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省的清晨亮的格外的早,街上小贩张罗着开始一天生意的时候,李员外家的大院子里已经传出摩拳擦掌的晨练声。
“要想修道,先要强体。体为根本,如同房屋的根基,根基都打不好,再漂亮的房屋也经不起风吹雨打。胳膊伸直,腿不准弯!”说话的正是前后不离李不白的一位修真者护卫,正趁着大好晨光,教导李家这颗独苗一些强体的本领。但是看李少爷满头大汗的在那里蹲着马步,总有种滑稽的感觉。说来也怪,自从昨天他从红楼回来后,就跟李员外大吵了一架,说是要修真,要去正道第一门派龙门修真。李员外哪里肯依,家里就这么一颗独苗,自小连东城省都没有出过,哪里敢放他去龙门修真。但是这个孩子自小脾气就犟,不要他出门又怕他惹出什么祸事来,所以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家里这两位重金聘来的修真者教一些简单的护身之术,也好遏制他那股欲望。
院子里丫鬟和仆役们聚了一堆,指指点点的看热闹。虽说李员外是大户人家,李少爷更是全府上下的宝贝,但是这位少爷没有一点大少爷的脾气,对下人们极好。私底下,丫鬟们都亲切地称他小太白。
李员外不声不响的来到前院的走廊上,身边跟着他的结发妻子。一身讲究的缎子衣服,配合修剪整齐的发鬓脸面,看上去精神十足。早有眼尖的仆役看到他们过来,围观好奇的丫鬟们早溜得一干二净。
“老爷,这孩子是不是真的认真了?你看他那满头大汗累的,不行,我得去擦一擦,别真的累着。”向来心疼李不白的李夫人关心道,说着就要去,忽然被李员外拉住。
“这孩子太任性,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就让他吃些苦,他自然会回头。你现在去,他又会怪你多管闲事,何必呢!”李员外摸了摸了下巴上修剪整齐的断须,淡淡道。
“哎......也是我们两太小心,这孩子自小被惯坏了。谁让他是一颗独苗啊,我也没有本事再为你生个一儿半女......”似乎勾起了伤心事,李夫人突然掉起眼泪。
李员外长长叹了口气,拍了拍妻子的背,笑道,“能给我生个大胖儿子,我已经很知足了。人要知足常乐,这样才会感到幸福。我虽是一介俗人,但是这个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我从未怪过你,你又何必自责!”
李夫人抬起泪眼望着夫君坦然的笑容,越发觉得自己没有嫁错人,于是情不自禁的笑了。
原来这位李员外并不是东城省的本地居民,而是南方过来的一位小商贩。早年间,他一个人来到北方第一大城,就深深感觉到这里存在巨大的商机,于是仗着心底里的那股自强的渴望,每日里起早贪黑做些小本买卖,比如说馄饨啦,鸡汤啦,烧饼啦。凭着不服输的性格,多年后还真让他积攒了不少钱财。心思活络的他又盯上了绸缎生意,他想尽办法拉拢人脉,在东城省的第十二大街,租了一座门面。上挂李记绸缎庄,硬是把南方流行的丝绸棉被之类的东西贩运到北方,赚足了买卖商品的利润。当时,本地的另一户富商膝下有一小女,年芳十八,待字闺中。一日她去李记绸缎庄闲逛,遇到已经当了掌柜的李员外。在介绍当下流行的丝绸服饰的时候,一直没有娶妻的李员外忽然对这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心动了。于是暗地里托了媒婆前去说媒,谁知那位本地富商嫌弃他是个外来户,硬是不同意这门婚事。李员外从此茶饭不思,人瘦了整整一圈。李家小姐听说这位外来户的李员外居然因为思念自己,都吃不下去饭。心地善良的她立刻意识到,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于是她央求爹爹同意这门婚事,说是她愿意嫁给这位长的并不俊秀的李员外。
女大不由娘,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拗不过爱女的苦苦哀求,这位本地富商最终还是把幼女嫁了过去。李员外感念这位秀气姑娘的真诚情意,花重金造了一座气派的李府,风风光光的把她娶进了门。这件事在当时的东城省可是街头巷尾的佳话,事实证明这么多年过去,夫妇两人相敬如宾,恩恩爱爱。不知羡煞多少当时因为选婿问题困扰的富户人家,也让很多一心想嫁个好男人的女子扼腕叹息。虽然只生下一个独子,但是并没有影响到夫妇两人鱼溶于水的感情。
随着时光的流逝,在如今的东城省,只要提起开了很多分号的李记绸缎庄,没有一个不竖起大拇指称赞这位李员外的。也许在外人眼中,李员外一家人过得日子赛过神仙。但是此刻迎着朝阳蹲马步的李不白心里可不这么想,只见他满头大汗,腿肚子因为站得太久而有些抽筋,那种疼果然是前所未有,疼的他倒抽凉气,很想躺倒地上好好歇息歇息。但是万事开头难,熟读古书的他当然懂得这个道理。他不想因为这一点点的疼痛就此放弃,也不想让一直看不起他的两位修真者护卫看笑话。但是这种疼是切肤的,是从未经历过肉体磨砺的他想象不到的。于是他倒了,毫无意外的倒了下去。
