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冲左手一扬,寒冰真气脱手而出,射在界中石上,界中石再次受到激发,表面纹路变成妖艳得刺人双眼的紫红色,整个界中石再次大了数倍,像一座山峰一样,悬浮在天空之上
。
而界中石的洞口的吸力随之强大了数倍不止,整个一节峰顶的山石都慢慢松动,脱落,纷纷飞上天空,被吸入黑洞中。
“不!”范那蛳脚底的山石全部破碎,连同范那蛳一起,被吸入黑洞之中,洞口立即合拢,巨大的山峰一样大小的界中石从半空轰然落地,砸在一节峰顶,而界中石表面的纹路全部消失,变得像一座普通的山峰一样。
而左冲却一张口,一口鲜血喷出,整个脸色惨淡无比。
刚才的激战,时间虽短,但是耗尽了左冲体内的所有烈炎真气和一大半寒冰真气,特别是与周天者范那蛳比量真气,已经受了内伤。
如果他们已经被收入到界中石中,据文长老所说,一个周天者,在这块界中石中,如果日夜不停地全力轰击,则用两年的时间可破开此阵。
现在,一名周天者和十几名炼气者同时被收入其中,不知多长时间能够脱困,无论多久,他们一旦逃脱,第一件事一定是找自己报仇。
不过,两年的时间,足够自己用了。
左冲想明白后,伸手召出雪丘狐,坐上雪丘狐,向左家庄方向飞去,界中石已经不能再用了,左冲就任其留在了一节峰。
左冲离开后许久,山腰上炼体者小心翼翼地來到山顶,除了见山顶凭空多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外,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慢慢地,北疆老祖、萧鄂与左冲见面后一同消失的消息在北疆传开,至于具体情况,却是谁也不知道,不过,整个北疆大陆一下子少了十几名炼气者后,元气大伤,此消彼长,五峰派真正成了北疆的第一门派,而且北疆老祖竟然也奈何不了左冲,更加沒有人敢打勇者令的主意了,此事竟这么平淡下去了。
离一节峰向东八百里的一座东林镇,是一座人数近万、坐据东原和北疆交通要道的大镇,因为是东原、北疆两地互通的必经之路,所以异常繁华。
东林镇上最繁华处有一座垂香阁,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十分气派,每日都是高朋满座,就座的基本上都是习武之人,修行之人,可以不知东林镇,却不能不知垂香阁
。
为什么垂香阁这么有名,是因为垂香阁特产一种茶,名叫垂香茶,这种茶有一种特殊作用,炼体者、武者喝了,能够增加力量,炼气者喝了,能够拓通经脉。虽然增加的幅度很小,但是只喝一杯茶就能省去打熬修炼之苦,又是何乐而不为呢?
若不是此茶产量有限,加上每人每年只有第一杯茶才有效果的话,整个垂香阁怕早被他抢购一空了。
这一日,垂香阁依旧人满为患,在垂香阁中,有一群人最为扎眼,这群人有十几个之多,都穿着统一服饰,一看就是同一门派的,领头之人是一个四五十岁长相猥琐的中年人。
这帮人旁若无人地大呼小叫、吵吵嚷嚷,把垂香阁一个清静之地变得乱哄哄,其他茶客纷纷侧目而视。
不过,见他们人多势重,有几人想要出言制止的也忍耐了下來。
只不过,这帮人却有愈演愈烈之势,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将军,你说这次來,我们真能抢到那个什么武者令吗?”这人口中说的将军正是长相猥琐的那个中年人。
“将军”一撇嘴:“祁老二,说了多少遍了,是勇者令!”
“哦,对对,是勇者令!”突然听到说到勇者令,三层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谈话,耳朵一竖,纷纷凝视听起來。
一见自己的话受到了注视:“将军”十分得意,更加大声说道:“那是当然,这一次可是大将军和储王亲自出马,哪有不胜的道理!”
