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信心道:“以东方不败的武功,五个任我行加起来估计才能勉强跟他打平,我若全力施展,五个任我行也不是对手!”说道:“放心好了,葵花宝典的武功虽然厉害,但是我还有十成的把握杀东方不败,别瞎操心了!” 又想起那套从来没有施展过的观星剑式,心下更是信心十足。
盈盈还未答话,就听“叮、叮、叮”三声连响,曲洋手中长剑被曲非烟一剑挑上了半空,曲丫头拍着小手笑道:“爷爷,你输啦,还没接下我一百招,我若用全力,你连三十招也接不住!” 曲洋摇头苦笑,“你是吕兄弟的传人,爷爷怎么能跟你比!” 曲非烟道:“当然啦,吕大哥上次在华山就用教我的剑法打败过那个风清扬老头,吕大哥还说那个风老头可比少林寺的那个大和尚还厉害!” “好啦、好啦,你的吕大哥最厉害,行了吧?”刘正风走上前来,说道:“大哥,你们爷孙打了一会也累了,不如先去喝杯茶歇息一会?” 曲洋道:“也好,人老了,不能跟年轻人比体力,非烟这丫头功力日益深厚,我都被她抛下一大截了,这才不到百招就败下正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吕信道:“盈盈,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盈盈道:“算了吧,这里还有衡山派的人,我下去不方便的,还是尽快去救我爹!” 吕信心道:“盈盈定是怕被人笑话,所以才不下去见曲洋爷孙,也好,指不定自己一现身,曲非烟那小丫头就要缠上来,带着一个小电灯炮可是扫兴的很,不如就此离去!”主意即定,当下道:“那好吧,我们这便走!” 重新上路,二人晓行夜宿,吕信抽空指点盈盈武功,让她将所学剑法使了出来,观摩一遍后,将其略作改变,最后仅留四招,重新定名为‘旋风追魂四剑’。
盈盈所学剑法本就狠辣异常,再经吕信略加改变,更是出剑如风,招招夺命,剑剑追魂,而且破绽极少。
十数日后到了杭州。
杭州古称临安,南宋时建为都城,向来是个好去处。
且素有天堂之称,西湖十景更是名胜中的名胜。
进得城来,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处处。
二人来到西湖之畔,但见碧波如镜,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
盈盈道:“常听人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苏州没去过,不知如何,今日亲见西湖,这天堂之誉,确是不虚了。”
吕信道:“西湖风景秀丽,等把你爹救出来,我便和你在此住上一段时日!”心想:“我若是一辈子都回不去,便在西湖畔定居也是不错的!” 盈盈道:“你想的到美,我才不想跟你一辈子住在这里!”不等吕信说话,又道:“我爹也不知道被关在哪里,你说的梅庄究竟在哪里?” 吕信道:“应该就在附近,我们找找看!” 二人随处打量,转了几个弯,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开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观赏不尽。
穿过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行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字。
盈盈喜道:“梅庄?会不会就是这里?” 吕信道:“应该没错,要不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盈盈道:“我跟你一起进去!” 吕信见她脸现关心之色,哈哈一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放心好了,你老公不会有事的,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完身形一闪已不见了人影。
这一路下来盈盈已经习惯了被吕信时抱时亲,到也没什么抵处,睁眼瞧时,吕信已不见了人影,心知吕信之能,是以心下也不担心,反到想起十二年没见爹爹,若是呆会相见,不知却是如何一番景象,心下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吕信潜入庄中,穿过几道走廊,来到一个月洞门前。
月洞门磺额上书写着“琴心”两个篆字,以蓝色琉璃砌成,笔致苍劲,当是出于秃笔翁的手笔了。
过了月洞门,是一条清幽的花径,两旁修竹姗姗,花径鹅卵石上生满青苔,显得平素少有人行。
里面传来一阵琴音,吕信心道:“莫非那黄钟公便在这里?”抬头打量,花径通到三间石屋之前,琴声便是从中间石屋里面传出。
屋前屋后七八株苍松夭矫高挺,遮得四下里阴沉沉的,吕信悄没声息的推开门潜了进去,便闻到一股檀香味。
吕信闪了过去,侧耳听了一阵,石屋内仅有一人,从窗缝打量,便见一老者背靠窗肩坐在锦墩上,怀抱一具古琴,正在弹奏一曲不知名的曲子。
那老者大约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显是内力修为不弱。