躺在有些冰凉的地上,李不白大口喘着粗气,只觉得浑身酸痛,身体里的骨头像是散了架。这还不是最惨的,耳边果然响起淡淡的嘲笑声。
“我就说嘛,你教他修真,还不如从街上拉个乞丐,乞丐都比他强!哈哈......”另一位突然出现的修真者护卫不屑的嘲笑声响起,李不白痛苦的捂住耳朵,不知道是身体疼,还是心里疼的大声嚎叫,眼泪混合着鼻涕,竟学起街上无赖的流浪儿,在地上打起滚来。
淡淡的**清香,暖暖的清水,朦胧的雾气,李不白把自己泡在水桶里咕咚咕咚的吐着气泡。人在水里,外界的声音一下被隔绝,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个无人打扰的世界里,李不白忽然哭了,哭的那样用力,整个木桶的水面上掀起很大的浪花。一口气喝了不少水,实在憋不住的他猛地跳了起来,水花飞出,稀里哗啦,打湿了地面。
在水里面憋气,憋到再也忍不住的时候冲出,有一种濒临死亡的快感。很变态,但是也很享受。李不白从小就会,所以当他冲出水面的时候,习惯性的伸手到旁边拿取干净的毛巾,结果却抓了个空。
“杏儿,不要调皮,我就知道是你,快把毛巾还我!”笼罩在蒸腾雾气中的李不白叱问的声音响起。杏儿是他的贴身丫鬟,多年相处下来,这种调皮的恶作剧当然只有杏儿做的出来。平时倒还罢了,但是今天的他倍受打击,心情本就不爽,再开这种玩笑,他恐怕真的会生气。
屋里并没有人回应,像是他在自言自语。李不白哼了一声,用手胡乱抹了一下湿漉漉的脸,睁开眼睛,四周环顾了一圈,“奇怪,屋里只有我一个人,毛巾怎么会不翼而飞!”
话音刚落,一双软软的手忽然从背后蒙住了他的眼睛。淡淡的少女体香,熟悉的味道传来。
“姐姐,是姐姐吗?”李不白脱口而出,正待回头瞧个究竟,一只软软的手忽然捂住了他的嘴巴。
漆黑中李不白睁开了眼睛,他不知道姐姐怎么会忽然到了这里,到了这里却又不说话。难道她是怕有人发现,对了,肯定是这样。李不白正待掰开那只柔软的捂在眼睛上的手,另一只捂住嘴巴的手忽然顺着他的胸膛缓缓摸了下去。
一种奇异的感觉生出,李不白忽然觉得腹部一团热火升起,顿时口干舌燥,身在水中,却感觉到渴,这种欲罢不能的感觉真是让人疯狂。
“姐...姐姐......”李不白的声音渐渐地变了调,因为那只柔软的小手已经来到了他的肚脐之处,却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还在慢慢向下......
“姐姐,不要!”身处又舒服又难受感觉中的李不白,忽然在水里,用手抓住了那只玉手,大口喘息道,“姐姐不能再摸了,我怕......”
“你怕什么,你难道不想要吗?姐姐...给你...”吹气如兰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轻柔的像是一阵春风,拂过李不白的全身,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你不是我姐姐!”李不白豁然省悟道,猛地掰下捂在眼睛上的那只手,回头望去,只见雾气中一位丽人,正眉目传情的瞧着自己,也许是屋内雾气太重,她鬓角垂下的发丝湿湿的,慵懒的垂在脸庞,看上去有种触目惊心的美。
“你是...怎么在我的房里......”李不白咽了口口水,傻傻道。
“你果然是个妙人,这都忍得住。看来我没有看错,你有不可多得的纯阳之身。这么好的体质,要是被人糟蹋了,可就暴殄天物了!”慵懒女子忽然笑道,说些李不白听不懂的话。“不过要是让我补了,我的道行肯定会进步不少。”说着她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在朦胧的雾气中,在洗澡的房间里,在赤身**的李不白眼前,太有**力了!
李不白几时见过这么旖旎的风景,披在慵懒女子身上的轻纱下,丰满的曲线若隐若现。他傻傻的盯着人家看,口水不停地往下咽,只觉得身体上的某一部位忽然起了不小的动静。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但觉耳根发烧,尴尬之极的强硬转过身,喃喃道,“姑娘...请...请自重。我要穿衣服,请...请你先出去......”很短的一句话,说的吞吞吐吐。
慵懒女子越发感兴趣的绕到李不白的对面,轻声笑道,“小傻瓜,难道你从未碰过女孩子的身子。别说你没有,我可知道一位,你可是对人家又搂又抱的......”
“我没有!”李不白忽然抬起头否认道,他自问干干净净,从未占过任何女孩子的便宜。出身富贵之家,熟读古书的他可是非常本分的。
“你撒谎!红楼的那位姐姐,你敢说没有抱过?”慵懒女子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