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窗户被砸破,玻璃碎落一地。
这动静,把屋内几个人都吓了一跳,黑发女子慌忙丢下酒瓶,拿起身边的手枪。
弗林也飞快地躲在柱子后面,将枪口对准窗户。
掉在地板上的石块翻滚几下,停在沙发处。
安静了一会后,另外一边的窗户也被人用石头砸破。
一惊一乍之间,精神高度紧张的两个人纷纷开火,两声枪响过后,只看到窗帘随风飘扬,上面破开两個小洞。
看着地上的石头,黑发女子愤怒地吼道:
“有本事进来,妈惹法克。”
然而屋外却是安安静静的,一丝响动都没有。
无法忍受这般精神折磨加上肉体上的疼痛,丹尼捂住胸口,单手拿起猎枪就向向外冲去。
“冷静点。”
黑发女子将他按住:“你这样就是他们想要的。”
“法克、法克、法克。”
丹尼连骂几声,紧接着呕的一下,从嘴里呛出一口鲜血。
“我还不想死。”
他眼睛里的光芒渐渐消失,嘴里一直喃喃道。
“伙计们,你们还好吗?”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吓得弗林和黑发女子连忙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其实我是很好说话的。”
外面那个男人的声音继续响起:“想想看,这一切都不必发生,如果不是弗林的话。”
“我答应你们,如果你们把弗林杀死,我会马上转身离开。”
“考虑一下,想一想,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窗外飘忽进来的声音,如同魔鬼的呢喃,灌入他们的大脑里。
“嘭。”
弗林对着声音响起的地方,狠狠地扣动扳机。
木墙被破开了一个洞,外面又安静下来。
“你们该不会相信他的话吧?”
看到黑发女子眼神闪动,弗林情绪激动,嘶吼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团队,抢到的钱,我都拿回来了。”
“我们当然不会相信他。”黑发女子按住丹尼的胸口:
“大家一起这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吗?”
“我相信你一定很了解弗林。”外面的声音又响起:“你觉得他会把钱都拿回来吗?跟你说实话,我的车上放着五十万现金。”
“他只拿了小部分回来,还让你们冒上这一切的风险。”
“骗子。”
弗林暴怒如雷,抬起枪支:“法克尤,你就是个该死的骗子。”
“如果我说的是假话。”外面那个男人的声音飘忽不定:
“为什么你这么激动?”
“嘭。”
弗林气急败坏地从柱子后走出,对着窗户又是一枪打过去。
另外一边的窗户外,人影闪动。
“嘭。”
猎枪喷出焰火,将弗林的大腿掀飞一块血肉。
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
黑发女子见状,飞快移动枪口。
“砰砰。”
两声枪响过后,她呆呆地看向胸口,上面迅速被鲜血染红,自己都还没来及扣动扳机。
“丹尼,开火。”
弗林痛苦地大声喊着,他掰下枪管,手掌颤抖地将口袋摸去,抓出一把霰弹。
正当他手忙脚乱地装弹的时候,前门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破门声响起的瞬间,黑发女人也重重跪倒在地上。
弗林匆忙地将霰弹按入弹仓,还没来得及合上枪管就被一枪打在了手上,手臂像触电一样猛得一抖,猎枪也甩到了身后。
他剧烈喘息着,向枪支掉落的地方爬去。
“开枪啊,丹尼。”ωω
弗林不忘大声嘶吼着,直到他摸到枪柄的时候,才发现丹尼已经头部耷拉,眼睛也变得暗淡无光。
“我想他应该没有机会开枪了。”
淡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弗林飞快地抓住猎枪。
下一刻,厚实的靴子重重地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随着靴子的碾压,弗林以头抢地,砰砰地撞起头来,十指连心,那剧烈的疼痛感,让他颈部的青筋冒出。
看着剧烈地喘着粗气的弗林,伊森蹲下身,死死地掐住他的脸。
“麻烦让一下。”
回过头,莉薇拉扛着猎枪从外面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把砍刀。
寒光闪动,她抡起砍刀就劈了过来。
“噗。”
弗林的手掌齐腕砍断,刀刃深深地没入地板中。
“摸我的感觉很爽是吧?”
莉薇拉不顾弗林惨嚎,使劲将砍刀拔出,一脚踩在他的下体上:“其实你看错人了,我特么才是那个坏的妈惹法克。”
“你是个神经病。”弗林被一番折腾后,变得崩溃。
他泪水横流,带着哭腔喊道:“你们两个人都是特么的神经病。”
“你说的没错。”
莉薇拉双手反握砍刀,刀尖对着他的肚子:
“谁让你招惹神经病来的?”
刺啦一声,砍刀刺破皮肉,捅破了他身体,将弗林钉在地板上。
伊森站起身,将他手上的枪支踢到一旁。
背头坐在沙发上,双眼死寂,黑发女子也瘫倒在地上,刚才伊森暴起两枪,稳稳地打中了她的胸口。
当他们打起了歪主意,就注定是这个下场,无人生还。
只要莉薇拉脱离了这些人的控制,一切都如砍菜切瓜般简单。
松开颤抖中的刀柄,莉薇拉站起身:
“现在怎么办?”
接下来怎么办,不言而喻。
一个前探员,一个前镇警,清理犯罪现场再容易不过。
所有的尸体,包括修理厂的伊桑,在两个人的努力下,全都变成失踪人口。
他们清理掉手尾,伊森一个人回到了汽车旅馆。
晚上守店的人,换成了一个白人大妈,而不是那个好奇的店主,这让伊森打好的腹稿白费一番功夫。
退掉房后,两人连夜开着一辆皮卡离开了这个小镇,踏上归途。
抵达俄亥俄州,他们又丢掉皮卡,伪装成背包客,一路搭着顺风车来到宾夕法尼亚。
兜兜转转经过了十几天,总算抵达女妖镇。
“欢迎来到女妖镇。”
看到熟悉的路牌时,伊森身上的疲倦也消退了许多。
他笑着向卡车司机抬起手臂,举起大拇指。
热心的司机按了按喇叭,卡车缓缓离开。
莉薇拉紧了一下背上的大包裹,左右观望,马路边上葱葱郁郁。
一阵微风刮来,通体生爽。
他们两个人现在就是一整个背包客的打扮,冲锋衣,大行囊,头上还戴着个渔夫帽。
“这就是你家吗?”
莉薇拉摘下墨镜,登山杖比划一圈,笑着问道:“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