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靴子为青白色,上面绣着朵朵白云。
“对了,这白云的样式特别,我在这座偏殿中见过!”左冲突然一转身,來到殿内一角的博物架旁,只见博物架旁的一道帘子后面,露出靴子的一角,这一角上正有一朵白云,与刺绣上的一模一样。
左冲伸手将靴子取出,见此靴子作工精细,显然是一件精品,左冲将靴子反來复去看了向遍,也沒有发现这靴子有什么异常之处。
就在左冲失望将靴子放下时,突然从靴筒中掉出一张纸条,左冲捡起纸条,打开一看,纸条上写着几行字,字迹俊秀,落款是“百花宫主”。
信中写道:韩郎,一别已有十年,近日皇宫动荡,我想我的命不久矣:“春蚕至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十年之别,我才明白相思之苦,可恨,可叹,若我不生于帝王之家,你不是布衣之身,你我偕手天崖,作一对羡仙鸳鸯,可惜可惜,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唉!我竭一生之力,为你作了这对疾云靴,赠予足下,拳表妾心,百花。
手中拿着这纸条,左冲陷入短暂的深思,看來,这是百花宫主写给情郎的绝笔信,从信中來看,百花宫主也是苦命痴情之人,而她口中的韩郎,却不知现在何处,想那百花宫主已死了几百年,那韩郎估计也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左冲感慨不已,左手却慢慢抚摩着无名指的粉**中戒,陷入对迟妹的思念中。
许久,左冲才从沉思中清醒过來,吁了一口气,再次看向手中的疾云靴,传言百花宫主是一名阵法师,那么她集一生之力作成的这对疾云靴,应当也不是普通之物吧
!
想到这儿,左冲脱下自己的靴子,将疾云靴穿上,走了两步,除了轻巧之外,疾云靴并无特异之处。
慢慢在偏殿内踱着步子,左冲将一丝真气注入疾云靴内,突然,就见左冲身子一花,下一刻,竟然出现在偏殿的另一边。
“嗯!”左冲连忙停下脚步,低头看向疾云靴,同时,又将一丝真气注入疾云靴内,只见疾云靴上的白云发了莹白光芒,左冲试着走了一步,仅仅一步,左冲竟然横越了三丈远的距离。
“这对疾云靴竟然能缩地成寸!”左冲大喜,真气不断注入疾云靴中,就见左冲身影不断晃动,一会儿出现在桌边,一会儿出现在殿角,到后來,左冲挪动速度实在是太快,竟然同一时刻出现了十几个白色身影,再到后來,只有看到白茫茫一片,根本分不出人到底在哪里。
“真是一个好法宝!”左冲停了下來,难掩心中喜悦,平静片刻后,恢复了平淡的表情,打开殿门,走出殿外。
只见金延王等人早已在殿外等候了,左冲一出來,金延王仔细观察左冲的表情,当看到左冲面色平淡如常、根本看不出任何波澜时,金延王脸上现在一丝失望之色。
不过,金延王很快将失望之色掩去,笑道:“左兄弟,我们继续前进吧!”
“好!”左冲一点头,众人又向前进发。
破了阵眼之后,忆经周围的万株花丛中已经出现了一条道路,众人顺着这唯一的一条道路继续向前行前。
刚刚走出万花宫时,却见路边歪七竖八地横卧着几十具尸体,众人仔细一看,见这些尸体正是一直跟在自己后面,进入艮良皇宫中的那一帮人,估计刚才受到了阵法涉及,已经全部丧命了。
左冲、金延王一干人,对于生生死死已经看得太多了。虽然五十具尸体血淋淋地摆在自己面前,但众人也只是微一驻步,就立即向前走去,毕竟进入到艮良皇宫中,就应当想到存在着陨灭的可能,残酷的现实,在任何地方都是强者生存,优生劣汰。
众人又向前走了大约十几里路,这一路上安安稳稳,沒有遇到任何阻截,正向前走着,突然见前边一片金光闪耀
。
齐明修因为在万花宫中的大意失误,所以一路上手中一直捧着轮盘,这时看到金光闪耀,齐明修连忙报道:“禀金延王大人,前面三里处有阵法波动!”
