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道果见我如见青天,佛母赔罪,四分天下!(1 / 1)

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钩,筑玉楼第十七章:道果见我如见青天,佛母赔罪,四分天下!“说起来,小煊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上似乎累了,放下了八卦炉,看着鼻青脸肿的两个道人,含笑发问。

“好问题。”跛脚道人有气无力,瘫在混沌气中,翻了个白眼,道:

“所铸之器,再加上他自身证二次大罗,似乎激发了什么,让小煊发生了一次彻头彻尾的蜕变”

一旁瞎眼道人揉了揉肿胀的面庞,亦道:

“大概是一种全新的超脱特征,小煊虽然是大罗,虽然依旧处于岁月时光之中,但却涉足到寻常道果无法涉足的领域,那是.”

“未来。”太上替他回答,一边摩挲着八卦炉,一边若有所思的开口:

“未来不定,一切都在变,道果都无法涉足。”

“大罗若成至高,存在于已发生的岁月时光中每一个刹那。”

“若证古老者,跳出古史,即便元始你回到开天辟地之前,拒绝开天,不再创世,古老者也不会因为岁月熄灭而死去。”

“而得道者,则占据一切过往和现在,收束部分未来,将自身与未来所链接,但”

太上目光深邃,平静开口:

“但小煊还要超过得道者,他尚不能做到收束未来这一得道者特征,却可以做到.占据部分未来。”

瞎眼道人与跛脚道人脸上都浮现出沉凝之色,

后者轻叹:

“占据部分未来,而又唯有得道者方可触及属于未发生之未来的领域,故此.”

瞎眼道人接过话茬,目光炯炯:

“故此,于小煊来说,得道者之下,哪怕是面对古老者,只要未提前具备得道者特征,未收束部分未来,那小煊便是可”

“先天不败。”

………………

汉末。

“那便试试,又如何呢?”

虚实交接之地,佛母悍然出手,大指击向整篇古史,将陆煊囊括其中,逃无可逃!

恐怖杀机临体,指未至,陆煊便已然开始破碎了,大罗与道果之间的差距,

甚至要比大罗与筑玉楼之间的差距还要来的大!

陆煊大口咳血,直面惊天大指,凝视指纹间沉浮着的无量佛音世,

头顶苍天冕都剧烈摇晃了,可他却依旧未色变,只是轻笑:

“佛母,当真能斩贫道么?”

话落,指落。

‘咚!’

道果大指点在陆煊头上,苍天冕浮现出细密裂纹,旋即坠在了虚无处,而陆煊呢?

他开始消散,开始破灭,鸿钧道人自岁月长河中被抹去了,彻底不存!

一切归于寂。

“死死了?”

仙母咽了口唾沫,心生后怕之感,更惊悸于道果之所能,

自己完全不是对手的鸿钧道人,在佛母面前,却如同可笑的玩具,一点就碎,一碰就灭!

佛母淡淡的收回指头,神色平缓:

“试了,你死了,又如何?”

他看着飘零在虚无中的残破道袍和破裂苍天冕,轻轻一笑。

此时此刻,混沌之中,妖祖、菩提古佛也将目光投来,前者微微蹙眉,似乎很不愉,但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菩提古佛则是含笑道:

“这鸿钧道人来历神秘,虽然在虚实碰撞的现世,为汝之盟友,但那到底只是一种可能,并不注定,如今造成诸多麻烦,斩灭了去,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吾知晓。”妖祖淡淡道:“只是可惜了一个天纵奇才罢了.嗯?”

妖祖和菩提古佛察觉到没对,岁月在泛起涟漪,复又落目,看向鸿钧道人身死道消之处!

带着仙母正欲离去,正欲去处理太上玄清与玄黄之事的弥勒佛母也顿步了,

他似有所觉,诧异回头。

在虚无之处,鸿钧道人好端端的立在那里,理了理头顶冠冕,含笑道:

“古老者么?很厉害,不过.也就那样吧。”

仙母瞪大了双眼,弥勒佛母亦陡然色变,眼中浮现出错愕之色,旋即再度悍然出手!

“没死?这怎么可能?”

这一次,佛母真正动用全力,一只手掌囊括无限大千,囊括多元大宙,囊括诸世诸界!

万界生灵心头都生出惊悚之感,似乎末日将临了,

而事实上,末日也的确降临!

诸天万界都在弥勒佛母的一掌之下,轰然崩塌,确保其中可能潜藏着的每一个鸿钧道人之他我都死绝,

甚至岁月长河都在佛母这一掌下,掀起惊涛骇浪,摇摇欲坠!

