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凶悍地一擦手一叉腰:“把碗给洗了。”他抠着喉,想让自已吐出来,还真的吐了一些。
难受得脸色有些沉黑的,扶着墙角,有些狼狈。
用吃人的眼光,狠狠地一瞪我:“张绿绮,别蹬鼻子上脸的,说。”
“洗碗。”我跑到椅子上去躺着了。谁叫他想虐我,我怎么就不能反虐呢?只要你有弱点,同样也是可以让人踩在脚底下的。
他倾低身子,危险地看着我。
我得意地一笑,不把他的怒火放在眼里。
一手揪起我胸前的衣服,半扯起我的脸看着他,冷然地吐出字:“给朕说个清清楚楚。”“洗碗。”我很坚持,我就要虐回你,怎么样。你看我,你揪我的衣服,我就会怕你啊。
他却冷哼:“还要不要你的恩恩了?这么大声,这么拽跟朕说话。”
要,我当然要我的恩恩了,真讨厌,用这个来做理由。
闷闷地说:“放开我。”抬起一脚,踢在他衣服上。
他有些恼怒,看着衣服上的黑脚印,想拔个干净的,又觉得失了面子。
我淡定地将以前的事,又说了一次。
中间,他还找出一些细节来问个一清二楚。
我现在才知道,威严不言于色的他,竟然如此的婆婆妈妈。
盘问得只差没有告诉他我穿多少件衣服了。
都说一国之君啊,金言玉语,他说的,废话没有二样。
或许,出了那皇宫,他才多话了起来。
人都是有二面的吧,一面一面各不尽相同。
一肚子的闷气,回到那间四面是墙的小房子,苦等着绑匪的消息,我对着墙壁生闷气,不再跟他说话。
他心情却是极好,买了挺多吃的,大有今天不吃明天就没得吃了的心态。
我才不相信,他没有暗里带人手来。他何必在我的面前摆出这么一个姿态,别想要我怜悯他,跟他多说几句好话。他现在想讨好我,我也得记着以前他对我的恶态。
也长叹一口气,心里藏着很多恨的,可屡屡面对他的时候,似乎能很轻易就消弥掉。
“吃点东西吧。”他碰碰我的手。
狠狠一瞪他,不许他碰我。
这个可恶的人,虽然喝掉了一大碗油污水,可是还没事出有因一样,吃吃喝喝的。
我真怀疑,他是出来放松一下,旅游一下的,哪里是为了恩恩而来。
高傲地坐着看我,似是思量一样,然后他道:“真闹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这么多气可以生,也不知道自个原本就不好看,一生气,见鬼一样丑。还总是一天到晚板着一张脸,朕的妃子,个个不是温柔如水,笑脸相迎。”
“哼。”那他找她们去啊,没叫他要来守着我,还防着我逃跑。
他又自言自语地说:“可是朕,还真陷在一张丑脸上了。”心被他的话一撞,竟然有些柔软。
唉,我也长叹,恩恩有我这样不思上进的妈妈,是不是一个错误啊。或许他的轻松,让我紧张不起来。
“张绿绮,你心里,是否有过朕?”他淡定地问着。
却是比往时都要格外的认真。
我不答他,他就一直直勾勾地看着我。
垂下眸子,打了点水来洗脚,冰凉的水泡着脚,让一身的燥气都平静了下来。
看他还在看着,我擦净水穿鞋子:“想知道吗?把这盆洗脚水给喝了。”他拧起眉头:“别跟朕玩这些。”“爱喝不喝。”我爬上床去侵占着,四肢伸大,没有他的地儿。
明天我一定要四处去找恩恩,哪怕是骗张贤瑞也好,抱了恩恩,到时再离开他。他掳走我的恩恩,我岂会再与他一起呢?
