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场事件的风波一直过了整整两个星期才开始渐渐平息。
在这两个星期里,我真是忙得焦头烂额,录口供、处理公司事务、探望唐董、参加王胖子的葬礼等等事接踵而来……让我连和雨慧约好的见面都是一拖再拖。
在那两个漫长的星期里,我接受了公安局的录口供,也接受了一系列调查作证,这两周我每天去公安局的次数,比每天吃的饭还要多。
在那些天里,我把这些天公司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如实地告诉了警方,包括机关的存在,我也全都告诉了警方。同时,在病**躺了五天后,唐董也是平安地出了院,他也带上了两名保镖来和我一起作证。
因为有电话留言作为证据,警方也确实确定了机关的存在。但是对于机关,除了电话留言之外,也实在没有任何的证据,局里的人最后也仅仅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团体,却没能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至于那个叫K哥的人物,因为钱亦康和高明华的手机都在火场烧成了灰烬,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他的存在,警方也无从下手,只能先把这件事记录在案。
根据警方的描述,木屋之所以会燃烧室因为他们在木屋的油桶旁边找到了制作精明远程操控点火装置,所以汽油桶才会引爆。这次的火灾绝对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但是那个纵火的K哥是谁,警方完全是茫无头绪。
另外,关于三鑫公司被杀的刘刚、吴之韩和胡波三人的真凶也被警方确定为了使高明华和钱亦康下的手。
证物是钱亦康停在茶楼后面隔了两条街的蒙迪欧轿车和胡波的电话号码记录。
钱亦康和高明华都因为涉嫌谋杀罪被定了罪,虽然人已经死去,但是罪名还是被定了下来,并且暗中通知了刘刚他们的家人。
而高明华和钱亦康的家人,都为此做了一些赔偿。
不过让人疑惑的是,钱亦康和高明华的家人都对于他们两人的事迹不为所知,甚至当他们知道钱亦康和高明华杀人时还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直到警察开出证明,刘刚他们的家人你要打官司,才终于妥协给了一定的赔偿。
除了高明华和钱亦康,最重要的一个人是王胖子,王胖子虽然涉嫌和高明华以及钱亦康同谋,但是因为王胖子并没有直接杀人的证据,加上在我坚持为王胖子洗脱罪名的努力下,警方最后还是没有给王胖子定罪。
至少,王胖子还是死地清清白白。
这也是我能对王胖子所做的不多的事了。
据警方说,当他们把王胖子从火场里挖出来时,王胖子已经是一身焦黑,他的脊椎和大腿骨都已经彻底断裂。
听到王胖子的死状描述,那天晚上我很久都没有睡着,脑海里一直浮现着王胖子在火场的对我最后一笑。
那时候,他还是那么鲜活,可现在,却已经进了黄土,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王胖子尸体通过检测后,最终在第一个星期的周末下葬。
下葬那天,我在王胖子的坟前点燃了一支烟,咬在嘴里,默默地吸了很久。
有同事奇怪地问我,我平时根本不吸烟,为什么现在吸烟。
我笑着告诉他,这牌子的烟是王胖子生前最喜欢抽的,他以前好几次好意想让我和他一起抽烟,我都拒绝了。
到他死,我都没有能够领会他的好意。
现在抽烟,算是纪念他的一种方式吧。
在参加了王胖子的葬礼之后,我访问了王胖子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两位老人家早已哭得不像话,在那种年纪遭受那种打击,他们几乎崩溃。最后,我给他们送去了30万的现金,算是慰问他们。
这是王胖子死前要求过我的,帮我照顾一下他的父母。
