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重阳镇码头起身之后,我就一个劲儿地飞。
不到两个时辰我就感觉我头昏脑涨,丹田之处的虚弱感蔓延到了我的意识里,让我觉得难受。白云霄一开始还能跟着我喊道:“莫道长,小女被困,我也很着急,但我们还是先找个马车吧!这样下去我们到了西世界也没办法动手啊!”
后来他就被我甩很远了,完全跟不上我节奏。
两个时辰多一会儿的时候,丹田处的金丹骤然停止旋转,我噗通一声从空中掉到了地上。
又做梦了,梦见我自己悠哉悠哉走到了地府。
地府门口写着“油锅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
阎王爷看到了,我漫不经心地走到判官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阎王爷(以下简称阎):莫道长,你怎么来了?
我:上火了。
阎:怎么上火了?
我:爱一个人爱的。
阎:哦,那你喝点王老吉吗?
我:不用了,冰雨已经下过了,我的心冷的要死。
阎:别太认真,认真你就输了。
我:本来就没有认真,就是玩。
阎:可你把你自己玩丢了。
我:没办法,这就是爱。
阎:你疯了吧?
我:你以为你是谁?
阎:What?
我:这就是她对我说的话。
阎:她问的这个问题难度太大,有个叫笛卡尔还在第十五层地狱里想着呢,想了有几个世纪了。
我:也许我就不该做这个梦,太真实了。
阎:此情可待成追忆。
我:只是当时已惘然。
阎: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我:一死全都他么的去求。
阎:其实也不用,世上美女千千万,实在不行换一换。
我:世上美女千千万,只有紫萱最好看。
阎: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我:这就是爱。
阎:愿我妈保佑你。
我:啥意思?
阎:她有忘情水,俗称孟婆汤。
我:哦,能问个问题吗?
阎:但讲无妨。
我:你爹是谁?
阎:你不会想知道地藏王的头发为什么是绿色的。
我: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呀。
阎:哼,你以为地狱这么好混?
我:好吧,愿你妈与我同在。
阎:你赶紧回去找你家紫萱吧。
我:紫萱永远在我心间。
阎:现实一点吧,生活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紫萱让生活更美好。
阎:你真难弄呀?
我:她不搭理我,我还会喜欢着她,我爱她,但与她无关。
阎:你怎么不去死?
我:时刻准备着为紫萱的幸福而牺牲。
阎:弱弱地问你一句,你可知生命诚可贵?
我:爱情价更高。
阎:哎,问世间情为何物?
我:老翅爱吃红薯。
阎:多情自古空余恨!
我:余生愿与紫萱度。
阎: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先还俗咱再找。
我:天若有情天亦老,丁是丁来卯是卯。
阎:我服了,你赶紧走吧,你这肚子里的东西有分量,想活多长活多长,来我这儿搞毛啊?
我:那你能让紫萱也活得长一些吗?
阎: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阎王踹了我一脚,然后我就醒了。
醒来之后白云霄脸色惨白地靠在我身边,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看晃动着的车厢,问道:“我昏迷几天了?”
白云霄惨笑一声:“我也刚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