吕信心道:“这应该便是那黄钟公了!”隔空弹出一缕指风,将黄钟公点倒,闪身进了内室,见那黄钟公歪着脑袋坐在锦墩上,怀抱一具古琴,瑶琴颜色暗旧,当是数百年甚至是千年以上的古物,旁边还放了一杆玉箫,箫身通体碧绿,竟上上好翠玉,不禁心道:“这种好东西落在这四个坐井观天的家伙手里太浪费了,盈盈喜欢古琴,我便将这琴拿了回去给盈盈好了!” 又想:“还是先找一下机关在哪,救出任我行再说!”当下在房内搜腾起来,忽的想起入口就在黄钟公**,忙看将过去,只见**挂了纱帐,甚是陈旧,已呈黄色。
上前掀开**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
吕信握住铜环向上一拉,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了一个长大方洞。
又从黄钟公身上摸索一番,搜出一串钥匙,当下不再犹豫,纵身跃了进去,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个地道。
行了约莫二丈,前面已无去路。
吕信拿出从黄钟公身上搜出的钥匙,逐一插入了一个匙孔试解,试了几次便将石门打开串了进去,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后,又来到一扇门前。
吕信依法泡制,将石门打开,转了几道弯,又过得一扇石门,吕信盘算一下,已走了达丈,想必已到了西湖底下。
第三道门户却是由四道门夹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板门。
此后接连行走十余丈,不见再有门户,地道隔老远才有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已熄,更是一片漆黑,不过对吕信来说却非难事,一样视如白昼。
再前行数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须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
又走了数丈,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下方竟有四个锁孔,吕信这才记起,这铁门上上了四把锁,江湖四友各执不把钥匙,必须四人齐至方能打开铁门。
“妈的,太麻烦了,直接破门就是了!”吕信暗骂一声,从铁门上那个尺许见方的洞孔望了进去,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一榻,榻上坐着一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想来便是任我行了。
吕信心道:“曾经叱咤江湖的人物居然落得如此下场,也是这任我行太过自负,才让那东方不败夺了教主之位!”看任我行一点也没发觉到门外来了人,吕信朗声说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任教主被困西湖牢底有何感想?” 任我行这才发现已有人到了门外,乍然惊醒,抬头问道:“你是何人,你不是江南四友中人,怎知老夫被困西湖,是不是东方不败那狗贼派你来耀武扬威的?”心里却在暗惊:“我虽被困十二年,但功夫从未放下,怎得有人到了门外却还不知,江湖上何时又出了这等绝顶高手,莫不是东方不败那狗贼?” 吕信哈哈笑道:“任教主修身养性十二年,居然还是忘不了仇恨,不过,东方不败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指使我,如果任教主想出去的话,我到是可以帮忙!” 任我行道:“你不是东方不败那狗贼派来的,怎么会来到这里,江湖四友那四个银样蜡枪头虽然不中用,但老夫也没有把握在不惊动他们的条件下来到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吕信道:“这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谁能拦我?便是黑木崖我也照样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任我行道:“小兄弟盛情老夫心领了,不过老夫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救我?而且打开这道铁门要江湖四友同聚一起才行,你是否已经拿到钥匙?”听他叫吕信小兄弟,显然已是从声音中听出了吕信的年龄。
吕信笑了几声,说道:“这么一扇破门还挡不住我,待我把它劈开就是,至于我救你的原因嘛,其实很简单,我跟你女儿两情相悦,泰山大人有难,我这个做女婿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哈哈哈!” 任我行“啊”的一声叫,说道:“是盈盈?盈盈在哪里,你怎么知道我被东方不败困在西湖牢底?”听他语气急迫,想必是非常惦念女儿。
吕信笑道:“盈盈就在外面,你被东方不败所困,日月教中便有人知晓,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应该能想得到,而且那位对你忠心耿耿的光明左使向问天也在追查你的下落,估计不用多久也会赶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