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一场大雨,洗去了往日的陈迹,也洗去了奥里米城头上的鲜血,当然不管这血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的。雨后的一切都是那么干净,也许也包括人的心灵。奥里米从此换了主人,当然奥里米也在今天获得了新生,一切都将重新开始,其实一切本就已经开始,旧日的奥里米留下的只有发黄的回忆。
经奥里米一役,人民军胜利挺进松嫩平原,以松嫩平原为依托,迅速横扫整个东北地区,一切的抵抗最后换来的只有毁灭,从此人民军的旗帜将飘荡在东北三省广阔的平原上。
红色的东北正等待着自己更加辉煌的明天,这一天是公元1357年里的一天,今年中秋的月亮是不是更圆?看来我该去西湖赴约了。等在我前面的是什么,没人会知道,尽管我从未来而来,也许等待我的就是飘渺不定的人生吧!
时间总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两个月的时间过得有如两天那么快,对于整顿东北来说,两个月的时间根本是不够的。
虽然地主在人民军专政的铁拳下不得不将土地卖给人民军,可是在封建思想的长期统治下,土地已经成为地主的命根,是他们赖以生存、发展、不断剥削农民的根本所在,失去土地的他们将失去在封建社会当中继续生存的依靠,可以说土地不仅是农民的一切,同样也是地主的一切。
人民军颁布关于“土地改革”的决定,地主们虽然都笑脸相迎,表示支持人民军的工作,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地主阶级根本不会心甘情愿做这样的“奉献”。如果在短期内不能将这一根本性问题解决,或从某种程度上缓解地方阶级与人民军之间的矛盾,一场大乱随时有暴发的可能。
人民军刚刚立足于东北,不管是群众基础还是阶级实力,都无法达到与整个地主阶级做一次彻彻底底、针锋相对的斗争,而且现时期农民的思想沉悟还无法达到响应民主、走向共和的思想跳跃,毕竟农民在千余年的封建统治下已经对这种制度变得麻木,同样也习惯于被剥削、被统治。
虽然在大范畴上人民军控制了整个东北地区,可是安静的背后更是暗流汹涌,潜伏的危机随时都可能暴发,人民军随时都将面临一场新的战斗。一些元朝旧势力和被打散的元军,或几十、或上百的在东北辽阔的土地上当上了“山大王”,他们不时抢劫商旅、袭扰百姓,对整个东北的治安产生了极坏的影响。
同时,东北虽然物资丰富,物产富饶,但是都未曾经过开发,工业的基础几乎为零,商业的发展主要以松江的盐场和农产品为依托太过单一。农业方面,虽然广大农民得到了土地,但是落后的生产方式,远远不能让这片黑土地贡献出自己全部的力量,粮食亩产实在是低的可怜。
取东北不易,治东北更难,方方面面的改革都迫在眉睫,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在两个月的工作当中,人民军颁布了一系列的政策法规,不断建全各项法律制度,人民群众的热情也相当的高,这是唯一可以让我们觉得欣慰的地方。
军事方面,由于前期一连串的战斗当中暴露出太多太多的问题,而因为这些问题,致使人民军付出了血的代价,有人问我为什么手持机枪的士兵与手持大刀长矛的元军战斗还这么吃力,其实只要想一下,答案就在眼前。
战争当中武器是主要因素,但并不是决定性因素,起主导作用的是人,是使用武器的人,人民军可以说是以投降的元军和招募的农民为基础发展起来的,普遍文化素质都不高,而且仓促间迎战元军,严重的缺乏训练,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部分士兵对手中武器的性能、怎么样使用才能最大效率的发挥其效果都是一知半解。在两个月内通过广大农民踊跃的参军,人民军已经达到了50000人,这时我经过考虑,应该将整个部队进行一次整编,使其在战斗中发挥最大的杀伤力,于是经开会决定人民军实行的编制如下:
每班设正副班长各一名,通信兵1人、卫生兵1人,共10人;每排辖5个班,排属通信兵3人,医护人员3人,工兵5人,狙击手4人共65人;连辖3个排,连属通信兵10人,医护人员5人,工兵10人,6个狙击小组30人,共250人。
营辖5个连,共1250人;团辖3个营,团属通信排,医护队,侦察连,警卫连,迫击炮连共5000人,平时并不是满编只维持在3000人左右;师辖3个团,师属迫击炮营,坦克营(暂时缺编)等,共20000人。
在完成一系列的整编后,人民军现有三个师和一个独立团,分别是:由王志新负责的一师,周良玉带领的二师和刘国光统率的三师,独立团长由刘极指挥主要负责侦察与刺探工作。
另外由于吸取了奥里米战役的教训,任何指挥者都不可能面面俱到的了解分析整个战场的发展变化,毕竟战场上涉及的因素太多,不是一个人就可以掌握解决的,所以决定成立人民军军事作战参谋部,李民任总参谋长,刘爽任副总参谋长。
接下来就是主要由李民负责的整个军事训练计划,由于现在东北各各方面的事把我忙得焦头烂额,军事训练上主要交给李民处理。在东北人民军控制地区成立人民军军政府及下一级市、县军管政府,同时各政府部门也相即建立起来。
工业部:王大山任部长,主要依靠现有基地里的机床生产军需用品,子弹生产线一刻也不能停,随着人民军队伍的不断扩大,武器的需求已经告急。因此目前以月生产900支冲锋枪,100挺机枪的能力来看,枪械的生产已经满足不了要求。
现在迫切需要研究一种制作方便,操作简单的单兵武器来满足部队的需求。目前的工业只能为战争服务,还不能考虑到国计民生,因为东北的工业基础等于零,而且元朝这个时期,工业生产还主要集中在矿场的开采和冶炼。
