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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再次咧嘴一笑,又摇摇头:“以后你会知道的,既然你通过了考核,那就回到现实世界去吧。对了,这里有道神念,好像是留给你的。”
说罢,男子随手一抓,夏安之就像小鸡一样再次被人给拎了起来,再次一扔,把他抛向了那道神念。
而时间回到了自己没进入这片空间前的一幕,至于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从来没经历过一般。
他的记忆里,没有九天玄河、没有无数悬棺、没有大斧战士、没有杀虐战场、没有留着金色血液的男子……
……
雷鸣一道一道的轰在四周,掀飞的大大小小碎石如撒豆子似得就砸响了这场闹剧的前奏。
武道有成的夏安之双目紧闭,在狂啸的雷声中分辨出碎石划破空气的声音,左躲右闪的躲避着碎石的击打。
可惜任他武道再厉害,多如雨点的碎石依旧让他狼狈不堪。
眨眼间夏安之感觉自己全身像是被打了数百拳,周身酸痛不已,却又没伤筋动骨。
雷电在空中咆哮,闪电不断的翻滚,一道道闪电乐此不疲击打在夏安之四周。
小山坳四周早已满目疮痍面目全非,坑坑洼洼的,原本生长在周围的植被已经被轰成了渣滓,像天灾过后般凄凉。
“这到底什么情况,不就爬个山吗,怎么还遭雷劈啊,难道是觉得我太帅了?”虽然被砸得全身酸痛,夏安之还是疑惑不已。
他拼命的躲闪着,尽量不让自己被大块一点的石块击中。
轰!
又一道雷电狠狠的砸在四周。
细小碎石划破了夏安之的脸颊,丝丝的鲜血溢出,夹杂着汗水,顺着脸颊顺着颈脖,缓缓流淌。落在了散发着清凉的玉佩上,玉佩发出淡淡的光芒,血渍被它缓缓的吸收。
“轰!”
像是有什么在自己的脑海中炸开,夏安之只觉得眼前一阵剧烈的白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芒,他的意识不断在白光中徘徊。
而这时,在遥远遥远遥遥远的大海上,一头黑色长发的男子负手而立,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缓缓的看向西玄的方位,嘴角微微扬起,牙口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清泉的歌声,虽然这音律他从没听过。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好想拥抱你拥抱错过的勇气曾经想征服全世界到最后回首才发现这世界滴滴点点全部都是你”
……
歌声悠然而止,十二岁的夏安之完全不知道这情情爱爱的歌词,但却觉着这音律比络腮胡大叔动不动就吼的那些调子好听多了。
白光随着音乐的停止而缓缓散去,一个黑色短发的身穿奇装异服的男子缓缓出现这片空间。
夏安之盯着男子的长袖白色上衣,上衣有一竖起的领子,领子上还别着一朵黑色的用布系成的
蝴蝶结,看起来很是精神的模样。
他觉得怪异的是这上衣居然只到了腰间之下,居然没有没到膝盖下,从来没见过这么短的袍子啊!
下身倒是一身的黑裤,虽然形状很是怪异,但看起来很好看的感觉,腰间也没有什么裤腰带,而是一皮革制成的东西,看起来是纯手工大致的,很值钱的样子。
认真打量起男子的模样,夏安之内心扑通扑通的跳动起来。这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男人,穿着奇装异服的男人,他隐约猜到他是谁了。
夏安之打量着男子的同时,男子似乎也在打量着他,看着夏安之惊讶的表情,男子微微一笑,道:“是不是很惊讶我这一身打扮?”说罢,他双手整理了一下系在脖子上的黑色蝴蝶。
“这叫领结。”男子随手一捞,一件黑色的外衣出现在他手中,他缓缓的穿上,道:“怎样?你老爹这一身黑西装,穿起来帅气吧?嘿嘿,是不是很想要?我有给你这小子留着。”
听到“爹”一词,夏安之紧紧的握住双手,愤怒的咬着牙齿,大声的道:“你不配当我爹!”
夏安之的反应似乎让男子微微一惊,他看着夏安之愤怒的表情,缓缓的道:“你恨我?”
