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明白了(1 / 1)

油麻地,屯门郊区,一处隐蔽的厂房里。

作为一个眼睛堪比扫描仪的“画家”,李问几乎没费多少工夫,就寻根溯源查出了李永哲的身份——枫叶国联邦警察。

至于韩东的身份,更是不难查到。

或许是在画展上受的刺激太大,导致物极必反,如今的李问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低调,变得偏激而嚣张,甚至有些独断专行。

看着正在搬着设备的手下们,李问对身边护卫着的华女说:“华女,联系杀手,我要做了韩东!”

“少爷,我有个主意,请杀手的事不一定需要我们做。”自从秀清和李问有了裂痕,华女终于成功上位,有机会对李问递上话了。

“哦?让谁去做?”

“韩琛。和联胜和洪兴迟早有一战,我们可以把韩东的命当做交易的附加条件。”华女得意地给李问建议了起来。

啪!

“少爷……”华女惊愕地捂着脸,看着李问冰冷的眼神,说不出话来。华女不明白李问为什么会突然扇她一巴掌。

“哼!”李问扭过了头,没有说话。

华女略作思考,忽然反应了过来!

被韩东整的灰头土脸的事,是李问最想掩盖的事,结果这华女居然建议李问去找韩琛杀韩东,这是嫌李问丢人的事情闹得不够大?

意识到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华女,连忙补救,喊道:“少爷,我这就去联系杀手!”

“不急,等下你看着秀清。”站在工厂办公室的李问居高临下,看着正安慰鑫叔的秀清,咬着牙,握紧了手里的枪。

华女看着李问的表情,不禁更加得意了起来。

工厂大厅里,鑫叔刚冲进工厂,就毫不犹豫跪到了秀清面前,双手抓住了秀清的右手:“大姐!救救我!救救我啊!”

感受到右手里的纸团,早已经恢复了温顺模样的秀清,慌张地甩开了鑫叔的手:“你干什么啊!鑫叔!这种事,你去跟少爷求情吧!”

鑫叔跪在地上,双手的空空地举着,满脸绝望。

而此时,李问也已经走出办公室,从悬空的铁楼梯上走了下来。

而秀清则匆匆退到一边,躲到了几台机器后,把一块盖布掀了又盖上,装作收拾无酸纸的模样。

“哟,大姐?大家都在收拾,你在这里装什么样子啊?”秀清还没怎么收拾呢,华女就晃晃悠悠过来了。

秀清低眉顺眼地说:“我,我是真的在收拾。”

说完,秀清还掖了掖盖布,紧了紧绳索,准备推动推车。

华女却冷冷地按住了秀清的手:“这种事交给几个男人去办就行。”

秀清点点头,转过身:“那我去收拾油漆。”

“不急!”华女抓住秀清的手腕,“跟我过来,带你看一场好戏!”

“我不要。”秀清努力扯开了华女的手腕,却被一个不慎被对方揪住了风衣的衣领。

明明扔掉风衣就能甩开华女,秀清却没有那么做,而是紧紧裹住自己的衣服,抵抗着华女的拉扯。

“怎么?你不乐意看?别忘了,你可是后来加入的,少爷特意叮嘱我带你看他怎么执行行规!”

听到华女的话,秀清的脸色顿时变了:“问要杀鑫叔?不行,华女,你劝劝他吧!”

“问?”华女听到秀清的称呼,当场炸了,竟然一发狠,空着的另一只手抖出一只刀片,狠狠划在了秀清的风衣上。

而华女揪着秀清衣领的另一只手,则狠狠一撕,将秀清的风衣撕成了两半。

原来秀清的风衣下,穿着一件背心,半边身子从脖子到手腕的区域,布满了沟壑纵横的烧伤疤痕,分外狰狞和恶心。

华女一脸不屑地指着秀清背心外露出来的胳膊:“叫那么亲热,少爷都没碰过你啊,真以为自己有一张阮文的脸,就能把自己当大嫂了?居然叫我做事?”

说着,华女甚至还示威似的挺了挺胸口:“少爷要的是我这样的,懂吗?”

听到华女的话,秀清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似的,额头上冒出了大片冷汗,浑身都因为激动颤抖了起来。

华女嚣张地挺着胸口走到秀清面前,和秀清额头顶着额头,放起了狠话:“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就是个假货花瓶而已,明白吗?”

对视了几秒后,秀清忽然笑了。

“明白了。”秀清竟然伸手按压着起了华女的胸口,“我这张脸在问的心里,比你的身子金贵多了。”

“拿开你的脏手!”华女狠狠拍开了秀清的手,拔出了手枪!

“呵呵!”秀清一脸淡定地伸手,抓住华女的手枪,拽住后硬生生把枪口对到了自己的脸上,“有本事,朝着我这张脸来打!打完你自己再去整一个!”

莫名的,看清秀清的脸后,华女迟疑了。

而此时,李问已经拖着鑫叔冲到了工厂外的广场上。

“说!你是不是花过我们印的钱!”

鑫叔跪在地上,伸出双手,苦苦哀求:“少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遵守行规!这双手,这双手你拿去吧!砍了我这双手!”

“把你手砍下来?”李问半蹲在鑫叔面前,一脸残酷的笑容,“行规怎么写的?”

“你冇搞我老婆和女儿,不要杀她们,求求你了!少爷!不关他们的事啊!”鑫叔不断地磕头哀求,对自己活下来已经不抱希望了,只希望李问放过自己的家人。

李问的脸却越来越狰狞,而鑫叔则不断在石子地面上磕着头。

李问摇着头,缓缓伸手道腰间,握住了手枪,只是当他拔枪时,一个身穿皮裤背心的女人挡在了鑫叔前面。

看着对方的脸,李问神色闪过一丝憧憬,但看到对方的脖子下的伤痕后,李问的表情又充满了不适。

秀清看到李问的神色,眼神里再也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极度的失望,她现在对李问只有深深的鄙夷。

李问看着秀清,问:“你来干什么?”

“不是你让我了解一下行规吗?”秀清扯着嘴角,不屑的摇头道,“这算哪门子行规?花一点假钞,就要他全家人的命?”

听到秀清的话,李问神色转冷:“他在花那些假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