商业方面:王启风任部长,不断的加大投资力度,鼓励人们从事商业活动,并给予一定的补助。将东北所有盐场、矿场收为已有,由政府统一经营。为鼓励商业活动,对东北地区从事商业交易的活动只征收百分之一的象征性税收,对棉花、蚕丝、粮食的交易免征交易税,对向关内出口的货物,政府还给予一定的政策性补贴。
虽然这样做花费了大把大把的金钱,但是为了让商业活起来、动起来,这是不得不打的一针兴奋剂。由于黄河水患,黄河地区,尤其河南、河北今年几乎要颗粒无收,而反观东北今年是风调雨顺,尤其松嫩平原可能还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丰收年。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民军军政府积极地以较高的价格收购农民手中的存粮,除留少量应急外,其它的则以高价卖入甘肃、贵州等地,大赚、特赚一把,但我吩咐对于河南、河北地区特别照顾一下,不但不能已高价卖出粮食,相反还要以比平时粮价还低的价格将粮食卖给受灾地区的百姓。
这样做我是经过一翻深思熟虑的,河南、河北少粮,必然会有众多粮商哄抬物价,尤其粮价更会飞涨,在这种情况下人民军如果以高价卖出粮食,虽然可能获得一时的利益,然而使自己和那群奸商们一起同流合污赚取百姓的血汗钱,那将会被百姓们戳破脊梁骨。
这样的事人民军是不会去做的,不但不会做,而且还要不时的周济那些缺衣少粮的百姓,当然人民军的粮食也不是天上掉下来,天下掉馅饼,不是陷坑就是陷井,所以我们还是要象征性的收取一些小钱,只要把运输费用收回就行了,大部分粮食都是施舍给百姓的,这样获得的潜在回报将难以用金钱来恒量。
农业方面:继续开展土地运动,将人民军手中的土地分给给农民耕种,将独立耕种、集合管理的体制更深入的进行下去。由于在生产过程中许多家庭缺少生产资料,所以人民军军政府鼓励集体生产形式的存在,并大力奖励那些在耕种原有土地之外,又额外申请土地进行耕种的农民,而对于这些土地上所获得的粮食将在三年内免征农业税。
为了让农民真真正正的得到实惠,政府还决定鼓励农民进行粮食买卖,政府将以高价收购,而如果感觉政府的价格不能满足要求,则可以到外地进行粮食交易,而粮食的运输,人民军将负责护送,当然还是要收取少量的费用。
鼓励农民除生产粮食外,还进行牧业、渔业、养殖的发展,农民缺少资金可以向政府贷款,贷款的利息以营利的多少为标准,也就是说如果营利过高,利息也相应的提高,而如果亏损,人民军政府将只收取一半的贷款额,这可真是赔本经营。
通过以上改革真真切切的把农民生产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以致于一下子有超过百分之十的农民改行去从事其它副业生产,这样也活跃了市场,推动了经济的迅速发展,也使农业不再是单一的种植业,而朝着多元化的方向发展,丰富了东北人民的菜篮子。
在金融管理方面建立银行。在药泉、松江两个人民军银行的基础上,在鸡西、哈尔滨、通化、白城、松源、辽源、延吉、江源八个城市增设银行。由于东北经济正处于慢慢复苏,所以人民军军政府决定成立中央银行,总行设在长春,十大分行为其下属。
中央银行开始发行面值为一角、二角、五角、一元、二元、五元、十元、五十元、一百元的“东北三省通行货币”,取代市面上流通的金、银和“至正宝钞”,并为了以后商业交易的方便,还为商业结算发行了面值为一千元、五千元、一万元、十万元、五十万元的结算货币,东北三省通行货币直接与黄金和白银挂勾。
至正宝钞,是丞相托托印了一种新钱,替代“中统宝钞”和“至元宝钞”,百姓叫“钞买钞”,原宝钞十锭可换白银五百两,不过此时买不到一斗米。军政府规定自新法规颁布之日起六个月内,东北地区所辖人民应到当地银行将手中的金、银“至正宝钞”兑换成东北三省通行货币。
六个月后金、银等除东北三省通行货币外的一切币种将不予以流通,尤其对金、银的交易加大限制力度,对未经允许的交易给予重罚。银行不仅要支持人民军对东北地区的建设,还要给农民、手工业者提供低息或无息贷款,适当投资相关行业,对于获取的利润,百分之十交由政府做为税收,其余做为银行所属员工的年底奖金。设立了金融检查部,负责监督银行的工作。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为了缓和人民军与地主阶级之间的矛盾,人民军军政府决定给失去土地的地主提供一条特殊的政策:积极鼓励地主参加商业、工业活动,对于地主进行的商业和工业活动,政府不但给予大力支持,而且还免征五年的商业税,同时政府还邀请比较有资历的大地主到政府任职。
封建社会地主阶级做为一个相当大的社会群体,掌握着全部或大部分的社会生产资料,想将其铲除不是一朝一夕间就能完成的,需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在不间断的而又不十分尖锐的斗争中,慢慢磨削他们吃人的毒牙,最后让他变成一只没有牙的老虎,甚至要让他们成为一只只会叫的小猫。
虽然对于这项政策有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要将自己胜利的果实分给被斗争的人,但是这项政策所取得的效果将是不可质疑的,地主阶级间为争夺政府中那些看似有油水的“肥缺”而打得头破血流,根本无心再想那些对人民军不力的事。
地主当中很大一部分都去从事经商,在经商过程中得到的丰厚利润,让他们把自己贪婪的本质再一次表现得淋漓尽致,他们像吸血的蚊子,一头载进去,就再也舍不得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