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大劫案”虽经zhèng fu部门出面竭力的封锁消息,但那如ufo惊现的一幕还是在记者们的敬业jing神下暴了光,于是乎,天雨不得不立刻离开雷诺家并接受幽灵队时达两个月的隔离审查,天雨明白现在隐藏起来对自己的朋友是有好处的,便也没做过多的辩解,乖乖地在北极的某个小岛上当了两个月的渔翁,当然这些都是表面文章,军盟的那些头头们可不会把这件杀人利器冰封在北极岛上,天雨以其他人的名号暗中又参与了几起追捕和暗杀行动,就在天雨监禁期满,可以用冥王的字号重归幽灵队的时候,他却一下子病倒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人嘛又不是神,谁能经的起一会儿北极一会儿赤道的折腾,天雨得到了一个长达半个月的假期,当然,梅子无疑是最为此高兴的人。
自从他回来以后,她简直把天雨在身边的每一天看作是最后相聚的ri子,天天都和天雨寸步不离地在一起,也不嫌腻,梅子的一往情深导致了另一个负面结果,那就是梅子开的几个酒店生意的一泄千里,天雨可不想因为自己而使得梅子辛苦经营得来的成果毁于一旦,便强打起jing神到酒店去上班,让梅子好安心的工作,这样一来,天雨的病养好后,身体却依然格外的虚弱,幽灵的队长拉姆森正好以此为借口把天雨的归期无限地延长下去了,他可不想在队伍里有个比自己威信高的家伙存在,天雨也乐得过一段没有腥风血雨的ri子,冥王这个名号在杀手界还真沉寂了好一阵子。
离别的ri子还是在不声不响中悄悄来临,在一个晴朗的午后,天雨接到了一封来自总部的加急电报,电报里只有六个字“黑蝶内乱,速归”,天雨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ing,在他订下夜间11:00的飞机票后开始准备他的行礼以及一个对梅子来说出自善意的谎言,这半年来梅子生活在矛盾中,她一方面希望天雨的身体能快点康复,一方面又希望这些小病小灾能把天雨留在自己身边,这点倒是可以从天雨的餐桌上体现出来,上顿还是生猛海鲜,下顿就成方便面了。
不过,天雨在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之后成熟了许多,他对梅子的多变、甚至是半神经质的暴躁脾气都表现出了男人最宽厚的一面,他知道这是梅子爱他的表现,虽然这表现实在是有点残忍。
“你要走了吗?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开我,永远离开我。”
“我说过好多遍了,我有任务,必须马上离开,你看只要任务一结束我们就又见面了,这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发誓。”
“不,我不要你的发誓,我要跟你一起走。”
这场完全在天雨意料之中的争吵还是提前进行了。
“不,你必须在家待着,我一到那里就给你打电话好吗”?
“我要和你走,要和你走……”梅子从后面把天雨紧紧抱住,然后是哭,天雨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要离开剧情总是这样,先是争吵,然后是拥抱,再然后就是哭,天雨从桌子上端起了那杯鲜艳的葡萄酒。
“喝了它。”天雨只有在这种时候会用冷酷的声调与梅子说话,那是一杯放了安眠药的酒,天雨知道,因为这酒是他配的,梅子也知道,因为几乎天雨每次要执行任务前都会给她喝下一杯这样令她立刻昏睡的酒,她每次都会接过它喝下去,这次也不例外,她知道这酒里面有天雨的威严和浓浓的情意,虽然它不是爱情。
“这太危险了,我可不想让你被子弹打花了脸。”天雨脱下梅子的鞋子并给她盖好最后一层被子,“当你再次睁开眼睛时,地球还在转,而我会在你身边。”
“不……不……你……不要……走……”梅子的意识被睡意毫不留情地一点点吞噬,仅留下用意念cāo控着的想要挽留的手,天雨又仔细检察了一遍窗子、电器以及煤气设备,他要确保梅子是真正安全的才可以放心走……
看看表,距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多小时,也许还能再做点什么,天雨找出工具箱开始修理那台喜欢半夜歌声的收音机,外面天气变的很快,白天时还万里无云,现在却刮起了大风,干燥的chun季又总能为它提供最好的作案工具,风起时,你总能听到“噼呖叭啦”的声音,沙尘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变成了chun天不美妙的一部分。
天雨一边修着收音机一边不时地把头转向窗户那边,因为沙子打在窗子上的“叭叭”声总能引起他的不安,作为一名狙击手犀力的听觉,有时会成为一种负担,“叭叭”,天雨没有抬起头,他在努力适应这种sāo扰。
“沙沙”,手中的收音机似乎有了反应,前晾台上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扑通”声。有人,天雨第一个反应就是掏出随身携带的那把小型手枪,“吱呀”一下前晾台的门被推开了,在桔sè的灯光下是一头黑亮的长发,一阵幽香随着变的羞涩的chun风送到天雨跟前,是秋水。
暖滑的汤药顺着青花小碗流了下来,随着一声轻咳秋水慢慢醒转过来,“这是哪里?我睡了多久?”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由于过度疲劳而昏过去。”
秋水和天雨都很急于了解目前的状况,不过略微不同是天雨多了层怜爱。
“天雨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
“傻姑娘,梦里的我会比真实的我还帅吗?看样子出了什么事,不过,这些你都不用管,现在乖乖地睡上一觉,在这里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天雨自信地将狙击枪从包里取了出来,开始上子弹药。
“不,没有用,她来了。”秋水的眼中被压抑了许久的悲痛开始涌动,泪水在等待流淌前的最后一刻。
“怎么了,你干嘛要哭?这世界难道还有人可以令杀手界的公主感到绝望的吗?”
