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纳鞍山(1 / 1)

勇者尚武 果芭 2280 字 7个月前

绿波王骑着灵兽离去,空余着百余名绿波王府的府众,有些被左冲的火球余焰灼伤的,各自快速处理伤口。

戴搁见绿波王离开,正是自己逃走的大好时机,当下招唤大嘴,两人各持一件法器,用力击打光罩。

光罩外一名炼体者不屑地说道:“甭费力气了,在这个阵法里面,你就是打上一百年也打不开,被绿波王大人抓住,想逃走是痴心妄想!”

这时,忽然远处黑暗中传來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声音越來越清晰。

“什么人

!”绿波王府众人连忙转头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随着脚步声越來越近,黑暗中显露出一个一身黑衣、头罩面纱的蒙面人。

“抓住他!”绿波王府一见此人装束,竟与攻打前院的那帮人一模一样,连忙分出一半人的看住光罩,另一半的人叫嚷着杀了过去。

蒙面人依旧保持着原來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对冲向自己的绿波王府众人视若无物。

“东西到手了沒有!”一种嘶哑的声音从蒙面人嘴中发出。

“回……只到手了一半,另一半被一个不明身份的的抢走了!”戴搁听到此人说话,早已停下击打光罩,恭敬地回答道。

“真是废物!”蒙面人骂了一句,这时,绿波王府府众也冲到了蒙面人面有,蒙面人手掌随意地一挥,一道真气真气挥出,五十几名绿波王府府众立即被冻成冰雕。

“炼气者!”剩下的五十人惊恐地叫了一声,转身撒腿就跑。

蒙面人向上一跃,身在半空,手掌再次一挥,剩下的五十人也被冻住,身体还保持着逃跑的姿态。

杀了这一百人,蒙面人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恍然不觉,他在空中落在光罩边上,单掌一拍,光罩如玻璃一样:“稀里哗啦”破成碎片。

戴搁和大嘴获救,连忙跪倒,戴搁从如意戒中取出化灵术的玉板,单膝跪下,呈给蒙面人。

蒙面人接过玉板,依旧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刚才绿波王追及那人,当真是冰火同体!”

“是!”戴搁低头答道。

“莫非真的是北疆的左冲!”

“左冲,是杀死盖烃的左冲!”戴搁和大嘴脸上现出惊疑的神色。

“冰火同体,世上又有几个能将冰火真气修为一体,哼,不过,左冲竟有胆來绿波王府,真是出乎我的预料,罢了,如果真是左冲,你能抢到一块玉板已是不错了,起來吧!”

“是

!”戴搁和大嘴站了起來,不过依旧垂手而立。

“撤!”蒙面人消失在黑暗之中,戴搁和大嘴连忙跟了上去,不一会儿,前面沸沸扬扬的喊杀声消失,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一声鸡鸣,桔红的太阳终于肯在东方露出羞涩的面庞,天边最后一丝黑暗被驱散离开,整个绿波王府重新普照在阳光之下。

只见一片断垣残壁,还有地方冒着丝丝火苗,烧焦的木梁、破碎的瓦片,散落地到处都是,路边、墙角上或坐或躺着受伤的府众。

绿波王乘着灵兽,踩着朝霞回到王府,从空中见到王府一片惨状,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回到宫殿,立即将一众手下召來。

经过一夜的折腾,殿下站着的众人或是身上带伤、或是衣冠不整。

绿波王更加恼怒,连连喘着粗气,一语不发。

见绿波王如此,殿下众人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

“來犯之敌到底是谁!”绿波王终于发话了,可是?却沒有一人能回答出來。

“可抓到一个俘虏!”

“沒有!”殿角弱弱传來一声回答。

“王府有何损失!”

“炼体者死三十二人,伤一百一十七人,武者死八十三人,伤三百人!”殿角那个声音无奈地再次回答道。

“混蛋,混蛋,立即传下令去,彻底查出昨夜來犯之敌,还有,传下话去,北疆的左冲已出现在东原,但有知道昨夜敌情或是能找到左冲者,赐将军衔,还不快去,都给我滚!”绿波王暴跳如雷,连连吼叫,终于听到绿波王口中说出一个“滚”字,众人如到天赦,抱头鼠窜。

只有一人留在殿上,就是绿波王府司军师。

众人离开后,绿波王立即恢复了平静的姿态,缓缓坐在椅子上,脸上阴阳不定。

司军师向前走了两步,犹豫片刻后说道:“绿波王大人,您舍得化灵术这么大的代价,是否值得

!”

