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光这小子好像还不解恨,将枪口对准了王志新的脑袋,恶狠狠的就要扣动扳机,此时我急了,我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兄弟惨死在我面前,我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没料到刘国光这小子对自己兄弟这么狠心,就当我要出手呵止刘国光的行为时,“轰隆!”一声巨响大地开始晃动。
响声过后王大山家的大门、院墙就飞上了天,无边无际的人潮蜂拥而至,外面的枪炮声连绵不断。刘国光派在外面的人跑回来报告:“师长不好了,刘极带着人杀来啦!”刘国光跳上墙头向外一看:“妈的,参谋长你等着我,我去把刘极收拾了。所有人跟我冲出去!”
刘国光带着自己的人马开始向外冲锋,他边冲边喊:“你们给我堵住,快点!”就在此时嗖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把正往外冲的刘国光顶得飞了起来,正当刘国光口吐鲜血勉强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一只足有十支冲锋枪口总和大小的炮口对准了他,黑洞洞的炮筒一下就能把他炸成碎片。
这门大炮遥遥指着他,只有炮筒从墙上透过来,炮身还在墙外面,刘国光心里产生了莫明的恐惧。刘国光本能的抬了抬手,可是这时这支巨大无比的“火炮”喷出一股火苗,一颗无比粗大的超大号子弹托着还在燃烧的尾巴向他飞来,刘国光的眼角露出了泪花,不过这并不是悔恨的泪,而是因为他异常的恐惧,他的胆已经吓破了。
刘国光想跑,可是他的小脑却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送命。轰的一声刘国光被这颗炮弹从正面击中,由于他的自身质量不够,炮弹带着他向后飞去,直到撞到墙壁上时才发生爆炸,刘国光被炸成了碎片,整个大厅里到处都可以找到他身上的零件。
露着炮筒的砖墙塌了下去,随着一阵轰鸣一个足有两米多高的钢铁怪物冲了进来,而在这个怪物上面露出一颗脑袋,小小的眼睛,尖嘴猴腮,这张面孔让人是那么的熟悉,正是刘极。刘国光手下不停的向怪物身上射击,结果子弹打在上面竟然被弹开。
怪物又一次开炮,整个大厅被震得晃来晃去,大厅的一角飞上了天,十多名士兵被当场炸死,烟尘和血腥充满了整个大厅。屋外的枪声越来越小,渐渐的一切都重归寂静,大厅里的人都从地上爬了起来,李民一伙人押着王大山和王志新退到了大厅的一个角落。
李民知道他的一切都完了,不过他还想作困兽之斗。刘极从巨大的钢铁怪兽上跳下来一个人,他跑到我面前:“人民军独立团团长刘极向首长报到!”我对刘极说道:“好!刘极你来得太及时啦!,先把这白眼狼送到他该去的地方,一会咱们再聊!”刘极带着我的密令先是夺回独立团的指挥权,然后又把用于研究的98主战坦克开了出来。
其实刘极在进入齐齐哈尔时就已经醒了,只是他的身材比较虚弱,经过短暂的修养身体已经康复,所以我才在哈尔宾时派他来执行秘密任务。我指着李民说道:“到这个时候你还要执迷不悟吗?眼前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只要你放了大山和志新,念在我们兄弟一场,我放你一条生路!”
其实我并不愿意手足相残,如果李民可以放下指在王大山脑门上的手枪,我真的可以放过他。李民一阵狂笑:“我还有得选择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怕什么,我本就一无所有,现在他们两个在我手上,这盘棋我只输一半,你们还是乖乖把路让开,不然我就在他们身上打几个洞让他们凉快凉快!”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李民连最后的机会都不想要了,那也不能再怪我!我语重心长的说道:“李民,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吗?因为你太得意忘形,太自以为是,我一再给你机会,可是你一再放弃,我要杀你随时都可以,我真想你可以悬崖勒马,可是你走得太远了……”
李民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哈哈,随时杀我,你在做梦吗,如果我知道你回到东北,那还没等你到长春我早就送你上西天了,这只能怪我一时失策!”我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十秒钟之后如果你还不放下武器,那我只能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完话我转过身不想看到下面的一幕。
李民怒发冲冠一顿咆哮:“那我到要试试了,来吧!我李民等着呢!”十秒、九秒、八秒……三秒、二秒、一秒,李民开始有点紧张,当刘极数到一秒时,李民开始扫视四周,他把自己的脑袋躲到了王大山的身后,担心窗外有狙击手。又过了五秒,一切平静,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李民开始大笑起来:“哈哈,笑死人了,你还想杀!”
李民还想继续说下去,不过这时他感觉一支冰冷的枪口顶到他的头上,这让他异常的惊异,吓得他连下面的话都忘记说了。李民慢慢地转过身不敢相信这一切,还是那句老话事实就是事实,一张与他朝夕相处的面孔正微笑着看着他,而这个人的右手正用手枪指着他的脑袋,手枪机头已经掰开,只要轻轻一扣扳机,他就会与这个世界说再见。
李民用颤抖的声音质问对面这个人:“为什么?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我对你如亲兄弟,你,你怎么能背叛我?”就听这个人说道:“最高统帅对你又何尝不是如亲兄弟一般,可是你又是怎么对他的,你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这个人就是李民的贴身参谋——刘爽。
刘爽微严肃的李民说话,把李民气得浑身哆嗦,他没想到和他一起做了很多坏事的刘爽竟是我埋在他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我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慢慢的向李民走了过去,我的眼中再也没有一丝怜悯,李民所做的一切我都没有理由在对他置之不理。
李民看着我向他走了过来,眼中也充满了恐惧,不过这恐惧背后则是更多的绝望,虽然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可是每走一步心都在流血,每走一步都仿佛要克服千斤的重力。我来到李民面前,伸出了双手,李民颤抖的身体又哆嗦了一下,我帮他拍去军装上的灰尘,给他整了整衣领,轻轻的对他说“兄弟,你失重了!”
