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钩,筑玉楼第十九章:谋道果,汉祖归,秦皇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刘备大发雷霆,双眼都红了。
不久前,他还在自鸣,三位兄长都义薄云天,为汉室最忠之臣,结果这才多久,便传来自立的消息了??
他猛地将目光投向张道陵,神色沉郁,轻声发问:
“张道长,此事.”
张道陵蹙眉,掐算了一二,神念勾连万万里之外,旋即轻叹:
“是真的,我孙张鲁,携五斗米道,扶孙坚登帝.是那位的旨意。”
“哪位?”刘备沉闷发问,严煌等人亦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且神色古怪至极。
这历史,更迭的也太大了一些吧?
五斗米道,不是横亘于益州么?怎的跑去了江东?
还扶孙坚登帝
张道陵此时脸上浮现出苦笑,指了指东边的山峰:
“山上那位的旨意。”
刘备、关羽、张飞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老天师忍不住发问:
“山上那位?是谁?”
几人缄默不答,各自沉凝。
半晌,张道陵轻吐浊气:
“既孙坚已自立,吾当归去江东,望再相见之日,你我非敌。”
刘备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却见有道人自殿外走来。
众人侧目,张道陵微微颔首:
“张角。”
话一落,王之瑶与张继丰面面相觑,谁?
张角??
是他们知道的那个张角吗??
众人都有些沉默,这历史,到底更迭成了什么模样啊
张角此时大步走来,朝着刘备微微执礼,沉声开口:
“太平道奉诏,令太平道,扶刘备刘玄德,以益州为根基,自立为汉帝,行‘苍天已死,清天当立’之旨!”
刘备头晕目眩。
半晌,他颤颤巍巍的扶着桌案,轻声发问:
“是那位的令旨?”
“然也。”
关羽和张飞都沉默了,刘备有些恍惚,半晌才开口:
“遵旨。”
他轻叹,缓缓落座,呆在原地。
张道陵掩面离去,张角则亦叹息了一声,旋而好奇的打量严煌等人,眼中透着好奇之色。
这些人.
念头百转千回之际,张角又道:
“诸位便是秦之先贤了吧?此有诏令大旨,令诸君助汉帝刘备,统一山河,持掌社稷!”
正吃瓜的众人都是一怔,怎的还和自己等人扯上关系了?
朱悟能更是眼睛一瞪,不朽气魄压落,呵道:
“诏令大旨?还管到你朱爷爷头上来了?呵,谁人下的诏,谁人颁的旨?让他亲自来言说!奶奶的.”
不等他骂完,两根手指自虚空中浮现而出,指关节弯曲,朝着朱悟能脑门叩去,
杨二郎、哪吒都色变,同时出手,横击那两根玉指,
但无论是诸天层面的杨戬,还是半只脚跨入诸天境的哪吒,一击之下,那两根玉指都不曾有半点损伤,依旧轻飘飘叩落!
朱悟能瞳孔骤然收缩,想要闪躲,可却惊觉这两根手指占据了一切视线,不,就是占据了一切,躲无可躲!
‘咚!!’
“哎哟!”
朱悟能抱着脑袋,龇牙咧嘴,被敲打的晕晕乎乎,旋即有含笑声传来:
“你这老朱,连吾都骂上了?”
熟悉的声音回荡在殿中,严煌错愕起身,杨戬、哪吒惊怖抬头,朱悟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太上玄清之声??
透过双指探出的虚无,众人看见一个中年道人端坐,周身幽幽暗暗,沉浮有重重宇宙,
那道人巍峨,似天似地,漆黑的发丝间垂挂着几粒太古星辰,正熠熠生辉!
真是太上玄清!
朱悟能狠狠一抖,高呼:
“接旨,俺老朱接旨!”
道人微笑,身形散于虚空,整个府殿都变的寂静,众人面面相觑。
太上玄清!
陆子!
尤其是杨戬,心头剧烈震动,讷讷自语:
“方才,我似乎看到岁月长河,环绕那位缓缓流淌玄清师叔他.证道大罗了??”
哪吒悚然一惊,亦在呢喃:
“我方才观玄清师叔,的确有观大罗时的惊心动魄之感啊.”
他们都惊悸,大罗啊.
秦末汉初之时,这位尚且是不朽吧?
结果呢,不过一晃眼,汉都还未倾塌绝灭,那位便已证大罗了??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又错过了什么??
王之瑶苦笑,不自主的回忆最开始见到这位之景,尚且是在东海市,那时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天人都未成,
结果此时此刻,却已是大罗,真真正正的天地霸主!
死寂中,
刘备艰难起身,轻声叹息:
“今日.吾于蜀地,当奉陆子令,立汉国,吾为新汉之帝!”
类似的一幕,在四方上演。
江东。
孙坚登基,张道陵持玄黄帝令,自西而来,宣布大旨:
“奉玄黄令,击通天渔鼓,召诸仙归!”
说罢,他奏响渔鼓,传荡诸世诸界,惊动天上人间,
一尊又一尊的碧游宫中仙自轮回中归来,金灵、无当、三霄.
孙坚持礼而拜,吴国立,万仙簇拥,五斗米教、天师道相扶,割据江东!
北方,袁绍登基,头顶大冕,天真古佛踏云而来,一指而落,有白莲教中仙神降临,有道果者所造化出来的神仙腾云驾雾,
袁绍垂首,身着帝衣,请天真古佛上座,自号北帝,北国割据北方!
