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燥热,如一团火一般,将我烧得不安宁,不适地翻着身子,想找个清凉的地方好好地睡一觉。
有一个声音,一直叫着:“绿绮,绿绮。”
这恼人的声音,怎么一直都出现。
阴魂不散地,从来不放过我,哪怕是我已经远离了那个城市。
不要叫了好不好,我不想再听到这声音。
触动心底最深的痛,深得自已都不敢去看清楚。
拔不开的迷雾,一层一层,沉沉重重,我宁愿,不去拔动它,让它掩盖着,埋着我的所有真心。
“醒了。”一个声音又在叫着我。
真是讨厌讨厌至极,二边都在叫我,都不想再睁开眼睛了。
算了,还是醒来吧,打针就打针,这些是我可以承受的范围。
那个谁谁谁在叫我的,就算了吧,毕竟是梦,不要去把他当成真的了。
哪有可能会是皇上呢?多遥远的词啊。
如果他是皇上,我是什么?
皇上不是代表着,很多的女人吗?
如果一旦我回去,还有我回头的机会吗?
但是,认真去想了,我就心越来越痛。
还有女孩子呜呜哭的声音,牵动得心都跳得发闷发痛。
绿绮,绿绮,一个与我无关的名字,却与我,又那般的贴近。
我不想去承认这么一个名字的。
在无边的黑暗中,那声音,多焦急啊。
想把我唤醒,带着绝望,带着无助的悲呐,大声地叫着。
而且,一直一直。
似乎有着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体的样子。
这厢,还有人用力地摇着我的身子,叫我醒来。
那边,在牵引着我的灵魂。
梁天野,还有新任的总裁,二合为一。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能忍受那一种椎心之痛。
那是恩恩在哭,最最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哭声,再坚硬,再冷漠的心,都会给伤得体无完肤的。
是恩恩,是骨肉相连的女儿。
我可以一杯毒药,了结了我与他之间的种种。
我相信,爱情可以不会只有一次,我相信,那是一个梦,这样才会心安理得。
但是恩恩,我却是不可以的。
是我的女儿啊,我最疼最爱,只属于我自已的。
我下意识地,逃开他。
因为他是皇上,就是这么一个身份,他无法只属于我。
而且曾经受过的伤,让我知道,女人多了,终会受伤害。
而我的离开,皇后会对我的恩恩好一点。
梁天野深深哑哑地叫:“绿绮,绿绮。”不是梦啊,哪有如此真切的声音。
如果我选择回去,就要面对不是只属于我的男人,如是我不回去,在现代,或者是会和现在的总裁有那么一脚。
在现代的言情小说里,都是这么说的,我相信啊。
但是,现在的老总,虽然和那个梁天野很像,终不是他的。不管是不是他的来世,反正,就不是他那个人。
最终,我沉沦了,我选择了。
我跟着那个低低哑哑的声音,一直跑。
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尽头,总之,什么也不管了。
头很痛,然后温润的手,摸了又摸,几乎额头就要着火了。
好想甩开,想抬抬手,却是无力。
还有孩子的哭声,实在是忍不住了,还加上,人中好痛好痛。
靠,谁在掐我。
我睁开眼睛,困泛又沉重,想要闭上。
一火热的手,猛地将我的眼睛给二边用力撑开着。
硬是,要我的眼珠子,与他相面对。
神采在流转,气魄在回魂。
慢慢地,空白一片的眼睛,可以看到了幽幽黑黑如一潭水的眸海。
然后,那眼里,出现了波涛汹涌的惊喜。
几乎,就要冲出眼眸,将我淹没。
忽然有一种酸酸的泪,不由自主地,就将我的眼睛给蒙上了。
好黑好黑的天,好湿好湿的眼,他的惊喜,将我压垮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回来的,我是回来了。
他还在沙沙地叫:“绿绮,绿绮,你真不要我与恩恩了吗?”
