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外面,或许他这个人也有自知之明,我是不会侍候他的。
他尽敛了帝王之气,没有那颇指气使的声音了。
他不仅像普通人一样,会自已去买东西吃,而且还有时照顾着我。
他的转变,并没有让我改变对他冰冷的态度。
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的,他在我的心里,早就是一个坏人。
一路也是担心受怕的,我不管他是否会有人来偷袭,把他切成十八截,只怕我的恩恩,会受不了。
多少天没有看到她了啊,我真想恩恩啊。
那种疯狂的想念,能把一个人都逼疯。
每每乳水涨的时候,我就无法不想恩恩怎么样了。
迷离的雨,像断魂一样,看得就觉得心酸,怎么下个没完没了的呢?
马儿吃力地走过泥泞之处,溅起了脏水。
江秀城,是我最先有记忆的地方,也是认识他的地方。
为什么要选择江秀城呢?那个人,莫非是五公子吗?
似乎是挺有这个可能的,所以梁天野对他是相当的熟悉,所以,他独自来了。
他是不是有预感,会出现这些事,所以夺了我的恩恩。
但是我不想去相信我猜测的,是对的。
心存着某些东西,就会觉得他没有做错,实际上,他有多伤我的心,只有我自已知道了。
但是越近,心里却是越有些明白。
不跟他说话,他也沉默着,无精打采地赶着马车。
我将水递出去,他也没看见,我碰碰他的衣服,他转过头来,接过就喝。
总是觉得他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是不是在密谋着什么。
我觉得,我真的很不了解他了。
总是看不透他,但是没有改变的是,他还是很自私的一个人,他不仅有什么行动和计划,他都不会告诉我。
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我知道他并不会一个人来的。
他怎么会舍得冒险呢?他可是九五之尊,会为了一个他口里说的杂种而来,那才真的是可笑。
喝了口水,他望着远处,弯弯的河流,就是离江秀城不远的了。
在这里,他玩弄过我。
他给我服下一粒药,让我心里百般的不安,猜想着是不是毒药,到了最后,却不敢逃走。
后来越发的认识他了,知道他的手腕,也知道和他挑战,等于如卵击石一般。
看着没有多少路,但是进了城,却是三更半夜了。
半夜的狗,叫得很急很凶,冷冷的风,扬荡着每一个角落。
我有些害怕,越发的黑,越是有意料不到的事情会发生。
狗叫得凶,我缩在他的背后。
他放慢了脚步,伸手过来拉我。
我甩来,他又来拉,我还甩开,他再拉,我就没有再放开了。
也许这恐惧与未知危险的江秀城,手与手拉在一起,不同的温度,会带给我一些安心。
我的恩恩,就在这里吗?
我们离约定的日子,还很早。
但是都知道,其实一路上,是有人看着的。
为了恩恩,他很合作,也一路上不怎么说话,更不与别的人多交流,就怕别人能看出他是有密谋的,不过他心思缜密,我也不担心他。
我要是绑匪,我绝对不会相信梁天野的沉默。
他是一个无赖,更是一个人精,任凭你天涯海角,他都有办法能制服别人。
他的身手,也是不错的。
走入一长长的巷子,狗叫声静了下来,就只有自已走路的声音。
有些沉重,脚磨起了泡,走一步都很得。
他回过头来,黑暗中黑眸亮着一些光华。
蹲了下去:“我背你。”“不必。”我依然还是冷冰冰地拒绝他。
他不必对我好的,就算是对我好,我也不会原谅他之前对我所做的一切。
他微微地冷斥着:“总是这样子,背你就背你,这么晚了,要是有什么事,你能承担一切责任吗?”说得那么严重,那么可笑。
蹲下了身子,我叹口气,趴了上去。
他的背,还一如从前一样,那么宽厚,他的味道,也如以前一样,有些清薰醉人的。
一高一低,一湖一洼,顶着满天的星光一直走。
低下脸,发滑在他的肩上,披散了一肩的冷清。
听到他呼气的声音,不禁有些叹息。
好想问一句,梁天野,你究竟在想什么呢?可是我拉不下脸去问啊。
他带我到了一个房子里,我有些惊讶,不知那是不是以前逃路的时候,在这里住过的。
他放下我的,站在窗口恣意地看星光灿烂如华,眼里的光芒,那般的锐利还有坚定,似乎嘲弄地对着冷风说:“游戏,不该是由你来玩的。”
我心一惊,有些害怕,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那可是有关于恩恩的。
在地上找了个地方窝着睡,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然后身边还有了个暖暖的物体,不由自主地,总是想靠过去。
早上蒙蒙一亮,我睁开疲惫的眼,发现自已是睡在**的。
而且那暖暖的物体,就是梁天野。
冷着脸,想甩开他困着我细腰的手,推挤着他,他却不奈烦地说:“别忧朕。”
还这么大牌啊,他也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气鼓鼓地一看他,却发现他睡着了,是该死的好看,他长得很帅很俊美,足有资本做女人眼中的女强人。
而且他的肌肤比我的还要白嫩,粉润润的脸上,滑如剥壳的欢蛋,吹弹可破。
他的睫毛很长,如扇子一样会扑闪,如果他刚睡醒的时候,他睁开眼,会流过一抹孩子一样无邪而又纯净的光采。
那时的他,最是动人的。
摇摇头,我让自已恢复理智,怎么看着,就忍不住赞叹起这个男人来了呢?他虽然长得很极品,可是他手段也是相当的极品,谁能承受得了。
越过他跳下床去,虽然动作极轻,他还是惊醒了。
防备的眼神看着是我,又合了上去。
我推开窗,凉凉的风吹了进来,恩恩啊,你是否能感受得到妈妈就离你很近了,就和你同一个城里,小恩恩,你要坚强啊。
他也起身,坐在**理着妆容,虽然有些狼狈,但是威严尊贵的气息,还是毕现无疑。
“咳咳。”他轻咳了二下,见我不动半分,又淡道:“鞋。”我管你才有鬼,我才不是你的宫女。
等了一会,他还是过来在窗前找到被我一脚踢远的鞋穿了上去,那是我下床踩到,故意踢远的。
“张绿绮,你好好呆在这里。”
我挑挑眉:“你认为我会吗?”