是我不能违背的誓言之一。
我是个从来不会违背誓言的人。
当初雪绮要我带她周游全中国,我也做到了。
这一次,我也不会例外。
两位老人家年纪也有五十多了,他们一辈子就只有王胖子一个独生子,王胖子去世之后,他们就只能相依为命。
对于这一点,我也无可奈何,只能尽量多顺着他们,有空常去拜访他们,让他们重新振作起来,并且说服他们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告诉他们我会给他们出一定的抚养费用。但是,我的这个领养提议却是被现实给打破了,原因是市内的孤儿院去年已经因为资金问题关闭了,两位老人家也没法在市内找到领养的孩子了,只能日后联系外地的孤儿院想办法。
但不管怎么说,王胖子要我做的,我都替他做到了。
这也是我欠他的。六年多的照顾,还有在火场时他推了我一把,把我从鬼门关推了出来。
如果没有王胖子推我,恐怕,我也早已丧命在火海之中。
除了王胖子的去世之外,公司的事情也让我麻烦了很久,因为公司连续死人,公司在短时间内撤走了一批客户,尤其是国外的客户,比如日本的公司,他们对于公司的口碑非常重视,听到我们公司接连出了事故,短短两个星期内就撤走了八家。那一段时间,公司亏损了不少,虽然后来我及时去谈判,但是因为翻译和观念问题,最终也没能拉回那批客户,最后只能白白让公司蒙受了损失。
对于这一点,我只能表示无奈。不过还算庆幸的是,这一些损失,还没能动摇三鑫的根基。
除了公司的事务,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最最担心的就是“机关”的人找上来。
我可没有忘记那一夜,在木屋里时从王胖子口中得到的关于“机关”的内情。我知道,机关是一个非常庞大而周密有序的势力,那个势力甚至是跨越国际的,连FBI都在追捕。那样的势力绝对不是我一个人或者一家公司所能够抗衡。
如果我那天在火场里死了也就算了,一了百了,但是现在我却活了下来,我最担心的就是机关的人不甘心,再找上来。
我非常担心,甚至可以说是害怕机关。
尤其是那个藏头露尾,连钱亦康和高明华都能指使的神秘人“K哥”。但是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去防备,所以我只能找了保镖进行保护。
在我出院后的第三个星期开始,我就没有再去过三鑫公司,而是一直都呆在家里,出门都有至少两个保镖开着福特跟在后方200米处保护安全。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可以说是事事小心,不敢怠慢,每天都活在紧张的氛围之中。
我一连3个月没有再去三鑫公司,每天都仅仅通过电话处理公司的事务。
甚至和雨慧的见面,都只有一次,那就是和她一起去买手机,在那之后,我就没有再随便出门。当然,我还提醒了雨慧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机关的人找上门,机关的势力很大,如果我被他们盯上的话,恐怕她也会有危险。
虽然K哥或许只听到过一次刘雨慧的名字,甚至可能不知道刘雨慧,只知道有一个女电脑高手而已,但是雨慧还是应该小心,晚上别随便出门。
对于我的提醒,雨慧只是说了谢谢,就没了别的回答。
我知道以雨慧的聪明才智,她也能照顾好自己,所以在那之后,整整三个月,我也没有再和她怎么见面,只是偶尔联系而已。
对于雨慧,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更多的是朋友的关系,尤其是经历了这一次事件之后,我觉得我和雨慧更像是朋友,而不是男女朋友。当然,说是朋友,仔细想想,也是我每次去麻烦她,有时候,想想我还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我一个有了一定社会身份的董事长,却去寻求一个女孩的帮助,想想,也多少有点窝囊。所以自从火场事件后,我也打算更独立一些,不再过多寻求雨慧的帮助。
