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就是被他们砍掉了手臂,她自己的孩子,也是因为他们而流产,真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金玲玲大喝道:“好奸贼,正要找你们,你们却送上门来,我要为爹爹报仇,拿命来!”
她也加入了其中,三把刀,两把剑就战在了一处。
他们二人本来是为了诱敌,但也没想到,甄午名这把刀是如此的厉害,只见寒光闪闪,围着他们二人直转,也就是三招,只听到一声惨叫,吴莫赞大叫一声,手臂早已被甄午名一刀扫中,鲜血早已流下。
二人心惊胆寒,本就是诱敌,现在更是不愿交手,急忙叫道:“他妈的,这小子功夫又精进了许多,现在又有两个臭婊子帮忙,咱们快走。”
二人虚晃一招,飞身就走,嘴里还道:“甄午名,让你多活几天,风紧扯呼!”
金玲玲那里肯舍,大呼道:“狗贼,拿命来!”
三人紧随其后,追了出来,黄昏的大街上没有几个人,更何况是这么僻静的地方,更是空无人烟了。
金玲玲并不答话,扑上去迎头就是一刀,凤翩翩怕金玲玲有闪失,也急忙上去接应。
甄午名叫道:“不好,你们都出来了,谁来保护熊生?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快,你们快回去保护他,这里我来应付。”
吴莫扬大笑道:“哈哈哈,可惜太迟了。”他一晃身挺刀拦住了甄午名,而吴莫赞则挡住了金玲玲和凤翩翩。
虽然,吴莫扬知道甄午名刀法极快,但他只是想阻挡他一下,能让金满堂有足够的时间把熊生杀了,只要那边成功,他们这次就等于完成了任务。
吴莫赞刚才被甄午名一刀扫中手臂,但伤不重,他敌住这两个女人还绰绰有余。
金玲玲和凤翩翩并不答话,双刀并举,早已缠斗在一起。
甄午名冷冷的看了一眼吴莫扬,冷笑道:“你如今弃暗投明,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我一出刀,你就后悔莫及了。”
他这样说,无疑就是等于对牛弹琴,这些亡命之徒,那里是几句话就能够劝住的,若是这些人听从好人的劝告,恐怕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吴莫扬虽知道甄午名不好惹,但也是心中不服,更何况宋俊英对他如此的看重,拿他做亲弟兄一般,他当然要为主人卖命了。
他并不想多和甄午名过招,他只求打上十几招,就和哥哥安然退走,让金满堂有时间把熊生杀了。
吴莫扬怒道:“甄午名,你不要以为你自己是快刀甄江的后人,就以为天下无敌,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你。”
甄午名冷笑道:“既然你一定要死,我就送你死,因为,你这种人活在世上还不如在这世上消失。”
他缓缓的举起弯刀,用刀一指吴莫扬,淡淡的道:“来,让我领教领教你的剑法。”
正当他举起刀的那一刻,而那茅草屋里也出现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号称金玉满堂的金满堂,他虽是生的有些胖,但轻功却是极高。
当他看到人都追赶吴氏弟兄时,心中大喜,纵身跳下,径直往屋里而去。
空屋里没有埋伏,只是东厢房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浑身纱布裹身,脸朝里躺着,也不知道他睡没睡着。
金满堂左手金算盘,右手判官笔,心中也是十分伤感。
这**躺着的人,本来也是他的少教主,而如今他却是迫不得已要杀了他,心中也是不舒服。
他暗暗的道:“少教主,你死了可不要怪我心狠,只怪你们太不小心,暴漏目标,没有办法,我也是受命而来,对不起了你!”
他猛然举起判官笔,就要把这犹如利剑一般的笔头插入**人的咽喉!
正当他举起判官笔,还没有落下的一刹那,忽然**倒着的人猛然一翻身,只听到叮叮叮三声轻响,三点寒星爆射而出,直奔他的身上而来!
