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华帝国建立之后,无论初等还是高等教育都传承着这种思想,凡在小学、中学、高中军事训练中得分不到八十分者,将没有资格参加更高一级的升学考试,更没有参政议政的资格,这使帝国百年之后国民一直保持着极高的军事素质,“东亚病夫”的狗屁帽子再也和炎黄子孙无缘。
果然不出我所料,元廷终于有了动作,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次负责围剿我们的不是辽阳行省丞相,而是元顺帝的小舅子窝阔台。从王启风送回的报告中得知窝阔台此人属于有勇无谋,胆小怕死的主。按理他根本不会冒丝毫风险出大都到长白山区来。
这次窝阔台由于和丞相托托的侄子阿拉莫争夺兵部侍郎的职务起了冲突,虽然支持他的人很多,但支持阿拉莫的人以窝阔台没有战功为名强烈反对,为此元顺帝也没有办法,正巧有人上书说在药泉县发生民变,县令张向景被杀,镇守将军阿贴克也惨死在暴民之手,急需朝廷派兵予以剿灭。
窝阔台以为这只是小小的兵变,况且据报暴民只有几十人,而镇守将军被杀,纯属饮酒过度之过,于是元顺帝就命窝阔台率兵3000前来剿灭。这3000兵将的战斗力并不高,大部分都是窝阔台的私军,这些人天天酒池肉林,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再加上对药泉暴民的轻视,根本就是准备不足就匆匆上阵而来,在他们心中我们只是一些拿着木棍锄头的老百姓而已。
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虽然我并未把窝阔台放在眼里,但是毕竟这是部队的第一次大规模战斗,各方面的问题一定要想清楚,于是我在战前开了一个小型军事会议,参加会议的有李民、刘极、周良玉、刘国光、王志新和王大山。
我说道:“现在根据可靠情报,元顺帝已经派窝阔台率3000亲卫军到药泉对我们采取行动,看来最晚三天就会到达药泉城,大家各抒已见,看看我们该如何对敌?”
“那还不简单,给我一个班,我在官道上架起两挺机枪,有多少我杀多少!”王志新大咧咧的说道。“你的脑袋就不能和你的身体成点比例吗?一天到晚就知道杀,打一场胜战就沾沾自喜,有枪你能打,没枪你也带一个班去顶啊!”刘极冷嘲的说道。王志新并没有生刘极的气,他两平时就爱抬杠。
王志新这家伙是员猛将,但是有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遇事就爱冲动,不过却是员福将。王志新脸通红的坐下来,侵着脑袋不说话了。李民严肃的说道:“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于元军正面交锋,虽然我们可以打胜,但是也许是一个惨胜,因为我们的战士虽然有战斗的热情,但是却没有战斗的经验,所以我建议还是采用设伏来打一场伏击战。”
李民照比这般愣小子确实成熟稳重得多,不然我也不会让他当营长,我也赞同的点了点头,一边示意李民坐下,一边让大家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但我却没有说一句话,因为我要的不仅是一个勇于战斗的集体,而且还要他们是一个懂得战斗的集体。做为一名领导应该知道集思广益,广泛听取大家的意见,这样才可以使集体具有向心力和凝聚力。
“我看呀!哼!不但要设伏,还要在埋伏圈里埋上几千个拉线雷,我们枪声一响,他们一定鸡飞狗跳,到时候一拉地雷,让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刘极出现一种猴子般的奸笑。刘极此人的长像我不只一次的说过,瘦瘦的,一双小眼睛不停的放光,一看就是一个聪明灵利的人,不过也给人一种奸诈的感觉,他思维敏捷做事细心,不然也不会让他担当侦察连长的职务。
我就是看准了刘极这些优点才让他搞侦察刺探的,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以后多给我发几次光吧!经过大家各抒已见,最后我下达了人民军军事作战方案第001号:“今天晚上整理一切装备,抓紧时间休息,刘极的侦察连在明日黎明出发,在进攻基地的唯一通道无名山下铺开侦察网,并向外覆盖三十里,只要窝阔台一出药泉城,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我们的监视之内。
周良玉率所部于刘极出发四个小时后出发,携带土制拉线雷在预定设伏地点四周进行铺设;两个小时后我率余下的部队出发。”经过周密的部署之后,就等待窝阔台自己走进我们的口袋里了!
