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战书(1 / 1)

弹剑问天 易刀 1225 字 8个月前

当夜众人感慨一回,畅谈大事。吴飞泓却留在了申府,并未归来,众人自不免拿他说笑了一阵。夜未央外出许久,终于将普安郡王送归,回到月满楼时,众人多已安睡。

唯谢长风与陆游静等他归来。

夜未央心下感动,却也不说什么,只是坐下饮酒。

三人之中,以陆游最是风趣善言,夜谢二人平ri均是言辞不多。自然是陆游先开口:“谢兄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学成了家师的最后一式。”

谢长风一愣,道:“最后一式?”夜未央惊道:“最后……一式?”

陆游点了点头,笑道:“谢兄弟剑法之中,已经隐有一种天下莫可与争的霸气。该是家师最后一式‘苍穹问剑’的剑意吧?”

夜未央不可相信地看着陆游,复看了看谢长风,怀疑道:“长风,你什么时候见过家师?”这话正是陆游想问的,也直直地盯着谢长风。

谢长风想了想,最后道:“我也没见过易安前辈,只是在黄山问剑崖,见到了令师所书的‘问剑’二字,胡乱之中就习成此剑。竟是贵门最后一式吗?”

陆游与夜未央面面相觑,良久。陆游叹道:“我多次去问剑崖,却从来没有从那二字中悟出什么来。”

夜未央苦笑道:“师父说我师兄弟中无一人可传其剑,此言果然不虚。”

谢长风道:“我不是贵门中人,以后不使此剑就是。”

陆游却笑道:“谢兄弟误会了,此剑法既为家师刻于问剑崖,当是有传于天下之意。

但茫茫江湖,却只谢兄一人悟得,实是天缘。剑法既得传人,我等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介怀?”

夜未央也道:“师父学究天人,我们师兄弟四人,无一人能传承其本领之三一,其‘问剑之意’,就从无传授。万不料,师父早传于天下人,却无人能学而已。长风既能习得,当造福苍生就是,又何必拘泥于什么俗礼?”

谢长风点了点头,一时竟也感慨万千。

忽听隔壁厢房中有一男子大笑声传来。“昭佳”谢长风暗道不好,整个身子已如箭离弦,飞速而去。

枯灯如豆,窗户将月光透进,却也将佳人悄悄偷走。

人去楼空。

谢长风却知道这不是梦,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将心神定下。

桌上有素笺一张:采石矶一夜,受谢兄之赐,萧某常记挂于心,不敢有一ri之忘。今jiān人授首,实已平胸中丘垒,特盼与谢兄再聚扬州二十四桥,再享君笛剑风流。昭佳小姐,萧某极是仰慕,特请自敝教作客数ri,必毫发不损。二十四桥明月夜,候君十ri。——不才萧野敬留

陆游只感到面前的谢长风似乎燃烧起来,如烈炎,即将灰灭这个天下。

夜未央却觉得这人似乎已如冰山,浑身散发着冻结天下的寒意。

“此事谢某一人可行,谁帮,谁是敌人。”谢长风掠出月满楼的时候,也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西湖梅庄。

筵席已经接近尾声,吴飞泓已经烂醉如泥。他内功虽然jing湛,海量包涵,却怎敌得四十碗陈年女儿红?

开始入席的时候,本来众人均是以杯而饮,但吴飞泓大侠却觉得很不过瘾,而且也不能展示自己豪迈的一面,于是强烈要求泰山为自己换来了巨碗。

酒逢知己千杯少,更何况是桌上同时有三位红颜知己?三女与岳丈夫妇小杯相邀,吴大侠就大碗回敬。初时众人还担心他饮醉,但十余碗下肚,这家伙居然面不改sè。申兰就道:“这吴大哥,极喜牛饮,柳姐姐,风妹妹,咱们多敬他几杯。”这三女近来默契大增,又是少年心xing,立时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劝起酒来。

申天蒙夫妇新得佳婿,又收了义女,自然是喜上眉梢,也由得几个年轻人胡闹。

吴飞泓为了显示自己豪气干云,来者不拒。三女虽是内功深厚,却终是量浅,各饮了十余杯,就一一倒下。申天蒙夫妇此时早回房安歇去了。吴飞泓已饮了四十余碗,虽然醉眼朦胧,却哈哈大笑道:“你们三个丫头,今ri算是见识到为夫的海量了吧!”

这最后一个“吧”字刚刚吐毕,一片哗啦之声响过,有人如山崩倒地。——四十余碗酒,已过千杯!吴大侠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但这一醉,却足足让某人在梅庄镶金雕花**躺了两天。

吴飞泓醒来的时候,正是黄昏。申府下人送上莲子羹,饮了两碗,又胡乱吃了些东西,三女方来。柳凝絮新得了父母,chun风满面,喜气洋洋。申兰却与风疏影两人越来越难分清了,这二人怎么看都是一个母亲生的。一样的活泼,一样的刁蛮。一番话下来,又将吴大侠数落了一通。柳凝絮虽不多说,却言辞之中,自有规劝之意。

吴飞泓心头感动,口中却笑道:“三位老婆,是不是嫉妒老公的酒量啊?老这么夸我,人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时,故作女儿态。

三女立时大笑起来,申兰道:“嫉妒你个大猪头,赶快起来。长风这家伙出事了!”

猪头一语,似乎自侠客岛一夜后,已经成了吴飞泓的英武名号。

吴飞泓无暇抗议申兰的玩笑,急道:“长风怎么了?”

柳凝絮道:“谢兄倒没什么事,但萧野留下了一封战书。”

“什么战书?”吴飞泓迷惑道。

“是这样的。先前谢长风在采石矶大败魔教高手,萧野重伤。前夜萧野将昭佳姐掳走,并留书约战谢长风于扬州二十四桥。”却是风疏影。

“***!萧野这王八蛋,老子真该在秦府就将他杀了。”吴飞泓骂道。随即他又问道:“长风呢?已经走了吗?”

申兰骂道:“是啊。要不是你这猪头醉了,我们已经追上去了。”

柳凝絮却道:“其实,谢兄说此次之事,是他与魔教间的私事,不希望旁人插手。”

吴飞泓怒道:“妈的!连老子这个兄弟也不能帮忙吗?”

三女肯定的点了点头。吴飞泓见此,却忽地冷静下来,喃喃道:“既是如此。长风,祝你好运吧。”

三女并不明白吴飞泓的转变,却隐隐觉得这是男人间的另一种友情。

“为兄弟赴汤蹈火容易,两肋插刀也简单,江湖上这样的血气男儿虽然不多,却也总有几个。但如果一个男人要du li解决一件事,最好的帮助也许该是尊重吧!”这是后来小黄说到“谢萧二战”时对此事的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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