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回到幽灵队后ri子很不好过,他几乎接受了兰德军校所有仪器的检测,以及无止休的盘问。等他回到安娜的小屋时,已经是半年以后了。但是可悲的是安娜走了,仅留下一封未写完的信。
雨:
我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你一次又一次地离去,不辞而别。我无可奈何,我伤心yu绝,可一切都无法呼唤回你来。
现在,我必须走了,不要问我去哪儿,为什么要走,请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我是被逼的,逼的没有任何办法了。我对不起你,我甚至想死,可我又放不下心底那一点小小的希望。我只能恨上天的不公平。
我曾恨过你,现在我不了,人总有一些不得不去做的事,就像你离开我,就像我离开你,不要来找我,千万不要……
望着满是灰尘的小屋,天雨yu哭无泪,他疯狂的跑了出去,找安娜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打通任何一个有可能知道安娜去向的电话。
没有用,除了一些可耻的传言。安娜什么也没留下,她的父母甚至也办了移民去向不明。天雨的心从未这么痛过。他相信以后也不会出现了。
每一天每一夜,他用酒jing和对往ri的追忆过活。由于他的过错,安娜离开了他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就在他强烈渴望宣泄和放纵的时候,梅子出现了,她是附近几家酒吧、迪厅的老板娘,也是本市有名的小太妹。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也是个令多少流氓痞子拨刀相向的xing感尤物。人生来并不是坏的,她也不是。
十二岁以前她是小康家庭里的乖乖女,有着可爱的脸庞、优良的学习成绩以及一个和睦的家庭,十三岁时,她的父亲染上了毒品,十五岁时她的母亲跟别人跑了,十七岁时,她用她的第一次从一个老头那儿换来一小袋白粉,十八岁时她唯一的父亲也死了,十九岁时她在地痞里面已经是出了名的浪女,好几个老大为她反目成仇,二十岁时她打了胎跟一个外国人跑出去待了半年,回来后开了家梅子酒吧,二十一岁时她已是个相当有本事的老鸨啦,靠着手下姑娘们的姿sè以及各帮派的大力扶持,如鱼得水的她把生意做的越来越大,那时候她不再有相好的啦,她看不起狗一样的男人,她现在完全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二十二岁时她开始享受生活甚至养起了小白脸,只不过就像蛋糕上的香油——不是味,二十三岁时在生ripart上,她注意到了天雨。
他一个人在喝了一捆啤酒后,砸爆了四个小混混的头。
那一晚,她没让他走,他也走不了啦,酒jing让天雨在捏断一个小混混骨头的同时像泥一样瘫在了地上。
那一晚,梅子的身体被天雨再次唤醒,酒jing让失去理智的天雨如狂风骤雨,当天亮时分,天雨离开前往枕头边扔下了几张百元大钞,她试图拉住他,却得到了一个巴掌。
从那以后,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有了爱情,她爱上了他,就像当年她父亲爱上毒品一样,她无可救药地被他吸引。
天雨只是把梅子当成了一个普通的ji女,他喜欢在喝地半醉不醉的时候找她。
无论他多么疯狂,她总是默默地忍受着,一如安娜一样。他忘不了安娜,他仍深爱着她,可除了酒和女人,他什么都没有。
有时他会郁闷地真想杀人,杀掉别人或是杀掉自己。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雷诺出现了。他知道天雨的所作所为,但他觉得只有顺其自然,只有时间可以把这个问题解决。现在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天雨,等着他归队。
“滚开”天雨嘴有点含糊,但发音却很准确,雷诺后边的几个手下开始动作了。
“我看谁敢动他!”梅子挺身而出。
雷诺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一个年龄不大,却化着浓妆的女人。雷诺的手下直接把她当成了透明人。
“老娘说不许动,你们聋了吗?”一个啤酒瓶被摔碎了,“唿啦”一下围上来十几个小混混。
天雨“嘿嘿”冷笑着,喝着啤酒。
“我不想动手,我希望你也是这么想的。”雷诺的声音不大却充满威慑力。梅子没有后退反倒是挺起了她饱满的胸脯。
“这里是老娘的地盘,如果你们敢闹事,一定会被抬着出去。”梅子使了个眼sè,随即就有人跑到后面去打电话叫人。
雷诺一看再不出手会有更大的麻烦在后面,便挥了挥手。
一时间酒吧里“噼……喱……嘭……咚……”,来了次大装修。
小混混们怎么可能是那些经过严格训练的幽灵队员的对手,没一会儿,除了梅子站着,其他小流氓都趴下了。
“我……我可练过空手道的啊,别过来,我jing告你别过来。”梅子挡在天雨身前,两个手不停的比划着。
天雨将最后一瓶啤酒灌入口中,踢开凳子,站了起来。一伸手老鹰抓小鸡似地把梅子搂到怀中,狠狠的在她红艳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走吧,老雷,带我去杀人,这地方我呆腻啦。”当汽车扬尘而去时,梅子捂着嘴,呆呆地望着天雨离去的方向。
她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可她知道她会一直为他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