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一直躲在屋檐的阴影低下所以特意没有和秦逆一起下去,就在这等着你呢。”那个逐渐踏入月色的青年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角,“我的荣幸。”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尽管这一点也都不符合逻辑,但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胡殡,你个小毛孩,比你们家常阳大几岁啊?就敢和我们三元老作对。一直想教训你,没个机会,今天总算能教训教训你了。”胡殡无奈的笑了笑,“我承认我打不过你,现在出来也实属无奈,但是我家主公命令我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内把王公子给送到主公面前,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出头了。”
“出头?你也配说出头?就你这二流初期的水平,连常昌都打不过,还想和我们一流高手对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自不量力?”胡殡也有些无奈,好好的一个接人工作,变成了玩命,他也没有想到过,但现在又能如何呢,做都做了,再逃跑岂不是显得懦弱了。在敌人面前,是绝对不能示弱的。
“呵呵,我也知道打不过,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至少我尝试过了,而不是看到你们两个出现之后就灰溜溜的逃回南鹰派去报告的。”
“好!我欣赏你的勇气,今日,我就送你一程!”赖孜太大喝。
“悉听尊便。”胡殡无奈的摊了摊手,心中忍不住的苦笑。他有何尝想当这个出头鸟,但是常阳的死命令再次,若是让三元老把王军给杀掉的话,那他就彻底没有脸面再回去见常阳了。就算是逞能也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就算他知道自己不敌,也要面对。至少能拖延住一个元老的时间。“希望王公子能活下来,秦逆的匕首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在天鹰派三长老中有名的夺命手。”
随即,苦笑的看了看自己的情况,“好像我现在也没有闲暇去关系别人把,我自己的性命都已经成问题了。”虽然命在旦夕,但是胡殡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显得有些坦荡,仿佛死亡对他毫无威胁。
“我欣赏你的勇气。只可惜,你若有武功,便是英雄,你若无武功,便是匹夫。”赖孜太笑了笑,变态似的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刀背,说道。“我的到也好久都没有嗜血了,今日正是一个大好时机。就拿你开刃吧。”
胡殡也收起了无奈的神色,渐渐的脸色冷了下来,毫不犹豫的从袖子里抽出了两把与小胳膊一样长度的断刺。断刺在黑夜中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刺尖有些磨损,但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的血腥之气,可见此刺曾经夺取过多少个人的性命,才能在刺上有着这种明显的刺鼻血腥味。赖孜太则不屑的挺了挺鼻子,“废物,杀多少个也依旧是废物。”
胡殡没有心思去回答这种蔑视的话,嘴角轻轻的涌出一丝苦涩。虽然年轻的生命即将终结是个遗憾,但是他依旧相信自己有机会活下去,因为他要见证天鹰派的未来,而不是莫名其妙的死在赖孜太的刀下,变成了无辜的刀下亡魂,那就太亏了。
“先下手为强。”对于赖孜太的强大,胡殡自然知道,如果对方先攻击的话,不排除被赖孜太一刀击杀的可能性。那绝对是最差劲的结果。胡殡很直接的选择了由他先动手,就算落空或者被对手防住,至少还是他占了上风。
而
赖孜太丝毫没有在意,一脸玩味的看着冷漠的胡殡,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那眼神,很明显在说,“你来啊,让你先攻击又能咋样?我就不信你能耐我何?”胡殡虽然沉得住气,但是这种眼神对视时间长的话,有点骨气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动手的,胡殡也不例外。快速的冲上前去,一只断刺扎向赖孜太的天灵盖,一直断刺扎向他的腹部。虽然不指望这种攻击能起到什么效果,但是至少拖延时间保住命应该差不多。
赖孜太温丝未动,斜着眼睛看着冲过来的胡殡,“你太嫩了。”
胡殡愣住了,只见赖孜太一个倒挂金钩,轻轻跃起,让胡殡的两个断刺都攻击失败,之后一个后空翻翻到胡殡的身后,大刀砍想胡殡的脖子。“完了!”这是胡殡现在唯一的想法。下意识的蹲下,把两个断刺挡在自己的脖子后面,成一个叉型状态,企图能挡住赖孜太的攻击。笑话,一个二流初期的高手和一个一流初期的高手对决,结果是没有任何悬念的,更何况赖孜太进入这个境界多年,早已自负,怎么还会在意胡殡这种毫无防御力的招架。无视的看了下去,胡殡只感觉到一阵重重的压力从脖子一直传到全身。
