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武当解剑池的石碑前,刘万通飞身上前一掌打在石碑上,砰的一声石屑纷飞,解剑碑化成粉末。这一声闷响惊动山上的道士,一时铜锣鸣响,山上亮起无数火把,惊醒的道士们纷纷手拿宝剑出来防御。
我露出嗜血的微笑,看来想要只杀宋青书一人是做不到了,我右手抬起轻轻一挥,哒哒声不绝于耳。少林的血已经流得够多,我胸中的怨气也消掉大半,出于对张三丰的个人尊敬,我本不想再让武当灭门,不过宋青书这人却不能不杀。
乱战已经开始,我那点怜悯之心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也许这个时代因为我的到来,江湖已经变了味道,而武林也应该在中国统一之前先一步统一。江湖自它存在以来就从没被人真正统一过,那就让我来完成这从来没有人完成的辉煌事业吧。
一轮炮击过后,武当设在路上的障碍被全部炸飞,守卫的道士三三两两的在地上不停的哀嚎,不过他们仍是幸运的,我亲眼看到有几名道士被炸得飞起来后直接跌落万丈深渊,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他们应该会摔成肉饼。
我、刘极、刘万通三个人像三尊雕像站在山道的中间,没有一点动作,冷风弦月,青石铺设的山路在漆黑的夜色里像一条白蟒盘旋于重山之间,我身后的黑影不停的闪动,慢慢地将这条山路变得黑冷。
两个排的近卫师士兵开始冲锋,密集的枪声将山里的鸟兽惊得四散怪叫,守卫在前方在炮击中幸存下来的道士,已经没办法再次乞求上天的怜悯,很快被冲上来的士兵打倒在地,近卫师士兵从受伤的道士身边经过,从容的用冲锋枪继续前进射击,而左手拔出手枪在哀嚎的道士头上开了一个血洞。
我不知道刘极是怎么训练他们的,为什么不索性给他们一梭子子弹,而是用手枪结果他们痛苦的生命,也许这是对死者的一种尊敬,是最早的骑士精神。正当两个排的士兵交替冲锋时,武当山上喊杀声四起,从山顶冲下一队人马,每人手里高举着火把,人数在1000人左右,从衣着上看这些人根本不是道士而是元军。
他们冲到阵前就是两阵箭雨,由于冲锋的士兵措不及防,一下被撂倒下20多人,幸好有防弹衣保护,他们前胸中箭的地方有些疼痛而已,乱箭齐飞不是一般高手可以躲得开的,倒地的士兵大部分都是手臂和腿部中箭,他们被支援的士兵迅速救回。
现在山上的元军只要一看近卫师冲锋,他们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乱射一通,一时间山上山下形成对峙局面。我来到受伤士兵跟前本想安慰几句,可是看到他们的样子我心里就是一惊,真不愧是人民军的精英,他们忍着疼痛连哼都不哼一声,一旁的反元义士无不伸大指称赞。
“元首,箭上有毒!”蹲在地上的给士兵检查伤势的刘极惊慌地喊道。我低头一看,伤口慢慢呈现青黑色,不一会受伤的肢体都变成紫色,紧跟前受伤的士兵就是一阵**。
刘万通上前点了几个人的穴道,可是仍然无济于事,不一会的功夫20多人全都毒发身亡,身为士兵在战场上流血牺牲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但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眼睁睁看着战友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我暴跳如雷,本来还想给武当留下一点血脉,看来现实当中的武当和小说描写的完全是两回事,既然这样我也无须假仁假义:“命令炮兵十发急速射,把山上这群元狗都给我炸飞!”
