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朱浩仍然是在灯下翻看这老子的《道德经》,这么多天以来,从这么书中间好像的确能悟出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至于从鲁妙子那里得来的一卷《天魔策》上面的武功和向雨田的笔记,早已经烂熟于心了。
也只有这“玄而又玄”的道家著作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感觉。现在看的最多的便是《老子》、《庄子》、《淮南子》和《列子》四部书了。每次偶有所感的,想要提笔记录的时候,脑中的那一点点灵感却马上消失不见,就像水中的鱼儿,你不懂的时候它就来挑逗,你一动它马上就遁走。
朱浩有些恨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多下些苦功来研究古文了,弄到现在就成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想要言传,意会都不见……
相比之下,有了向雨田注解的道心种魔大法大法都让他感觉简单得多了。只是天魔策上那份未经改动的原版道心种魔大法还要难解一些。
既然能位列四大奇书,又是比天魔大法更胜一筹的功法,那么他没理由不相信原版的功法比改动后的要厉害一些,只是后来的邪极宗传人没有找到正确的修炼方法而已。
所以他一直练的是原版功法,并且到现在为止一直进展顺利,不管是心性还是外表都没有发生什么显著的变化。要是有的话,那就是修炼后的他可以时刻用精神力探查他周围十丈内的一切动静,并且能够感觉到周围一些强者的气息。
这让他们一行三人向此处进发的路上,即使惹了那么多的祸、搅了那么多的局,仍然可以逍遥自在。这功法倒成了寇徐惹祸之后趋吉避凶的的最佳武器。
喜欢清净的朱浩定下了客栈后的一处清幽的小别院,寇仲和徐子陵还在外面对练,寇仲喜欢用刀,使的正是才学的“破锋八刀”,而徐子陵学了太极拳之后尤其喜欢空手对敌,连傅君婥教的九选剑法都抛开一边,只是在太极拳中融入了弈剑术的精髓。
一个攻的迅猛剽悍,一个守的滴水不漏,又都熟悉对方的招式,一直斗的是难解难分。只是为了不影响到其他房客,两人都只是在小范围的攻防,并未弄出多大声响来。腾挪躲闪,一静一动,倒也是精彩纷呈。
抚摸着这本一切奇遇之始的长生诀,朱浩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绝世天才,即使是回到架空世界,也没有窥视神器的野心。可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条线牵引着这一切,将他带上一条不可预知的道路。
朱浩忽然望向外面,皱了皱眉,然后对着屋外打累了正在休息寇仲道:“小仲小陵,你们去一下马厩!”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立刻站了起来,这一段时间培养出的默契让他们知道先生自然是不会空穴来风的。定然是商秀珣送给他们的四匹马出事了。
寇仲答应了一声,提着刀提气跃上院墙,朝着马厩飞奔而去。徐子陵取剑快步跟上。
马厩里,几个黑衣人正要进去牵马,外面还有八、九个人在望风,客栈专门看守客人马匹的小二早被打晕了丢在一边。
为首的是一高一矮两个黑衣汉子,高个子手提双钩,另一个矮子用的是鬼头刀,两人均是面容凶悍,一看便知绝非善类。
那矮个子阴声道:“二哥,这一次可要大赚一笔了,这四匹可都是千里挑一的宝马啊!”
高个子一脸的贪婪之色,点头道:“的确如此,要不然也不会让我们两个亲自动手了!”
矮个子奸笑道:“这笔买卖成了,就足够我们吃喝一个月了。”
马厩里正是商秀珣送给朱浩他们四人的四匹好马。这些马都是通人性的,见来牵它们的不是主人,都低嘶着往后退,里面几人几乎都拉不动缰绳了。
外面的矮个子看见这么久都还没把马牵出来,不耐烦的朝里面喊道:“张麻子,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
这时候,房顶突然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你们是否忘记了什么事情?”
“什么?谁!”矮个子喝道。
高个子眼光一凝,正看到马厩棚的顶上,两人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一人提刀,一人握剑。正是奉命赶来的寇仲和徐子陵。
“既然来了,我们就不用客气了。动手!”高个子一挥手,围过来的几人即刻朝房顶上攻来。
“上来多麻烦,还是我们兄弟俩下来陪你们玩玩,顺便告诉你们一个道理!”
寇仲低喝一声,荡魔刀泛出清冷的寒光,第一个跃上来的人已经身首异处,一颗大好头颅骨碌碌的滚到了高个子脚下,一双眼睛犹自写满了难以置信。
徐子陵亦不甘落后,飞起一剑,另一个黑衣人已经掉回地上,徒劳的捂住喉咙,可惜仍然鲜血狂涌,将死之前的挣扎更加让人感觉到莫名的恐惧。
朱浩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所以对于想要置他们于死地的敌人,寇徐从来不会吝啬于结束他们的性命。
寇仲和徐子陵并肩而立,冷厉的目光徐徐扫过众人,被他们的目光扫过的人莫不生出无可抵抗之心。两个不久以前还一起喝酒吹牛、一起打家劫舍的同伴的鲜血正从刀锋和剑刃上缓缓滴下,一众黑衣人更加觉得心中升起无尽的寒气,忍不住慢慢后退。
为首手提双钩的高个子见到他们未战先怯,色厉内荏的道:“他们只有两个人,兄弟们一起上!”
称他“二哥”的矮个子也蛊惑道:“兄弟们别怕,这笔买卖成了就够咱们吃喝嫖赌几个月了!大家上啊!”
贪婪暂时压过了恐惧,十几个黑衣人目露凶光,再次大吼着冲了上去。
“哼,不自量力!”
徐子陵向左前方跨出一步,长剑向着前面空处刺去,可是当先的黑衣人仿佛见鬼了一般,握刀的手腕像是自动迎上了剑锋一般,无论如何也没有闪开。
黑衣人惨呼一声,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手腕不住的涌出鲜血,却已经注定被废了。
另一个黑衣人眼见一刀就要劈上徐子陵的时候,心中狂喜,却见一边的同伴踉跄着举刀朝他砍来,又是一声惨呼,黑衣人的一条膀子已经齐根而断。
却是徐子陵融入剑法中的太极拳“粘”字决,将敌人砍向他的一刀顺势带到另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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