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念嗓音条件天生就好, 清灵干净,端庄典韵,穿透力又强, 在整个业界同辈的主持人里数一数二,总被同行们艳羡能撑得起最大的场,也播得了最柔的故事。
而这样一把天赐的嗓子, 在打破了界限, 放纵沦陷之后,如被搅满黏稠拉丝的蜜,洒进大把糖粒,甜到极致,又夹着颗粒感的沙哑性感,一声一声止不住的婉转缠腻, 带一点痛苦也欢愉的哭腔,软钩子一样,吊人心底的最野妄的渴。
会成瘾, 诱出一次, 恶劣的始作俑者仍嫌不够。
等她意识迷离, 以为结束, 乖乖放松下来贴着他的时候,又被抱回主卧陷进松软的被里, 他漆黑眼底火星灼人,缓慢伏低下去。
姜时念头脑蓦的空白,手臂挡在烫红的眼帘上。
以前他也这样对她过, 但今天尤其的耐心细致, 温柔且不容抵抗。
后来姜时念的印象支离破碎,他又上来咸涩地深吻她, 她声音被吞咽,直到体力精力都被用尽。
姜时念意识逐渐不清醒,凌晨被抱到楼下客房,沾了枕头就睡熟,没来得及多说什么话,最后一点残存的念头,想着幸好明天放假,还在断断续续想,沈延非就是确定她不用工作,才这么无所顾忌地过激。
亲密交缠最能在苦涩酸楚时证明拥有着,所以他为数不多的索取无度,基本都发生在这种时刻。
那条语音,时隔几个月,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刺到他了。
很多她不以为意的小细节,他其实都会在乎。
除了沉甸的情感,是不是还代表他的安全感不够,十年独行的日子,煎熬自苦,亲眼看过太多她跟别人的亲密,他伤口就算都已经被她抚平,但还有隐痛,所以直到今天,仍然不能完全安心。
他对外铜墙铁壁,实际上面对她,根本不存在什么防线,她要伤他,太轻而易举。
到隔天中午,姜时念半睡半醒的时候,脑中装的还是这件事。
她心里不好受,拧着眉越想越难过,想钻一次牛角尖。
这回她要是不跟沈延非较真儿,让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以后再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还是会被影响。
温情细语对他不见得管用,特殊情况就得来点逆向思维的。
姜时念睁开眼,不自觉动了动腿,酸软得轻哼出声,她清晰感受着身上酥麻的胀痛,还有身后男人紧拥着的动作。
她一醒,他就发觉了,这会儿正把她揽过去,想让她翻过身,跟他面对面。
姜时念咬唇把难以启齿的声调压了回去,下定决心不想配合他,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忍住不适,又往外挪了挪,跟他保持开一点距离。
他手发紧,箍在她腰上,没有强硬把她往回拉,跟着拥上来,轻缓啄吻她耳廓,气息炙得人皮肤痒,心也发痒。
“不舒服?”沈延非捏过她手,不轻不重地揉捻,语气低沉温雅,说出来的话却反差得不堪入耳,“昨晚不是很尽兴吗,谁的小喷泉止不住,让学长再——”
姜时念一听要炸了,耳朵充血,不得不转回身阻止他继续口不择言,去捂他嘴的时候,她对上他含笑的眼睛,才恍然反应过来,他存心的。
老婆背对着明显不想理人,他倒是一句话就给轻松勾了回来。
姜时念出师不利,抿了抿有点发疼的嘴角。
姜时念想退,这样抱着显得没气势,但她已经被沈延非的手臂制住,他气息近在咫尺地覆上来,床就这么大,没有后路。
她别开眼不跟他对视,嗓子还发哑,手顶着他肩,余光看到上面有个自己留下的新鲜牙印,不禁一颤,赶紧换个位置,若无其事地接着顶。
“你太过度了……”她怀疑自己可能下床都会有困难,闷闷说,“别以为我这次还会哄你,你自己想,昨天那几件事,哪件值得你有情绪?”