一听说大将军和储王两个字,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明白了,原來这一桌的人是來自东原。
东原与北疆不同。
北疆中的修武势力,分为门派和世家,而东原的修武势力,是皇族和王族。
整个东原,是由东原皇编制,据说东原皇有周天的修为,东原有七个儿子,是为东原七王,除了皇城之外,七王分别管辖着东原的其他土地。
每个王府内,按修为级别,分为王、储王、大将军、将军、统领、军领和军士
。
因为王是东原皇的儿子,所以修为不论,都是嫡第世袭的,王如果死了,就由他的儿子储王接任,王府中修为达到了高阶炼气者的,加封为大将军,中阶炼气和低阶炼气者,封为高等将军和将军,炼体者封为统领,武者封为军领,普通人则为军士。
整个东原修武者都效忠皇族,所以,当众人听到大将军和储王的称谓时,都明白了这帮人是來自东原,却不清楚是东原七王中的哪一王。
就听“将军”继续说道:“大将军可是高阶炼气者的修为,那个左冲是什么修为,才是中阶炼气者,嘿嘿!大将军來了可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到时候废去他的修为,严刑拷打,不信他不交出勇者令!”
桌上又有一人问道:“只是听到这个左冲手段很高,整个北疆都沒抓住他一个人!”
“哼,只能说北疆的人都是废物……”
“将军”的话还沒落地,就听见旁边桌上一个红脸的汉子拍案而起:“我看你才是个废物!”
“哦,你不是个废物,怎么这么长时间了也沒找到左冲,沒抢到勇者令,还要我东原王出马!”“将军”冷笑地看着拍案而起的红脸汉子。
“勇者令在我北疆出现,就是我北疆之物,沒抢到是我们不愿意抢,即使抢不到也还在我北疆,就凭你们这些东原狗也想得到,痴心妄想!”红脸汉子怒骂道。
垂香阁上其他客人本來也看着东原众人不顺眼,一听红脸汉子骂得过瘾,一齐叫好。
东原众人脸上却挂不住了:“将军”一指身旁一个背枪的人说道:“你去教训教训他!”
“是,将军!”那个从背后取枪、跳起、出枪,扎向红脸汉子,一气呵成,东原将军的话音还未落,枪尖已经到了红脸汉子面前。
红脸汉子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右手向背后一探,抓住露出肩头的一个柄,待枪尖到了近前,红脸汉子一抬手,直接从背后抡起一件兵器。
刚才这件兵器一直放在红脸汉子背后的背囊中,众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兵器,可是一拿了來,众人也吓了一跳,只见红脸汉子抡起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铁锤
。
铁锤抡起,直接砸向了枪杆,东原这人了吓了一跳,从來也沒见过这么大的一柄锤,这时再想收枪也來不及了,只听见“当啷”一声响,枪杆直接被砸到两断,连同用枪的人,倒飞出去二三十米,摔在地上。
红脸汉子连看也不看被砸出的人,大吼一声,高高跃起,双手举锤,以披天盖地之势,向东原将军砸去。
“怪不得敢嚣张,原來是高阶炼体者!”东原将军也站了起來,单掌一抬,掌心中射出一道白色真气,正好弹在大锤的锤头上。
红脸汉子身在半空之中,就感觉大锤撞到了巨石之上,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弹回來,全身震得麻酥酥的,一下子从半空中被砸落到地板上,同时,双手也拿不住锤柄,铁锤脱手,锤头反弹回來,直向自己脑门砸來。
红脸汉子大惊,知道这次真的踢到铁板上了,原來。虽然知道“将军”在东原指的是炼气者,可是?平常东原人为了不受欺负,來到北疆都称将军,时间长了,北疆人也不相信了,所以,红脸汉子才叫板,谁想到这人竟然真的是将军。
现在红脸汉子后悔也來不及了,锤头眼看就砸向了自己的脑袋,真要砸上,可是脑袋开花。
红脸汉子急忙借助大锤的反弹之力,向后倒退,整个三楼的茶客,本來还在事不关已地悠哉游哉地看着热闹,突然见红脸汉子倒退着向自己撞來、后面还飞來一个巨大的铁锤,吓得纷纷站了起來,跳到墙边躲避。
红脸汉子一路向后倒退,桌子、椅子、茶壶茶杯撞倒一地,再退,红脸汉子就要退到墙边了,千钧一发之际,红脸汉子拼命向后一仰,整个后背躺倒在地,铁锤贴着红脸汉子的脑门飞了过去。
红脸汉子吓了一身汗,这才松了一口气,仰头看铁锤仍然向后飞去,正好飞向墙边一个单独的桌子,这张桌子上只坐着一个身穿白袍、头戴斗笠的人,这人正手捧茶杯,像沒觉察到周围发生的事情一样,细细地品着茶。
“当心!”红脸汉子不想自己的铁锤砸到无干的人,急忙出言提醒。
可是?却已晚了,铁锤已经飞到了白衣人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