而生活还在继续。
火场事件的确让我忙碌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随着风波渐渐平息,我还是回归了最初的平淡生活。
三个月没有去公司的日子里,我一直和雪绮在家里过日子。
渐渐的,天气渐寒,寒冬降临。
随着末日年成为了过去,我迎来了新的一年。而雪绮也迈过了12岁的门槛,终于又长大了一岁,到了13岁的年龄段。
三个月的时间,雪绮的外貌却是有了不少的变化,她的脸蛋更加精致了,下巴更尖滑了几分,头发也更长了。
雪绮并不是很喜欢长发,因为睡觉的时候总是容易弄乱,穿衣服也不方便,容易让发丝卡在衣服里拉不出来,但是因为我喜欢长发的关系,我还是没有同意雪绮去剪头发,最后雪绮的头发是越来越长,最后都成了披肩的长发。
从审美上来说,的确是更美了,但是打理起来,也更困难了。
第二年的1月末,雪绮进行了六年上半年的期末考试,期末考试成绩出来后,我吃惊了不小,雪绮的数学和英语居然都拿了100分,连有作文的语文也得了96分,在班上也是名列前茅,无人能及,这样的成绩,真的是让我很意外。
对于这样的成绩,我只能归功于雪绮自身的努力,还有马伊可夫妻的补习了。【雪绮的参考人物图的西子小小也是在学校得了100分的,大家不要觉得俺夸张】
这样优异的成绩,让我彻底打消了之前对于雪绮因为请加两年而成绩脱落的担忧。
当雪绮拿着成绩单,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晃动时,我还忍不住拉过她狠狠亲了她几口。被我亲了之后,小丫头立刻羞愤地狠狠打起我来,还对我挤眉瞪眼,居然还骂我“流氓”。
小丫头的口气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不惩罚不行了。
结果,作为惩罚,她迎来的是我追加的几个吻。
“啊,唔唔……噗噗噗!”被我亲了之后,雪绮的眼睛都狠狠地眯了起来,小嘴不停地吐着舌头,呸呸呸地吐着,然后看到我不怀好意的笑容,又尖叫一声就跑了。
看着雪绮逃跑的身影,我啼笑皆非。
雪绮,还是那么可爱纯真。
作为对雪绮取得好成绩的奖励,那天晚上,我答应雪绮去市区买她喜欢的东西。
雪绮最喜欢去的是失去商场的儿童服装店和饰品店、玩具店之类的地方。
因为天气转凉的缘故,我给雪绮在服装店里买了一套粉红色的冬装,在试穿服装时,我发现雪绮的衣服居然又大了小小的一号。
那时我真是感慨,没想到雪绮又长大一岁了。
之后,我又和雪绮去了玩具商场,到了玩具店时,雪绮忽然跑了起来,她跑到了商场的一个柜台上面,指着柜台上的一只棕白色的小狗叫了起来:
“papa,看这个,是《爱情公寓3》里的狗急了诶,哈哈。”雪绮平时很喜欢看《爱情公寓》之类电视剧,我也经常陪她一起看,看电视的时候她就嚷着说要买一只玩具狗。
看到雪绮兴致冲冲的模样,我二话不说就买给了她。
当然,和电视剧里不同的是,狗急了并不唱曾小贤那首搞怪的《狗急了会跳墙》,而是曲调活泼优美的《庆祝》
买了狗急了之后,雪绮穿上了粉红色的棉衣,哈着气,手里捧着狗急了,喜滋滋地和我一起走出商场的时候,天已经很黑,嗖嗖的冷风吹过我们两人的面颊,深冬的北风吹的我面上冰凉,而雪绮的黑色发丝也在那冰蓝色的风中拂动。
在商店门口,我们两个忽然停了下来。
“papa,我有点想小白了。”手里捧着狗急了,雪绮忽然幽幽地说。“小白比狗急了可爱多了。”
小白是我们家里的那只小狗,雪绮六岁的时候,小白曾经是她最好的玩伴,但是后来,小白却被钱亦康他们给活生生害死了。
后来,为了报偿雪绮,我又买了一只叫小黄的狗,但是那只狗没有养几个月就送人了。
“再可爱也没你可爱啊。”我摸了摸雪绮手里的狗急了,毛茸茸的感觉擦过我的掌心,在我的皮肤上擦出一丝温暖。
“等下次有时间,我给你买一只狗吧。”我安慰着雪绮说。
“真的吗?”听了我的话,雪绮兴奋起来。雪绮是一个很喜欢小动物的孩子,也许是小时候和人接触比较少的缘故吧,雪绮对宠物特别感兴趣。
“papa怎么会骗你?”
