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晨兴(1 / 1)

归园田录 贤九 1763 字 9个月前

“嘿”“哈”“嘿”“哈”……只听一个声音传向天际,一座小山上,一条小溪从山上直流而下,小溪旁一男子赤着胳臂,满身挂着二指大的铁片,双手拿着一柄木制的巨剑在空中挥舞,这剑长达五尺,宽九寸、厚三寸。动作很简单,是左斜劈和右斜劈,每劈一下,便发出一声“嘿”“哈”男子满脸胡须,根本看不相貌。

这时山间小路上走上来姑娘,约莫十九二十的年纪,模样虽不能算漂亮,但也算标致,手里提着篮子,身着粗布素衣,一看便知是穷人家的姑娘,小脸上布满了微笑,在刚能看见男子背影时喊道:“晨兴哥,吃饭啦。”

男子没有转身,接着劈砍道:“等等啊,还有一百多下就好了。”声音很清脆,从声音中可以感觉出他只有二十多岁。当下又接着劈砍,口中没了“嘿”“哈”的声音了。

劈砍越来越快,后来根本看不清其动作,只见他身前有个斜倒的‘十’字剑影。不一会儿,停下手中的劈砍,将手中木剑抛入小溪里,向那女孩走去。

女孩对此好像很习以为常,将一大碗白米饭递到晨兴手里,然后又从篮子里拿出三素一荤四个炒菜和一煲汤。

晨兴看见菜道:“兰儿,你怎么又弄这么多菜啊,还有这肉,是你家几天的粮食吧;你没必要这样,像我在山上,这儿有前辈留下的酒米,你没必要天天给我送饭,你家生活也挺吧容易的,以后不要这样了。”

兰儿道:“没事,嘻嘻……多了又咋啦,反正每次你都吃完了的。”

晨兴苦笑道:“你以为我想啊,都是家族养出来的。”

兰儿追问道:“家族?什么家族啊?”

晨兴慌忙辩解道:“没、没什么。”

兰儿撇着嘴道:“晨兴哥,你到底有什么秘密啊,一点都不告诉我,兰儿我可是每天照顾你五年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

晨兴慌忙道:“没、我怎么能信不过你呢……”

兰儿破涕为笑道:“那你就说说你的事嘛?”

晨兴难为情道:“你怎么老提这问题啊?”

兰儿低头喃喃道:“当然得问了,傻瓜,不然我连以后嫁谁都不知道。”

晨兴看着低头的兰儿嘴动又没声音,问道:“你在说什么呢?”

兰儿像偷糖果被逮着的孩子一般,慌乱答道:“没、没什么……”然后尴尬的“嘿嘿”笑到,

晨兴憨憨的答了声:“哦”然后吃着饭,兰儿就痴痴的望着晨兴,满脸幸福的微笑。一会儿,兰儿带来的饭菜都被吃完了,兰儿慢慢的收拾着饭碗。

晨兴道:“兰儿……”

兰儿没有抬头,“嗯”的一声答道。

晨兴道:“最近村里没山贼土匪来扰乱了吧?”

兰儿兴奋道:“嗯,自从四年前,你赶走了那伙山贼后,就在也没有山贼出没了;”然后语气愤愤不平的道:“村里的人也不知道感恩,开始还想让你帮我们对付山贼而每天送吃的给你,这俩年管都不管你,真是忘恩负义。”

晨兴呵呵笑道:“现在的世道,谁还讲究‘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啊。亲情都一文不值,何况我只帮他们赶走了山贼。”

这时碗已收入篮子,兰儿坐在晨兴对面的地上道:“晨兴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啊?”

晨兴道:“我再等段日子可能就要离开了,怕有山贼来骚扰你们……”话说得很缓慢,语气中充满了不舍。

兰儿激动得跳起来道:“什么?你要走了?”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相信。

晨兴道:“兰儿你别激动啊。”

兰儿失神的忖道:“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不可能永远在这,不可能永远留在我们这小山村,虽然有这准备,可当听到你自己说要走,为什么还是挺伤心的。”当下整理思绪,陪笑道:“什么时候?”

晨兴道:“不知道,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明年……”

兰儿道:“什么意思啊。”

晨兴道指着身上的铁片道:“看吧,我山洞里的铁片全在身上了。”语气很激动,很兴奋。

兰儿道:“嗯,你每天在自己身上加一个铁片,五年多了,你确实把铁片全加在身上了,可这代表什么呢?”

晨兴兴奋道:“那说明他快来拉。”

兰儿俏媚一撇道:“她、是谁啊?你未婚妻吗?”

晨兴的兴奋劲像被泼了盆凉水一样,尴尬的笑道:“我不知道他是谁……”

兰儿不可思议的看着晨兴道:“你不知道他是谁,你就在这等?”充满了疑问。

晨兴尴尬的道:“嗯,他说过,只要我把铁片全加到身上时,他就会来收我为徒……”

兰儿不可置疑的道:“收你为徒,晨兴哥,你现在这么行,就是我们村子里叫上百个壮汉都打不过你,你还需要拜师吗?”