金满堂暗自叫道:“不好,中计了。”但为却已经太迟。
他本想躲开要害
,可没想到这暗器根本就不是射向他的要害,只是打他的双腿,双手而已。
一时间,他腿上中了枚暗器,只觉得一阵冰凉,就如同蚊虫叮咬的感觉一般,但却没有剧痛,他刚想飞身跃出,忽然就觉得浑身酸麻,半点力气也用不出来,就连手中的金算盘和判官笔也拿捏不住,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只见**那人笑了,伸手扯下纱布,轻摇纸扇笑嘻嘻的道:“金堂主,在下等候多时了。”
金满堂想破口大骂,只觉得不但浑身酸麻,就连舌头也麻了,半句话也说不出。
那人笑道:“在下王童,会友镖局的总镖头,哦,对了,你是不能说话的,我刚才用我的独门暗器七星醉蜂针打中了你,不过你放心,这没有毒,只是有麻药而已,三个时辰即使没有解药也必然自解。”
原来,王童一直装作是受伤的熊生,已经等候了好久,他早已把他的纸扇放入被窝中,他总是手拿纸扇,并不是这天热,也不是他爱风流,只因为,这扇子也是他的暗器,其中每根扇子的骨架头顶,都有一枚细入毛发的绣花针,共有七颗,他这针上没有毒药,却是有麻药,故此名曰七星醉蜂针,只要一按机皇,这针就爆射而出,这针打中人之后,半身麻木,动弹不得。
甄午名不想要死的,只想抓个活的,所以他只好用这暗器出其不意的打中了他。
不过王童笑着笑着,忽然他惨叫一声,这凄惨的叫声早已传出去很远,尤其是在这寂静的地方。
不过,他叫完了,却又是笑嘻嘻的道:“你不知道吧,我之所以这样叫一声,只是告诉吴氏弟兄你已经得手了,好让他们离开而已。”
他话音刚落,紧接着远处又是一声凄惨的叫声,这叫声更是叫的凄惨,听的人的心都要碎了。
这一声惨叫却是吴莫扬所发,他实在也忍不住疼痛,因为甄午名的刀早已刺透他的心口,这剧痛又有谁能受得了?
他实在也想不到,甄午名居然用出这般的招数,他也实在没想到,他的刀居然是如此的快。他本来以为凭自己的功夫,和他斗上个十几招根本就是轻而易举,哪曾想不过一招就已经惨败,败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他一出手就用出了自己拿手的剑法,这一招叫做漫天晚霞惊寒鸦,他手中剑一晃,挽了几十个剑花,但却一抖手,直刺甄午名的心口要害。
前面的剑花无非就是虚招而已,其目的也就是为了麻痹敌人,让敌人眼花缭乱而已,无数个剑花在夕阳的照耀下,当真犹如彩霞一般的美丽,他这一招就叫做漫天晚霞惊寒鸦。若是你被这美丽的剑花所迷醉,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美丽的外壳通常都有迷惑人的魔力,任谁也难以置身事外。
但可惜,他遇到的是甄午名,甄午名丝毫没有管他什么剑花,丝毫也没有考虑他这一剑将刺向他什么要害,他丝毫没有犹豫,一刀平刺而去。
他这一刀本来是劈的,但他却用来刺,因为他知道,劈要把刀举起,就会露出破绽,所以,他才选择平刺,虽然刀杀人,通常是劈,砍,削,剁,撩,扫,很少用刺,但刀要是刺人,也必然能刺的死人。
只见他这一刀刺出,漫天彩霞瞬间不见,吴莫扬手中剑也刺向了甄午名的胸口,这才是这招最主要的目的,他不得不提前动手,因为敌人已经先发制人。
本来,他这招还有一部分没用,他应该盖顶连环三剑,虚砍敌人的头部,若是敌人招架,这剑就改成平刺,若是敌人不招架,这虚招就变成了实招,但可惜,甄午名却是先发制人,丝毫没有考虑他这一剑究竟是刺向他那里。
这才是最要命的刀法,不管你刺他那里,能不能刺到他,他却不管不顾,一刀也同时刺你的心,即使你刺中他,他同时也刺中你,这种要命的招数,任谁也无可奈何!