“嗯……谢谢papa。”雪绮笑眯眯地说道。又是一阵强风吹过,雪绮那黑色的发丝随着风乱舞,散乱的发丝披在她的头上,遮住了她的嘴唇,她的眼睛。
我伸出手,把她的头发一点点理好,然后把棉衣后面的帽兜给她罩上。
“好了,回家吧。”我对雪绮说道。
“嗯。”雪绮抱着狗急了点了点头,忽然,她眨了一下玻璃珠般的眼睛,抬起了头,望着天空,伸出了小手。
“哇,papa,下雪了。”雪绮轻轻地说道。
我随着雪绮的目光,也抬起头,只见天空是无尽的灰暗,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压抑,而在这片如同帷幕一般的天空之下,却是飘洒下了点点雪花。
一片又一片的雪花,如同生命燃烧之后留下的灰烬,随风舞动,弥散在天地之间。
“好大的雪哦,papa。”雪绮止不住喜悦地说道。她忽然拉开了帽兜,兴奋地用手去接风中的雪花,一片又一片的雪花从天空中洒落而下,像是一个个银白色的小精灵,围绕着雪绮四下舞动,黑色的发丝和白色雪花一起在风中舞蹈,不一会儿,雪绮浑圆的小香肩、柔滑的脑袋上都洒满了白色的雪花。
看着在雪中舞蹈的优美舞姿,我心中却是一片怅然。
雪绮刚才的话触动了我的心。
是啊,我们生命力离开了太多的人和事。
小白,仅仅只是其中最小的一条生命。
不经意间,我伸出了手,摊开手心,轻轻接下了一片雪花,冰凉沁心的感觉随着皮肤传到我的神经,我眨了眨眼,那美丽的雪花,融化在了我的手心,成了透明的水珠。
这是天空的眼泪,风的灵魂。
在悼念那些逝去的人,那些流走的青春。
不知何时,耳边响起了那首《祝福》,优美而又跳脱的乐曲,在雪中的伴舞下缓缓流动:
每个梦都得到祝福
每颗泪都变成珍珠
每盏灯都像许愿的蜡烛
每一天都值得庆祝
……
距离火场事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漫长的冬季也终于到来。
在那三个月里,因为担心机关的到来,我几乎没怎么去过公司,每天都呆在家里,由保镖随身保护着。
但是三个月过去了,公司发展一切顺利,机关也一直没有别的动向,三个月里,既没有卡车莫名其妙地来撞我,也没有人在暗中对我下手,公司也没有再出事故,整整三个月,我过得平平安安,一点意外也没有。
因此,在三个月后,我也终于解雇了我的保镖,给了他们工资后,就让他们回了家,而我也回到了当初的自在生活。
就那样,我的生活终于回到了正轨。
因为寒假之后就是雪绮在小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六年级的毕业考非常重要,所以虽然成绩优异,但我还是打算在寒假的时候,有空让雪琪去马伊可那里辅导一阵子。
当然,我不觉得雪琪会厌恶辅导,因为马伊可好雪绮的关系,辅导补习什么的对于雪绮来说从来都不是压力,甚至是一种到别人家做客游玩的方式。
而生活还在继续。
2月1日,那是雪绮寒假的第一天,但因为前一天下了大雪的关系,我的车引擎熄火发动不起来,没办法,我只好出了家门,叫了出租车出去公司。
那是大雪后的第一个晴天,盘旋了几个月的浓云罕见地退散了一些,暖色调的金黄阳光斜照着重新苏醒的城市。
高屋建瓴,广厦酒店,全都笼罩在金色的光芒之中。
拿是难得的一个好天气,虽然街道上还有积雪,但是却没有多少的冷意,刮了好几天风的也在这一刻平息。
那天公司里事务并不多,但是我还是忙到了下午4点,在检查了生产车间的状况之后,我就打算早点回去。
在公司门口,我等了6、7分钟之后终于叫到了一辆的士。
我想,或许是命中注定吧,就是那辆的士,却是再一次改变了我的命运轨迹。
因为就是那辆的士,让我认识了一个女孩。
一个改变了我命运的女孩。
那天,我刚坐上了的士,刚关上门告诉了司机我要去的地址,却忽然看到车前方外站了一个黑衣女孩。
看到车外站立着的那个女孩,我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
那是个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的女孩。
一头乌黑飘逸的如瀑长发披肩散落,一身黑色的魅力长身风衣从胸口处开始朝拉开,显得非常神秘而闲适,黑色的长靴配着黑色牛仔裤显得时尚而充满魅力。
那个女孩很潇洒地挥了一下手,招呼了一下司机,然后走到了车窗前。
一直到和司机对话时,才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下面那张清丽脱俗的脸。
也在那时候我才看清楚了女孩的面容。
我不是没见过漂亮女生,也不是没见过明星,但我却从没有见过有这么特殊气质的女生。但是这一刻,我还是感觉眼前一亮。
黑色如钻的眸子,微卷的长睫毛让人感觉她是一个娃娃。鼻子笔挺,五官标志,找不出半点的瑕疵。
我的第一感觉是,这是一张明星级别的俏脸。
值得一提的是,这是女孩的皮肤很白,雪白到就像如抹了白和谐粉似的,甚至可以和雪绮媲美,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混血儿。
如果说这个女孩的着装可以用一身黑来形容的话,那么她的皮肤,简直就可以用一片雪白来描述了。
不过,这个女孩的笑容却是很有感染力,给人一种自信和亲和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唐梦嫣的妩媚和马伊可的温和完全不同,要形容的话,那就是——魅力。
“司机,能顺便搭下车么?”