“哼哼,只要大事一成,整个东原都有是我的,区区化灵术又算什么?”这一切,竟然都在绿波王的料想中一样。

“那大人为何还闷闷不乐呢?”

“只是沒想到左冲会出现,我怕左冲会搅了我的大事!”绿波王面有忧色地说道。

“大人的意思是,左冲出现在绿波王府!”司军师也是一惊。

“不错,据北疆传來的消息,左冲在封印范那蛳时,显露过冰火两种属性的真气,我修行之人,都只能修行出一种真气,身具两种真气的少之又少,更不用说是难以相融的冰火两种真气了,所以,昨日王府出现的身具冰火真气的抢走半部化灵术的人,一定是左冲!”绿波王慢慢分析道。

“若这么说,此人必是左冲无疑,当时盖大将军被杀时,身上正好携带着大人赐予的下半部化灵术,想來盖烃身死,下半部化灵术一定是被左冲取走,他见化灵术威力惊人,所以潜入王府,盗取上半部!”司机军略一寻思后,说道。

“你说的沒错,现在左冲手中应当有整部的化灵术了!”

“不如动用秘密力量杀了左冲,夺回化灵术!”

“不必了,想他单独一人,能兴起多大风浪,万一秘密力量暴露料,就坏了我的大事,再者,左冲的出现,对我來说,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哼,勇者令,此时其他王府必定都盯上这勇者令了,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绿波王一拍椅子说道。

“那么计划是需要变通!”司军师问道。

“不必了,一切照计划行事!”

绿波王府受袭,丢了化灵术的消息很快在东原大陆传开,一时间,绿波王府成了众人笑柄,原本七个王府中,以实力排名,绿波王府排在前面,既使盖烃和储王身死,依然有很多人相信绿波王府还有底蕴,可是这次遇袭事件后,整个东原大陆都相信,绿波王府实力已经大大受损,在七个王府中,铁定垫底了。

同时,东原大陆还流传着另一个惊人的消息,持有勇者令的左冲出现在东原大陆中,这一下,其他六个王府纷纷行动起來,四处打听左冲的下落,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抱着截杀左冲、抢夺勇者令的想法,毕竟有盖烃这个前车之鉴,大多数人,都抱着一种混水摸鱼的想法看待此事

一个月过去了,左冲就像凭消失一样,沒有任何消息,而人们,对左冲的议论却有增无减。

这一日,绿波王辖地边缘,有一座高山,环山而建的,是一座雄伟的建筑群,若是东原人,必定知道,这群建筑物正是东原鼎鼎有名的、专门培育武者的武学监。

这一日,正是这一界的武者学习完结、准备毕业领取奖励的时候。

广场之上,正团团围坐着七十名武者,被围坐在中间的,是一名高阶炼体者,而这帮武者都称呼这名高阶炼体者为孔老师。

只见孔老师坐在椅子上,随手点到下面的一名武者,这名武者就立即站起來,恭恭敬敬地说道:“禀胡老师,这六个月來,我进入纳鞍山中,斩杀了一头巅峰武者的离熦兽,十几只普通武者兽,得了三十滴心血!”

“不错,你想要什么奖励!”孔老师笑着点了点头。

“我想得到一个护体阵法图!”这名武者说道。

“三十滴心血,能够换得一个护体阵法图了,明日交上心血,同时领取阵法图!”孔老师点了点头,说完,手指又点了下一人。

“孔老师,我在纳鞍山中,遇到两名滋事的武者,被我斩杀,得到黄金三十两,想换取一件强体的劝劲草!”这名武者立即站起來说道。

“黄金虽重,但怎能比得上劝劲草珍贵,不过,看你以一敌二,未落我武学监的名头,劝劲草就赏给你了!”孔老师说道。

接着,下一人站了起來,说道:“孔老师,我进入纳鞍山,在极顶之处采了一枝雪域兰,想换取一枚番梨果!”