“有多想你,需要问吗,你不可能听不出我当时是玩笑,一个同事合作,怎么能值得让你吃醋?那条语音更不用说了,你在听到的那一刻,就不应该有波动,如果当初你真敢出事——”提起这个假设,姜时念闭眼,涩然缓了缓,才把话说完,“我这辈子也只是你一个人的妻子。”
她怎么可能还找别人,有谁能跟他相提并论。
姜时念喘过一口气,才抬眼郑重看他:“结果你竟然被这些事影响,我接受不了,我——”
沈延非抚着她眼尾,克制不住低头亲她抖动的睫毛:“你怎么?”
姜时念鼓了鼓劲儿,义正言辞:“我生气了。”
沈延非点头认可:“我的错,穗穗应该生气。”
“我老婆生气,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他趁她忙着气,出其不意把人搂了满怀,压住她不甘抵抗的手,头垂了垂,抵进她颈窝里,“是我惹的,怪我昨天没度,想怎么处置?”
姜时念还没进展到这一层,一时险些被完全不抵抗的沈老板问住,他嘴唇很热,在她颈边温存蹭着,让人气血不稳,她坚持原则地躲开,手按在他后颈上,正色地脱口而出:“……至少先让你吃素。”
耳边传来沉哑的笑声,沈延非轻掐着她双颊摇了摇,明知故问:“那什么是荤?”
姜时念深吸口气,扬了扬眉,不示弱地迎上他目光:“我现在躺着动不了,不就是沈老板荤得太过了吗,只能看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一点,再考虑给你解禁的机会。”
沈延非眼里噙着笑痕,昨晚短暂的阴霾都散了,她越是这样正经地要罚他,他越清楚被她在乎深爱。
他浅淡“嗯”了声,给她纠正:“接受了,你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但之前有句话不对,你已经把我哄好了,不用再哄,现在是我想哄你。”
姜时念想矜持地表示暂不开放此权限,沈延非就已经不打商量地起身,衣服也没穿,干脆地伸臂把她从**抱起来,径直上楼,回主卧浴室。
昨晚的记忆马上回笼,姜时念身体都有了本能反应,紧张地攥住他,他猜到她想什么,俯下背亲亲她眉心:“别慌,穗穗走不动了,那咱们就抱着洗脸。”
洗手台跟昨天差不多的位置铺了两层软垫,姜时念坐在上面,电动牙刷被塞在一边,瓷白脸颊鼓起一块,话是彻底说不了了。
沈延非叠着沾湿的温热洗脸巾,慢条斯理给她擦脸,从发际到下颌,小细节都照顾到,擦到脖颈时,他拨了拨她下巴,她下意识抬高,线条拉得纤长。
沈延非手撑着洗手台靠近她,擦一寸,他慢慢地亲一寸,亲到姜时念开始坐不稳,终于清醒过来把他推开,双眼波光粼粼地瞪他:“沈延非你有没有自觉,我可没原谅你。”
“这又不算荤,”他目不转睛看她,唇弯着,“还是穗穗给我惩罚升级了?”
“确实升级了,”姜时念当机立断,“边缘行为也一块儿禁止。”
沈延非不置可否,拉开浴室抽屉,精准抽出一片她常用的面膜撕开,给她贴在脸上,分散她注意,免得她张口就来,再说下去连碰都不让碰了。
等贴好,沈延非把姜时念抱下来,让她面对镜子,他站在她身后,身高差明显,略低着眸,修长手指拢起她长发,用发带扎成高中时那样的马尾。
姜时念忍不住盯着镜面,反正有面膜挡着,看不出表情。
她目光追着他穿插在自己发间的手,又被蛊惑着去注视他的脸,男人深刻轮廓在浴室灯下棱角分明,眉目黑得像融了墨,她回忆起他曾握枪的样子,现在这双十指,正在给她不厌其烦地梳头。
姜时念心窝软热得鼓起气泡,轻声抗议:“你这是把我当几岁——”
“我倒是想把你当事事要人照顾的小宝,不过没办法,至少得成年?”沈延非眼帘掀起,正对上她望过来的视线,他唇边悠然抬了抬,贴近她耳后留下的吻痕反问,“不然就太禽.兽了,是不是?”
