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很温柔,而且很细心,我睡着了,他也不打忧我,停下马车在一边,等着我醒来吃东西。
有时我觉得,他似乎是真心的一样,温暖如春日里的太阳很让人舒服。
睡醒了,我还故意不起来。身上盖着他的衣服,有些温暖。
侧眼从风吹起的帘子看他,很静很静。
如果时间,可以停在这里,多好。
肚子不争气地咕叫着,他转回头,笑着说:“醒了,来吃些粥吧。”
掀开那盖子,一扑肉香味袭来。
他端进给我说:“在外面,你住不习惯吧,没关系,我们远离了这些地方,你就可以好好地睡了。”
他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啊,他拿着勺子,还喂我吃粥。
脸一红,我抢了过来:“自已来。”
他轻语:“那小心点,慢慢吃,别呛着了。”
才说完,我还真是呛着,直咳着,羞得有些脸红红的。
他无奈地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告诉你了,还是不听话。”就像我是他的孩子一样,我心里暖暖的。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一边是温柔的陷阱,一边是霸道的强取,我都无法满足他们。
我靠在他的肩上,轻声地说:“对不起,五公子,我真的忘了,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你说什么?我们说好,不要再提了。”他沉下脸,有几分不舒服。
“是真,还是假。”我望着他俊秀的脸。
他柔柔一笑,撩起我一抹发,在指间缠着:“当然是真,你一直不相信我,你对你自已没有信心。”
是啊,我怎么会有信呢?我以前的记忆都没有,忽然出现一个说要我永远不要再回到京城,都传说他要杀我的男人,说爱我。
真想就冲动一回,思想还是很冷静。
这样,是一种折磨。
我瞧着他温柔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三公子查过我住的地方,也查过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以前的绿奴,我不记得有关于她的什么事,什么东西,如果你要杀我,请你不要用这样温柔的眼神来凌迟我。”让我害怕,让我心怯。
他还是柔和地笑,捏捏我的脸,往他的怀里带,让我靠着,软软地说:“绿奴你是傻瓜。”
好累啊,我好想放下肩头,相信我是傻瓜,要相信爱,相信他的。
他对我无微不至,但关于三公子的事,我还是无法说出口。
就差那么一点,我想跟问他,我们要到什么样的地方去,跟他去想我们的以后。
每次看到温柔的神色见我冰冷得不理他,那一种落寞,让我想向他说声对不起。
但是该死的清醒着,会分得清现实与虚假。
我想,或许是我的心肠很硬。又或者,我相信三公子比相信他多一点。毕竟,他是突然冒出来的人,忽然说放弃他要争的皇位,要跟我隐居。
走了二天,我也不问是什么地方。
晚上才找了间客栈住下,梳洗一番,三公子又出现。
我拧着眉,坐在桌边不理会他。他每天晚上都是这样,来霸占我的床,把我一脚踢在床底下睡。
好几次,我就想半夜谋杀他了,终是胆量不够,眼神又不能杀人。
他径自地笑:“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谁好谁坏了,越发对我冷若冰霜,形同陌路人了。”“三公子,你最好不要再来了,如果你再来,我会告诉五公子。”我义正严辞地告诉他。
他却笑:“你对他很有好感。但是绿奴,你知道不知道,你需要解药,不然你会痛苦而死。”
“我不知道秘密。”我大声地叫着,也不怕外人听到了。
他的威胁,只能到这里为止了。
头一仰:“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他冷哼,坐在一侧:“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咬着牙瞪着他看,我不再怕他。
他是一个恶魔,想把我也玩转于他的手心,他休想。
痛开始的时候,就如一根线一样,挑起神经,让感官跟着那痛走。
痛在腹内转着,越来越尖锐。
我紧紧地咬着牙关,不在他的面前叫出来,冷汗慢慢地,浮上我的额头。越来越痛,似乎还在曼延着,巨大的痛疼,让我连坐也坐不住。
跌在地上,用力地捂着肚子,恨他,我恨他。
“啊。”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又死死地咬着唇,一缕鲜血,从唇间冒了出来。
他还是冷淡地看着,似乎我是一条狗一样。
这个恶魔,他不会有好报的。
但是痛,没有尽头,无边无际地,要将我淹没。
脑子里除了痛,还是痛。
我想像一条狗一样,爬到他的脚下去,哀求他给我解药。
分筋错骨的痛,也大抵是如此吧。
有一种死亡的感觉,笼罩着我。杀了我吧,这痛太痛苦了。
“说吧,那秘密,藏在哪里?”他冷淡的声音,袭入我的耳中。
我大声地呻吟着,破碎的声音夹在其中,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就是让我死我也不知道。
不行,我承受不了了。
这痛,比死还可怕,没有尽头,不断地折磨着。
我咬得手都鲜血淋漓了,恨恨地看他一眼。
往旁边的墙上,猛地一头撞过去。
没有感觉,只是整个人虚软了,汗湿的发,打在脸上。
还活着,还清醒地记忆着身上的每一分痛,我还得撞。他迅速地过来,拦住了我,点了我几个穴道。
有点惊讶地看着我:“你这个人,是我从来没有看过的倔。”
痛,慢慢地消失,我看到自已全身都湿淋淋了,似乎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大口地喘着气,我感觉,心还在跳着。
他带着异样眼神看着我,从来没有过的温和。
他拂开我额前的发说:“一头一脸是血。”
我知道,这不是全拜他所托吗?
他给我擦着,很温柔,他看着我的额,也是很温柔。
那眼神,就跟五公子的一模一样。
我突然明白了,有股无法控制的愤怒在心底里爆发。
我恨恨发看着他,大声地叫着:“你这混蛋,你装成五公子来骗我。”
他说过,他的易容术,是天下一。
有时候,易容术可以骗过人,但是一个人的眼睛,会泄露他的秘密。
太可恶了,他怎么可以这样玩弄人呢?难道别人就是人生父母养的吗?凭什么他有着高贵的身份,就可以。
如果我花痴得,真是和五公子恩爱,再回到想像中的从前去。
那他现在不是笑话我,真是一双玉臂千人枕。
我恨他,他扮成五公子的样子,来试探我,用另一种方式,让我交出秘密,晚上,又用三公子的霸道来逼迫我。
这么一个男人,诡计多端,不择手段,我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恨过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凤凰更新好努力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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