夏安之二话不说,三两下就挥舞着拳头,冲着男子打了过去。当他的拳头接触到男子身体的瞬间,只觉得自己一拳打空了,夏安之看着穿过男子身体的手,目瞪口呆。
“我只是一道神念罢了。”男子的身影轻轻摸着夏安之的头发,寂落的道:“只有拥有我血脉的人才能触动我留在这上面的封印,想不到你都这么高了,可惜不能亲手摸摸。”
夏安之缓缓退后一步,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打量着眼前这男人的身影,但越看越想要把他拖出去痛扁几百遍。
“孩子,对不起!你恨我是应该的,如果我有一位这么不负责任的老爹,我也会恨他。”
想到纵云山顶上,靠海的悬崖边上那座小土堆,夏安之怒气瞬间飙升,红着眼眶,大声的吼道:“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那葬在海边悬崖上的女人!知道她为什么要葬在海边的悬崖上吗?为的就是有那么一天,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回来的时候,她能第一眼就看到你的身影!”
夏安之用尽全力的吼到,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一想到母亲的委屈,他的泪水便不住的滑落。
听到这一切,男子的神念怔怔的出神:“呵,蠢!”
这一个“蠢”字重重的砸在了夏安之的脑海深处,像是火药桶被点燃,他瞬间失去了理智,也不管眼前是什么狗屁神念体,使劲浑身力气,不断的对着男子的身影狂轰乱炸,泻心头之恨。
“十二年来,你这家伙一次都没拜祭过她,你凭什么说她蠢?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你有什么资格那样说她?一走就再也不回头的家伙,谁给你胆量那么说她……”
“你不配为人丈夫!”
他下意识略去和“父亲”有关的语句。
夏安之一拳一脚一头锤,发泄着这些年来心中的怒火,哭肿了双眼,最后累了,缓缓的倒了下去。
男子看着夏安之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那幅淡然的语气,缓缓的道:“我说的是你蠢。”
已经累得不行的夏安之气喘吁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挂着泪珠的大眼睛满是疑惑的看着他。
“你母亲根本没死!”
轰隆!
如同一阵惊雷,夏安之强忍着身体的疲惫,沙哑的道:“你说什么?”
男子穿着一身西装,席地而坐,缓缓的道:“我说你母亲根本没死,她只是灵魂沉睡了,那座悬崖边上的小土堆还是我亲手堆的,不过里面埋葬着的,确实是她的骨灰。”
这信息量超大的一句话,让夏安之的脑袋瓜子拼命的转动起来,但无论怎么思考,都想不明白“没死”又怎么会有“骨灰”葬在那?
似乎知道他会有这样的疑惑,男子伸出左手,缓缓的张开手心,淡金色的光团缓缓出现在他的手心。
淡金色的光团内,一个女子正安静的沉睡在一张晶莹剔透的玉床之上,能感受到轻微的呼吸,但没有丝毫的生气。
“这就是你母亲沉睡的灵魂。”
看着女子娇艳的面颊,自己的轮廓还能找得到她的影子,一眼看去那血脉相连的感觉,夏安之知道这女子绝对是自己的母亲了。
“她、她怎么会这样?”夏安之有点紧张。
男子看了一眼累得不成样子的儿子,眼神一阵寂落,淡淡的道:“你真的想知道?”
夏安之点点头。
“你娘怀了你三年零六个月,起初我还以为会给我生一肉球哪咤什么的了,好在不是。”男子缓缓的回忆着。
“哪咤是什么?”
“哪咤是我们家乡地球神话故事里的一名神仙。”
“地球?”
“是的,那是一个很漂亮很美丽的湛蓝色星球,还记得刚才那首歌吗?那是你爹很喜欢的一首歌,这首歌就像是记录了你老爹年少遗憾的青春。”说起地球的时候,男子一阵落寞。
夏安之不禁想起那首比络腮胡大叔哼唱的曲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歌曲,只觉得很好听,但青春什么的那就不懂了。
“好像有点跑题了,我们还是说说你娘的事吧,都说十月怀胎,怀你却怀了三年零六个月,可想而知你娘受到了多少折磨吧?”
男子看了一眼夏安之,看到他脸上疑惑的表情,继续道:“因为在怀上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比任何人都要虚弱,为了能让你顺利的来到这个世界,她硬是让你呆在她的身体里,用自己身的灵气孕育着当时还是胚胎的你。一直到三年零六个月,你才如正常人一般健康,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她自己落下了致命的病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