黑衣女孩的声音挺特别,很悦耳,但是在甜蜜之中却还带着几分磁性。
看到车外的女孩,司机也摇下了车窗,热情地问道:“美女,去哪里啊?”
“去湖都花苑,和里面那位朋友顺路不?”说着,女孩还朝坐在后座的我看一眼。
“啊,顺路顺路,你上来吧。”
“呵呵,那就谢谢了。”女孩充满魅力地一笑,然后走到了后座车门,拉开了车门,跨腿坐了进来。
“呵呵,朋友,麻烦挤一挤了,这附近打不到车,不介意吧?”看到后座的我,女孩很是主动地微笑着跟我打了个招呼。
“不介意,不介意。”我挪了挪位子,让女孩进来。
女孩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我的左边,随手拉上了门。
女孩端正地坐在我的身旁,而司机则是在同时发动了的士,在这一空档,我有些好奇地多看了我身旁的这个女孩几眼。
我不是没见过女孩子,更不是没有见过美女。
在我的一生中,我遇到过很多特别的女孩子,纯真可爱的雪绮,心思细腻的钱璐璐,温柔善良的马伊可,妩媚跳脱的唐梦嫣,还有冰冷淡漠的刘雨慧,无一不是优秀的女生。
但是当我看到这个女孩时,还是觉得这个世界上的美女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单论姿色,这个女孩就已经和唐梦嫣齐平,但是比起唐梦嫣的妩媚,这个女孩却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魅力气质,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是一位明星。
就在我有些好奇地打量我身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黑衣美女时,这个黑衣女孩却是忽然把墨镜给架到了额头上,然后忽然转过了脸来,微笑着看着我。
“呃……”女孩突然转头看着我,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不管怎么说,盯着别人东瞧细看都是不礼貌的行为。
“呵呵,看什么呢?”女孩扎眨了眨眼睛,微笑着问我。
“呃呵……不好意思了,我只是……对了,你是在这附近上班么?”被女孩发现我的动作,我急忙转移话题。
“对,我在白云公司工作。”
白云公司?听到这个公司,我的耳朵都是颤抖了一下。这所公司我当然是知道,这是市内第二大的制药厂,除了我们三鑫制药厂,规模最大的就是白云制药厂了。
当然,虽然白云制药厂规模还算可以,但是这些年来,那家公司一直都是被我们三鑫制药厂压了一头,始终没能威胁到三鑫公司。
“原来是白云制药厂……对了,听你的口音……普通话说的挺标准的,你不是本地人?”女孩说话的语言非常标准,但有点生疏的感觉,就像是电视里的配音员,让我感觉到她不太像是本地人。
“呵,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呢,看来我的中文还是学的不够好呢。”被我猜出不是本地人后,女孩也没有隐瞒,微笑着就坦白了,她微笑着看着我,然后忽然开口说起了日文:
“わたしはあまのつきこです。はじめまして。(读音:瓦大系瓦阿马诺刺激狗哈级美妈系得)。”
我不是没有和日本用户打过交道,虽然没听懂女孩的前半句话,但是后半句的“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还是听了出来,由此我一下子就认出了她的来历。
“你是……日本人?”我吃惊不小。
“呵呵,一猜就中呢。对,我来自日本横滨。”被我猜出来历,女孩微笑地更有魅力了,她推了推墨镜,说道,“你可以叫我天野月子。”
“呵呵,没想到你居然是日本人,我是杨建东……在三鑫公司工作。”天野月子的身份真是让我有些意外,没想到打个的士也能遇到日本女孩。
这真是一次偶然的事件。
“杨……建……东……三鑫公司?”听了我的描述,天野月子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她用右手托住下巴,充满魅力地笑道,“三鑫公司的董事长,是你吧?”
