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左冲现在才明白,自己在这儿受到注意,应当是因为自己身穿白袍的缘故。
听到四人指桑骂槐,左冲眼中寒光一闪,冷哼了一声:“你们骂谁!”
“哼哼,就骂你怎么了?”四人正想借机找茬,还怕左冲不答腔,一见左冲说话,四人一下子站了起來。
“沒什么?只不过想告诉你们,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左冲冷冷说道。
“小子,找死!”四人各自抽出兵器,一齐上前。
“等等!”左冲一摆手:“在这儿打不过瘾,我们到城外去,你们可敢!”
“好,走!”五人一齐出了茶馆。
四人还怕左冲是想借机逃走,分别在前后左右围成一圈。
五人很快出了城,又走了几里地,來到一处僻静之处。
“小子,你既然从北疆來,就应当知道东原的规矩,今天你死就死在不懂规矩上,杀!”炼体者一指左冲,三名武者各持兵器抢攻上來。
左冲面色冷淡,手指一弹,一道青色真气弹出,分成三缕,分别击中三名武者,就见三名武者立即定住不动,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为青色,瞬间成为三座冰雕,并保持着举起兵器攻击的姿态
。
“炼气者!”炼体者惊恐万状地叫道,打死他也不敢想,自己面对的竟然是一名炼气者。
在这个边陲小城,就是炼体者都是凤毛麟角,怎么竟然出现了炼气者。
炼体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用力在脑袋碰撞地面:“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我问你几件事,你给我如实回答!”左冲冷冷说道。
“是,是!”一见左冲并沒有立即处死自己,炼体者心中又产生了希望,聚精会神地听左冲的提问。
“你是怎么知道我來自北疆的!”在这个小城这么引人注意,真到了东原的重镇,自己早晚暴露身份,需要先问清楚才好。
“回前辈,前辈身穿白袍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是前辈未带肩徽!”炼体者急忙回答道。
“肩徽,就是你肩膀上的东西吗?拿來我看!”
炼体者急忙将肩徽摘下,送到左冲手中。
左冲拿在手中看了看,肩徽作工极粗,应当是黑铁打造,只有一片叶子的图案。
“这个肩徽是如何取得,又有何用!”
“回前辈,东原境内各大城镇,只要王府设置的军衙,都可以申领,至于用处吗?东原所有修行之人都要申领,沒有的人就要被王府军兵带走查验身份,这肩徽应当算是一个身份的证明吧!”
“身份证明,岂不是身份证,东原果然是皇权政治,每个修行之人都要登记在册!”想到这儿,左冲将肩徽翻过來,见背面写着两个字“李桃”。
“你的名字叫李桃!”
“回前辈,正是!”
“好,你的肩徽我借用了
!”说完,左冲手指再弹,将李桃用寒冰真气击中,再大袍一挥,四座冰雕化为片片冰晶,飞入林间、草丛,死了四人,地上一点痕印未留。
想想自己杀了绿波王的儿子,杀了绿波王的手下大将军,自己就这么大大咧咧地來到东原,也太过招摇,主要是自己想要得到绿波王的化灵术,最好换个身份才好。
左冲脱下化雪羽霓氅,收入如意戒中,从如意戒中找了一身黑色劲装,穿在身上,又将刚才杀死的李桃的九截鞭从地上收起來,缠在身上。
散开头发,披在身后,又加上左冲月余未剃胡须,已有半寸长,简单一改变,左冲立即变成了一个黑须大汉,除非是与左冲十分亲近之人,否则一般人不会认出这就是左冲的。
换好行头,将肩徽装在肩膀上后,左冲大摇大摆地回到小城。
刚一入城,就见对面冲过來一群人,前面一人是佩有一粒种子肩徽的武者,后面十几个,都穿着绿波王府统一的服饰,通过肩徽來看,其中一人是巍峨武者,其余的是普通武者。
看样子,后面绿波王府的人正在追杀前边的那个武者,那个武者慌慌张张,想要冲出城去,可是城门也有两名绿波王府的武者,堵住了城门。
逃命的武者闷着头向前跑,跑到左冲身前时,恰巧被后面发出的一支箭射中小腿,一下子摔倒在左冲身前。
逃命的武者心灰意冷,自认为必死无疑,一抬头,正好看到了左冲,当看到左冲的肩徽竟是一片树叶时,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叫道:“前辈救我!”
这时,后面绿波王府的人也追到跟前,若无左冲,众人必定一拥而上,可是一见逃命武者竟向一名炼体者求救, 又不知两人什么关系,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将两人围上起來,领头的巅峰武者上前一步,冲着左冲说道:“这人是犯罪之人,前辈要是与此人沒有关系,还请让开!”
逃命的武者趴在地上叫道:“我实在沒犯什么罪,我只是随便议论了北疆的左冲而已!”
这事,左冲本不想管,可是一听里面竟掺杂着自己的事,于是站在原地,低头问逃命武者:“你是怎么议论左冲的!”
“我只是说,盖烃大将军被杀与左冲无干,如果他不去北疆抢勇者令,就不会死了,储王也不会死了,结果被他们听见,说我大不敬之罪,要抓去处死,下次我再也不说了,请前辈救命啊
!”
“哼哼,我觉得你说得也沒什么错啊!”左冲冷笑道。
“什么?你竟然与他同流合污,你也想与王府作对不成!”领头的巅峰武者虽然知道左冲是炼体者,可是他背后有王府撑腰,对左冲并不怎么害怕。
“怎么,就凭你也想拿我!”左冲戏谑道。
“快发信号!”领头武者见事态不妙,急忙叫道。
后面一名武者急忙将一支响箭搭在弓上,向天空射去,响箭飞上天空,发出刺耳的声音。
很快,就听城内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高瘦的汉子领着数十人赶了过來,高瘦的汉子肩徽上有一片树叶,也是一名初阶炼体者。
看到高瘦的汉子赶來,领头的武者才松了一口气,先前到的十几名武者一齐对着高瘦的汉子躬身叫道:“邓统领!”领头武者跑到邓统领身边,低声在耳边耳语。
邓统领着看着左冲,点了点头,然后上前一步,阴沉着说道:“你可认罪!”
“什么叫认罪!”
“就是刚才你可说过大逆不道的话!”
“刚才话我说了很多,不过,我不认为是大逆不道!”
“你可说过,大将军的死与左冲无关!”
“这句话我倒是说过!”
“哼,就这一句你就可被处死,如果你认罪,我可放你一条生路!”
“笑话!”
“既不认罪,我作为本镇最高统领,就要将你捉拿归案,來人,放箭!”邓统领根本沒将左冲放在眼中,一声令下,后面三十名武者一起搭弓放箭,三十支利箭如密密麻麻飞向左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