众人提加了小心,慢慢向前走去,走了三里的距离,果然,发现道路被封,封住道路的是一个正正方方的、占地约有一亩的、金色的方台,方台中间站着十八个身穿金色铠甲,手持金色长矛的金人,并列站成一排,将整个金台挡住。
“金甲军士!”金延王一口就喊出了十八个金人的名字。
“金延兄认得这阵法!”左冲问道。
“阵法我不认得,不过,这十八个金人身上穿的金甲,手中持的金矛,正是艮良王手下最为精良的军队的装备,这样装备的军士一共有三千人,所以号称三千金甲军,据说,金甲军身穿的金甲是一个法宝,专门为武者设计,武者穿上金甲后,可以发挥出炼体者的实力,三千武者易得,而整个东原也难以聚集出三千炼体者,所以,艮良王凭借着三千金甲军,所向披靡,因此,我认得这金甲!”金延王看着金甲,眼中现出向往之色。
“齐明修,这阵法是什么阵法,如何破除!”金延王转头问向齐明修。
“回大人,暂时只能确定这是一个攻击性阵法,如何破解现在还不能查探,需要一人上前触动阵法才行!”齐明修低头看着轮盘,口中说道。
“你,上前试试此阵!”金延王随手指了一名炼体者。
“是!”这名炼体者立即手持一条紫铜棍,小心翼翼地慢慢走上金台。
炼体者双脚刚刚踏上金台,其身后突然嗡嗡声响,接着一道金色光幕从金台上升起,将整个金台罩住。
炼体者一惊,下意识地向前一跃,想要跳下金台,可是?他身子已然跃起,背部就要撞到金色光幕的时候,才想到金色光幕可能存在更大的危险,于是忙在空中急转身,手中紫铜棍向金幕上用力抡去,想借力停下。
沒想到,紫铜棍打在了光幕上,竟然一下子打空了,光幕就像虚无的一样,紫铜棍轻松就穿过了光幕
。
这名炼体者力量走空,身子失去平衡,一下子也从光幕从穿了出來:“扑通”一声掉在金台外,正好摔倒在金延王面前,炼体者一掉下金台,金台上的金色光幕立即消失了。
“金延王大人饶命!”这名炼体者抬头一下子看到金延王冷若冰霜的表情,心中一惊,平时金延王虽然待人和气,但是治下十分严格,以刚才炼体者的行为,算得上是临阵脱逃,当是死罪,所以,这名炼体者十分害怕。
“畏难而逃,这也是人之常情!”左冲淡淡说了一句。
左冲即已发话,金延王不便再处罚这名炼体者,冷哼了一声:“哼,真给我金延府丢人,若不是左兄弟开口,今日定当治你临阵脱逃之罪!”
“多谢金延王大人,多谢左大人!”这名炼体者死里逃生,连忙爬起來,捡起地上的紫铜棍,再次跳上金台。
随着炼体者跳上金台,金色光幕再次出现。
“这金色光幕是单向禁止阵法,准出不准进,所以,这个阵法每次只能一人单独去闯!”齐明修说道。
炼体者登上金台,为了找回刚才丢脸的行为,沒有任何犹豫,快步向金台中冲去。
十八个金甲军士一直站在金台中央,一动不动,即使炼体者走到了站在最中间的金甲军士身前,金甲军士仍然一动不动。
炼体者大喜,心道:看來这阵法坏了,合该我在金延王面前露脸,想到这儿,炼体者紫铜棍抡起,照着第一个金甲军士脑袋上砸去。
就在紫铜棍抡到金甲军士头顶时,一直一动不动的金甲军士眼睛突然金光一闪,手中金矛突然扬起,架住了炼体者的紫铜棍,只听得“当啷”一声,棍矛在空中相交,架在了一处。
炼体者就感觉手上一麻,知道金甲军士也有炼体者的实力,刚要收回紫铜棍,突然感觉身后有风声响起。
凭着多年征杀经验,炼体者情知身后被人偷袭,紫铜棍來不及收回了,急忙一弯腰,将身子贴于地面上,只听得耳边风声响过,炼体者用眼睛余光一看,就见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金甲军士,手持一根金矛从自己背后扎过,要不是自己躲得快,只怕就会被扎透
。
前后受敌,炼体者急忙就地一翻,连滚了三个滚,远离两人金甲人的攻击范围,只是刚滚了一滚,就见头顶突兀地扎过三根金矛,扎向自己。
炼体者大惊,手中紫铜棍连忙抡起,就听“当当当”三声响,勉强把三根金矛磕飞。
这时,炼体者已经看清,十八名金甲军士都活了过來,已经围住了自己,十八根金矛闪闪发光,指向自己。
炼体者吓得心胆俱裂,正思考着如何逃走,又有六根金矛同时扎來,炼体者紫铜棍拼命抡起,还沒将六根金矛嗑开,另外六根金矛又扎了过來。
“啊!”“当啷!”炼体者惨叫一声,同时被六根金矛扎中,手中紫铜棍落地。
余下十二名金甲军士依然不停,十二根金矛齐出,炼体者身上足足扎满了十八根金矛,顿时血喷出注,炼体者头一歪,立时停止了呼吸。
十八名金甲军士同时抽回金矛,炼体者摔倒在地,十八名金甲军士各自退后几步,站回了刚才的位置,就立即停滞不动了,金台中央只剩下炼体者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金延王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当局当迷、旁观者清,金延王看得清清楚楚,十八名金甲军士配合完美,前后夹击、环环相扣,每名金甲军士都有炼体者的实力,十八名炼体者叠加,其攻击力实在是恐怖。
看來只有炼气者出马才能取胜了,金延王正想点朴度上前。
齐明修突然说道:“我找到这个阵法的破除之法了,必须杀死十八个金甲人,才能破除阵法,但是,这个阵法还有一个禁制,就是如果炼气者进入阵法之中,真气在身体内不能发出,不能使用真气攻击!”
“什么?怎么可能,炼气者不能使用真气,就只相当于炼体者的修为,一名炼体者怎么可能同时应付得了十八名炼体修为的金甲军士!”金延王惊呼一声。
“而且,必须同时将十八名金甲军士杀死,假如还剩一人未死,其余的也会立即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