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诡异的黄皮坟地(1 / 1)

小蚁寻仙记 AE86 1304 字 8个月前

祸福无门,唯人自招,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常言说好的好,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心善变,如墙头草两边倒。许多时候,那万丈深渊抑或海阔天空,仅仅一线之隔。

神州大陆广袤无边,这片厚重的大陆诞生了许许多多的生灵。其中有些生灵心思机敏,偷奸取巧。可惜了那番造化全部葬送到歪门邪道之上,残害生灵,无恶不作。于是有了正道的对立面,邪道。

邪道历史由来已久,已经说不清楚先有正还是先有邪,更不论后世进化过来的先有仙,还是先有魔。

魔道剑走偏锋,喜走捷径。夺天地之造化,伤众生之纪算。

传闻,如今天下魔道分为三大家。第一家北狱绘图,第二家阿鼻门,这第三家甚是神秘,轻易不见出来作恶。据传上古年间这最后一家乃被人称为魔道第一门的百间房,横行整个整个神州大陆,那时候魔道主宰,仙道低头。后来也许惹怒上苍,大陆爆发了大规模的震动,有许多地方裂开了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又有地*热的岩水喷薄而出,在地面流动。那岩火极其恐怖,遇物便着,碰石便化。恰好百间房的秘密地宫就建在地底,被这次爆发的岩火吞噬的干干净净。自此百间房一蹶不振,消失在整片大陆之上。

如今又有人传闻,曾经在东海的一座石头岛上见过着装怪异的修真之人。听他的描述,又与流传下来的上古信息对比,与曾经横行人间的魔道第一门百间房非常相似。再问些别的,却再也问不出什么。

三百年,神州大陆安安静静了三百年。这些年里,大陆上的居民自力更生繁衍生息。很多很多最底层的劳苦百姓都吃得饱穿的暖。偶尔也能听到些坊间小道消息,这里莫名其妙死了很多人,那里的山谷突然被人施法遮住了。但这些仅仅也就是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聊以打发无聊的时光。

说书老头一敲醒木,开口讲了一段第一次出口的江湖奇闻。

北方有一处恶谷,因常年丢弃掩埋人尸,荒草坟茔一片一片。常常有活人夜间误入其中,第二天天亮以后再也没有出来。久而久之,妖魔作怪的名头渐渐传出。所以被人称为:黄皮坟地。

这坟地里多埋得是无主的孤魂野鬼,逢个清明鬼节,连到坟头点纸钱洒粥水的亲人都没有。所以经年人迹罕至,这里倒成了繁华人间里的一处阴晦之地。

黄皮坟地离北方第一大城镇东城省,倒是隔得并不远。于是有多事的人笑称,如今这繁华的东城省建成之初肯定死了无数苦役,这些死人都被丢到了城外东南方的一处小山谷。黄皮坟地里埋的不是孤魂野鬼,而是无处诉冤不肯投胎转世的冤死苦役!旁人听了一会身上涌起一层鸡皮疙瘩,大白天的,这也太吓人了。

就在一年前,有个山里的老猎人,他家里养了一群羊。秋天到了,平常放羊的山坡地草早已枯黄,正愁无法拿东西喂这些老祖宗。站在山坡上,远远向远处望去,那不远处的小山谷外倒是绿草盈盈,透着诱人的魅惑。老猎人靠羊为生,特地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阳光明媚。执着长鞭,赶着咩咩叫的羊群,向那山谷行去。

他岂能不知那山谷是个什么所在,黄皮坟地!这可是阴间的阴晦之物在阳间的寄居之地。活人可千万不能进去,就怕沾染点死尸之气,这阳气可就要被那恶鬼吞掉。

料着是大白天,太阳当空照。老猎人大着胆子,赶着羊群来到了山谷外。只见地上的青草高的不像话,油绿肥嫩。他哪里知道这是什么蹊跷,在周围的一处高坡上,寻了一块**在地表的青石板上坐下。抽出随身带的旱烟斗,敲了敲脚底板,点上一锅子儿子从东城省地摊上淘来的旱烟,点着,美美的抽了起来。

吧嗒吧嗒几口下去,吐出的烟圈弥漫起来,在眼前袅袅飘着。

他在心里直乐,这块地方的草势这么好,改天抽空过来带把镰刀,多割些回去晒好,好给羊群备冬天的饲料。

远处的羊群低下头在凶猛的啃食地上的肥草,周围非常静。静的有些邪乎。

一炷香的功夫,老人抽好了旱烟。秋天的太阳晒着就是舒服,暖暖的,勾起人的睡意来。老人本想抬起屁股,去羊群里看看,防止它们走进谷中。外谷的草还是可以吃吃的,里面长的再好也不能进去。可是鼻间闻到一缕淡淡的臭味,睡意突然很重,眼皮子重的都抬不起来。他朝后一躺,贴着那青石板就睡了过去。

谷外的羊群还在低头吃草,似乎不吃饱绝不甘心。可是过了好久,它们还在吃…连羊群中总能听到的咩咩声也仿佛消失了,它们专心致志盯着眼前绿的要滴出水的肥草,不停地啃……

这一觉睡的好沉重,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阵秋风刮过,老猎人悠悠的醒了过来。只觉得胸上闷得厉害,便抬起手想要拍一拍。

忽然,眼前的一幕让他忘了自己所有的想法,手就这样举着,眼睛睁着老大老大,瞳孔里的倒影布满鲜血,骤然收缩为一点。睁着眼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写着惊恐,竟这样活生生吓死了。

次日,在城里干杂活的儿子才在荒芜人烟的黄皮坟地,找到早已吓死的老猎人僵硬的尸体。看到老爹临死前那诡异的姿势,他心里直发凉。

那群羊不见了,地上的青草依旧长势茂盛,分明没有被啃过的痕迹。

儿子吓呆了,连滚带爬的跑出老远,回身遥遥跪下。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好不凄凉!

他连碰老爹爹的尸体都不敢,一切太诡异了。只有跪得远远的,嚎啕痛哭。他不止一次在家里说过,黄皮坟地邪乎的厉害,谷外的草长的再好,也不要赶羊群过去。谁料老爹这般任性,遭此横祸。

哭够了,从地上爬起身,这就要跑回家里喊人,好歹把老爹的尸首弄回去。他一个人可不敢,没那个胆量。

等他从家里找来帮手,推着独轮车来到黄皮坟地。那块青石板上的老猎人尸体早已不翼而飞,只留下他常年带在身边的那支旱烟斗。

傻眼的儿子痛苦的办好老猎人的丧事,在收拾老爹遗物的时候,他娘找出一件衣箱底压了好些年的黄色马甲。他拿到屋外天光下仔细一看,顿时心里直喊完了完了,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原来那件黄色马甲是……他爹爹年轻的时候,有次在山里打死了一只老黄皮子,剥了它的皮做的。听说黄皮子会邪术,更会记仇。说不定他老爹就是糟了这畜生的毒害。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仇家有了着落,还怕它跑了不成。老猎人的儿子回到城里,大肆在闹市街头跪着哭诉自己爹爹的惨死,请求路过的高手为他爹爹报仇,也好除掉这一地方大害黄皮子。

虽然没有什么酬劳,还真别说,有个像模像样的道士扶起跪在地上的他,愿意义务帮他报仇。围观的群众哄声叫好,道士心下得意,走起路来不觉根骨都轻了几两。人群中也有人不屑一笑小声嘀咕,这个根骨飘浮的家伙也能除妖,别看他身上背着一把剑,恐怕到时候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