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不……零会做的。”一缕虚弱地抬起手，拽紧了他的衣服，缓缓睁开眼睛，“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用血蔷薇之枪射伤你的？”

“不会的！不要这样……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了……”

“我很开心。我还以为我的在零的心中已经是逝去的存在了呢……”

……

李土抱紧一个又一个食物，毫不留情地让她们化作了一堆粉尘，我坐在他的身边，冷冷盯着那些已经被控制的失去了意识的吸血鬼们。

李土在为不久之后的战争做准备。

一个女吸血鬼又慢慢朝我靠近，露出著迷的表情，我俯视着跪爬而来的她，“滚，离我远点。”

对血很挑剔的我，怎么可能能忍受这些低级的血液流入我的体内？

真是糜烂的宴会。

李土，你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从那个食物的发丝中抬起了头，看着我邪佞一笑，怀里的食物又失去了生命。

“怎么？觉得很无聊么？”

“别闹了。我们该走了。”寻泣站起身，拍了拍褶皱的校服，一头已褪成深色的发与酒红的眼多了几丝陌生的气息，“你的目标不是还有一个玖兰家的公主么？”

“对我来说，玖兰家的公主只有你一个。”他不再使唤那些食物过来，却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回答着我。难道他是以为我会真的会相信他的花言巧语？

“你这是在讽刺我不是真正的玖兰家的人？”

“怎么会？即使你不是，现在能满足我的人还是只有你一个……”他慢慢站了起来，眼睛一直注视着我不曾离开，手指却在调笑似的唇间轻轻擦拭，“不过，我倒是很想尝尝看玖兰优姬的味道，她体内的树里的血肯定依旧很美味。”

“那是当然。”寻泣将所有的发丝都拢在了身后，声音一点温度都没有，“吸血鬼，只会对自己所爱之人的血感到满足，”

他是爱着树里的，这她知道。因为在他的血液中，寻泣知道了他曾经的记忆。更知道了为什么他想要铲除玖兰悠，一心彻底统治玖兰家的原因。

他的爱情得不到回报——就像她一样。

所有复仇的起因都很简单，不管是她，还是李土，或者是绯樱闲，现在复仇的原因，都是一样的。

有了千年的生命，漫长的岁月，如果连爱情都无法拥有，生命更是没有了价值，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么小小的愿望，总会被踩的烟消云散。

李土怔住了，诧异地望着她不带表情的脸上。

而后，幽幽笑了。

寻泣淡然地推开了门，发丝在走动时飞扬。

以前，这头发总会被那个人爱惜地抚摸着，梳理着。或许，云耹最喜欢的就是她的长发了。

真想念闲啊，谢谢她死之前都这么关照着她，如今连一个可以诉说的人都没有了，吸血鬼真是越活越寂寞啊。纯血种们都会经历这种悲痛的吧？

玖兰枢，没有我的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已经变成了人类的优姬，你从小到大就无法碰触她，肯定很难受吧？现在已经解封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优姬了，你也从来就不需要我了……

只可惜，我还不会就这么放过你们。

你们的痛苦，也要等到我的幸福来临后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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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