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一把拉住了我的脚,眼里有些不屑,冷然地说:“张绿绮,你还想再重来一次吗?”
是啊,不过让他识穿了。
将一些讨厌与恼羞之意压在心里,我笑着压倒他,身子靠依在他的怀里,□地说:“你来干什么呢?你不就是色心起了,想要我的身子吗?我给你,换我的自由。这一次,我是心甘情愿的。”
手滑过他的腰,这色鬼,居然还绷得紧紧的,一碰他,都有些颤抖,他也会紧张吗?
那还敢再来找我,他有一瞬间的放松,眼光柔和了下来看着我,我就看他一迷离,右脚再狠狠地往他的双脚间撞了上去。
英雄啊,总是死在美人的堆里的。
他以为他很精明,能躲过我的左脚,可是他失神了,我故计重施,一样将他踢得欲生欲死。
快速地趁着他痛得无反抗能力,我一手按着他的头,英勇地将他淹在水里,不让他痛叫的声音传了出去。
水底下,暗里又狠踢了他几脚。
我爬上去,匆匆地披上外衣,不让他有出声的机会,又扑下去压着他。
用他的长衣服绑住他的手,再绑住他的嘴,拉着他的发往上扯起,让他透透气,他一张脸,都要变成黑色的了。
暴君,知道什么是报复了吧。
今天晚上,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我嗯嗯啊啊地装叫着,暧昧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退得远远的。
他痛得双眼紧闭,高贵的尊严,让我踩在脚底下。
只要他一回复一些,我就狠狠地揪他的发。
他太狠了,报复吧,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
狠狠地看着他,把他绑在水里,到夜深了,到风凉了,到水冷了。
他无力地靠在水池边,双眼闭着,不让我看到他眼里在想些什么?其实他是没眼看,他又让我虐待,让我欺负,又失了他的威风和尊严了吧。
我拿起水瓢,往他头上狠狠地敲起:“我让你想欺负我。梁天野,我告诉你,你这人很变态,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啊。”
我大声地叫着,心里好多的情绪涌上来。宽
他真是很讨厌,他喜欢一个人,就要折磨一个人一样。
我俯视着现在的他,痛苦得眉头皱得紧紧地,双手让我反背地绑着,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
他现在,不是一个皇上,只是一个小丑,一个低下的小丑,一个连眼睛也不也睁开看我的人。
我知道他现在严重地受伤了,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灵。
虐的就是他,我跟他客什么气,想着什么伤心的前情往事,就狠狠地一脚踢向他。
到了大半夜,他无力,我也无力了。我还将窗户打开,让冷冷的风透了进来,虐就虐到底,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认为,我还有机会再站在他的面前。
我有些冷,将地上的衣服都捡起来穿着。
他沉默,他一晚上就是沉默,任我踢打。
到了天色发白,外面的吴公公轻声地说:“皇上,该上朝了。”
我垂头丧气地叫着:“嗯,嗯,嗯嗯。”
这单调的叫春声音,他懂吧,我没有虐够他的主子。
他听懂了,没有再说什么,我看着窗纸中的人影,慢慢地褪了去。
一回头,看到他犀利的眼神,如刀一般地看着我。
我挑挑眉:“你再看我一下?”讨厌他看我,这是什么眼神,他以为,他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上吗?他没看到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吗?
还看,没闹清楚现在是谁是老大吗?
脚一撩冷水,泼他一脸都是。
他依旧不闭眼,浓如海的眸子让我看不透,那薄寒之光,如冬天的霜雪一样冷人。
我掩住心中的心虚大声地叫:“梁天野,你敢再瞧我一下?”
我的威胁,他依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好大的胆子啊,拿起水瓢,装了水往他的脑袋上狠狠一敲。
砰然的一声响,水瓢都破裂成二半,他还是冷冷地看着我。
毕竟是皇上啊,我没敢把他整死了。
他看着我,那般的坚定,那我不看他就成了。
转过头去看着飞纱如雪,我站了起来:“你自已走吧,我给你保全点面子,你记着,让我死的时候,也给件衣服穿。”
反正得罪他,是没有好下场的。
叹气,我叹我的心没有他狠,我不敢先整死他。
把他的衣服,尽丢在水里浸个湿透。
我并不解开他手上的衣服,他能不能走,就看自个的本事了。
我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是真的动怒了。
虽然是故计重施,让他痛不欲生,成就了我报复的快感,但是后果,我也得掂量着来承受。
他的弱点,也就那么一处,连踢了他二次,让他知道,男人并不是万能的。
我镇定地坐着,看着他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出去了,他的身子,有些摇摆,没有说一句话就离开。
他走过,那一地的湿水,写满了叹息。
我头靠在把手上,看着他有些拖沓的脚步。
没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已经作到了最坏的打算。
什么也不在乎了,看着轻纱曼舞,闭上眼睛,闻着淡淡的馨香之味。
他会处决我的,他这一次,不会再容下我了,我准备着,随时等待死亡的到来。
又一天悄悄地过去,很风平浪静,让我心里忐忑不安的,我想着,为什么他还没有来呢?