前面用信鸽传回来消息,刘极、周良玉都已经完成了任务。我率余下的部队也前往无名山,在出发之前我让留守的士兵和百姓把基地防卫圈内的地雷全部启动,并给所有成年百姓发放了武器以备万一。
一场血战即将到来,等待在我面前的将是更多的鲜血,虽然我并不想杀人,但这一切并不能由我来决定,既然使命是这样的,谁也改变不了!
躺在草丛里仰望苍穹,看着山鹰不断的在天空中盘旋,丝丝白云从西方慢慢飘向东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可能真的有点想家了吧,虽然不像别的孩子对家的感情特别的深,这也许是由于童年没有在父母身边度过的原因,但是想念母亲的那种感情是与生俱来的,不管离家多远,那怕不在同一个时空,这种牵挂也是无法扯断的。
山中的景色美而宁静,此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如果可能我真的不想打乱这里的一切,不过我知道在不久之后这里将是流血的战场,硝烟战火将摧毁此间的一切。
刚刚接到刘极送来的情报,窝阔台已经率领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基地方向进发了。他很自大,当然也可以用嚣张来形容,任何攻城装备都没有带,这毕竟也无可厚非,这里的山路并不宽阔,笨重的装备在这里只能成为拖累,但是他只带了一百名弓箭手,可能在他看来这已经足够对付我们这群暴民了。
开始我还有些担心,弓箭无疑是远距离杀伤目标的最好武器,如果他带一千弓箭手,而我又与他正面交锋,就算我们手上有机枪,身上有防弹衣,但也会付出一定的伤亡。现在得知他的弓箭手是这样的少,我的心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借助周围树木的掩护,战士们静静的趴在单兵掩体里,看着天边一条黑线带着烟尘慢慢向这边飘来。许多战士都紧张得双手直出泠汗,他们大部分都是新兵,那怕你用最好的武器武装他们,想让一批一直从事农业生产的老百姓变成身经百战的战士,还是需要时间来磨练的。
我逐一检察了战士的掩护情况,并告诉他们冷静沉着,一切听从指挥就可以。敌人先头部队距伏击圈还有1000米左右,不过我发现只有100多人,很明显是出来打探情况的,我没有下开火的命令,看来窝阔台并不是那么没用,至少派出前哨部队的惯例还是知道的。
敌军前哨部队在经过伏击圈后又折回,看来他们是认为前方一切正常。窝阔台的中路大军继续向前推进,2000米的距离若远若近。马蹄阵阵敲击着地面,仿佛敲在我们的心坎上,有着说不出的压抑感。
天空出奇的宁静,宁静得有点不太正常,空中连一只飞鸟都没有,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到空气中都带着紧张的气息,仿佛瞬间迸射出一点火花都可以引起大爆炸,人们说花草树木都有自己的生命、有自己的呼吸,可是现在连这种生命的气息都无法找到。
“前面距暴民的住地还有多远?我怎么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窝阔台对左边一个参军说道。
“将军,再往前走五十里就是暴民的老巢,据可靠情报他们那个什么‘大本营’就在那里。”参军回答道。“关于暴民的情报可靠吗,是不是真的只有一百多人?这是本座第一次出征,我可不想有什么闪失,朝廷上上下下可都在看着我呢。”窝阔台满脸严肃的说道。
“将军,暴民就住在山坳里,男的不超过一百人,而且都是半个身子快进棺材里的,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另外我已经让铁骑军在您四周护卫着,保准万无一失!”参军满脸带笑的说着。
窝阔台在马上重新挺了挺腰板,双腿一夹马腹,他坐下这匹战马也突然像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向前狂跑几步。可能主人太会做威坐福,就连畜牲都会仗着人势不知所以。以前蒙古人都以自己训服的烈马为坐骑,来表示自己的勇猛,不过现在这种风尚早成为明日黄花,被现在的贵族老爷们遗忘了。
