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鸿毛重于泰山(1 / 1)

弹剑问天 易刀 1360 字 8个月前

月满楼,正有人围着一群人,听一年轻人说书。

但,那说书人却不是小黄。

“诸位!当时那把剑离秦桧的喉头只有三寸,我已经决定要将这一剑刺下去,但是在八百分之一柱香之内,我做了另一个将书写进大宋朝历史的决定……哎哟!那个王八蛋扔我?”某人正眉飞sè舞地讲演自己的传奇,忽然感觉到一股劲风自背后扑来,忙将身体狂闪,但还是中招了!——如果一只烂西红柿以漫天花雨的手法被一个内家高手打向一个毫无防备的得意忘形的家伙,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老子和你……”吴飞泓恨恨地转过身来,但那“没完”两个字却真的没说完就住口了。一位美女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地看着他。

“吴大哥!你要和我怎么来着?”申兰很甜地笑着问。

某人张着的口一时再合不上——却也不用合上,立时很潇洒地一笑,道:“……当然是要和你……好好地吃顿饭了。”此言一出,旁边的围观众人立时大哗。谢长风与秦昭佳都微笑起来。便连龙羿与易尘封这样严肃方正人物,也失笑。至于凌若雨芳心窃窃,抿嘴微笑就更在情理之中了。

陆放翁就更是真如**老翁,大笑不止,口中更是对吴大侠极尽挖苦之能事:“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不可雕之朽木老夫没见过,***,这粪土之墙今ri算是见识到了。吴大侠真不亏是天下第一粪墙!如此威武而屈,巧言令sè,见风使舵,无耻之尤……(省略n字)实在是……”最后这话在某位女侠要杀死人的眼光中,似乎再也继续不下去了。

“陆前辈!实在是什么?”申兰笑得好开心的样子。陆游却知道自己的厄运,很有可能就将从这一笑开始。

“……实在是……人中君子!我辈楷模!我将来一定在我传世的诗词里鼓励大家向飞泓学习!”陆游的神态先是诚心实意,然后是信誓旦旦。

谢长风大笑了一阵,开口道:“和你们这些家伙在一起,总有一天天会笑断气去。”

秦昭佳自然夫唱妇随地深以为然似的点头。

申兰自己也完全不淑女地一阵开怀而笑,最后道:“好了。算你过关!”转身对吴飞泓小声道:“吴大哥,我爹请你去一趟梅庄。”

泰山有请,吴大侠只觉头皮发麻,却还不得不去,只得愁眉苦脸道:“……那……好吧!”申大小姐一看这家伙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冷哼一声,道:“吴大哥!您老人家似乎很不愿意啊?”

吴飞泓忙赔笑道:“那里,那里!我这是犯愁如何可以空手去见……你爹呢!”他本想说“去见泰山。”却一转念,申兰虽然胆大言辞嚣张,但脸皮其实很薄,自己还并未与她成亲,若说自己去见“泰山”只怕立刻又将引来一阵报答(暴打),还是稳妥些的好。

申兰自不知这为吴大哥刚才差点就又惹祸出来,对吴飞泓的解释很满意,却道:“这个我自有计较。风姐姐,柳姐姐,咱们走吧!”

吴大侠就这样在众人的笑声中,告别了他还没有讲下去的光荣事迹,被申大小姐拽着去见他的泰山去了。“泰山?鸿毛还差不多。”吴飞泓暗自嘀咕。

凌若雨看着四人远去的背影,一种不知是淡淡惆怅还是郁郁落寞的情绪在心头慢慢升起,她暗自诧异:自己这是怎么了?

※※※

“陆前辈果然奇才。”却是天山神鹰吹捧道,“这朝廷果然没有宣扬秦桧真实死因,不通缉咱们不说,还帮咱们掩饰昨夜的痕迹。”

陆游却道:“呵呵!朝廷之中,君相早就不和。今ri秦桧一死,正称了天子之愿。他又何必自找麻烦为已死之人找什么说法?更何况,江湖的势力,也不是朝廷想关就关得了的。”

谢长风听到此处,点头道:“陆前辈所言甚是。不过……听龙易二位前辈所说,宫中似乎一直隐藏着一批武林奇人……不知道陆前辈能否奉告?”这话其实也是龙羿与易尘封想问的。龙羿先前为柳天所败,差点将《冲虚真经》为姬凤鸣夺走。刺秦之时,龙羿受邀拖延柳天,若不是同时陆游请了易尘封襄助,能不能避得柳天退走,实是不言可知。但二人均不知道这柳天的来历。

叹息了一声,陆游道:“不知道几位可曾听说过‘禅道四奇’?”

“什么!”龙羿与易尘封大惊,显是均有耳闻。谢长风虽然没开口,却双眼放光,显是也知道。此时姬凤鸣不在,凌若雨面上不见波澜,却是将一颗芳心系到吴飞泓身上去了。厉鹰久处天山,自没闻过此等秘闻。秦昭佳却罕游江湖,自不知其中关键。

“据家师所说,禅道四奇乃是五十年前佛道两门中的四位高人。金山寺的道悦禅师,华山天机道长,少林志明长老,颠道柳天。”陆游似乎无限缅怀,“此四人几十年来一直隐遁世间,暗暗左右天下武林。这才让江湖不因内争而伤了元气。到二帝蒙尘后,天子南渡,这四位高人之间发生了分歧。”

说到此处,陆游幽幽叹了口气。众人中大多只是听过这四人的名字,却几乎没有真的知道四人事迹的,当下思绪悠悠,随着陆游回到二十年前的天下之中去。

西湖梅庄的梅花早就谢了,那花蕾之上已经有青涩的小珠。“疏影横斜水清浅”倒易看到,那“暗香浮动月黄昏”就差了太多。

吴山青,越山青,

两岸青山相送迎,

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妾泪盈,

罗带同心结未成。

江头cháo已平。

吟毕这首词的吴飞泓叹道:“梅庄无梅,梅妻鹤子的林隐士岂不是少了妻子?无妻!

老子这可是去见丈人的,这为未免太不吉利了吧?”

“乌鸦嘴!”申兰不满道,“吴大哥,你是不想要小兰了吗?”

“嘿嘿!小兰别多心,柳姐姐与风妹妹都可以做证我吴飞泓对小兰的一片痴心,海枯石烂,天地合,亦个敢与君绝啊!。”吴飞泓笑得很真诚,但旁边的两位已经转过身去,大做呕吐状。倒是申兰眼中柔情似水,痴痴道:“吴大哥你真好。”

绝倒!却是吴飞泓。

这丫头不会是有毛病吧?老子只是开个玩笑嘛!怎么就当真的了?

一行人说笑之间,已经到了梅庄申府大门前。家人见小姐回来,忙上前迎接,同时另有小厮进去禀告镇国公申天蒙而去。时间不大,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华服健者迎出,正是吴飞泓上次见过一面的未来泰山。

虽已是第二次见这申天蒙,吴飞泓心头依然有种紧张的感觉。不知道为何,一见到这位老人家,他心头就总是于亲近中有拘谨。吴飞泓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在他面前真可谓“静如处子。”

“伯父别来安好,小侄飞泓给伯父请安。”吴飞泓毕恭毕敬地生平第二次一丝不苟地行礼。第一次?当然也是这位泰山接收了。

“贤侄免礼。”申天蒙面带微笑,比上次和气了太多,吴飞泓却怎么都感觉是这老泰山今ri更不好对付,将给他极大的压力!老泰山?干吗一开始的时候不把丈人叫鸿毛啊?那样压力就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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