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充满了害怕与让我怜悯的声音。
他啊,怎么都变了。
他亲吻着我的手,然后,浅浅的咬着,深深的咬着。
“痛啊。”我喉咙里吐出二个字,看着他。
他抬头,哀怨地看着我:“你也会有痛吗?我以为,你这个无心的人,根本就没有痛了。”谁说的,我有的。
我不是回来了吗?可是,他却百般幽怨地看着我
恩恩在一边直哭,小脸儿红红的,我转过头去看着。
心在这么一瞬间,让他们给化得软软的。
我的男人,我的女儿。
我回来了,那我以后的路,只能是我自已能敢地走下去了。
不管面对着,什么样的争斗,不管好也不好,都是自已的,都要面对了。
“绿绮。”他蹲在我的**,沉痛的眸子看着我。
我轻笑着,温柔地看着他。
他又壮实了些,就是脸容,还是有些憔悴。
想必,他又固执得不敢放开我了。
这一次,他又杀了不少人,威胁了不少人吧。
我对他,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他必须要唤回我。
细细地看着,眼里的泪,盈然而出。
他轻轻柔柔地给我擦干净泪,轻声地说:“绿绮,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我眨着眼睛,就这样看着他。
然后轻声地说:“好痛。”手好痛,鲜血流了出来。
可是,我竟然是兴奋的。
他抬起我的手,轻轻地吮吻着我手指间的鲜血:“别再离开。”我点点头:“好的。”
“总有办法的。”他忽然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但是,后来我还是懂了。
得不他的人,至少,我还是得到他的心的。
“大结局。”
亲亲们还有番外,不过凤凰现在有气无力,那个魔咒,真的出现了,西藏的天很蓝,头很痛,凤凰病得厉害。
呜呜,还在养病中。
作者有话要说:没话说了,呵呵,养病中。 1
《宫妃》凤凰木ˇ番外1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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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眼皮儿直跳着。
他不奈烦地叫:“吴公公。”
吴江太急匆匆地跳进来,毕恭毕敬地说:“皇上,有何吩咐?”
是否有雨,为何风如此的大。
是否有什么事,为何心里如此的不奈。
一室静得有些寂然,淡淡的夕阳洒了下来,余光反泛,点点金光。
“什么时辰了?”他拢紧了眉头问。
心情像是轻松了不少,头也轻松了不少。
似乎,那痛到心骨里的毒,也不存在一样。
吴公公看看天色说:“快天黑了,皇上。”不知他是否想用膳,总之,他还是毕恭毕敬地侍候着。
皇上的身体现在不太好,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他是焦虑在心,又别无他法。小声地又问了一句:“皇上,是否召绿妃用膳,小公主也在宫里。”
他岂会不知道,在窗外,就能听到恩恩笑得开心的声音。
但是,现在为什么看不到张绿绮呢?那个女人,不会这样任由恩恩在这里的啊,奇怪。
于是便问:“绿妃呢?”
“老奴刚才还看到绿妃娘娘在后花园,老奴马上让人去找。”还没有直起腰来,皇上又说:“不必了,朕去找她。”
有一种强烈的的感觉,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
他与她之间,总是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吸引力。
怎么也是说不清楚,怎么也理不清的。
她说,这就是叫做缘份吧。
缘份奇特得妙不可言,就是非她不可,明明鄙视她,看不起她,心里也是瞧不起女人的,但是,非是喜欢她。
他非喜欢她不可,所以,他要改变她。
而默默中,她也在改变他。
恶劣对她,赞赏地看着她与众不同的坚强,还有韧性。
也许,就是这么一种与众不同,才会吸引他的。
天色慢慢发黑了,宫女将恩恩抱了进来。
吴公公侍候着他梳洗,才梳了一半发,就惊讶得不顾身份地叫:“皇上,你看。”将那脱落的发给皇上看,但见那墨黑的梳了子上,不是挂着白色的发,而是半灰黑的。
皇上也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有点奇怪,明明头发都白了,这些天,都一直在有染发,就算通体是黑的,但是发根之间,还是有白色的染不去。
现在,都变成灰黑的了。
“皇上。”吴公公又惊又喜:“皇上是不是今天下午的药,发生了功效,奴才马上去查?”
他却是高兴不起来,心头压得沉甸甸的。
某些事要发生一样,他想不出来,但是他的感觉,向来都很准的。
这个时候,恩恩越发哭得厉害了。
一班宫女跪了下去,惶恐不安地说:“请皇上恕罪。”
也许是到了晚上,恩恩想她了。
但是她一进带在身边的,转向恩恩,她哇哇地哭着,不管什么送到她的眼前,她都哭个不停的。
他拢紧了眉头,走了过去。
接过恩恩看着她,只见她也只是停了一下,马上又哇哇地哭了起来。
“起驾到绿宫。”他大声地说着。
脚也下不停,马上就转向宫外去。
吴公公赶紧拿了衣服在后面给他披上,免得夜风太冻,将龙体冻着了。
一路上急匆匆地往绿妃宫里跑去,还没有到,就看到绿妃宫里的宫女急匆匆地跑过来,一脸色的苍白无色。
皇上在这里,宫女居然这么失态,吴公公不悦地叫:“何人还不跪下。”宫女扑地跪了下来,失声地哭:“启禀皇上,绿妃娘娘出事了?”