这一代贵族子弟更是无能,整天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还有几个记得自己的祖先是从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呢,看来元朝还真的气数快尽了。这匹枣红马仰首挺胸的向前走着,突然它发现有一双眼睛不断的扫视自己,这种目光带着一种轻视,这可是做为将军坐骑所不能允许的,这是对它地位的一种挑战。
突然一声巨响从马腹下传来,枣红马还奇怪呢,什么时候自己练成了绝世轻功了,它飞起来了。当它摔到地上时,它在临死之前还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分成了两截!。
很明显,元军已经全部进入了我们的包围圈,我命令把地雷的总控制线挂上,这时前进中的士兵和战马纷纷坐了土飞机,顿时山道上烟尘四起,惨声连连。元军被突然而来的爆炸弄得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走过的山路,现在再踏上去就会让自己四肢分离。
本来平静的深山变成一个鬼哭狼嚎的修罗地狱,我们无情的将元军超渡到佛主那里去。元军士兵看着向前冲去的同伴不停的在空中做着转体后,也学得精了,向两侧山脚跑,不过等待他们的是过份的幸运。“嗒,嗒……”枪声从两侧山林中响起,子弹无情的撕碎他们的身体,很快就送他们上了极乐世界。
当然他们确实是幸运的,至少比那些一直在地上抱着上个世纪属于自己,这个世纪不属于自己的肢体大哭的人要好得多。子弹从四面八方飞来,元军无处可逃,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一个敌人,恐惧占据每个人的心头。一个看得见的敌人,造成的恐惧是有限的,可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将会让所有人失去任何抵抗的信心。
恐惧象瘟疫一样迅速在元军中蔓延,有人认为这是上天的惩罚,不过我更喜欢把这叫做上帝的召唤,因为我听说蒙古人不信佛也不信道。我大喊道:“来吧战士们,让我们为他们演奏一场‘死亡奉鸣曲’吧”!
窝阔台并没有死,土地雷的威力还是有限的,他只是双腿被炸了很多道伤口,他拾起自己的头盔,用力掰了掰自己的脖子,两名参军将他扶了起来。窝阔台双腿还在发抖,不过他还算有一份镇静,他拔出腰间的蒙古弯刀向前遥指:“铁骑军何在?快,快来保护本座啊,本座有个三长两短回去灭你们满门!”
他顺手一刀把一个骑马发愣的元军砍落马下,他飞身行上了这匹战马,窝阔台这小子还真不是东西,为了保命连自己人都杀。窝阔台催马向后跑去,一众随从也在后面跟着。
当看到自己主将败退,剩下的元军更乱了,他们根本没参军过战斗,平时欺凌百姓还可以,真正到了生死相搏的地步,他们只会四散奔逃。我们还是比较有人道主义的,至少我认为真正的中国军队是秉承一颗儒心的。所以我们多少有一些慈悲心肠,很廉价的把还在地上哀嚎元军身上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后,然后赏给他们一颗子弹。
拍去身上的尘土,洗去脸上的油彩,掩埋大地的肥料,清理枪膛的弹粉,还是那句话,路还在脚下。此一役歼敌二千七百多人,除四百匹战马外,无一俘虏,同样也无一伤亡,零伤亡没想到在我的手上实现了。
这一战是一个漂亮的伏击战,敌人在没有看到敌人什么样子的情况下被送到了西天,这让我们感到异常的快慰。通过此次战斗,新兵变成了老兵,老兵变成了战斗专家,部队只有在战斗中才会得到成长,我明显的体会到了这支队伍的壮大,这是一种士气上的壮大,我想以后没有人会动摇他们战斗的决心。成长同样有烦恼,成长也同样带来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