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并不是只来让我心里打抖下的。
去到跳舞宫的时候,秀姑姑看到我,就像是母狼看到狼崽一样双眼放光,热泪盈眶地说:“今天晚上,皇上要看我们跳舞了。绿绮啊,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今天,倒是挺客气的,对着我,一反冬天后的娘脸色,一脸的春光明媚。
狐疑地跟着她进了一个小室,她笑眯眯地说:“绿绮啊,你就甭练了,让她们跳,你只要捧些水果上去,给皇上,皇后行礼,就好了。”“为什么啊?”不会是下了毒的吧,派我去做这事。
她拍着我的肩:“绿绮啊,是上面直接吩咐的,以后秀姑,就多托你照顾了,皇上对你,可谓是另眼相看啊。”
她又说了一些拍马屁的话,我没有听进去。心里郁闷着,他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样子不是要别人都知道,我在皇上的眼时在,是不同的,是非常特别的。
要所有的人都认识我,想混出宫,想也别想。
他的手段,真是越发的让我恨得只能磨小心肝。
谣言是一把无形的刀,会把我嫩嫩的肌肤给伤了,他这是借女人的嫉妒来报复我,好个杀人不见血。
秀姑姑很具有墙头草的精神,哪里有风,她就往哪里倒。
我却暗里不爽了,这里一起跳舞的女子,一定会排挤我,在上面,还有眼红我的,我以后,准会吃苦。
不过过年哦,很多社会各界的人士往宫里挤,让皇上开开心心的。
或许我今晚,可以借机逃走。
想让我出名,我把这机会送给一个人,岂不是更好。
看着窗外的白雪,想起他绾在我耳边的梅花,忍不住打个抖,越发的冷了。
失败乃成功之母,妈都来了,成功还会远吗?三次逃,要漂亮的逃出去,吸吸气,让自已有精神一些。
一到傍晚,就化起妆来,说正清宫里已经开场了,先吃完饭,才看戏。
我走近宋佳音,还没有近,她就板起脸来了,活像我欠了她的钱没有还一样。
把她的脸,看成是她哥哥的,这样好受多了。
轻音地说:“佳音,我有些话,想跟你私下里说。”
她淡淡地说:“我跟你没有话可说。”
做人不要这样,这样很容易把自已逼入绝路的。
“我想,你会高兴的,来吧。”拉了她到外面。
“什么事?”她不奈地拂开我的手。
我看着她的表情,直直地说:“你想不想,直接跟皇上接触。”
先是震惊,然后是欣喜,最后是狐疑。
“今天秀姑姑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跳舞到最后的时候,要让人端一些水果出去,然后送给皇上,皇后娘娘,佳音,这是很好的机会。”在我看来,其实也就是他懒,为什么要人献上去,自个不会摆在桌上啊,天寒地冻的,穿个薄纱我怕感冒。
“为什么你不去呢?”她不肯相信我把这么好的差事让给她。
有些羞怯:“你也知道,我不会跳舞,我长得不好看,而且,我也没有想过要离开跳舞的地方,我很喜欢听你哥哥奏乐。”除了最后一句,全是假话。
她相信了,还是傲慢地说:“好吧,即然是你求我,我就答应了,但是,你绝对不能后悔。”
“不后悔。”我呵呵笑。
他想陷害我出风头,可是我不想出,交给宋佳音就好了。
天全黑透了,一行人就往正清宫里去,我四处打量着,寻找能逃跑的马车。
公公带着我们进了正清宫的后门,那大后园,搭了个高台,已有人在唱了起来。
我寻了个理由,说是什么什么忘带了,提着裙摆,匆匆地跑出来。
这么多皇亲国戚,他一定不好意思当场走人的。
晚上不逃,还等白天吗?
才出正清宫我就撒开脚往放马车地方跑,遇上了宋知音。
脚步慢了下来,喘着气,淡光里,尽是白白的烟一样。
如果我顺利地逃走了,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他。
朝他一笑,他有些糊涂我这时候会在这里,正要走,他轻声地说:“绿绮,你千万不要走,徐妃……。”
所有的漏*点,如打了一场霜一样,全焉了下去。
我刻意不去想,或许不是我该走的一天,在这里遇上他,他叫我不要走。
他眼里,有着请求与哀求,小声地说:“不要走,绿绮。”咬着唇,心里乱极了,他还是一次这样跟我说话,这样求我呢。
最后,他一叹息:“对不起。”直直地就往前走。
我喘了口气,无奈地闭上眼,张绿绮,今天不是你走的机会。
追了上去:“宋公子,你要去哪里?”
“奏乐。”他轻声地说着,有些笑意夹在其中,还是说:“绿绮……。”
感谢的话,我不想听的。
抓住他的衣服,有些无力地吊着:“呵呵,我跑得可真累啊,正好,我好好听你奏乐,今天你奏什么乐哭啊?”