他越发的不悦,心里恼火得很:“何事?”小绿呜呜哭着:“皇上饶命啊。”这样说个没头没尾的,他没有兴趣听,将哭着的恩恩交给吴公公,自已大步流星地,抄小道赶向绿妃宫里去。
很静很静,静得似乎时间都在这么一刻凝停了一样。
幽黑的宫里,弥漫着一种酒的香味。
诱人,又死气沉沉。
风撩起轻纱,如若散发出叹息一般。
他大手一扬,将那轻纱撩起,再往里面走去。
但见一个红衣女子,正倚靠在桌子上,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一样。
地上,还滚落着杯子。
艳红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美得妖异,美得让人叹息。
从来没有看她穿过这样的裙子,但是现在一穿,却觉得心跳得如此的快。
他轻轻地走近,怕吵醒她,可是,他又想吵醒她。
死气沉沉的可怕,他轻轻地走近她,轻声地叫:“绿绮,绿绮。”没有声音,她安静得若熟睡。
此许的血,可怕地从她的五官流了下来。
心跳得急,他手颤抖着轻轻地凑近她的鼻子。
但见,气若游丝,几欲而断。
他心惊若雷击,轻轻地叫:“绿绮,绿绮。”怎么了,为什么不应他一下,她喝了酒,也不至于这么样。
桌上那个小瓷瓶,有点让他惊心。
“来人啊。”忽然他大声地惊叫着。
平地一声雷,将所有的人都吓着。
外面的人扑地进来:“皇上。”“马上宣御医,快点。”他急了,他慌了,他失去了一贯的冷静从容。
他抱着绿绮,将她放上**。
宫里的烛火大亮,照得如白昼一般的明亮。
她还是死气沉沉,恩恩的哭声,越发显得悲凉。
宫里跪了一地的御医,束手无策。
小绿跪在最前面,跟吴公公交待着,声音细细小小,传到内室他的耳里。
“娘娘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有些坚决一般。她让奴婢给端一瓶酒,点上薰香,就将宫女都遣退出去,奴婢也不知道娘娘为什么要喝酒。这些天娘娘不太开心,以为娘娘喝一些,是让心里好受一些。”
“就没有一个宫女留在绿妃娘娘的身边?”
“娘娘一个都不留,还说没有她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奴婢给娘娘送上晚膳,想问娘娘是否要去接回公主,公主一到晚上必然会找娘娘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娘娘她一动不动的。”她说完,又呜咽地哭着。
“这瓶子,是从何而来的?”
吴公公从那桌上拿起那怪异的瓶子。
小绿看了一眼,迷糊地摇了摇头。
梁天野忽然叫:“把瓶子给朕。”吴公公小心地送了进去,他拿着那冰冷的瓶子,在烛火下看了看,但见那瓶子光洁如玉,但是瓶底,刻着一只鸟。
这不是宫里的东西,看她的样子,似乎已经是中毒时辰已久。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也不敢直接说绿妃已无回天之术。
但是谁都知道,绿妃七窍流血,已经是无法再活下去的了。
中的毒,谁也不知道是什么?
但是那时候,他正是轻松的时候,是不是,所谓的灵谷。
他最讨厌这些,但是张绿绮,必须活着。
因为,他喜欢她,他爱她。
他不会放弃的,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她活着。
让人取来千年人参,还有各种活玉,人参放在她的嘴里,让它养着她的敢。活玉用来养着她的身体,所有的灵药,都用在她的身上。
他很冷静,而且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她活着。
没有他查不出来的事,冷然地来到皇后的宫里的审问她。
她不敢有半点的隐匿,他也心里知道,就是灵谷里弄出来的事。
关于皇后,他严惩,但是没有罚她,此时,还不宜大动筋骨。
也就是这样,皇后才会私下里找张绿绮的,就说那女人笨,还真的是笨得无可救药,笨得让他想掐死她。
如果掐她,用针扎她,她真的能活过来,那么,他愿意。
她恨死他,他也愿意去伤害她。
爱之,欲其生,哪怕是活在刀锋之间,那算得了什么。
五天之后,她越发的脸在缩小着,他将朝事处理好,身体也养好了些,便摆驾到灵谷里去。
恩恩这些天哭不出来,似乎病了。
小脸儿皱皱的,红红的,他看了心痛,却也心急,让人急急地赶路。
去灵谷,不是很远,五天可以到,他让人快马加鞭,三天就可以了。
只为了绿绮,只为了她,不可以拖得太久。
他给她擦干净脸,看着越来越是萎缩的脸,心里痛得紧。
“吴公公,还要多久才能进到灵谷?”他低哑地问着。
“回皇上的话,快到了。”
进了也月大半天了,这神秘的地方,居然在这大热天,还一直雾蒙蒙的,看不清楚前方是什么?