他不找我算帐吗?这一次,我揍他可不轻啊,他一定满头是包了。
百般思索,得不到答案啊,我连吃饭,也吃不下去,随意喝了点汤,又想着他什么时候来收拾我。
他的心思,我也明白,他不会轻易放过害他的人的。
而我,还重重地伤害他的身心健康。
我宁愿他马上就来找我算帐,给我一个痛快的解决,哪怕是一刀处决了我,也好过让我现在左想右想的。
抱着膝,在那采光极好的平台上,看着下面开得灿烂绚丽的牡丹花。
牡丹花大朵大朵地怒放着,吐露着芬芳之气,美得让人叹息。
没有心思看这些美景,也不想去欣赏它们,只怕我才看上瘾,那边就来人给我一条白绫。
等死的滋味,不太好受啊。
心思总是反复地被吞噬着,有些痛,有些麻,有些叹息,有些郁闷。
我想仰天尖叫,反正没指望他会放过我。
我站了起来,我坐不住了,我知道我性子比较直,这样不好,可是有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已情绪的。
“绿妃娘娘。”我一出去,二个宫女就施礼,看我走,也赶紧跟上。
好吧,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我不想再等下去,才二天就把我磨得心都要发疯了。
无止境的猜测,种种的可能,很讨厌很讨厌啊。
阳光还有些灼热,但是晒得花草欣欣向荣的。穿过那成墙的木槿花,往皇上住的宫殿而去。
中午出来走的宫妃并不多,连宫女都在歇息了,整个御花园,都静静的。
花影绰绰中,有脚步声从小路出来。
是御林军巡逻,看到了我,停了下来恭让着让我先过。
我看到站在最后面的张贤瑞,梁天野,并没有对他怎么样,大概也只是放着先的。他那么小气,怎么会放过他呢?
我想来想去,只有舍已,才能保全得了他了。
停了下来,我回头朝他灿烂地一笑,再别了,张贤瑞。
没看他的眼睛,我转回头,大步地走着。
抬起一只手,往后面摇了摇,向他告别。
心里有些轻松地放皇上的宫里走去,倒是踏实了一些。
到了宫门前,小公公却说,皇上有令,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去。
我淡淡地说:“你去跟吴公公说,是张绿绮要见皇上。”
始终,我都不想承认我是他的妃子。
小公公觉得我的身份很**吧,当然了,他从我那里回来,就一直窝居在宫里,除了顶着包公脸上朝,就哪里也不去。
也不敢宣御医,我想,他是不好意思,这太损他的面子了。
等了一会,吴公公就急急地出来了。
看到我,苦煞着一张脸:“奴才见过绿妃娘娘。”“不用行什么礼了,我是来见皇上的。”我就不信,这个贴身的公公,不明白他伤得最重地方,是哪里?
吴公公眉毛都垂了下来,哀求地说:“绿妃娘娘,皇上刚睡下,要不绿妃娘娘先回去,等皇上醒来了,奴才再禀告。”我一笑,看着这梁天野的爪牙:“是吗?睡着了,得了吧,吴公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绿妃娘娘,还是听老奴一句劝,回去等吧。”他很诚恳地说着。
我就是等不下去了,等了快二天,都没有动静,头发都要给我抓光光了。
“我今天来,就务必要见皇上。”我固执地说着。
他也很苦口婆心地劝:“绿妃娘娘,你何必呢?”
仰首挺胸往前一走:“你别碰到我,不然我叫非礼。”他可知道梁天野一天到晚,都想抓我出墙的证据。
他有些无奈地叹气,也不拦我了:“绿妃娘娘跟老奴来,但是绿妃娘娘万万不能惊忧了皇上。”
沉默,惊忧我是不想的了,现在的我,有心而地无力。
精神折磨我,已经足够了,现在只求他给我一个痛快。
跟着吴公公往前走,弯弯的鹅卵石二边,尽是青翠的竹子,好是圆润可爱,我无心欣赏,揣着的心,满满地归位。
想起无间道的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女人做事,也能敢做敢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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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妃》凤凰木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