隆隆的炮声响彻天际,猛烈的爆炸掀起满山的硝烟。炮击开始山中还有人乱窜,最后连人影都看不到了。我抄起两支冲锋枪冲在最前面:“跟我冲啊!”刘极和刘万通怕我有失,急急跟上护卫在我的两侧,身后的士兵更是奋不顾身勇往直前。
一路上我们见人就杀,只要看到能动的东西我就是一梭子子弹打过去,然后接着冲锋。在炮火的掩护下,在强大火力的支持下,区区500名弓箭手根本无还手之力,就算侥幸剩下几个也于事无补,一口气我们直直冲到真武大殿外,后面是一条被鲜血洗礼过的山路。
剩下的元军和武当道士全部龟缩在这里,大殿门口布置的是剩下的百余名弓箭手,不过看他们一个个颤抖的样子,究竟会不会失了准头还真不好说。双方在真武大殿外再次对峙起来,我来到人群前向身旁的士兵问道:“为什么不冲了?”
那名士兵用手指指弓箭手身后,我仔细一看,肺都要气炸,元狗和道士搞在一起竟会想出这样的无耻手段,几名受伤没有及时撤下来的人民军士兵被他们当做挡箭排,大有我们再冲锋就先结果他们性命的意思。
元军后闪出一人,是员武将,虎背熊腰方面大耳,一身的黄铜盔甲走起跑来哗啦啦直响,由于光线地冥暗他相貌看得不是很清,隐约看到一道伤疤挂在他左耳和下巴之间,就听他喊道:“大胆民匪(元军称北方起义军为民匪),欺人太甚!以为朝廷无人吗,今天就让杜开山你杜爷爷送你们一程!”
原来此人就是杜开山,我心里早就对策:“原来是杜大将军,真是久仰,久仰!不过你死期将至,却懵然不知,真令人可悲啊!”杜开山一听不解的问道:“无知贼寇,爷爷到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死的!”说完示意身旁的元军将受伤的近卫师士兵推到人前。
我看到此景仰天大笑:“信不信,我数三声,你必血溅五步!”我不禁慢慢数起来:“一,二……”杜开山看到我如此自信,他也产生一种莫明的紧张,他的右手紧握在腰间的配刀上。
“三!”当我数到三之际杜开山扫视一下自己的周围,他的周围除了元军就是道士,看来他是安全的,杜开山大笑:“哈哈!原来只会说说大话,我……”还没等杜开山说完,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哒哒声,紧接着他的后心一凉,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不管他相不相信已经不再重要,他已经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杜开山临死嘴里还说着:“你,怎么是你……”看来他只能死不瞑目。在电光火石之间送杜天山升天的这位,甩掉身上的道袍,露出一身黑衣,一支冲锋枪从道袍下拿出,连续几下扫射,人群前正压着人民军伤兵的元军就被打倒一片,元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窝里反弄懵了。
我一挥手此时不打等待何时,身后的士兵一齐开火,冲进真武大殿,一轮没有反抗的屠杀开始了。那名临阵倒戈的道士,跑到我的面前敬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军礼:“情报处李可漂,代号猫头鹰向元首报道!”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做得好,你立了大功,现在可以下去休息啦,剩下的交给我们!”
刘万通本就对人民军的一切不太了解,所以有这样的场面出现也见怪不怪,可刘极就面有难色,近卫师可以说已经是元首的嫡系部队,刘极应该说是我最相信的人,然而究竟我有多少秘密他都不知道,也难怪他不太高兴。
武当虽然还剩下2000多人和几百元军,但在武装到牙齿的近卫师士兵面前,那一点点抵抗如同白纸一样被狠狠捅破,死亡与杀戮不再有任何悬念。我记得有人说过“杀一人为凶手,杀万人则为英雄”想一想不管是直接或间接死在我手里的人已经不下10万,这样我岂不是成了超级大英雄!
站在真武大殿里昂视高高在上的三清神像,心中多了一点蔑视,不管仙也好还是佛也好,如果真能解救众生还用我来干什么,如果他们真有神冥那只能说我们是被他们遗弃的那一小撮人。
天空泛起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临,武当山并没有像少林那样在大火中挣扎,而是用一种死亡的宁静向世人诉说曾经的一切,当然也包括它们的辉煌。刘极报告道:“元首,整个武当前前后后搜遍了也没找到宋青书,不过在后山的山洞里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请元首亲自去看看吧!”
