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两行眼泪流了出来,而他等了好久,也没有感觉到爪子带来的痛苦,缓缓睁开双眼,只见距离两眼珠比窗户纸还薄的距离,有两根手指,吓得兰儿倒退一步,见老者表情都没变,一脸愤怒的表情这时兰儿才发现,不止老者,就连晨兴,还有那二十多个壮汉都是如此,而且他们的表情凝固,这时只见斗笠人缓缓的向他走来,将开始兰儿击杀少年的*捡起走过来。
兰儿惊讶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斗笠人走到兰儿身边,将*递给兰儿,指着老者和那些壮汉们道:“把他们都杀了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
兰儿后退,他突然觉得斗笠人是来自深渊的魔鬼,他不断的后退,斗笠人道:“如果你不杀他们,那么待会你,晨兴都会被他们杀死,你自己做决定吧,我给你一刻钟思考。”说完将*向兰儿扔过来,直直的插在兰儿脚前,这时起风了,大风吹过,兰儿打了个冷颤,树叶随风飘落,远处小鸟飞来飞去,兰儿道:“能不杀他们吗?不是有师傅你吗?他们杀不了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杀他们?”
斗笠人道:“应为他想杀你,所以就你必须杀他。”
兰儿大声道:“不,杀人是犯法的,杀人是要偿命的。”
斗笠人道:“已经过去三分之二的时间啦,你自己考虑是你把他们杀了救你和晨兴,还是你救他们把你和晨兴杀了吧?”
兰儿道:“难道就没其他办法了吗,为什么要杀人,你明明可以救我们的,我们还要我杀他们?”
斗笠人道:“我可以救你们一时,不能救你们一世,你要记住只要有人想杀你,那么你就有可能被杀,你不要想得到被人的可怜,像你刚才杀一个人就疯半天,那以后你怎么在腥风血雨的江湖里面生存,你要记住,江湖本就是杀戮为主,只有你把想杀你的人都杀了,没想过杀你的人胆寒了,那么你就不用在杀人,你的亲人朋友才会真的为你骄傲,不然你的亲人朋友都将成为你江湖路上的陪葬品。”
兰儿突然捡起*向那二十多个壮汉冲去,在路过老者时,将*在老者脖子上轻轻一抹,老者连动都没动下,这时兰儿又冲向那些壮汉,在有的脖子上抹下,有的心窝捅下最后失神的回到斗笠人身边,无神的道:“现在行了吧?”
斗笠人道:“不行。”
兰儿大满身颤抖叫道:“怎么不行,现在都杀了这么多人啦,你该安心啦?”
斗笠人道:“不是我该安心,而是你,你要知道现在的路只是小场面,以后你会懂的,还有,那群人你还有一个没杀死。”
兰儿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看着斗笠人道:“还有谁没死,你说啊?”
斗笠人道:“马上就是一刻钟啦,你自己检查吧,记住,这次出纰漏没什么,因为能亡羊补牢,要是以后出纰漏,那就没得补啦。”
兰儿又走回去每个人捅了心窝的抹脖子,抹了脖子的捅心窝,最后回到斗笠人身边道:“这次行了吧?”
斗笠人道:“嗯,勉强过关。”
兰儿道:“那你可以告诉我开始的纰漏出在什么地方了吧?”
斗笠人这时拿手指向自己的心窝。兰儿看了会儿道:“你是说有个人心在右边?”
斗笠人道:“看来你也不笨嘛。”
“啊……”“啊……”“啊……”这时所有的人突然全不倒下死亡,乞丐老者幽怨的看着斗笠人,斗笠人指着老者对兰儿道:“像功力高深者,只要有一口气,就有可能活下,所以我们要斩草除根……”说完将一根细针飞射出去,老者闷哼一声便没了生气……
“兰儿,你真的决定走吗?”在一农屋大堂内,一四旬妇人牵着兰儿的手,温柔道。旁边还站着个四旬左右的汉子,一脸怒气。斗笠人坐在中年汉子对面,晨兴低着头站在斗笠人身后。
兰儿点头道:“娘,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不回来,我和晨兴哥……”这时中年汉子打断兰儿的话怒道:“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你心里还有我和你娘吗?都是你,一天把他给惯的,现在他……”说着将怒火像兰儿母亲身上发去。
兰儿母亲脸色一变,双手叉着腰道:“我就惯女儿啦怎么了?你不服啊?不服你也惯啊?”
汉子气急,叹息道:“唉……你啊,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啊?”
兰儿母亲道:“怎么说那就不说啊,现在兰儿大了,他自己的幸福该他自己寻找,怎么?你要管啊?”
汉子道:“我……我……我……”
兰儿母亲道:“别我我我的,当年你不也一样啊。现在来管起兰儿了,这十八年你干什么了?哼,兰儿,别管你爹的,走,娘带你收拾嫁妆。”说着拉起兰儿像偏房走去。
兰儿红着脸道:“娘,我还没说和晨兴哥结婚呢?”
