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原皇宫。
鳞次栉比,金碧辉煌。
皇宫正中坐着一个年至暮年的老者,头发全白,双目暗淡无光,只是一身皇袍,头带皇冠,显得仍然庄严肃穆,气宇不凡。
这个老者正是东原大陆的最高统治者,东原皇。
现在的东原皇却丝毫沒有一丝雄霸天下的气势,反而更像一个邻家垂死的老者。
“皇上,现在绿波王正率大队人马等候在宫门前,要求见皇上,我认为其意图必然不诡,皇上还是不要见他了!”说话的是站在宫殿中的一名年老者。
“陆元帅,你认为现在绿波还会听话吗?”东原皇惨淡地一笑。
原來站着的这个老者正是东原皇的左膀右臂,东原大陆的大元帅陆风。
“皇上,你的意思是,绿波王想要谋反!”陆风惊问道。
“谋反,呵呵,成者王、败者寇,如果绿波登上了皇位,谁还敢提谋反之说!”
陆风呆了半晌,才迟疑地问道:“皇上现在修为尚在,只怕还轮不到绿波王放肆!”
“陆风,你们相交了一辈子,我也不必瞒你,照以往,吸收皇族秘血后,我被激发了体内潜质,成为周天者,但也因为拔苗助长,损坏了身体机能,所以,我只能活60年,现在已经是58年了,我应当还有一年多的时间皇族秘血才能陨落,但是现在却提前了,我只怕活不过三个月了!”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陆风脸色大变。
“哼哼,因为这个!”东原皇一挥手,一道真气射出,将身前的一副书案一拍两半,书案左右一分,摔落地上
。
陆风不解地看着东原皇。
“你看看书案的夹层!”东原皇有气无力地一指书案。
“毒花百草精!”陆风一看之下,大吃一惊。
毒花百草精,由千种毒花、百种毒草提炼而成的精华,但对普通人却无害,只有对有皇族血脉的人却是致命的毒剂。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毒害皇上,莫非是……”陆风突然想到了绿波王。
“不错,正是我那孝子!”东皇皇惨淡一笑。
“皇上,您可以立即命其他六王子进宫,共同惩治绿波王!”陆风怒道。
“哼哼,其他六王恐怕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东原皇摇了摇头。
“难道,这都是绿波王一手设计好的!”陆风当然知道艮良皇宫的事。
“唉!我受先皇喜爱,传承我皇族秘血,让我从一名初阶炼气者,一跃成为周天者,统治了东原大陆58年,也值了,我就是早死一年,又有何妨,绿波毕竟是我的儿子,传给他也是传承了华氏一族的血脉,就让他进來吧!”东原皇兴味索然,如一潭死水。
“皇上!”陆风满脸的不忍。
“陆风,我死倒也不怕,只是绿波心狠手辣,我死之后,他必不会放过你,你跟了我一辈子,不能让你死于非命,这个算我临死送你的纪念,你快走吧!”东原皇手一挥,如意戒中飞出一个洁白的玉盒,飞到陆风手中。
“皇上!”陆风双目含泪,接过玉盒,也看也未看,跪下给东原皇磕了三个头,一抹眼角的泪水,飞身出了宫门,远走高飞。
不一会儿的功夫,绿波王带着幽冥二老走了进來,一见东原皇气力不继、将将垂死的样子,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绿波拜见父皇!”
“拜见东原皇!”绿波王和幽冥二老象征性地施了一礼。
礼毕,绿波王直视着东原皇,东原皇也直视着绿波王,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足足盯了一柱香的时间
。
最后,东原皇长呼了一口气,慢慢说道:“绿波王才华横溢、出类拔萃,可当东原之皇位,从即日起,我即将皇位传于绿波!”
“谢父皇!”绿波王嘴角上扬,强忍着沒有大笑出來。
“接皇族秘血!”东原皇双掌抬起,就见掌心中慢慢出现了一点紫气,这点紫气一出现,整个大殿立即微微颤抖起來。
这点紫气在东原皇掌心不断扩大,直到变成核桃大小时,体积不再变化,但是紫色却越來越厚重,由原來的气团,慢慢实化为**,又由**慢慢凝固成晶体。
当凝聚成一枚核桃大小的紫色晶体时,嘎然而止,不再变化,停留在了东原皇的手掌上,这时,再看东原皇,好像一下子年老了几十岁,满脸都是皱纹,双掌枯干像树枝一般。
“皇族秘血!”绿波王根本沒有看东原皇一眼,双眼一直盯着东原皇手中的紫色晶体上。
“以华氏祖先之名,愿你恪守家业,善待万民!”东原皇说完,以最后一点力气,把手中的皇族秘血向绿波王一推,绿波王快跑几步,一下子将皇族秘血接在手中,紧紧在握在手心里。
待感觉到皇族秘血真的就在手中时,绿波王双手一合,掌心泛出绿色真气,将皇族秘血包裹住,就见皇族秘血在绿色真气的包裹下,分出丝丝气体进入到绿波王掌心内,而皇族秘血也慢慢地由晶状变为液状,由液状变为气状,最后完全消失。
绿波王将皇族秘血全部吸引入体内后,全身气势为之一涨,竟然直接达到了炼气期巅峰的状态。
“哈哈哈,我就是东原皇!”绿波王一转身,背背双手,看着站立着的幽冥二老。
被绿波王冷清清眼神看來,幽冥二老就觉得全身一冷,连忙一躬身,高声叫道:“参见东原皇,恭喜东原皇继承大位!”
“哈哈哈,好,立即传告东原,说本皇已接任皇位,十天后召开登位大典,而且必须传令到六王府,要求六王必到,若是不到,则以谋反之罪论,全府抄斩
!”
“遵命!”幽冥二老连忙答应。
这时,无数宫殿侍卫人等拥上殿來,拜见绿波王,谄媚之声不绝于耳。
“哈哈哈哈!”绿波王仰天长笑,可是谁也沒有注意到,坐在皇位上的老东原皇已经悄然死去。
艮良皇宫内,六王已经被困了五天,从一开始的想尽办法寻找逃走到现在完全绝望,同为失败者,六王现在谁也沒有互相指责谩骂的**了。
而水运王,眼睛却一直盯着左冲,脑中转个不停,突然,他眼睛一亮,眼角偷偷一笑,然后他将戴搁叫到自己身边,低语了几句,戴搁点了点头,接着就回到原來的位置。
水运王的这个小动作,除了左冲外,谁也沒有注意到,而左冲从戴搁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眉头微微一皱。
果然,过了一会儿,戴搁就你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脱口说道:“对了,我想到逃走的方法了!”
“什么?你有方法,快说!”戴搁可能说得着急了,声间比较大,离得最近的火矢王听到了,急忙说道。
“这个……”戴搁假装犹豫地看了一眼水运王,闭嘴不语。
“混蛋,快说!”火矢王催促道。
戴搁又看了一眼水运王,水运王懒洋洋地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将军能有什么办法,火矢王让你说,你就说吧!”
“这个方法就是他!”戴搁一指左冲。
“他,金延王府的一名将军罢了,他会有什么办法!”火矢王失望地说道。
“不,他不是金延王府的将军,而且他一定有办法让我们逃出去!”水运王慢慢说道。
“到底什么方法!”除了金延王外,其他五王都被勾起了兴趣,连声喝问。
“我只要说出他的名字诸位大人就会知道了,他的名字叫作左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