姜时念脸一红,沈老板真是炉火纯青,就算什么都给他禁了,他三言两语也能招惹到她。
站久一会儿,姜时念状态也跟着好了些,没那么撑不住了,她推着沈老板先出去,自己在浴室简单画了个日常妆,等她下楼,看到沈延非站在厨房,袖口折起,紧窄腰线大长腿赏心悦目,而且糖醋小排的香味已经飘出来。
姜时念差点要缴械,掩唇忍了忍,转开脸才笑弯眼睛,她走到餐桌边桌下,双臂交叠放桌上,侧着脸伏在上面,正好能看清沈延非的背影。
看了两眼,就忽然记起高中那两年,她也曾经用这样掩饰的姿势,装作课间趴在桌上休息,其实清醒地偷望着门外的走廊,小心翼翼想,学长今天会不会恰好经过。
沈延非在厨房里回过身的一刻,姜时念和从前一样,反射性地抬起脸,火速换到另外一边,用后脑勺对着他,装作刚才没在看他。
身后脚步声响起,她紧合上眼,如同真的回到那年,被现场抓了正着。
她的呼吸随着沈延非一步一步的逼近在凝滞,随后她马尾就被一只手拂过,他手指微凉,刮过她领口,向上拎了拎,把她提起来,清冷声音隐着笑意:“姜穗穗同学,还躲什么,这次抓到你了,偷看我经过,还偷看我给你做饭,是吗?”
“但现在已经快到第十一年了,我不是当初停滞不敢往前的那个学长,”沈延非把随手放在桌上的小排骨夹起一块,剃了骨喂她嘴里,在她没含进去的时候,绝不破戒地咬了另外一边,跟她红唇轻柔擦过,“我是能把穗穗哄开心,让穗穗只爱我的合法丈夫。”
姜时念怀疑自己再被沈延非这么手把手地照顾下去,在家快要生活不能自理。
好在休整的假期也不过只有两天,第三天是周一,她正常回到总台,开始接手新位置的第一档固定节目,台里刚策划完成,下个月预计重磅推出来的名人会谈。
这档节目形式新,有一部分外景,每期嘉宾四位,围绕一个主题,第一期的四位都是娱乐圈一线演员,在拍外景的时候非常活跃,很有综艺感。
节目组拍摄休息的间隙,有位性格外放的嘉宾顺手给粉丝开起了直播,其他人也很乐意入镜,闹得其乐融融,观看人数也在暴涨,姜时念忙着检查后面台本,就没参与,站在直播镜头外面。
等她忙完,那边直播正热火朝天,午后户外气温高,她口渴得想去远处包里找水,刚一扭头,脸颊就被一抹凉润恰到好处地贴过。
热到泛红的皮肤**开原本的釉白,她怔了怔,已经捕捉到最熟悉的气息,心率在节节攀升,失去约束,脸上还维持着镇定,不动声色一转身,就算有所准备,但撞进沈延非眼里的一刻,还是脉搏失衡了。
男人背对阳光站在她面前,衬衫领口松开,喉结起伏的光影凌厉,优越下颌因为有淡笑牵扯,显出很蛊人的柔和,他手指捏着杯子,又碰了下她额角:“给太太亲手做的,尝尝吗?”
姜时念嘴角的弧度勉强控制住,捡起自己近期不太稳固的闹脾气人设,桃花眼微眯,没有马上接:“沈董今天不是开会吗,怎么有时间过来探班。”
沈延非眼睫被光映着,晃得姜时念眼热,他挑眉说:“太太跟我生着气,我哪来的心思做别的,一上午连你一条微信都等不到,不来逮人,还能怎么办?”