晨兴道:“我也不知道,我感觉他很强,他既然让我每天加一块这二两重的铁片,只加不减,每天挥剑一万次,爬上大树跳下一百次,围着这山跑十圈和打坐四个时辰,直到铁片用完才会收我为徒,那么他一定很强。”

兰儿撇着嘴道:“那道未必,人家可能忽悠你呢?”

晨兴道:“怎么可能,江湖上讲究的就是信誉,而且他武功那么高,不会食言的。”说到最后,没有一点底气。心下忖道:“是啊,我连他叫什么,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又没什么能力,别人凭什么给我讲信用啊。”

只见晨兴陷入回忆……

“大侠,求求你让我拜你为师吧”“滚开,老子没空和你疯”

这是一酒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跪在一个彪键的汉子桌子边,汉子四十多岁,桌上几碟小菜,身旁一只大大的酒碗,大汉一脚将少年踢飞,少年又惊又怕,在空中尖叫,周围所有酒客纷纷喝彩,少年的身体直向门口飞去。门口这时正好有一老者和小孩出去,当要砸到这两人时,少年的身体在空中突然停了下来,喝彩声截然而止。

少年胸口有一只手将其撑着,所有人瞪大了眼睛,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一只手接住了被踢飞的少年,孩童将少年放下,向后退到一七旬老者身后,老者淡淡的看了一眼大汉,缓缓走向大门,在门口时停下,口中淡淡一字道:“杀”。

杀字出口,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只见那孩童走向那大汉,大汉不屑的看到孩童,当孩童离他还有四尺距离时,大汉的手突然向刀抓去,手刚要握刀,可就定住了,脸上从满了不可相信的神情,酒店里的众人惊呼声响成一片,只见大汉肚子上有一支小拳头,小孩邪邪一笑,转身跟上老者离开,小孩刚走出门。只听大汉“啊”一声惨叫,登时七孔流血,倒地而亡。

少年惊呆了,但是这没影响他拜师的决心,反倒更兴奋;大步的追了上去,边跑边道:“师傅,师傅等等我……”跑了两条街,终于追上了那老者。

那老者停下道:“你叫谁师傅呢?”

少年跑到那老者身边,跪倒在地,边磕头边道:“弟子晨兴,请师傅收我为徒。”

老者道:“你想入我门下。”

晨兴道:“是,请师傅收下弟子,弟子愿为师傅做牛做马。”这时老者旁边的小孩鄙视的看着晨兴。

老者冷冷的道:“你真的想做我徒弟。”

少年兴奋道:“是的,弟子晨兴,愿为师父做牛做马,还请师父收留。”

老者冷冷的道:“我门有个规矩?”

晨兴道:“什么规矩啊?”

老者道:“本门向来仅收一徒,所以……只要你把苗稀杀了,你就是我的徒弟。”

晨兴不可思议的叫道:“啊,师傅,你这不是开玩笑吗,师兄武功高强,岂是我能打败的。”

老者道:“我门中人独来独往,从不有称兄道弟之人,天下之大谁人配与我嗜邪门称兄道弟。”

小孩这时脚步缓缓向晨兴走去,是傻子都能想到他想干嘛,晨兴身体抖了起来,小孩脸上又布满了冷酷的笑容。晨兴向后倒退着,一步小心摔倒在地上,双手缩缩的向后缩去,口中抖索的叫道:“不…不…”,小孩走道晨兴身边,右手举起,向晨兴打去,晨兴看着小手越来越大,被吓晕了过去……

当晨兴醒来,自己在一茅屋中,起床坐了起来,屋外有条小溪,小溪旁是茂密的森林,晨兴看着小溪呆了。

心下忖道:“我在家做小少爷贯了,继母把我赶出来以为是险恶无比,本想求得明师,学会高深武学,回家打败管家大伯,然后好好打继母几个耳刮子,可是出来半年了,名师没拜到,今天……”

这时听一个女孩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师傅,你救这小子干嘛,你这样把邪师叔可就得罪了。”

一老者声音道:“月儿啊,这你就有有所不知啦,我们魔门五派,派派都居心叵测,而他嗜邪门势力最弱,被我们四派压制上百年,而属我们门派打压得最猛烈;现在出了这苗稀小鬼,十几年后,更是不可想象,如果现在苗小鬼羽翼未满之时除去,日后羽翼丰满,一场内斗是免不了的,那时算算刚好在正邪大战时间,那时我魔门将不复存在啊。”

听女孩道:“那这小子咋办,你不会告诉我你把他救回来没用处吧;”

老者道:“怎么,丫头你看上这小子了。”

女孩道:“呸呸呸……谁看上这小子啊,说吧,救他回来有什么用处。”

老者道:“呵呵……丫头,这小子根骨级差,后脑突出,说明此人行事圆滑,所以注定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但这种人还有一用处……”说到这,老者久没下文。

女孩急道:“有什么用啊!”

只听老者高声道:“既然贵客降临,何不入室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