兰儿母亲道:“反正早晚的事,你那嫁妆摆在那占地方,早点拿走家里也宽敞点……”这时偏房了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斗笠人这时淡淡的对中年汉子道:“看阁下也是练家子吧?怎么对儿女情长的事这么看不开?”
中年人阴着脸道:“阁下又看出什么了?我是不是练家子和阁下没什么关系吧?我女儿的幸福我当然得管,向这小子山野莽夫一个,我女儿能幸福吗?”
斗笠人道:“山野莽夫?呵呵……他现在连这都算不上吧?”说话间丝毫不估计在一旁晨兴的感受。
中年人道:“你这样说他不怕他记仇吗?”
斗笠人道:“仇恨这东西在一定情况下能激励人的斗志,让人能人所不能。”
中年人道:“但更多是毁掉。”
斗笠人道:“如果拿一块玉雕琢,没有好的技术,那就是浪费,我自认浪费是可耻的?”
中年人道:“你觉得你能雕琢一块已经成型的顽石吗?你觉得你有这时间和耐性吗?”
斗笠人道:“我没这时间,没这耐性,但我有这把握。”说得肯定无比。
中年人缓缓坐在斗笠人对面,饶有兴致的看着斗笠人道:“想不到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胆魄,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斗笠人冷冷的道:“有些东西有些事可是吹命的,前浪看见后浪,往往都会死在沙滩,成为后者的垫脚石。”
中年人打了个冷颤,装作满不在乎道:“神经病。我只是不想我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然谁在沙滩垫脚还不一定。”
斗笠人笑道:“哈哈哈……是吗?”说时衣袖轻轻向中年一挥。便不做声了。
而这时中年人脸色一变,奇怪的看着斗笠人。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一片沉静。不多时,兰儿和兰儿母亲从里面出来,一个提着一个包裹,两人一起还抬着一个大箱子,约高两尺、长三尺、宽两尺左右,晨兴跑上去道:“兰儿这么多怎么拿啊?”
兰儿低着头道:“娘说这是嫁妆,当然要带走,不然就不许我跟你走……”声音越来越小。
晨兴干咳道:“咳咳……没什么,来我来拿。”说着将木箱双手提起,兰儿母亲见状道:“死老头,女儿要走也不来帮帮忙,居然还有闲情坐在那,女儿啊,以后要记得长回来看娘我啊,你爹那死老头不送你,以后就别管他,记得常回来哦。”
兰儿道:“知道了啦娘,我走啦。”说着抢过母亲手里的包裹向外跑去,晨兴灿灿的对两老道:“伯父伯母,我们先走啦。”
兰儿的母亲道:“还交伯父伯母?”
晨兴红着脸道:“那个……爹娘,我们先走了,以后我会常带兰儿回来看你们的。”说着对两老灿灿的一笑,兰儿的母亲脸上听到这声“爹娘”可是笑开了花啊,而兰儿的父亲也对晨兴苦涩一笑,晨兴抱着木箱像外跑去,这时斗笠人起身慢慢的向外走去,当斗笠人走后。兰儿的母亲双手叉腰对兰儿父亲道:“好啊你,女儿女婿走也不起来送送,你以为你是岳父就了不起啊?要是以后兰儿在婆家受了委屈,看我不惩罚你?”
中年人无奈道:“这不能怨我啊这。”
兰儿母亲道:“不能怨你?你……好啊,那你到说说怎么不能怨你啦?你起来,站起来说啊?”中年人死坐在位置上不动道:“那个外面好像有动静,你去看看?”
兰儿母亲道:“我怎么没听见?你给我起来,你起不起来,嘿……你反了你啊?起来。”说这双手将中年人拉起来,中年人经兰儿母亲一拉,马上像一阵风一样像向卧室跑去。这时兰儿母亲盯这丈夫那残影,在看向开始丈夫坐那椅子,只见椅子上有几张布料,如果没看错,就是丈夫屁股那的布料……
门外,兰儿已经在一两马车上,晨兴将箱子放上去,爬上马车对兰儿道:“兰儿,你就这样走了,伯父伯母那……”
兰儿道:“什么伯父伯母啊?还这样叫?”
晨兴灿灿道:“呵呵……是爸妈爸妈,难道你就这样走了吗?”
兰儿道:“不这样走还怎样,难道还要我哭哭啼啼的?”
晨兴道:“没,就这样吧。”这时斗笠人走出来,慢慢坐入马车内道:“好了,现在可以走了。”
晨兴一手拿着马鞭,一手牵着马绳道:“师伯,我们去那啊?”
斗笠人道:“洛阳。”
晨兴道:“哦,额……那个……师伯,洛阳往那边走啊?”
斗笠人道:“出村岔路向左拐,其他的到时在说。”
晨兴道:“好嘞,走咯。”说完扬起马鞭,驾着马车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