他拧开盖子,果茶甜香清冽诱人,笑着引诱:“姜老师赏个光,试一口?”
姜时念已经准备伸手接过来了,突然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接近过来的一片憋气声。
她寻声一看,愣住,四个嘉宾正站在一起,脸色局促不安,离这边只剩几步远,他们起初应该是被凉棚遮挡,没发现这边有人,等带着直播镜头过来的时候,想避开已经晚了。
所以……
姜时念干涩地咽了咽。
刚才那幕,甚至说话声,都有可能被意外拍到,直播出去了?!
嘉宾手机上的直播已经第一时间关了,现在冷汗外溢,面对着身份斐然,又情绪难测的沈延非,根本猜不透他会是什么反应,毕竟是放低身段哄老婆的画面,与他身份实在不符。
当时他关掉之前,评论区就刷疯了。
一堆语气词霸占屏幕,偶尔夹几条尖叫鸡的内容。
“卧槽是我瞎了还是眼花了!有生之年!!”
“谁能想到看一场我担直播,居然能撞见沈老板哄太太?!所以就算是沈董这种神仙也会惹老婆不高兴,跑过来缠着哄人是吗!”
“啊啊啊啊啊谁懂!新闻里那么高不可攀的人,私底下会给老婆做饮品,送到身边求赏光,外头多少大佬想沾沈董裤脚都沾不着,结果人家自愿下神坛,把姜老师宝贝成这样!”
“我是听说过沈董疼老婆,一直以为是营销号自我高.潮的瞎编,为什么要让我看见真相!!”
“你们没人看沈老板身材吗!到底做什么梦才能魂穿姜老师!这种老公给我一天体验卡也行啊啊啊啊!”
“传下去!姜老师拿捏沈董,北城权贵圈金字塔尖的大佬竟是老婆奴!跪求沈董不要封我号!”
沈延非朝一行胆战心惊的嘉宾扫了一眼,摸了摸姜时念微湿的鬓发,把杯子放进她手里,抬眸散淡地扬起唇:“不如再直播一会儿,让我澄清,我太太接了我的果茶,我们夫妻情深?”
姜时念僵硬地喝了一口。
又喝几口。
半杯喝完,她不得不接受了挽回不了的事实,叹息着摇摇头:“沈老板,恐怕没用了,现在全网大概都知道,你惹了老婆不开心。”
沈延非了然颔首,曲起指节,刮了下她鼻尖上汗珠:“那澄清就免了,咱们换一种。”
姜时念想象不到沈延非口中的“换一种”具体是什么意思,忐忑了几天,也没从他那里问出个所以然。
周五晚上,台里有个主持人的男朋友家境很好,大手笔请一众同事吃饭,大家给面子都去了,席间这位男朋友耀武扬威,仗着门第,话里话外看不上做媒体这一行的。
一顿饭下来,气氛压抑,结果席还没散,人群里就骤然一声破音的惊呼,有人惊呆的表情高举起手机,随后杂音汇集,一片不太文明的语气词频频冒出。
姜时念低头翻了翻手机,蓦地瞳孔一缩,看到总台和从前北城电视台的工作群里,消息此起彼伏地炸锅。
内容很简单,不过一份电子邀请函。
周六晚上,潭门港私人渡口,游轮一夜,邀请姜时念小姐所有媒体同事登船,全程一切费用免单。
邀请人。
博太太一笑的沈。
两台相加,人数可观,即使刨除掉因公因私无法到场的,剩下的也是不小数字,姜时念不用等周六,当晚从聚餐地点一出来,沈延非就在门外等,握着老婆手直接转道机场,上了包机。
姜时念到飞机快要起飞,才消化掉整件事,紧抓着沈延非手腕,挤出一句:“……好多钱!你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花钱哄老婆,不是天经地义?”沈老板气定神闲,手臂打开,把人搂过来,遵纪守法地没有更亲近,只管盯着她看,“想跟你趁周末度个短假,游轮有点大,怕人少你会无聊,至于钱——”
