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腾并没有想太多,他心中的计划在齐云观下山之前就已经定下了,下山来只不过是进行执行计划中的步骤罢了。
他之前问张三村中钱庄的原因是因为他想将身上大额的金票换作现银,当然不是全都换成现银,只需要换其中很少的一部分就够了,就像是过地路乡的涉途之人身上带的盘缠那样。
另外,他还要去替[幻真]量身打造一把刀鞘,这在先前就已经说过了。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陆腾想把[幻真]修复完全,但对于这个期望他并不抱太大的可能性,因为在唐家未被灭门之前,家主是请一位锻刀高手替陆腾铸造[幻真]这一把刀的,而对于那个锻刀之人,陆腾他倒是非常想结识那位为他铸刀的人,只不过他与家主有言在先,此人身份较为特殊,所以不便与他相见,请此人铸刀已经是花了家主非常大的力气了,当时听到家主的解释,陆腾便清楚了事情的前后,他感激家主替他的事情如此出力之外,同时对那位神秘的锻刀高手也很感有兴趣,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能见上一回当面谢言。
[幻真]这把刀是那位神秘之人所铸,凡铸器之人都知道,而陆腾接触兵器久而久之也了解到一些情况,兵器本身若有破损,如果是让外人来修复的话,会用与铸器本身不同的修复方法,一个若是不好的话,不但不能修复兵器本身,反还会进一步损坏兵器本身,任谁也不想看到造成这样得不失偿的结果。
所以一般兵器如若是遭到损坏,还是要将铸器之人找到,才能有把握将兵器修复。
须知凡锻造兵器的名家,各家各派各流在铸器的过程中所使用的方法及步骤,都是不尽相同的,有的甚至大相径庭、相差甚远,而用不同的方法锻造出来的兵器,自然也会有所不同,在优劣程度上更是有显著的分明。
从而,兵器本身只有将兵器造出来的人才会清楚武器本身的方方面面,基本上大部分的兵器都是可以修复的,原因就在锻造兵器的人,总会将锻造出来的兵器在某个地方,某个位置留了一手,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完全全是为兵器本身而考虑的,至于还有一些比较隐讳的用意,这个就不好说明清楚了
。
不过陆腾如果想要在现在找到那位当初为他锻造[幻真]的高人,自然是不可能的了,要知道他连那个人的相貌都没有见过,如果真的要找的话,唯一的一个线索就是只有找到唐家主本人,因为是他请那位锻造武器的人为陆腾锻造这把刀的,而见过那位神秘高人的,也只有唐家主,至于还有什么人见过,陆腾他自己也并不清楚。
可是唐家主已经落入虎家的手中了,陆腾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见到唐家主,所以这条陆腾现知唯一的一条线索,也就这么断掉了。
“家主与小姐如今都落在虎家的人的手上,眼下至我逃离出来不出几日,风声正在紧要关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问题的话,虎家定然会通缉我与另外的两位兄弟才对,可现在我已经到了这条村中,进村之时并无见榜上有张帖告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陆腾想到之前进村时看到的情况,一路过来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这倒让他感觉有些奇怪了,事情发展得有些不符情理,在他的意料之外,这让他的心境愈加压抑起来,一直未曾平静情绪让人困扰不已。
咚!咚!咚!
这个时候,房门再次传来被人敲击的声音,一时之间就好像有谁拨动了陆腾心中的琴弦一样,这让他瞬思如潮水般收拢了回来。
“客官,现在可否行个方便,是掌柜的让我等几人过来收拾东西的。”
有人的声音从房门外传了进来,陆腾听了个清清楚楚。
“掌柜的?几个人?”
陆腾眉头一皱,他想着好像有些不对劲,如果是来收拾碗筷的话,也用不着几个人前来,何况话中他还听到是掌柜的让他们过来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是陆腾不知道情况,也就是那个先前差药的小二,陆腾不是打赏了那小二一绽黄金吗?也正是因为这个,不小心被这家客栈中的掌柜发现了这件事情,这可让掌柜的又惊又喜,怎想来他们这么一家村中的小客栈,在大头田村中比比皆是,如何在今日竟然收了出手如此阔气的客人,这还不让掌柜的好生招待呀,见陆腾光光是差人去采两包药就打赏一绽黄金,这样的好事
一年到头也碰不上几回呀,所以直接就把陆腾当作是罕有的[贵客]了。
于是,这家客栈的掌柜就派了眼下前来的几人,要妥妥帖帖满足贵客的一切需求,谁又能说得准,陆腾会不会再打赏呢?
不过这些事情前后都是陆腾不知道的,但他多少见过许多世面,当下也猜到七七八八,都说钱招人眼,这回陆腾还真的不得不相信了。
而让陆腾排除戒备的是房门外的几人一来就向他道明了因由,所以当他了解清楚了之后,就明白了这只不过是他由于内心太过紧张而产生的疑心罢了。
陆腾想通之后,便起身走过去开了门,但见有灰衣小帽肩搭白巾的人恭迎笑态站在房门之外,一共是三个人,这三个人陆腾看得面貌陌生,不过一入眼,他便知眼前的这三个人年纪都不过十七八九,脸上甚至都还带着稚气,当下陆腾就更不用怀疑了。
“你们三个进来吧。”
陆腾面色如常,直接对三人如此说道,在三人连谢过进屋中之后陆腾顺手将房门轻掩了起来,并没有关上,这么做是因为他不想被其他有门外路过的人看见内面的情况。
“咦,这位客官好像吃醉了酒呀。”
三人中其中有人发现了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的张三,不由说出声来。
“你们把他抬到他的**去,接着收拾完东西就可以走了。”
陆腾淡淡地说道,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接着之后那三人中走出两人就将趴在桌上的张三架了起来,往张三所睡的床那边拖去,这间屋中只有两张床,那张是张三的,另一张床不用说也就是陆腾的。
“这位客官醉得好生笨重呀。”
“就跟头死猪似的。”
那架着张三的两人一边嘀咕着,一边是架着满面红醉的张三就往床那边走去,但见张三的两条腿在他们身后被死死拖在地上,那二人吃力,终于在好不容易的情况下把睡得烂死的张三放倒在了他的**。
还有一个人,这个时候也已经收拾完了桌上的碗筷,而后陆腾见此说了句话,让三人面色欣喜地退出房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