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偷走,更是不可能,什么明天再走,我发现我很笨,还真的相信他的话。就寻思着到了三更半夜,能不能跳水逃生。
可半夜的时候,觉得房子摇摇的。
爬起来推开窗一看,四处乌黑一片,底下水波涌动,吓了我一身冷汗,这分明就是在水上。呼呼的风声打在脸上,越发的生痛。
那三公子,是划了房子走的。
不,我怎么这么笨啊,这明明就是可以漂移的,只有前面的一点点地盘,才是水云轩盘据在这里的。
郁闷地笑着,寻思着要不要跳水。
窗前的烛火一亮,听到有人叫:“有刺客。”
半夜偷走也不安全,刺客一这理来杀他的,我正想要找个地方避避风头。门砰地让人踢开,抬头一看,正是那三公子。
他只匆匆地披上了一件衣服,神色却是有些悠闲,看着我打开的窗子,扬起唇角一笑:“看来我们得到了共适。”
“啊,什么共适啊?”为什么我突然间觉得自已的反应能力有些退化。
他已经走过来:“可以跳了吗?”
“啊,你要跳水啊,那我不打忧你。”我不敢,外面很黑,什么也看不见。
缩着往后退,前面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大。
他一扯我的手:“绿奴,不想死,就走吧。”
“下去,也未必就能活。”
他笑,有些狂妄:“我梁天野老天是不收的。”
这么拽,也轮不到我说不的事。
在门被踢开的同时,他抓着我,往窗口一跳。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里,想我平时,就连过山车也不敢坐的,还玩自杀?
我拼命地吸气,会儿要是掉到水里,我要踢开他,然后逃走。
意外中的冰冷,总没有来到,也没有落到水里,但可以感觉到水花扑起,带着水里的冷风,更加的寒噬人。
他拉着我并没有落下水,一手不知还抓着什么?二人贴在大船的下边,我真是辛苦,虽然是他拉着我的,可是一点着脚点也没有,我宁愿他放了我。
上面似平静了很多,有人大声叫着:“不好,让他给跑了。”
“快,往水里放箭。”
带着水油的火把往水里一丢,暂时的一亮,让他们看着一点波光就利箭如矢。
我吓得身子发抖,更加的害怕。
坐船的滋味并不好受,让心口也一起一涌。
一股子难受的滋味涌上来,我一手捂着心口,恶心地吐了出来。
声音并不小,上面的人似乎感觉到了。
三公子不悦地说:“败事。”
松开手,我上就跌入那冰冷的水中,他还紧紧地缠着我的手,这让我手脚挥展不开,一下就喝了好几口水。
可恶的,还有箭在四周“嗖嗖”而飞过,越是不敢出来。
他还扯着我一个劲要往上,在水里,我不客气地一咬他的手。
他没有放开,于是我游过一些,在他的手肘上一挠着。
他竟然也不放,抓着我往一边游。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我咬他不放,挠他不放,意志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坚定。
但我想早些脱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没下去,拉着他的身子往下潜。
在水里有些浮力,这样他也出不了力来制箍我,脚下的力道,胡乱地踢着。
手有些松了,我赶紧往一边游去。
听到卟卟有人落水的声音,想必是船上的人都跳下来抓他了。
但是我却感觉不对,为什么都是冲我来的一样。
而且那些人水性相当的好,抓着浮木,将火把丢在水面上,就借着那一瞬间的亮光,搭起弓箭,我才那么一微仰起头来要吸气的,箭就对准了我。
笨得,连沉下去也不会了。
“啊。”那人尖声一叫,让人往空中丢起,落下的时候,一支箭快速地从那浮起的人手中飞出,穿透那人的身体。
正是三公子,这血腥之事,吓得我全身如抖糠一样,忘了所有,一下就没了下去。
鼻子痛起来,手脚乱舞起来,有人抓住我的发就是一扯,往一边拖着走。
痛得我泪水鼻水一起痛出来,浮上来大口地吸口气,抓着三公子的手恳求地说:“你放开我,我会游水。”
“你会游水?”他有些诧异。
那个绿奴不会是吗?那我会,我用力地点头:“我会我会。”我不是绿奴,不要再抓我了。
努力地游着,看吧,我真的会,没有骗他。
谁知道他抓住我的肩头,冷冷的气息吐在我的脸上,危险地说:“那刚才,是故意咬我,而不是无力之过了。”
我心格地一跳,这男人,未免太小气了吧!
他取出一个药丸,硬是塞到我的嘴里,往上一托我的下马,让我吞了下去才说:“一直往左边游去,在那里等着我。”
他转身,往那追来的黑衣人游去。
我捂着喉,不安地叫:“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好东西。”他阴阴地说。
全身发寒,他的话,我怎么能相信呢?
血腥的,我还是不要看,就往左一直游去。
我心里一直想着一些词,蛊毒;碎心丸;穿心丸;很多很多,可是没有一个是好的。
水里冷若冰霜的温度,逐渐地适应,一个劲地往左游去,我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