我转过身从怀里掏出手枪,随手向后开了一枪,大厅里的众人包括各界名流人士都一个个面目苍白的看着这一切,不过他们破天荒的没有又大喊大叫。我站在台阶上对他们说道:“背叛革命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我不顾众人的目光,径直向门外走去,我再也没有回头,因为身后的一切都不再值得我去留恋。
我很累很累,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希望睡醒之后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恶梦。满目创痍的王府大厅里仍是血迹斑斑,刘国光碎裂的肉块和李民胸前的弹孔向在场的世人表露了我的决心,任何敢于玩火的人,下场只能引火自焚。一场铲除人民军内部毒瘤的斗争在铁与血的战斗中落下了帷幕,不过一切只是刚刚开始,将人民军内部不稳定因素清理掉的斗争还没有画上句号。
旧日的血迹还没有干,新的鲜血才刚刚开始飞溅!通过一连串的军事调整,我将人民军的指挥系统大换血。从李民事件中让我明白,以前我一直认为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的想法在这个时代根本行不通,这个时代并不需要太多的民主,过分的民主往往让人们不知所措、无所是从。
一个过分民主的指挥系统,带来的只能是更加动荡的政治局面,所以我决定重新选择一条符合14世纪中国国情的社会制度和发展方向,同样,我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慢慢用实践来检验真理。
人民军通过新的军事任命:“陆战一师师长王志新,王志新经达残酷的政治斗争后开始成熟起来,他对革命的绝对忠诚让我十分放心;陆战二师师长由王朗担任,他是四大高手当中最沉稳的,此次江南之行他们都得到了锻炼,把二师交给他我放心。
陆战三师师长周良玉,周良玉能果断的和王氏兄弟(王大山、王启风)站在一起对抗李民,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继续留任,不过对一个人过分的信任也是不可取的,所以我把杜天和崔东安排到他的师里任团长;独立团取消番号改名为特种近卫旅直接由我指挥,刘极任旅长,思迁做其助手。”
我要将特种近卫旅变成一支无敌之师,让那些敢于和革命唱对台戏的人知道什么是恐怖,军中所有先进装备一率优先装备近卫旅。同时在人民军主力部队之外成立人民军特别情报处,由刘爽任处长,负全责,主要任务就是对外侦察刺探敌人和潜在敌人的一切活动和有价值的情报,而对内则是负责对那些背地里对革命从事破坏活动的“有为人士”进行监控,一经发现决不手软,一支14世纪的“盖世太保”诞生了。
乱世造英雄,在北方起义军——人民军不断的发展当中,“笑面阎罗”刘爽这位新时代的戴栗开始走上了自己的舞台。由刘爽带领的情报部和由刘极率领的近卫旅开始了血腥的清洗,借李民叛乱事件将人民军当中所有有着黑色背景的人进行了一次大清理,而对那些平日里歌舞升平大搞官僚主义的地方仕绅也寻找适当的借口来个斩草除根。
对那些还一直冥顽不灵的大地主们这次是打倒了还打,一直打到他们不能翻身为止,总之以上这些人统统被逮捕,整个东北的监狱被塞得满满的,我不想再让他们浪费粮食,但也不想像宰小鸡一样杀了他们,于是他们被拉去开矿修路作劳动改造。
血一直在流,流进每个反抗者的心里,人民军就是天!我相信敢于和天斗的还没有几个!有的时候我并不想专政,同样也对强权并不热衷,不过当时代需要专政时,强权所带来的血腥在所难免!
旭日东升,一切又重新开始,虽然清晨的朝阳冲淡嗜血的黑暗,可是空气中仍然飘浮着浓重的血腥味。“李民事件”如同一把导火索将繁华背后的阴暗全都暴露在黎明的曙光中,事件被扩大化了,牵连的人也越来越多,李民之所以敢火中取粟,是因为他的背后有着很大一部分地主阶级的支持。
金钱、美女糖衣炮弹的威力是不可想象的,李民固然可恨,可始作俑者的地主阶级才是问题的根源,这已经不再是一场单纯的人民军内部的背叛事件,而升级成为一场两个对立阶级之间的矛盾斗争,究竟如何处理现在的局面,这个问题深深的困扰着我。
阶级之间的矛盾往往需要更多的鲜血,虽然人民军将大部分土地收为已有,在根本上占有了全部或大部分生产资料,然而地主阶级在中华大地上有着上千年的阶级基础,我并不想这么快就把阶级斗争摆到台面上来,否则也不会对他们手中的土地进行赎买。
往往理想与现实会形成强烈的反差,有些事情并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既然历史选择了人民军,那么地主阶级就应该尽快退出历史舞台,激烈的阶级斗争已经无法用繁华来掩饰,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最好的解决办法只能也必须是以暴力方式来解决,是地主阶级将人民军过早的推向了无产阶级。
只有鲜血的洗礼才可以净化世界的丑恶,和平时期的各阶级大联合,以及各民族和睦相处,那是在完全确立了政权的归属之后的事情,既然地主阶级不愿意和人民军所代表的广大无产者走在一起,那么是他们自己选择了被专政的角色,这一切产生的后果就让罪魁祸首的地主阶级去承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