“砰!”的一声,因为赖孜太砍下的力量太大,胡殡蹲下的身体已经承载不了这强大的力度了,双膝跪在房檐的瓦砾上,咬紧牙关,死扛到底。赖孜太一阵轻松,没有丝毫的大喘气,和被刀给压的呲牙咧嘴的胡殡相比,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反差对比。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吗?”胡殡遗憾的想着,心中依旧没有了任何希望。随着胳膊上感觉的力气越来越大,他也在房檐瓦砾中越陷越深,无数瓦砾在膝盖地下崩塌毁坏,不停的有碎片向外飞去,在这宁静的夜里,声音大的出奇,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又坚持了三秒钟左右,胡殡紧握住断刺的两只手开始出血,虎口也有些崩开,脸色苍白的要死,紧紧为了抵抗赖孜太微不足道的一个简单的攻击,胡殡就足以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上去。
赖孜太显然是厌倦了胡殡苦苦支撑的感觉,手上的力气放松了一点,说道,“起来!我还想让你陪我多玩一会呢,秦逆那家伙倒好,一个人去享受那个雏儿了,而我也只剩下你能陪我练练手了。”
胡殡哭笑不得。虽然对赖孜太手上力度放松有点庆幸的心里,但是心中更是悲愤,想他堂堂一大男儿,却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自己的性命也掌握在别人的手上,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和白羽的尊严被侮辱一样,是触碰男人底线的。
可悲的是,胡殡并没有那个本事,而且也并没有白羽那么自负,叹了口气,强忍受着虎口崩开的疼痛,起身站起,冷漠的说道。“赖孜太,你会记住你今天的所作所为的,我早晚有一天会让你后悔的!”赖孜太听了心中更是好笑,“跳梁小丑,可悲可怜啊。”
“你说什么?”胡殡怒了,但是马上意识到不是时候,又尽自己的努力,把那些因为侮辱而由生出来的怒气给压了下去,怨毒得把两把断刺摆在自己的面前说道。“赖孜太,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赖孜太不屑的和他说话,无声无息的把大刀给背在了自己的身后。“准备好了?这可是你最后一次生存的机会,要是你能跪地下来求我,
说不好我心情一好,还能放过你。不然今日,你不要想活着离开这栋楼。胡殡早就做好了死的心里思想者准备。”
“哼!”胡殡用尽全身的力气,拼了命的奔跑,他不是一流高手,也不会轻功,唯一的攻击方式便是用陆战的双腿。
两个断刺再次向赖孜太扎去,伴随着胡殡一次一次用尽全力的经过的是赖孜太一脸悠闲的随意招架着胡殡的攻击。而且每一次攻击都招架的游刃有余,从容不迫。这让胡殡的心中更寒。
担忧的望了望白羽的房间,烛光依旧闪亮,安静祥和的房间看不出有打斗的痕迹。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白羽把秦逆给干掉了,第二种,秦逆把白羽干掉了。虽然理智都知道第一种情况下是几乎不可能的,但是胡殡依旧相信第一种的存在。
“这个少年,第一次就砍掉了常昌的两只手,想必应该很有魄力,虽然没有见识过,但是武功应该不简单,没有到秦逆的程度,可是坚持一会应该问题不大。”赖孜太也知道了胡殡看去的放心自信的说,“没事,你马上就会去见白公子了,秦逆肯定已经把他给搞得了。”
胡殡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也正是这一瞬间,身经百战的赖孜太抓住了这个破绽,一刀刮上,直接刮飞了两把断刺,胡殡一脸不可相信的望着自己充满鲜血的双手,和没有武器正在被慢慢逼近的身影。
“我完了么?”最后的时刻,胡殡没有丝毫的害怕,但是这也是他咎由自取,如果没有他出头的话,现在可能援军已经来到了也说不定。“希望王公子能活下来。”就在赖孜太的大刀砍上胡殡的脖子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刀下留人!”赖孜太一脸不屑,哪还管得了是谁在说话,但是下一秒,他愣住了。因为从屋檐的影子里,缓缓的走出来了一个少年。
一炷香之前,白羽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他总感觉周围有什么人在监视着他,但是又不是很确定。唯一用来核对的方式,就只能是装作自己睡着了的样子。看能不能把对手给引出来。尽管是真的疲惫不已,但是白羽也知道。
今天晚上要是真的睡着了,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醒过来了。关闭视觉的同时,白羽猛烈的扩张自己的听觉,直到能听清楚方圆百米以内的所有房檐和房顶上的声音之后才放下心来,静静的聆听。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白羽刚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两个人影就快速的从白羽的窗前闪过。心中冷笑道,“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看样子这三元老也不怎么样嘛。都老大岁数还这么没有心机,一点也不想想。”心中对北鹰派的评价又不由得下降了几分。
两个人两只脚落在对面屋檐的声音白羽也听见了。虽然那声音小的可怜,但是靴子触碰瓦砾多多少少会发出一些碰撞的声音。白羽一个一流中期的高手,全神贯注的去听的时候,要听见并不难。
具体说话的内容模模糊糊的,并不能听的太清楚,就光这样子,就几乎要了白羽耳朵的命。他的耳朵已经努力的不能再努力了,但是依旧只能依稀听见一点点声音。“可恶!要是能再听清楚点就好了。”两个人讲了一会之后,白羽可以勉强听见二人的位置不停的在房檐上移动着。虽然并不清楚意义所在,但是白羽不会放过任何细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