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极,张三,此计若是能成,并把那取饭盒的小道士给寻出来,我定然会大大犒赏你。”
陆腾前后听了张三所献的计策,自觉此计甚妙,连他也忍不住赞叹了起来,他以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张三竟然这般有谋略。
不过想想,当下为张三又觉得有些许婉惜,若是他能与张三早一些日子相遇,或许他们就不止只是眼下这样的关系了。
“张三啊,可惜了……”陆腾眼下听了张三所献的计策之后,前所未有般心情大好,一头烦丝一扫而空,但同时为张三感到有些失落。
“大哥何出此言,难道是小弟我出的计策行不通?”
见陆腾这番说话的语气,让原本觉得陆腾会大喜不已的张三面色一听之后,便浮现出满脸困惑的神色。
“无妨,我只是在刚才想起了一些事情,有此感叹罢了。”陆腾笑着拍了拍张三的肩膀,满口赞叹道。“方才听你一言,我便知此事定然可成了,你无需多虑,现在便告诉我如何做便是了。”
“好,竟然大哥如此赏识小弟,吩咐之事小弟又怎敢不从?”张三眉开眼笑,一路陆腾对他都是很平常的态度,但现在自他献计之后,感觉到陆腾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也就是这样,陆腾与张三的俩人之间的关系由此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大哥你现在急需准备一套笔墨纸砚,接下来再听小弟慢慢与你解释一二,用不了多久大哥就能办妥此事的开头,我定会让那宜和殿的小执事心服口服,死心塌地为大哥你办事,寻出那御用房中取走饭盒的小道士。”张三听了陆腾的解释,知道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便开口接着话说了下来还道。
“文房四宝我房中自然备有,你随我来。”陆腾将张三带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头,他们所在的庭院一共四间厢房,住了二间还余二间空着。
像文房四宝这样平常的东西,在道观中自然也有,并且在黄道吉日香客前来之前,道士们就已经将房间都打扫干净,生活需用物具备齐全。
片刻后在文案桌上,陆腾就磨好了墨,成排中的数枚羊须笔拈来一支,起袖点黑,落纸间飞龙走凤、笔峰婉转、苍劲有力,从右到左唰唰成竖帖状。
“没想到大哥一双会点穴的手还能写一手好字,真是让小弟颇感意外呀!”张
三眼下看着陆腾执笔龙飞凤舞,下笔成章,不由有此感叹,不过他话语未止开口接着并说道。“待大哥你写好这一封辞别信,并找到那两名之前来索取香火的小道士,再与我略施小计唆使这二人前去将此信送与他们那小执事暖师兄,他必然会前来寻你我二人,到那时,此事已成一半。”
张三两句话说尽,陆腾已然写好了书信,待他将其书信拿起,捧在手中轻轻吹气,望其上水迹速去,好折信入封。
“若此说来,那你说的另一半又是什么?”陆腾接连发问,奈何张三只笑不语,无奈之下陆腾摇摇头,待这时纸上水迹已然消去。
“大哥先莫急着问,先收好这封书信再与我前去寻那两名小道士,一去便也就知道了。”张三只笑不语,陆腾见他不愿说,也不强是要逼迫他说出来,自然知张三有自己的用意,便想只管按他所说的办就是。
之后,二人一同离开庭院,在随遇打听,待陆腾他们说出是一位宜和殿的小执事下的两位小师弟,观中道士便恍然大悟,将话道来。
原来,连同那小执事,都是齐云观中[泥翁长老]膝下的一脉,当下给予陆腾与张三路线,按此前去定能找到他们。
果不其然,如观中之人所说,陆腾与张三找到了那两名小道士,四人面相而立。
“两位施主一番寻来,不知所为何事?”那两人中的一人向陆腾问道。
“哦,是这样的,此番在贵观中留了一宿,按照计划本还可多呆几日,不料我急有一要事需急忙办理,此时前来特向两位小师傅告辞,并请两位将此封书信交与你们那小执事师兄,就说我二人还有急事,就不前去登门拜访了。”陆腾行了一礼,神情庄重并从怀中掏出一绽金元宝,将两件东西递给那道士。
而张三则面色平常,不出说话,但见那二人见陆腾拿出如此厚礼相送,都惊诧了神色,相视一眼,其一人压着语气说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这施主可万万使不得呀,我二人怎么能受得了如此重谢,所谓无功不受实禄,施主还是快快收回去,若是让其他同门师兄弟看见,那叫我二人如何解释得清楚,书信我替你们带给小执事师兄便是了。”二人接连之后的话语轮番推托,那副样子好像死活也不能要收陆腾所赠的黄金。
但虽如此,可张
三眼神中却是瞧见二人眼中的贪婪目光,只是不知为何,他们的决心好像非常坚定似的,想必是昨日张田几用元宝羞辱他们之后,眼下看着这金子,心中还有些介怀,另外张三昨日献计未成,二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对不起了别人的一番好意,现在又怎么敢无功受禄呢?
“大哥,昨日若是没有那小执事师傅与二位的相助,又怎么能让那飞扬跋扈的蠢厮知难而退,我们又怎能留在观内住宿,若不是如此昨晚我们已经露宿山林之中,所谓滴水之恩因以涌泉相报,这一绽金子又怎么能酬谢几位小师傅呢?”
“没错,看来是我的疏忽了,我出门在外,除了带现有的银票,加之起来,还剩下几绽金子,两位小师傅若是嫌弃钱给得少的话,在下略备薄礼不盛感激,还望笑纳,但万不可再让在下收回,实在是折煞了在下。”
陆腾听张三说了一句,作出一番羞愧的神色,好似真的没有考虑周到,又从怀中拿出了两绽黄金。
现在一共是三绽黄金与一封不起眼的书信,摆在了那两名小道士的面前。
“什么?”他们两人没有想到,在他们的一番推托之下,只因张三说了一句话,陆腾便又拿出了两绽黄金。
现在是三绽元宝在他们二人的面前,那色彩只让他们觉得甚是夺目,但看他们的样子,只恐还有所顾虑。
“两位小师傅不必推托了,眼下并无外人。”张三见这二人互相各使的眼色,看来他们还在商量要不要收这些金子。
二人再次面面相顾,那神色就好像在暗意着眼下,陆腾一来就是这番重礼答谢,这让他们如此推托得了,再说了这金子谁见了不眼馋,平日里头光是凭着香客们微薄的香火,又不似他们的小执事师兄那般会观相之术,自然在观中呆久了也没有捞到什么油水,但眼下抛出了如此重金,说是答谢他们的招待,虽然说他们也不太相信,但二人总也不能否认前前后后的招待,只觉得此事来得有些玄乎,或许是本能的反应让他们对陆腾的举动有所怀疑了起来。
不过与此同时,巨大的钱财**让二人迷失了本应具有的智慧,这三绽黄金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不过现在并不是收取的时候,仅存的理智让他们做出了合理的判断。
张三之计巧妙的在于,二人的举动正中他的下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