“原来你也听说过我啊。”
“我也是有点吃惊呢,不过的你的名字,我也算是耳闻能祥了。能在这个年纪当上董事长的人可不多。”女孩依旧保持着自信和魅力的笑容。“看得出来,你真是个有才华的领导人呢。”
“哪里,你过奖了。”因为对方是日本人,我就用最象征性的礼貌语言和对方谈着话。
“对了,你的中文哪里学的,比我都还标准么。”我打趣地道。
“呵呵,学是学不了这么好的。我虽然是日本身份,不过我母亲是中国人,小时候,我也是在中国住了六年的,而且今年来做翻译之前也学了几年的中文补习班,对中文,还是有点自信的。”
短短的一番话后,我和天野月子算是有了一点的了解。首先,通过一番对话,我发现天野月子的中文水平的确出乎预料地好,基本上我说的话她都能听懂。此外,我还发现天野月子是个挺有魅力,挺随和的女孩,语言也挺中听幽默,看得出来她是一个修养极高的优秀女孩。
不过比起我对天野月子的疑问,天野月子似乎对我的疑问更多,她说她是去年来做过研修生,今年来中国做了白云制药厂的翻译,在这里工作还不到4个月,对这里人生地不熟。
之后她又问我我是怎么当上三鑫董事长的,问我家室。我大概告诉她我是因为上一任董事长的提拔才上的位,并且告诉她我父亲去世,母亲离婚,目前只有我和我的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一起居住。
“嗯……虽然该说对不起,不过,你真是个有故事的人呢。”听了我简单讲述自己的过往经历后,天野月子倒是来了兴致,她说有故事的人往往能更出色,我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这时司机忽然停车了,他回过头来提醒道:“湖都花苑到了。”
“呵呵,谢谢师傅了。”听到目的地到了,月子立刻砖头谢过了师傅,然后拿出一只黑色的皮夹开始找钱,不过才找了一会儿,她就忽然阴沉下了脸色,连秀眉也皱了起来。
“啊呀,我忘了带人民币。”月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千元的日钞,然后看了看司机。
“没关系,我来付吧。”看到月子手里的日元,我立刻客气地说道。
“这……呵呵,还真是不好意思了。第一次见面就要你付钱。”月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我道歉。
“没事,小钱。”我随口道。
“可我不喜欢麻烦别人。”月子勉强一笑,她定了定,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了手机,对我道,“你把电话给我吧,下次我约你吃饭。”
“没事,这点小事,不用这么麻烦了。当我请你的,为了中日友谊。”
“……既然为了中日友谊,那就让我请你吃饭吧。”没想到月子反过来套用了我的话,然后看着我,催道,“号码,朋友?”
看来月子是真的不好意思欠我钱,没办法,我也只好随口把号码报给了她,月子记下了号码,然后微微一笑,对我说道:
“ありがと,来周またね!”
(读音:阿里噶都,来修马达内。意思:谢谢你,下周再见。撒哟娜拉是分别时间比较长的再见,这里用马达内是比较亲切而且时间较短)
我听懂了月子是在向我道谢,也挥了挥手,微微一笑,也用日文说了声再见,然后等她走了之后才关上了车门,目送着这个来自日本的魅力女孩。
隔着车窗,看着一身黑衣长发的月子消失在洒满阳光的道路尽头,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想,也许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偶然堆积而成的吧。
一次又一次的离别,一次又一次的相遇。
无数的悲欢离合画出了人生的轨迹。
你无法预料到明天会发生什么,也无法知道在某个路口会遇到什么。
或许你今天失去了很多,以为今天已是世界末日了。但只要你重拾勇气,不被过去束缚,重新撞开过去的大门,上路时,你才会发现,原来,世界末日,早就是昨天。
在未来等着我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下一个末日,也不知道未来会通向何方。
但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走下去。
为了自己,也为了在道路的起点和我告别的那些人。
今天,是崭新的开始。
这就像落落曾经写过的一段话——
这是我陌生的路途。
零纪元前,末世日后。
万物都飞逝,带着陆离的翅膀。
如果航程真的不见尽头。
那么,至少在最初的起点是你的面容。
清晰得如同温暖褶皱的花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