同日,刘备亦自立为帝,号新汉,请来诸葛孔明出山,引诸大秦先贤为将帅,
亦有太平道相拥,以苍天已死,清天当立之号,长剑指向中原,铸下九鼎!
献帝三年,夏。
河北王袁绍,奉白莲教为尊,自立为帝,号北国,以无生老母,真空家乡为旨,万民成军。
同日,吴王孙坚,奉五斗米道,召来上古万仙,自立为帝,号吴国!
同日,兴汉王刘备,奉太平道为遵,大秦先贤入世相助,自立为帝,号新汉,又称蜀汉!
风云变幻,山河震动,庙堂哗然!
洛阳。
“观主!”
“国师!”
曹孟德与汉帝刘协,恭敬作礼。
鸿钧道人模样的陆煊端在上座,小火儿所化的道童候在一旁,
陆煊微微颔首,抬起眼睑,目光透过苍天冕的细密珠帘,凝视二人。
半晌,他这才悠悠开口:
“孟德,兄弟反目,是否痛心疾首?”
“未曾。”曹操垂首:“观主当年之言,吾尚且铭记心中。”
“善。”
陆煊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天下四分,可这三位新帝与那汉室魏王,都在自己掌中啊
陪弥勒玩个游戏罢了。
微微垂了垂眼睑,陆煊眼中浮现出幽深之色,平静道:
“刘协。”
“国师,朕在呢,朕在呢!”汉帝连忙执礼。
陆煊平静开口:
“汉室国运已尽,汝当为汉朝最后一帝,伱可有怨气?”
刘协沉默。
半晌,他却重重点头,昂起脑袋:
“回国师的话,有!”
刘协凝视着端坐上位的老道人,心头却悲怆,同时也有些恍惚,汉家天下四万年,
结果对于这些无上者来说,与棋子何异?
愧对先祖,愧对先祖!
念及此,他竟垂泪。
陆煊失笑,平静开口:
“可是觉得愧对了老祖宗?”
“是!”
刘协抹了一把眼泪:
“当初始皇帝禅让于高祖,秦万年方朽,而汉至今日,已四万年,却要亡灭在朕的手中,朕如何不愧?”
他字字泣血:
“若他日朕殡天,赴那黄泉时,又有何颜面去见高祖,有何颜面去见让出天下的始皇帝??”
“你这.”陆煊哑然,微微摇头。
下一刻,却有笑骂声响起:
“小子,吾还没死,你却在发咒,这可是大不敬!”
刘协、曹操愕然,猛然抬头,看见两个威严者龙行虎步,走入大殿!
两人定睛看去,却觉得这两个威严者都极为眼熟,再细看,其面容赫然与宗庙之中的始皇像、高祖像重合!
这这这.
陆煊平静道:
“汉室四万年而止,而将止之时,吾让秦皇汉祖来助你,成一段佳话,待尘埃落定,四方起神台之时,
你再效仿秦皇,行禅让之举,可乎?”
刘协、曹操皆目眩神驰,秦皇汉祖!
两人都拜下。
嬴政微微颔首,旋即看向这端坐上位的鸿钧道人,淡淡道:
“吾不知汝为何人,但吾循义父祖之旨,前来相助。”
刘邦亦点头道:
“我亦然但我有个疑问,当这天下再定之时,可长治久安否?”
“如何不可?如何不可?”
陆煊神色肃穆:
“汉之后,将是人道大朝,分立天、人、地三公,治苍穹、人世、地府,风调雨顺否?由人族自言,不问天地,不问仙神!”
嬴政凝眉,刘邦动容,俯在地上的曹操、刘协又惊又骇。
立大朝,三公执掌天人地.
这,这是要比秦末汉初伐天之事,要比三皇五帝立世之行,更伟岸,更不可思议之举啊!
陆煊此时施施然起身,目光深幽:
“但在那之前,还需要一些臂助啊”
嬴政轻声问道:
“何臂助?”
陆煊微笑:
“天道地德至仁而至不仁,视万物为刍狗,大公而大不公,损有余而奉不足”
他头顶苍天冕微微震摇,珠帘相撞,星河璀璨,又道:
“故此,此等至朝欲立,且还需天道缺,地德损,仅以吾等之力,难为之。”
“敢问,如何方可为?”
“以人道大势,击天击地,此当有滔天罪孽,自天而降,吾承不起,汝等亦承不起。”
“再问,何人能承天缺地损之罪孽?”
闻言,
陆煊幽幽转头,看向北方,微笑道:
“或许,白莲教之上尊,当世之道果,灵山之佛母,可承半数。”
“另半数呢?”嬴政再问。
“另那半数?”陆煊抬起头,目光洞穿岁月,眺望混沌,凝视种种未来,俯瞰一切过去。
“西方净土,或可承之。”
说罢,陆煊转身落座,轻声自语:
“至朝立时,佛母衰微,净土倾塌,将有得道者跌落。”
“尔等下去吧,且将汉祖归、秦皇临之事,告于天下,吾却去替你们寻一些上天尊来助。”
“善。”
秦皇汉祖捉着晕晕乎乎的刘协、曹操离去,
陆煊沉默许久,抚了抚小火儿的脑袋:
“随我走,随我走。”
“老爷,去哪里呀?”
“岁月之末,现在之世。”陆煊含笑:“去一趟现世之外,寻来几位师兄。”
“这次,且算是孤注一掷了。”
“既孤注一掷,当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