他细心地照顾着恩恩,端来燕窝粥喂恩恩。
她别开头,小脸儿眨巴地看着躺在**的娘。
“吃点,恩恩。”他低低地哄着。
她就是不张口,他长叹一口气,也没有硬喂她吃。
放下了碗,若有所思地看着恩恩和张绿绮,有人说母女连心,还是真的连在一块儿了,要是恩恩再不吃,估计也会和绿绮一样。
怎么办呢?他头发都要愁白了。
又不奈地问了句:“到灵谷没有?”“回皇上的话,快了。”“皇上何必这么不奈烦。”
一声清朗的声音,从树不里传来。
这人也不知是谁,居然没有让御林军给发现。
梁天野探出头去看,但见那浓浓的树叶间,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双眼流着傲气又不屑的光采。
“来者何人?”
众人惊了起来,将皇上的车驾守得密不透风的。
少年皱紧了眉头,眼睛直直地看着梁天野怀里的恩恩。
挑挑眉头说:“这就是我的未来娘子啊,病得像猴子一样,我才不要。”“大胆。”吴公公厉声喝着:“琉璃公主,岂能让你这等山野村人污辱。”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子,居然可以挂在树叶之上。
那少年无奈地叹气:“你们为什么非要问我是谁呢?你们到灵谷来,不就是让来找我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会再更新的,番外啊,你们喜欢看的。 1
《宫妃》凤凰木ˇ番外2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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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人都一怔。
这个少年好是大胆,居然称公主是他的娘子。
梁天野的心思飞快地转着,双眼睿智深沉地看着少年,少年居然一点也不怕,而是嫌弃地看着他怀里的恩恩。
灵谷是神秘的地方,有些东西,是神秘而又说不清的。
他看着少年,神色冷厉:“你是灵婆?”
“是。”少年直言不讳,然后飞身而下,踩着那剑尖,窜身到他的眼前。
还不及他的□高,这样的少年,居然是灵婆,着实是叫人讶异。
毕竟,他是见多识广的。
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少年也暗谙,这皇上果然不是一般人,听他这么说,脸上没有半分的惊奇。一点也不像别的人那样,用不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灵婆一定要女的,一定要白发苍苍,阴阳怪气的人吗?
“朕要知道事实。”梁天野淡淡地说着。
一手抬起,让众人不必上前护驾。
这个少年并不想伤害他,要不然的话,不会眼神如此平淡好奇。
他退后一步,不是为什么,而是不想让他讶异地看着他怀里的恩恩。
少年一笑,顿时谷里百鸟齐鸣,万声齐发。
“不愧是皇上。”他笑笑:“请入谷里。”他走在前面,前面明明无路,他却是分花拂柳,如入无人之境。
众人护着皇上进去,但见眼前忽然一空,凭空,多出了个房子。
待得雾散,看得更是分明。
他请了皇上进去,有些叹息地看着他怀里的恩恩说:“命运,总是百般地捉弄人的。不过我可以直接地告诉你,你的女人,不是属于这里的。”
“朕知道。”梁天转淡淡地说着。
他虽然一直不相信,可是,他知道那是真的。
“不属于这里的,终究是要回去的。”“朕要她,只要她。”他看一眼躺在软塌上,毫无生命力地张绿绮。
眼光温柔如水,眷恋地看着,一手执着她的手,轻柔地抚着。
这就是众人眼中说的喜欢吗?少年皱紧了眉头,好看的脸有些叹息。
人要是一沾上情多可怕啊,以前那个真的张绿绮,就真的愿意为了五公子而做他的药人。
谁知道她受不了那些痛,然后魂飞魄散,他…他呃,不想承认是失败的,于是招了魂回来,暂且代着也好。
反正张绿绮活不了多久的,哪里知道,杀出个皇上喜欢她的心思出来,把他的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把这些都告诉了皇上,毕竟普天之下,还是他最大。
梁天野听了之后,有些沉默。
一种迫人的气氛,让少年移眼看向外面。
他出声了:“不管如何,朕要朕的张绿绮。”
他的声音,虽然小,却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压力。
