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米切尔将双手举起：“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你是想用今天早上那起杀人案来威胁我，逼迫我认下盗窃行为对不对？”
“我可不上当。”
米切尔耸肩说道：“我不跟你说了，麻烦你给我个电话，我要找律师。”
“没有律师，什么都不会有。”
安东尼奥重重地拍下他的肩膀：“我想和你做个交易，你喜欢做交易吗？”
“嗯哼！”
米切尔也是在虚张声势，自己这次是直接被逮到的，他知道找律师没有用，浪费钱。
听到交易的时候，他眼睛发亮。
“那是伱的地盘，你每天都在那里转悠，筛选目标，再下手。”
安东尼奥凑到他面前，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我想，今天早上你一定注意到一些异常情况。”
“已经有两个女孩被强暴杀害，你给我提供线索，我让你离开。”
米切尔飞快地眨着眼睛，歪着嘴角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的话信不信得过？”
“你没有选择！”
“你怎么能确定我会发现什么异常呢？”
“根据我的经验。”安东尼奥眯起双眼：“猎豹永远知道鬣狗在什么地方，你们对入侵到自己地盘上的人，再敏感不过了。”
米切尔眼睛发亮，连连点头：“我喜欢你这個比喻，非常喜欢。”
“行，那我就信你一回。”
他想了一下，吸着鼻子说道：“在早上五点左右，是有这么一个男的。”
“他穿着灰黑色跑步服，一直在伸展着身体。”
“目光四处张望，就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米切尔点了点头：“当时，根据我的判断，他不是罪犯，就是警察。”
他瞟了安东尼奥一眼，带着一丝笑意说道：“但我没见过警察戴那么好的手表，所以。”
话音不大，伤害性极高。
旁边的观察室内，响起几声咳嗽。
“认真点。”安东尼奥用力地掐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当时离他有多近。”
“怎么说呢？”
米切尔挑起眉毛：“近得足够认清他的脸，可以给我来杯咖啡吗？”
“当然！”
安东尼奥笑着松开手，拿起证物袋：“等一下，马上就来。”
果然获得重大线索，旁边的人，纷纷走出观察室，和安东尼奥击掌。
伯吉斯也兴奋地手心微微发汗，不过她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很快便回到座位上。
“鲁塞克！”
走回大通间的时候，奥林斯基开口喊了一声。
“收到，咖啡。”
鲁塞克麻溜地向茶水间走去，不用奥林斯基说第二句。
“现在大家都清楚了。”
汉克敲打桌面：“现在调查那里附近的几个监控摄像头的数据。”
“为了不出意外，早上四点到五点半之间，所有穿着灰黑色运动服的白人男子，全都截图下来，交给米切尔辨认。”
这无疑是大海捞针，早上在那里晨跑和路过的人，少说也有几百上千。
男子的跑步服，也基本都是那几个颜色。
但现在没办法，只能使出水滴石穿的功夫。
吉恩立马去调取监控数据，其他人纷纷回到座位上，做出打持久战的准备。
十几个摄像头，一个半小时的视频内容。
放放停停，没有几个小时根本搞不定。
艾琳洗完澡上来，在她了解清楚情况后，大通间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对着屏幕瞪大着眼睛。
伊森也不例外，这种时候，可不适合摸鱼。
半个小时后，伯吉斯桌面的座机响起，她放下电话，快步走到警长办公室。
交谈几句，两人匆匆往楼下走去。
伊森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端起咖啡杯。
没过一会，纷乱的脚步声向上移动，汉克沙哑的声音响起：“很感谢你们过来，这里就是情报组。”
伊森和奥林斯基对视一眼，后者拿起鸭嘴帽盖上糟乱的头发。
随着汉克走上楼的，除了伯吉斯外，还有一个穿着长款风衣的金发女子，身材修长，眉目间带着几分风情。
金发女子后面，是个留着寸头的黑人男子，一件黑色夹克，留着短胡须。
众人纷纷起身，全都迎上去打招呼。
这两个人应该就是汉克说的从纽约过来的同行，别人那么远跑来帮忙，自然要拿出热情的一面对待。
“嗨，罗林斯警探。”
“嘿，奥德芬警探。”
面对热情打招呼的众人，两个纽约警探不停地握手，飞快地认人。
“老天。”
黑人警探奥德芬看着他们，笑着摊开双手：
“你们都好热情，可是楼下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就跟吃了一大桶冰块似的。”
众人轻笑，知道他们肯定说的是普拉特。
“先不管她。”
奥林斯基转移话题：“欢迎你们来到芝加哥，需要给你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
金发女警探罗林斯倒是雷厉风行，她看到白板上的照片，快步走过去：“我们是来工作的，要不先从一杯咖啡开始怎么样？”
这次不用任何人招呼，鲁塞克自动自觉走向茶水间。
行李放到角落，两个纽约警探稍作休息，便开始分享自己那边分析的案情。
情报组的人，全都围过去。
伯吉斯也悄悄挪动椅子，竖起耳朵。
黑人男警探奥德芬首率先开始，他抓了抓短胡须，挥舞着双手说道：
“不管是什么案件，都要从犯罪模式先说起。”
“为什么从纽约开始，现在来到芝加哥，这个人会不会是销售员，这刚好是他的销售路线。”
“或者是洲际公路的卡车司机，根据自己的运输路线来犯案？”
“这些，都是值得我们调查的方向。”
“没错。”女警探罗林斯将金发往耳后捋了一下，挥舞着手中的文件夹：
“这是我们在飞机上研究到的一个有价值的共同点，在纽约发生强暴杀人案件时，市里正在举行一场制造业展销会。”
“而现在这个展销会，来到了芝加哥，就在里顿中心举行。”
“是叫这个名字没错吧？”
“里顿豪斯广场。”汉克点头，往前几步接过文件夹。
他又把文件夹递给后面的吉恩：“筛选一下，把参加了这两场展销会的人，都给找出来。”
看到这个线索，情报组的人都带上笑容。
如果这个线索有用，他们就不用再死盯着监控视频了。
“放心，交给我吧。”
来到吉恩最擅长的领域，他信心满满地接过文件夹，快步向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