手。
“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伊森解开西装外套,随手丢到一旁。
他走到电视机旁边,对着玻璃墙检查一下耳朵上的擦伤,并没有玻璃碎屑插在上面,算是一件好事。
“对不起,之前我把你当成一个混蛋。”
泰勒看到后面的泳池和户外按摩浴池时,苦笑着摇头。
“嗯?”
伊森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麦卡伦和三个杯子,在宽大的大理石茶几旁坐下。
他对着泰勒眨了一下眼睛:“虽然我确实是个混蛋,但是我好像没有对你做过混蛋的事情吧?”
“不是。”
泰勒一阵尴尬,她连忙解释道:“昨天晚上,我以为你趁机多要钱。”
“我说了不缺钱。”伊森摇了头将麦卡伦倒进三个杯子里:“很多人都不相信,其实我这个人很诚实。”
“来吧,这杯酒庆祝我们一起逃过一次死亡危机。”
端起酒杯,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女人,他脸带微笑。
想起刚才经历的事情,泰勒和贝丽丝连忙将杯子拿起,酒杯相碰,发出几声脆响。
三人一起将威士忌大口喝干,一滴不剩。
火辣辣的感觉,迅速在身体里面蔓延开来,泰勒也恢复了一些力气,连忙拿起手机,总算有心思处理刚才的事情。
知道她们还有大把事情要做,伊森拎着酒瓶向外面走去:
“你们忙,有事情就叫我,我在外面。”
把按摩浴缸、还有旁边的户外电视统统打开,等了一会,里面的水花开始翻滚,他脱掉鞋袜,穿着衣服直接走进按摩浴缸里面。
切换了几个频道,都没有关于刚才事情的新闻播报。
要么是媒体动作慢,要么是被压下去了。
在这件事情上,泰勒一直都没露过脸,捕风捉影的事情,要压下去倒也不难。
电话一直没有响起,看来汉克他们还在忙碌中。
伊森笑着摇摇头,感觉自己好像是惹了一大堆麻烦,拍拍屁股走人的模样。
“事情处理完了吗?”
端着瓶子,喝了一口。
“你这个人,鼻子也太灵了。”如同昨晚一样,泰勒从身后走出。
她抢过酒瓶,踢飞鞋子。
光赤的双足踩着岩板上,在慢慢地没入翻动的水花里。
牛仔裤被浸湿,白色衬衫也变成半透明,黑色的蕾丝文胸清晰可见。
她喝了一口酒,深吸一口气潜入水花里。
一头短发,就这么漂浮在水面上,如同一大朵金色的花。
伊森叼着香烟,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哗啦~”
一分钟后,泰勒猛地抬起头,水花四溅。
她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往后靠到池沿,湿漉漉的头发胡乱地耷拉在脸上。
她眼睛通红地看着伊森,激动地问道:
“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