少年轻声地说:“她换回了你,这是轮回,不可逆转。”“你已经逆转过一回了,不差这一回,如果你要一个说服你的理由,朕可以给你一个,朕爱她,朕一定要她。”这个理由,打得少年垂头丧气。
什么情啊爱的,真是的,什么理由不好说,偏偏要说这么一个。
当时师父说,人世间,情为重。
皇上不多话,却是不浪费丝毫的时间。
少年也不想转圈子了,看着他怀里的恩恩说:“我与她有缘,等她十六岁之后,她必须来找我。”“行。”梁天野想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反正,在绿绮的心里,他就是自私的。
没有错,为了她,他可以自私地把女儿给别人。
这辈子,他最爱的,最挂心的,大概就是她了,没有她,恩恩能活吗?没有她,就算有了恩恩,他又岂能再有快乐。
下一辈的缘份,他们自已能走到一起就一起的。
现在,只要绿绮。
“好吧,我试试,你一直叫她的名字,我让她能感应到你。如果她能回来,她就逃不了,如果她不愿意,我只能说,你们的缘份,就到这里为止。”“她会回来的。”他肯定地说着。
但是,连着叫了三天,他的嗓音都变得沙哑了,她还没有回来。
少年觉得或许在宫里好一点,于是又赶回宫里去,才到的那一天,她居然真的醒了。
而他,深深地看着她,看透她的灵魂,看透她的真假。
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边,低低地说着话。
不要再离开他了,他不想,没有她的日子。
男人的低头,不是认输,不是什么,而是放低一颗心,只为了与相爱的人一起。
她一醒来,恩恩也变得好了一点。
而那少年,却是失踪了。
仿若空气一般,整个宫里的人,竟然没有一人能发觉。
喜悦笼罩着他,守着他的绿绮,不放不离的。
绿绮有些无奈,却也有着更多的感动。
曾以为是梦,却不是。
宫里的生活,再重新开始,皇后依然还是皇后,锐气却是大减。
梁天野待她越发的冷淡,皇后家族的力量,也削弱得七零八落的。
毕竟,一动不如一静。
她不期待着做皇后,为了他深如海般的爱,她愿意屈就在后宫,与别的女人一起侍奉他。
心里的一角,隐隐地失落着。
来的时候,就想好了,也就是这样了。
一双大手将她的细腰一拢,压在一具温暖的怀里。
他低头,轻啄她的脖子:“绿绮,怎么又坐起来了?”
“没事。”她轻声地说着,压下心里的轻叹。
他笑而不语,在她的脖子上吻着,火热在流窜。
她压下他的手:“现在是白天,别乱来。”
“朕有管过,是白天还是黑夜吗?”他挑挑眉头,吮着她的耳垂。
她有些恼羞成怒:“好了啊,梁天野,别那么过份,你的色心还要我来拘同,你还是皇上吗?”
“真凶。”他轻喃着。然后一笑:“朕有件事,想告诉你。”
“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用什么珠宝来讨她的欢心,她又没有兴趣。
他有些惩罚地咬着她的脖子,让她吃痛地一推他,还一瞪他。
他笑笑:“我看中了京城的一处房子,挺不错的,打算来个金属藏娇,把你关起来做个金丝雀。”
瞬间,心里有些欢喜跃了上来。
这个可恶的梁天野啊,明明是为了她好,总是这样。
转过身去,柔情款款地看着他:“金丝雀还是会飞的,因为它有翅膀。”“会回窝就好了。”他会给她一点自由。
她的心思,他岂能看不出来。
拥着她,心里想着,什么时候等她高兴了,再把恩恩的事告诉她。
少年来了,又走了,但是他相信,十六年后,少年还是会再来的。
她宁愿,做他的金丝雀,离得远远的,也不要呆在宫里。
这样是最好的,原来,他真的懂她。
抬头轻抚着他的下巴,她低声地说:“如果我不回来,你会一直找我吗?”
蓦地,腰让他紧紧地箍着。
他厉声地说:“会,你化成灰,也不会放过你,进了我的宫,做了我的妃,只许你来,不许你走。”这个霸道鬼啊,她无力地叹息着。
靠在他的胸前,什么也不去想。
真舒服而又惬意的午后,以后更会放开一些胸怀的。
在茫茫人海之中,要想找一个能爱自已,又自已喜欢的人,是很难。
不过所幸的是,找到了。
这个人这么拽,现在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闭上眼,又浅浅入睡。
如刀子一般的冬风,吹不进来,吹不散这一室的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到这里,关于绿绮的事,就正式地结束了。
凤凰还会开坑的,请大家多关注,名字,好像就叫做小男人,哈哈。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