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赖，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么？”她歪了歪头，手指轻点在自己的唇边，状似疑惑不解的模样，“唔……我应该没说错吧？因为本来就是这样啊！”

优姬心痛地捂住胸口，推开身上的蓝堂英，艰难地站了起来，满脸泪意地盯着寻泣。

“优姬你从来就只会添麻烦呢！一直在用好心办着坏事，真是拿你没办法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有一点思考能力呢？一直在自以为是拯救着零的罪魁祸首——优姬酱？”

“罪，罪魁祸首……”她心如刀绞。

寻泣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对啊，最开始害零变成真正的吸血鬼的人，就是你嘛！如果不是，锥生零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你以为他愿意吸玖兰枢的血么？他痛恨死他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那么难过，更不会选择去接受玖兰枢的安排。而玖兰枢就更不用说了吧，优姬，在场的所有人，他们都知道哦~”寻泣张开双臂，比划了全夜间部的学员，视线一一在他们突然黯淡沉默下来的脸上滑过，“这些人啊，都是在优姬小的时候，就被玖兰枢安排进来的呢！”

“知道么？支葵千里，远矢莉磨，蓝堂英，架院晓，早园琉佳，包括这个叫做星炼的，哦~差点忘了，还有一条拓麻呢。他们几个，全都是玖兰枢为，了，你，而，安，排，的，哦！”

她满意地看到了优姬僵硬惨白的脸色，笑的好不愉快，这让蓝堂英回想起来了绯樱闲当初占领了红玛丽亚的身体之后与自己第一次在教室见面时候的笑容——当时的她双手捧起自己的脸，笑得他寒意彻骨。

“真是可怜呢。让你们苦苦追随了玖兰枢十年，一直在这里忍受着本不该忍受的折磨。但其实你们充其量不过就是为了这一刻罢了。为了玖兰优姬复活之后，帮她对抗李土，或者是在危险的时刻像蓝堂英刚才的举动一样——舍命救她。”

“这很伟大吧？真是太让我感动了！”她在原地踮起脚尖，轻盈地转了一圈，裙角飘落下来的时候，她抬起双手鼓起了掌，“怎么办？优姬你现在肯定很幸福吧？是不是都要感动的哭出来了？你的枢学长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好男人耶！”

“够了，不要再说了！！”她啜泣一声，难以忍受寻泣字字刻薄的话语，低头捂住双耳，她不停地摇头后退，“够了，够了……”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有的还滴落在优姬的鞋子上。

她觉得自己快要绝望了，第一次难过的连痛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怎么了？那么激动啊？别担心，还有更让你激动的呢！我仔细讲给你听，要好好听哦，捂住耳朵可是听不清的呢。”

“不要说了！！我说了不要说了！！”她大吼着，泪水充盈眼眶。

“咦？为什么？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哦！庆祝你成功地找到了家人，找回了自己的记忆，我也很为你开心哦，优姬！你不是得到了一直喜欢着的人了么？玖兰枢，他已经是你的人了。”

这句话让早园琉佳狠狠痛醒过来。她微微垂头，双眸里是难以掩藏的哀伤。架院晓皱眉看了一眼早园琉佳，转而对不停地刺激着优姬的寻泣强硬地说，“喂！够了，不要再说了。没听到她让你闭嘴吗？”

“哦？”她偏头，对架院晓盈盈一笑，“你是在为优姬而对我说话呢，还是，为了你身边命中注定的佳人，对我说话？”

她抽回视线，脸上的所有笑容全都褪去了，只剩下了寒意。

“玖兰优姬，你给我好好听好了。我的名字，是你的父母玖兰悠和玖兰树里给我起的！我叫玖兰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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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