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钩,筑玉楼第七十七章:得东皇钟,太一的另半枚道果,玉碟当九铸!伴随陆煊与青衣少女并肩,自大天地中走出,自岁月长河中踏出。
“陆煊入混沌了.”
无数双目光凝视了过来,数位无上者都在凝视,心思电转,蠢蠢欲动。
陆煊一旦离开大天地,便不再具备调动天地意志的能为,换而言之,此时此刻的他
无有道果之能。
要不要下手,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菩提古佛沉吟,妖祖眯眼,伏羲饶有兴趣,佛母蠢蠢欲动。
最终还是无人动手。
那陆煊,向来谨慎,从春秋至大秦,再至大秦至汉末,后土、阿弥陀先后惨败
如今如此堂皇的走入混沌,一定有问题,或许有诈。
就在几位无上者观望的同时。
大钟声浩瀚而起,振聋发聩,将这一片混沌撕扯的七零八落,亦在同时,遮住了所有无上者窥视的目光。
‘嗡!!’
陆煊瞳孔骤缩,太一是怎么认出娘娘的??
太一昂起头,手中托举着东皇钟,发丝间垂挂着几粒星辰,双眸幽深至极。
太一嗤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转而看向青衣少女。
他施施然起身,淡漠开口:
“你迈入混沌深处,是在自寻死路么?吾此时虽还不会对你下手,但其余几位道友就不好说了。”
“太一啊太一,你果然有大问题。”伏羲垂了垂眼睑,微抿嘴唇。
“你这却是太过自信了一些,若是出现意外,你当如何收场?”
“不劳阁下费心。”
陆煊踱步走来,与青衣少女并肩,缓缓站定。
青衣少女亦是微笑:
“是么?”
顿了顿,他低低一笑:
“最多,佛母被强行遣来,而一个佛母,哪怕我不动用超脱道体,哪怕我无法操使大天地意志,也是能够应付的。”
陆煊温和一笑:
“那些个道果不敢动手的,他们猜不透我,又有后土、阿弥陀两个前车之鉴,谁也不会做这出头鸟,最多.”
太一英武如常,眉眼正低垂着,气息深邃至极,身侧似有根本先天大日与根本先天太阴在沉浮。
“一切,一切都在我掌握中。”
“你啊你”
说话间,两人已行至混沌深处,眼前浮现出太一模糊的身影。
诸无上者反应不一,而在那片被钟声笼罩,破碎、凌乱的混沌深处。
太一蹙眉半晌,轻叩东皇钟。
“娘娘,太一便在前方么?”
而一直凝视着太一的神女却轻轻叹了口气,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轻声开口:
“你啊你,走在钢丝上,你才是真正的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青衣少女翻了個好看的白眼,
“无碍。”
神女抬了抬眼睑,却又叹息了一声,话锋一转,开门见山:
“你的那先天不定之数,已然流逝,被未知者吞去,你可知是谁?”
“我非是自负,我是拥有十足的把握,我可以肯定我能做成我欲为之事,真正自负的是你,陆煊,你这般大胆,直入混沌,若是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陆煊蹙眉,有些弄不明白这个太一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轻飘飘的开口:
“还是那句话,不劳你费心,倒是你,出手遮掩,就不怕菩提道友等人猜忌么?”
太一轻吐一口浊气,凝视陆煊:
“还是那句话,我会吞掉陆煊,但在那之前,我亦会全力助他先成为道果,完整的陆煊,吃起来更美味,所以你我之间,至少在此时此刻,无有冲突。”
他凝视着太一,平静开口:
“太一啊太一,你尚且还在等我这个‘果实’成熟么?不久前有人说我自负,现下看来,你却是比我要自负的多。”
下一刹。
“不会有意外的。”
“恩,我感应不会出错的,不过我们这般招摇的走入混沌,就不怕遇见麻烦么?”
“陆煊.”
陆煊蹙眉,没有说话,静静聆听,而太一则是笑了笑,目光炯炯:
“太一”妖祖蹙眉。
而太一则是轻笑,似胸有成足:
“你们在叙述什么?”菩提古佛眯眼。
在陆煊错愕的目光中,
太一淡淡的朝着青衣少女执了一礼:
“神女,许久不见了。”
陆煊随手一指,造化出一方蒲团,施施然盘坐其上,开口问道:
“伱就不好奇我此来为何?”
“我知道。”
“不知。”
太一平冷开口:
“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
说话间,他转眸看向陆煊:
“你成长的太慢,太慢,是在刻意压制,是在惧怕我么?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候,所以.”
下一刹,太一轻轻一抛。
‘嗡!!’
东皇钟嗡鸣,不偏不倚,正落在有些懵逼的陆煊手中。
“此钟给予你,速证道果,吾才好开吃。”
陆煊有些茫然,事情的发展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他敏锐察觉到,娘娘看向太一的目光有些复杂,似乎‘看’见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只是
陆煊微微蹙眉,掂了掂东皇钟,平静开口:
“太一,此钟为你最后的依仗了吧?你将之给予我.你太狂妄了。”
太一微笑:
“狂妄?不,不不不,一切都在我掌握中!”
他一挥大袖,衣袍在凌乱的混沌中猎猎作响,昂起头,做高傲状:
“东皇钟给你又何妨?等你成熟,吾将你吞入腹中,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东皇钟如此,因果如此,命运也如此”
说话间,他猛然凑上前,一步立于陆煊身前,死死的盯着陆煊的眼睛:
“我只希望,在你成熟之前,莫要陨落了才是,下次别来混沌了,这种冒险的事情,我劝你少做。”
陆煊眉头紧紧的拧巴在了一起。
半晌,他轻声低语:
“你的底气.到底来自哪里?”