“你一定知道你的杀父仇人是谁吧?”
天雨的脸sè一下暗淡下来,“对,我知道,我从没忘记,怎么样?”
“她死了!我的母亲黑蝶死了!”
“什么?”
“我说你的杀父仇人我的母亲她死了,她被人杀死了,这下你高兴了吧。”秋水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
“黑蝶竟被人杀了,这怎么可能,当今世上谁能杀了她?”
“我的阿姨——白蝶夫人。”
“等一下,等一下,现在如果不是你在说胡话就是我在作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脑子有点乱。”
“怎么回事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要紧的是逃命!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我……我……”,天雨一下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你不答应我吗?”泪水永远是打动男人的最好武器,更何况天雨是爱她的,“好吧,不管怎样我现在总得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噫?我的枪呢?我明明把银狐放在这边……”
“你是在找它吧,嗯,手工制作的相当不错,只是主人稍微显愚钝了点。”白蝶夫人微笑着说。
“你----你怎么进来的?”天雨简直不敢相信眼**剧化的一幕,他怎么想不出白蝶夫是怎么避过当世两大高手的耳目取走不远处的狙击枪的,天雨果断地拔出了手枪。
“你现在一定有些疑问。”白蝶夫人似乎对天雨的拔枪相向并不在意,她仍在矜持地把玩着手中的杀人利器如同一位绝sè的贵妇正在把玩一件名贵花瓶一般,“秋水,戏演完了,都结束了,回到我身来吧。”
“你!”天雨的枪口立刻掉转了方向,只听,“嘭”地一声枪响,天雨的左手一震手枪飞出。
“秋水,这就是你自以为伟大的爱情吧,我只用了一句小小的谎言,就让这世界的天秤倒转了方向,爱情,不过是尘世中那些纵情男女们为自己找的借口罢了。”白蝶夫人仍在伏雅地抚弄着银狐,似乎她不曾出过手一般,而此时,秋水什么话也没说而只是绝望地望着一旁的天雨,那种凄惨的目光是天雨怎么也不敢抬头对视的。
“哈,小伙子你何必那么难过,你在我见过的男人里已经算是有情有义的啦,只不过,你和她注定成不了夫妻,因为在你和她之间永远隔着一座高山,她的母亲杀了你的父母,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就算你对她多有好感,多不愿意面对那段历史,可是只要一到关键时刻,它就会一下跑出来给你当头一棒,你在受了那么多年的父仇子报伦理道德的教育之后爱情又怎么会不败下阵来呢,要怪就怪自己不够自私不够心狠好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天雨用愤怒的吼叫还击却只得到了一声轻视的冷笑,秋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此时,屋里已经站满了白蝶夫人的卫兵,她们持枪而立作着随时以命相搏的准备面对杀手界的公主和军界的新贵她们还是不敢稍有大意的,忽然一名卫兵快步上前几步在白蝶夫人耳朵低语了几句。
嗯,屋里还有人,这倒令白蝶夫人挺意外的因为只要人有情素的波动,她都可以感知的到,那人显然是控制情绪中高手中的高手,换句话说是可以和白蝶夫人一较高低的高手。
“白蝶,你如果敢动梅子一根手指头,我作鬼都不会放过你。”天雨喊道。
“打晕他俩带他们回去。”白蝶夫人转身向内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