我很开心的,没有什么,想开了,就不要放在心里。
“吹笛。”
“好,我最喜欢听你吹曲子,很好听,但是能不能走慢一点,我很累。”
他主动扶着我的手走路:“慢慢走。”
有一得,必有一失啊,他对我,又近了一分。
但是和自由比起来,似乎是失大捡小。
不过算了,未必也能逃得出去,不是吗?今晚我算是做尽人情了,讨好了宋佳音,也得到了宋知间的感激。
“张姑娘。”阴阴的一声叫声,将我的得意感压了回去。
看着那胖公公:“什么事啊?”
“皇上召你过去。”
脑子飞快地转着,他召我过去又想干什么啊?
放开宋知音的手,跟着公公从正清宫的另一门进去。他带着我,直往皇上坐的地方去。
走得越近,我眼皮越是跳个不停。
公公让我站着,他先去禀告皇上,在皇上的耳边说着悄悄话,一会,他如箭的眼神,向我连发射过来。
低头走过去,看以他一脸是笑,警钟就敲得越响。
“赐坐。”他大声地叫,怕后面的人听不到。
公公在他的位子边,放了一张椅子,他还亲自将他坐着的垫子拿起,放在那椅上道:“莫要冻着了。”
好多眼神往我身上乱看,好吧,就算他今晚不放屁一个,我还是出名了。即来之,则安之,我一屁股坐下去,其实我心里有些介意,不知道他有没有痔疮,坐了他坐热的,要是便秘怎么办?“你尝尝,这水果如何,正是你的同伴献上来的。”他殷勤得,还亲自给我剥葡萄皮。
笑得好奸啊,就像在说,你越躲,我就越让你无处可躲。
算了,也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生活是痛苦的,那就当成是享受一种心情好了。
他送来,我就吃。
手指再长一点,有些暧昧地调情起来。
我一笑,狠狠地一咬。
笑吧,看谁忍不住先,用力用力,我怕你啊。
不过,我还真怕,不敢闭上眼使狠劲地一咬,咬不断他也咬得他流血不止。
松了开来,他眼里蕴着风暴,手放在扶手上,沾满了我的口水,还有齿印。
我有些不好意,咳了二下,很认真地看着。
也正是一群乐师上台的时候,宋知音怎么看,也是最好看的,他吹的笛,人一片华丽的声音里,我还是听到了。
真美的声音,我看得好入迷,连梁天野侧着脸,虎视地看着我,我也不知。
“好听吗?”他淡淡地问。
“好听。”有他演奏的,水准一流,不听拍子,我只看人情。
“要不要让他一个人吹给你听?”声音都寒冰一样了。
我反应过来:“呵呵,不用了,都好听,不过我有些困,能不能回去?”坐在这里,穿得再厚,也格外的心。从头到脚,从心到身,凉个冰冰的。
他一抱我的肩头,亲昵地在我的耳边说:“你说呢。”
用力拉开他的手,多少眼睛在看啊,他还玩得起来。
他却淡淡地说:“你再用力掐朕的手,朕砍掉你那只手。”迅速地收了回来,我不想对不起张绿绮的父母,这身体是他们给予的。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认为残缺的,不一定才是最美的。
安静地坐着,看完这个看完那个,他还不放开我,我估计,今晚这宫里,一定是炸了窝的蚂蚁一样,人心轰动。
皇上居然对一个舞伶爱不释手,真是大消息啊。
他帝边稍后面的皇后娘娘,二只眼睛差点没有把我的背盯出一个洞。
有点替她悲哀,她要吃醋的机会,多着呢,不消得几天,看着吧,满宫更是热闹。
他恨不得把重臣的女儿都用来做妃子,反正宫里空缺,而且还可以笼络人心,最重要的可以恐固政权,实行家族管理。
到最后曲终人散,他才放开我,我飞快地跑得远远的。
一回到住的地方,整个宫的女子都出来迎接我了。
那个场面,感觉自已像是大明星一样。
我嘴角抽筋地笑着,脸有些僵,看着一张张讨好的脸。
说些什么,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在大家的恭送下,终于回房里了。
然后一晚上,我都没有睡着,很多人给我送礼来。
头昏脑胀地迎来送往,坐到天亮才理清一件事。
她们以为皇上要将我从舞伶升到他的女人的级别,一想通,冷得我将脑子里的瞌睡虫都冻死。
这样子,我如何才能逃出宫里去。
他对我,似乎是真的不想放开了。
先是利用,后来是奇怪,再来就是试探,然后是觉得有趣,有趣之后觉得好玩,好玩的心理就是只许他玩弄你,你别想跑了。
离开的时候,他在我的耳边威风地说:“张绿绮,看清楚了,朕是皇上。你是臭井水,朕就非要犯上了。”不知他是不是酒喝多了,还是眼睛严重近视。
那么多的美人,都当成没有看见一样。过年大吉大利的,偏要让我过得心惊胆跳。他就是有办法,让别人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亲亲看得特别仔细,呵呵,凤凰稍会把那前面的五公子改回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