他眼底深沉,就算从不外露,也是无可撼动的骄矜狂妄:“不怕,老公能赚,要多少有多少,都是穗穗的。”
等隔天亲眼在港口见到游轮,姜时念才真正理解所谓的“有点大”,傍晚映着夕阳停在海面的庞然巨物,是她只在国外电影描述上流社会极致物欲的纸醉金迷里目睹过的画面。
一场直播让全网撞见沈董哄老婆,传得人尽皆知,沈董便要换种方式,请一船的官媒,让大家看清楚,他具体是怎么哄的。
姜时念上船前穿的是双新鞋,等到了港口开始步行走路,才发觉不合脚,鞋磨着后面脚腕的皮肤,几步就像要卡出血。
现在想换也晚了,她不自觉走得慢,沈延非回身上前,一眼掠过就知道怎么回事,要把她抱起来。
姜时念看周围人多,还都是同行,虽然大家跟她走的不同登船口,但也能看见这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她拒绝了抱,沈延非就不再商量,在她面前果断地半低下身,手向后一扣她膝弯,她没准备地向前一扑,正好贴在他脊背上。
沈延非把人稳稳背起来,她奶油色的阔腿裤随海风鼓动,吹出涟漪,蹭着他纤尘不染的西装裤。
姜时念心跳如雷,环住他肩膀,头往下一埋,放弃抵抗。
游轮上下九层,单独留了整层的私人区域给两个人,不被打扰涉足,姜时念上船就被沈延非带进卧房,换了软皮的平底鞋,礼服长裙平摊在**,裙摆坠满细钻。
姜时念只是了解完游轮构造和功能区,就已经天黑,在楼下晚餐时,她透过窗口看到不远处一艘船,从出海开始就一直不远不近跟在后面,这时候却突然加速,换了个方向。
她唇角一点糖渍被抹掉,沈延非跟她手指交扣:“穗穗,带你去外面,还有一场宵夜。”
海面风平浪静,墨蓝色夜空广袤无际,那艘船开到一个角度静止,姜时念长裙坠地,扶着栏杆站在甲板,身上裹着羊绒披肩,披肩之外,还有他从后拥过来的体温。
酒杯被送到手边,姜时念端起抿了一口,果香四溢,尝不到多少酒味,她不知不觉喝完,回头问沈延非:“你要不要喝?”
沈延非沉声笑笑:“我不喝杯子里的。”
姜时念还想说什么,他轻压住她颈项,让她转头去看夜空,声音低磁到耳膜发麻:“宝宝,宵夜来了。”
伴随轰响,占据整片深夜的烟花在深浓海面上方骤然炸裂,从那艘船上呼啸着冲高,撞碎夜色,划破璀璨天光。
割开雾霭,割开全世界的昏沉,像他从前一个人陷在暗无天日的深海,也曾被这样夺目的焰火撕扯掉死寂,给他燃烧一生的灼烁。
一场海上烟火,是他一份微不足道的礼物,仍觉配不上她。
姜时念仰头入迷地望着,眼里满是绚烂光点,汇聚成星河。
“穗穗,原谅我,”沈延非环住她的腰,“我骨子里是那么麻烦敏感的人,但我确定,我没有假想敌,我被你至高无上地爱着。”
姜时念泪光一闪。
他得寸进尺:“能亲你吗?这么多天了,老婆什么时候给我一点奖励。”
姜时念在他怀里转过身,依靠着栏杆,背对漫天焰火,踮起脚吻了他微敛的薄唇,但只碰了一下就错开,她纤细手指抚着他嘴角,划过收窄的下巴,再划到颈项,轻慢越过他滚动的咽喉。
她红唇也不曾离得太远,第二个蜻蜓点水的吻,就落在他骤然收缩的喉结上。
姜时念仰着脸,甜香酒气上涌,手拽住他的领带,微微扯紧,她压着他左耳,轻声说:“学长,想开荤,要用这条领带蒙住眼睛,自己玩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