太一哈哈大笑,拂袖、回身,连走九步,头颅微抬:
“吾注定无敌于世,注定超脱,等到吞掉了你天上天下,便唯我独尊!”
“离去,离去吧!”
陆煊沉默良久,心头疑惑几乎要满溢,但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与神女并肩,抽身离去。
他把玩着手中东皇钟,有些恍惚,铸造化玉牒的最后一环.
就这么到手了?
陆煊侧目,看向神女:
“娘娘,您到底在太一身上又看到了什么?他的底气到底是什么?”
神女想了想,轻声开口:
“如同清玄一样,多的我不便说,否则未来将会发生大变数,会走向坏的方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
顿了顿,她呼了口清气:
“太一,是得道者。”
陆煊神色微变,这句话他在伏羲那里听到过,此刻再听见,依旧下意识的否决:
“不可能,道果之位,皆有数!”
“是吗?”神女侧目:“你再想想呢?”
陆煊沉思,喃喃自语:
“三位师尊、昊天前辈以及菩提古佛,各自占据一方完整道果,这便是五枚。”
“后土已合道,自身的半枚道果被伏羲暂时执掌,再加上阿弥陀、佛母、佛祖,这便是两枚。”
“七枚道果,各自有主,而道果大位又的确还剩下完整的两个,这一点做不得假。”
自语间,陆煊困惑侧目:
“娘娘,我还是不明白,太一自哪里得来半枚道果?”
神女摇头:
“你啊你,身在局中,下意识的忽略掉了一个关键,你方才所叙述的人里,有一个,也是太一。”
“有一个道果者.也是太一?”
陆煊愕然。
所以,是谁?
神女平静侧目:
“若是还不解,回想一番你和太上相处的点点滴滴,我想,你会有答案的。”
陆煊沉默点头,悄无声息间走回了大天地,旋而撕开岁月长河,与神女并肩,朝着遂古之初走去,朝着开天之前走去。
驻足在开天辟地之前,驻足在鸿蒙中,
陆煊遮蔽一切,手中浮现出造化玉牒和东皇钟,造化玉牒已然八铸,只待东皇钟再融入其中,便成九铸,得成圆满。
但陆煊并未第一时间呼唤老师和三师尊,只是在思索。
有一个道果,是太一。
他沉吟许久,按照娘娘所说,沟通自身无数历史烙印,遍览自身所有过去与老师相处的时光。
他重新走入春秋,重做守藏室内的那个小陆煊,
每日烧火做饭,擦拭书籍,时不时与张师兄打闹,是不是的聆听老师讲道。
一连七年过去,陆煊并未察觉到什么端倪。
至守藏室第七年。
老子传他斡旋造化,陆煊依旧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时间继续流逝,他继续重走过去。
还是第七年,至自身拜师之时,陆煊与太上论道。
“小煊,什么是你所求的道?”
十六岁的陆煊昂头:
“无他,唯天下清。”
“何为天下清?”老子发问。
“民安其居、乐其业,仙神司其职,阴阳有序,万物不悲离别,天下大公,天上地下人间俱无祸,亦无劫。”
小陆煊如是回答,又略微有些恍惚,自己遵奉的道,已然践行了一小半
快了,快了。
老子含笑:
“那当如何施行?”
“成为最强,制衡所有。”
“难!”
老子轻笑:
“欲使天下清,当行唯我独尊之道,而遍浏整片古史,在你之前,只有一人践行此道,但后来,他还是失败了。”
陆煊下意识的顺着历史轨迹做礼发问:
“敢问老师,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话一出口,他猛然抬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老子则是笑着吐出那个名字。
“他叫太一。”
“是啊,太一,太一”
陆煊猛然起身,在这一段岁月张陵、太上诧异的目光中,来回踱步,喋喋不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连叹三声,恍然大悟。
老师其实早就告诉过自己。
遍览整片古史,除了自己,欲行唯我独尊之道的,唯有太一。
那么
陆煊蓦然回首,目光洞穿岁月长河,看见无穷遥远的过去,看见‘释迦如来’降生之时。
婴儿模样的释迦如来朝着东南西北各走七步,一手指天,一手触地,庄严开口,声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陆煊闭眼,心神惊动,毛骨悚然。
“原来如此。”
他朝着有些困惑的太上施了一礼,又将满脸懵逼的张陵转了过去,冲着张师兄的屁股猛踹了一脚,哈哈大笑间,主念自这一抹历史烙印上抽离,回归自身。
陆煊屹立在鸿蒙,左手托举造化玉牒,右手持着东皇钟,侧过头,看向娘娘:
“娘娘,我明白了。”
“总算是醒悟过来了?”神女失笑摇头:“有时候,说你笨吧,你却又悟性超绝,几乎可称古来第一,但说你聪明嘛.”
她幽幽一叹:
“你却连这一点都想不清楚,连这一细节都忽略.”
陆煊苦笑:
“终究是太过久远了,或者说我自己没当作一回事,没有联想在一起,不过”
他神情有些恍惚了起来:
“太一和佛祖,原来是一人.那我岂不是一直都在,与虎谋皮?”
神女轻声道:
“放心,在你成为道果之前,太一不会翻脸。”
说着,她微不可察叹了口气,似怜悯,似犹豫,最终还是缄默。
陆煊未曾察觉,来回踱步九次,最终驻足:
“罢了,先将造化玉碟这最后一铸完成再说.”
自语间,他脸上浮现出期待之色,九铸过后,造化玉牒方才真正完整。
而融入了东皇钟的完整造化玉牒,又会发生何等蜕变呢?
心情激荡间,陆煊正欲通知老师和三师尊,屹立于鸿蒙,目光瞧向岁月长河,神色却猛地一僵。
“这臭小子.”
凝视着三十六重天中的兜率宫,凝视着孙悟空的所作所为,陆煊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