“雪域兰虽少见,但怎么换取更为少见的番梨果呢?你且坐下,再想想要些其他奖励吧!”孔老师挥手让那武者坐下。

下一位,是一名身材羸弱的少年,他一站起來,周围武者都轻声笑了起來,这名羸弱的少年脸色一红,却坚持着说道:“回孔老师,我进入纳鞍山六个月,将纳鞍山中的地势、地貌,以及山中灵兽的分布绘制成了一副地图

!”

羸弱少年话未说完,孔老师脸色一变,站了起來:“你是说,你将整个纳鞍山的全貌都绘制出來,还将所有灵兽的分布也绘制出來,怎么可能,纳鞍山中的修为最高的灵兽可是周天期,就凭你,刚刚达到武者,怎么能深入其中,还能将其位置标注出來!”

“事情是这样的,我一进入到纳鞍山,就救下一头受伤的匿灵鼠,匿灵鼠伤愈后,驼着我走遍了整个纳鞍山,所以我能够绘制出地图,灵兽的分布也是在匿灵鼠的帮助下绘制出的!”羸弱少年解释道。

“匿灵鼠,善于隐匿气息,不被发觉,怪不得你会作出这么一件大事,原來是有匿灵鼠的帮助,把地图拿來我看!”孔老师点了点头。

羸弱少年立即将地图奉上,孔老师看了看,神色更加凝重:“果然不假,竟连周天灵兽的位置都标注出來了,好,真是一副好图,我宣布,今年武学监的成绩最好者,就是周叔通!”

原來,这个羸弱少年名叫周叔通。

此话一出,众武者一片哗然,有羡慕起周叔通的好运來,不过,他们又想到,也只有周叔通这样“娘里娘气”的人,见到灵兽不去杀而是去救的。

“周叔通,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孔老师笑着说道。

“因为我身体先天不足,达到武者已是艰难,所以,我想要一枚元气丹,助我改善体质!”

“元气丹!”

“他竟然想要元气丹!”

众武者又是一片哗然。

“这个……元气丹如此珍贵,本监只有一枚,还是镇监之宝,轻易不得使用,这个,恐怕真的不行,你还有沒有别的要求!”孔老师脸色一红,才无奈地说道。

“弟子只想要元气丹!”周叔通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却坚定地回答道。

“唉

!罢了,这张图你还是拿回去吧!即使用别的东西去换,恐怕本监也拿不出什么与此图等价的东西!”孔老师脸色黯然,将图递还给周叔通。

周叔通刚接过图,忽听身旁有人说道:“我跟你换吧!”

众人一惊,抬头一看,只见不知何时,一名身穿白袍、身材修长的青年,站在地上,嘴角上扬,微微笑着看着周叔通。

“什么人!”一见出现了一名外人,孔老师一惊,立即站起身來,一把抓向白袍人。

可是?白袍人手臂微微一抬,长袖挥起,正好扫在孔老师抓來的手上。

看似轻轻一扫,孔老师却感觉一股重若万斤的力量打在手上,不由得“蹬蹬”倒退好几步,双腿一软,就要坐倒。

孔老师暗叫不好,心道莫非今日要出丑,心中这么想,腿上却用不上力,一跤坐倒,可是屁股刚落下一半,却被什么东西垫住,沒有坐在地上。

孔老师低头一看,大惊失色,自己坐的,正是刚才自己起身前坐着的那把椅子。

“这白袍人到底什么修为,看似轻描淡写,却将力量拿捏的如此之准!”孔老师脸上惊疑不定,一时呆在那儿。

而众武者,一见平时被奉若神明的孔老师,被这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青年一招退走,也都愣在当场。

白袍人一指周叔通,再次笑着说道:“我用一枚元气丹换你的图,你可愿意!”

周叔通见眼前这白袍人。虽然是笑着对自己说,可是不知怎么的,自己感觉必须要听从一般,连忙将图交到白袍人手中。

白袍人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我需要的东西,我收下了!”说完,图在白袍人手中凭空消失。

众武者还在吃惊时,就见白袍人右手一抬,一团白蒙蒙的真气在他掌心出现,而且越聚越多,越聚越浓,最后,化为一枚白色丹丸。

“炼化天地元气,你是炼气者!”沉寂多时的孔老师突然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