心里对他的欣赏,早就减少了几分。
或者淹没在梁天野这呛人的酒里,泪水带着苦涩,比那一潭秋水,要来得让记忆更深刻。
闭着眼,却睡不着。
听到一些咕咕的声音,似在喝水。
心里一惊,他不会真喝我的洗脚水吧。
正要睁开眼睛看,他却扑了下来,压在我的身上,酒气袭人,恶狠狠地说:“张绿绮,你说。”“你就这么想知道吗?”
他的脸板得更长了:“什么也不许问,只许说。”
我对他,是不是真的很重要,就连这些,也要问个一清二楚。高傲尊贵如他,也会喝我的洗脚水吗?连多想一下,他也不允许,就怕我会笑出声来一样。
他的眼里,有着不可能逃避的火焰。
他现在,逼切地想要知道,我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神,避了开来说:“很迷糊。”
“什么很迷糊,有是吗?”他双手抓回我的脸,捧着不许我逃开。
“那没有吧。”我轻淡地说,眼光看着他的下巴,生出了一些黑渣渣,格外的成熟与稳重一样,与他做的事,一点也不相合。
他努力让自已成熟,自有风范,但是他又甩不脱心底里性子的最真。
我对他,真的很迷糊啊,有时吧,轻淡迷蒙中,带着一些解不开的酸涩之意,有时又把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回头一想,错的只是性格不合。
我的说话,惹他生气了,愤慨地堵住我的嘴,狠狠地吻着。
我紧咬唇,不让他进犯。
他可恶极了,竟然呵我的痒,让我忍不住叫了出声,他就进占我的口,吮吻着我的唇舌,双手还不停地在我的身上点着火。
说不出话来,力气也没有他大,他想□我。
他的身体告诉我,他要我。
吻住我的唇,一手控制着我的双手,然手拉了头巾就缚住我的手在床头上。
无力的哀叹着,他凭什么总是这样子啊。
狠狠地咬着我的耳朵,痛得我缩着身子,泪从眼缝里滑了下来,无声地哭着,但是,他并没有放过我。
狠狠地要我的身子,要我的反应,要我求他。
无力地瘫软在**,他在我的耳边说:“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女人说不爱的时候,就是爱。”
真可恶,我怎么就放下心来,与他同居一室呢?明明知道这只色狼是色中饿鬼的。
泪泊泊地流着,他点了我的睡穴让我沉沉入睡。
梦里,不知道心又被他伤了多少,睁开眼睛,一室凌乱而又暧昧的气息。
他不在,我也不想去找他。
泪流得我眼睛很痛,身体也很痛。衣服穿得好好的,手还被缚在床头上,动动脚,居然也不能动弹,该死的梁天野。
都是粗布,难以磨脱,无力地叹息,我怎么甘愿就这样等着。
灵巧的手指,慢慢地转动着,去扯那结头。
弄了好久才有些松动,然后挣脱了双手再坐起来解脚上的。
恨啊,该死的梁天野,卑鄙无耻的梁天野,拖着酸累的身子跑出去。
跑到河边去,也没有人来找我,那我跑到水云轩里去,也没有人。
会在哪里呢?我想起我最初有记忆的地方,就是那曾经住过的小房子。
当我急冲冲地跑去,四处都有打斗过的痕迹,地上还有血滴,间间房子找找,都没有人。
心蓦地跳得快了起来,看着没有干固的鲜血,我想应该还没有走远。
往后面被践踏过的林子里跳去,一路上,还能看到有血迹斑斑。
看到了几个人翻飞打斗,那白衣飘飘的,自然就是可恶的梁天野。
另外几个,我倒是不认识。
“把恩恩还回来。”梁天野双手捏着一个男人的下巴,让别的人都不敢近身。
蓦然,听到了娃娃的哭声,张贤瑞抱着一个孩子站在林子的那一角,淡定地看着。
梁天野停了下手,威严地看着张贤现在,冷厉地说:“朕早知你心存谋逆,张贤瑞,他给你什么好处,朕一并给你,把张绿绮的杂种还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还有一章哦,可能要十一点左右。 1
《宫妃》凤凰木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