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从攻山到现在宋青书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对于现在找不到他我并不奇怪,这样一个攻于心计的人怎么会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觉悟”。
我对刘极说道:“命令10人为一组,山前山后给我彻彻底底的搜,连一个耗子洞也不要放过,活我要见人,死我也要见尸!”命令下达完毕之后我在刘极的带领下向后山走去。究竟刘极在后山发现了什么秘密,我真的好想知道。
阴暗的山洞里不时吹出一阵寒风,风打着旋,刮得两边的火把一闪一闪,将环境烘托得那么诡异。我、刘万通、刘极三人带着20名士兵来到武当后山的一处洞穴,刘极正容的对我说道:“元首,里面的情况不太好,您还是有点心里准备吧。”
下面好像有些话不太方便说,我想了想怎么觉得刘极怪怪的:“什么场面我没见过,怕什么,快进去!”说完我第一个迈步走进去。拐了几个弯我发现地上躺着几具尸体,从衣着上看应该是武当的道士,可能是刚才被人民军士兵打死的。
在往里走一个巨大的石室出现在我面前,前部一张小桌四把椅子,桌上放着茶壶,看来是给看守的人用的,在往里看我就是一皱眉。好好的石室却十分阴暗潮湿,空气中有一股骚臭味,若干个手臂粗的圆木围成几个隔子,形成一个个小房间,简直和监狱差不多。
我心里泛起了嘀咕,武当什么时候有地牢的。“咳!……”一阵急速的咳嗽把陷入觉思的我吓了一大跳,刘极从墙壁上取下一支火把引我来到声音传来的地方,走进一看我差点叫“妈”。
六个人横七竖八地卷缩在石室的一角,一个个骨瘦如柴,大腿都没有我的小手臂粗,睁明的骨架让他们比骷髅多了一层皮,披散的头发看不出脸上的表情,六个人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四肢残缺不全。
我用疑问的目光看着:“这些都是什么人?”刘极上前把他们脸上披散的头发向后理理,我一看差点把昨天吃的东西都吐出来,就连见多识广的刘万通也不禁用袖子掩住嘴,勉强把反上来的食物又咽下去。
六个人几乎没有任何五官,眼睛早已不见,只留下两个黑黑的窟窿,剥去的鼻子的两个鼻孔不断的往外流得黑水,脸上腐烂的皮肉不时有大蛆爬出爬入。我真的忍不住把头转过去来到外面,刘极刘万通也快步跟出来,这比我见过任何血腥场面都刺激,刺激得差点把胃弄得变形。
我怒目看了看刘极:“刘极这是怎么回事?”,刘极知道我不是真的生他的气,连连摆手说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可不知道,要问你问他!”刘极用手一指,这时我才发现两名士兵押着一个小道士,小道士已经吓得站不起来,被两名士兵架着。
我走到他面前看看他:“这几个是什么人?”小道士由于惊吓过度舌头打了卷:“是,是,是……”我急了:“妈的!快说,不然我把你也变成他们那样!”小道士一下舌头变得好使多了:“是太师祖和列位师叔祖。”
我一听原来这些都是武当的人,看来武当的刑罚挺“重”的,回头一想不对啊我接着问:“什么师叔师祖的,我问你,他们叫什么?”道士回答道:“张,三丰,宋远桥……”他还想说下去,当听到张三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心里一下子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我照着他的下巴就是一脚把他踢了个凌空转体。
我好半天才把心情平静下来,又把晕死过去的道士弄醒接着问下去。武当一世的英明,没想到不是毁在我的手里,而是早就毁在宋青书这小子手里,攻打武当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有一丝不忍,现在心里却好受许多,我的工作不是净化空气吗,干对广大人民有益无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