他眉目一凶:“别跟朕横着来,想死就自已一头撞在墙上。”“我也要找我的女儿。”我抬头镇定地看着他。
他眼里有些不耐烦:“你以为你这样,能找到,笨得人神共愤。”一指狠狠的戳我的头。
有些痛,我拍下他的手指,他总是把我当成什么一样,总是随意地就欺负,指使。
“我不管。”我固执地说。
他手指又戳了过来,我一瞪他,他讪讪然地又放下:“那不是你能去的。”“五公子又岂会放过你。”我脱口而出。
他眼里有些惊讶,也有些赞叹,瞧着我,眼神凭地温柔。
我别开脸,不去看他的眼神如何的温柔,如何的如何。
是的,我能猜到是五公子,他的用心,倒是见鬼去,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他手搭上我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那你应该也能知道,你在只会拖累我,不想小杂种回来吗?”我气鼓鼓地甩开他的手:“嘴贱你再说说看。”看我不扑上去咬死他,总是这样,恨不得让我跳起来攻击他。
他竟然还轻松地一笑,不怕死的手又伸上来,捏捏我气鼓鼓的脸颊:“倒是这样才好,不死鱼一样。”真讨厌啊,我很冷厉地说:“孩子是我的,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能说我的孩子是杂种,你看不起她,别靠近她,她不是你的孩子。”“不然还是谁的。”他望着风,眼神里有些冷意:“张贤瑞吗?”
这人怎么这样讨厌啊,冷若冰霜地说:“不管你的事,不要你管。你在别人的眼里,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在我的眼里,就是一根杂草。”竟然冷然地笑着,凉凉地说:“你大概不知道,是谁挟持了你的孩子,还要你来的。不,朕的贱妃张绿绮,聪明若知心,只要一细想,她安能不知道呢?”
“踩我会让你很高兴,是吗?变态。”走到门边拉开门。
感觉和他共处一室,也觉得会让全身的细胞生气愤怒。
走到窗边,他还不出来,眼神却是看着我微微的叹息。
我也不管他,径自就往巷子的外面去,好一会,后面终于有了脚步声,浅浅的,沉重的。
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夹着无精打采的我。
后面的他,蛮力一扯我的手,然后就跑了起来。
一时之间,又让心狂跳了起来,忍不住回头去看,是不是有什么杀手。
很平凡的百姓,但是这种平凡中,却也夹杂着未知的危险。
走到一个暗巷边,他手快地将他的外衣一脱,然后抱着我的腰,脸倾近了,作势亲吻的样子。
我透过他的发丝,看到好几个不善的江湖人士,正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怕他们发现我在看,侧回了头,靠紧他的脖子。
他暖暖的,温厚的胸膛也急喘着,哼,原来他也会怕啊。
淡香的味道,在鼻尖下回窜着,让我心跳,忍不住加快了起来。
忽然他一吮吻我的耳垂,差点让我没力软下去。
拥抱着我的腰,一手抓着我掐他的手,低低地说:“作戏,要作真。”好几个蓝衣人,似乎找不到,又倒回来走,他变本加厉,在我的耳垂上吻着轻咬着,然后滑下脖子,用力地吮吻我。
有些神迷起来,心跳越发的快,那边的蓝衣人,已经往这里进来了。
我忍不住抱紧他的腰,有些害怕。
他却停了下来,扯着我的手就跑:“还不走,真要发现了。”狂跑得双脚没有力气,瘫倒在地上气愤地看着他,他是故意来占我便宜的。
他流转的眸光,透亮地转到我的身上,轻道:“气什么,朕能亲你多少次了。”
一席话,将我的恨,打压了下去。
他意识到了他的危险,我紧闭着嘴,心里有些酸酸的。
我轻声地说:“我的恩恩,什么时候能找回来啊。”他仰头看着远方:“快了,张绿绮,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P凤凰吧,昨天没有更,呵呵,所以,那个那个,当然要补偿了,对不对?
我怎么也给你们起哄的声音,来打倒我呢?
明天,后天,双更。
我先埋了我再说,恩恩就要出现了。
梁天野的心声,也要表现出来了。
这个男人,很嘴贱,不过实质上,还是不错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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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妃》凤凰木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