吴莫扬只好一剑挑向他的心口,本想迫使他把刀撤回招架,哪曾想,甄午名丝毫没有招架,这刀依旧如闪电一般的刺向了他。
这闪电般的
刀刺向了他,他早已心惊胆寒,大叫一声,想回剑招架却已经是太迟,没有办法,他也只好咬紧牙把剑也刺向了甄午名,这分明就是玩命,看谁先刺死谁,看谁的剑,谁的刀够快了,这种傻事吴莫扬一辈子也没有做过,如今被*无奈,只好做一次了,但可惜,这玩命的傻事他就只能做一次,绝没有机会再做第二次。
一声轻响,一把冰冷刺骨的弯刀早已刺透了他的胸膛!
他的剑也刺中了甄午名,但可惜,刺中的却是甄午名的肩头,把肩头穿骨而过,可是这并不致命!原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甄午名其实早有防范,他只是把身子一侧,把胸口挪开了半寸的距离,只是这半寸的距离,这一剑就要不了他的命。
吴莫扬一声惨呼,满脸都是怀疑之色,满脸都是不忿之色,他怒吼道:“你,你为什么不要命,为什么不躲闪?你难道想跟我拼命?”
甄午名冷冷的道:“我们本来就是在赌命,因为两个人生死格斗,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我之所以不躲闪,是因为反正都是生死格斗,赌命本就是只有一半的胜率,又何必躲避?”
吴莫扬怒道:“这是快刀秘籍的招数对不对?”
甄午名淡淡的道:“快刀秘籍早已被毁,这是我玩命的招数,一个人既然和别人做生死格斗,就应该把自己当作是死人一般,若是动手,却又是贪生怕死,那样的话,还不如不要在江湖上作恶,因为你只要在江湖上杀人,就是在和别人赌命,如今,我运气好,我赢了!”
他拔出弯刀,一股鲜血早已爆射而出,他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吴莫赞早已听到这惨叫声,急忙刷刷几剑,*退金玲玲和凤翩翩,飞奔而至,抱住吴莫扬道:“二弟,二弟,你不要死,你挺住。”
吴莫扬脸色惨白,惨笑道:“哥哥,我,我不行了,你,你快走。”
吴莫赞两眼都红了,怒吼道:“甄午名,我要杀了你。”
他刚想扑上去,吴莫扬拉住了他,叫道:“快走,快!”
话音刚落,早已死去多时,他临死双眼依旧睁开,显见是死不瞑目。
只听到四周又是一阵锣声,四周早有人大喊道:“甄大侠,你没事吧,来人,别叫他们跑了。”
四面八方,早已冲出一大批人,援兵来了,来的正是魏远,罗海,这二人依计杀出来,只是想把吴家弟兄吓跑而已,并不想真的抓住他们。
吴莫赞没有办法,急忙飞身而走,大叫道:“二弟,二弟,我势必为你报仇!”
他动作极快,几个起落,早已消失在远处,这些人还想追赶,甄午名道:“不要追了,让他走吧。”
金玲玲急忙搀住了甄午名道:“呀,你负伤了,你没事吧。”
甄午名脸色惨白,摇头道:“我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
那柄剑依旧插在他的骨头里,颤巍巍的动个不停。
他一咬牙,伸手抓住剑柄,一用力,早已拔下这把剑,鲜血瞬间流下,湿透了他的白衣。
魏远急忙道:“快,给甄盟主止血上药。”
这些人七手八脚,把甄午名扶进房间里。
他的伤的确不轻,剑刺透骨头,离心口只是一寸距离,的确是不轻。
金玲玲哭道:“甄大哥,你,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和别人拼命,为什么不躲开。”
魏远也道:“是呀,我们不是说好了,等我锣声大作,他们自己就走,为什么你还要拼命?”
甄午名苦笑道:“这种人死一个少一个,留着吴莫赞回去报信也就可以了,唉,生死之斗,本就是玩命的事,这既然是玩命,就不应该怕死,所以我没必要和他比招数,因为我是要杀他,而不是和他交朋友,比招数。杀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又何必招招架架,躲躲闪闪的这么麻烦呢?”
所有人只有苦笑,若是世上的人都如他一般的敢和别人拼命,恐怕世上再也没有人敢为非作歹了,胡作非为的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