鸿钧道人再次被打灭,甚至从根源概念上被擦除,

整个人就如同正被橡皮擦涂抹着的简笔画一般,一点一点的被擦除在虚无中,因果都断绝!

“这下.死了吧?”

佛母冷酷的屹立在诸世诸界和无限多元、无限大千的废墟之上,正欲逆转光阴,重铸万界之时。

“仅仅如此么?”

鸿钧道人含笑道。

“还没死??”

这下,弥勒佛母真的吓到了,悚然一惊,就连静观此地的妖祖、菩提古佛也都错愕,

后者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瞳孔微缩:

“那是.”

与此同时,

心头惊悚的佛母狰狞,猛然张开大嘴:

“汝莫非为不死之道的象征?好,那吾便吞了你,让伱化为吾的一部分,恒永镇压!”

鸿钧道人连同他的所有过往、所有他我、所有因果,被佛母一口吞入了腹中!

“好玄奇的道。”

陆煊重新自虚无中浮现,惊讶开口:

“吾在你腹中,看到了弥勒佛祖,不过已然死去,被一口长剑斩灭了难怪你叫做佛母。”

佛母大骇,连退九步,自诸世废墟的这头退到了那头,

鸿钧道人含笑,紧随其后:

“佛母何不继续试试?”

这一尊古老者毛骨悚然,一次次出手,一次次将鸿钧道人打灭,可鸿钧道人又一次次的自虚无中浮现,甚至开始反击!

“让我看看,古老者到底伟岸至何等地步?”

陆煊自语,平平无奇的一拳击出,锚定时空,将立身在岁月之外而不可触及的弥勒佛母打中!

‘咚!’

拳头正中佛母脸颊,毫发无损。

“汝怎还可触及于吾??”

佛母更懵了,施展百般手段,将整个诸天万界都彻底犁毁了十次,

可鸿钧道人依旧无伤,屹立原处!

一次次斩伐之下,他到底发现了端倪。

“每一次破灭,汝是自.未来归来??”

佛母悚然,再度将鸿钧道人斩灭了,拼命瞪大双眼,死死盯视,终于看见!

整篇古史中的鸿钧道人都死去了,

而后,他自古老者所无法触及到的,未曾发生的未来走回,自某一种未来的可能中降临,回到当下!

“超脱特征!”

佛母、妖祖、太一、菩提古佛等,异口同声!

站在诸界废墟之上,

陆煊含笑,正了正头顶的苍天冕:

“佛母,可还欲继续试试?”

说着,他尝试出拳,击向自身所能占据的,一切可能的未来中的每一个佛母!

但无论何种手段,都无法伤害到弥勒佛母,

即便全力催动造化玉碟,也只是让佛母皮肤龟裂,淌出一滴血,仅此而已!

而后,未来映照现在,弥勒佛母的额间,真的裂开,真的淌血了!

这一尊古老者彻底惊愕,眼前之人还是大罗么??

超出寻常道果层面的能为,甚至以大罗之身,令自己受创了,尽管只是一道刹那愈合的裂纹,只是淌下一滴道果之血,

但这要比一个刚刚修行,还在吐纳精气的武者砍伤了一尊大罗都要离谱!

这等手段

“够了!”

有威严声自岁月长河之上落下,无穷无尽的大法力扫过,破灭的诸世诸界岁月倒转,重新繁盛,

旋即,威严女声继续道:

“弥勒,赔罪。”

“大人!!”佛母瞪大了额双眼,露出不可思议之色,赔罪??

一尊古老者,一尊道果,向大罗赔罪?!

他罕见的忿怒,汹汹的想要将鸿钧道人再度打灭,

可陆煊这一次却直接走入了某个未来,凝视着震怒的佛母,慢条斯理道:

“我便站在此处,汝却永远无法触及,恰似蚍蜉耗尽一生,也无法触及那巍峨青天!”

静观此地的太一眉头跳动,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

而弥勒佛母则气闷至极,眼皮狂跳,以至于怒火攻心,一口沉浮诸界实景的道果血喷出!

妖祖微怒之声再度荡下:

“弥勒,汝欲抗旨?”

弥勒佛母沉默了许久,最终运转法门,进入太上忘情之境,摒弃所有思绪,整个人冰冰冷冷,如天似道。

这个状态下的佛母直接垂眸拱手:

“道友,吾之莽撞,还望见谅。”

他直呼陆煊为道友,旋即毫不犹豫的自虚无中抓出一宝,奉送而上:

“还望道友持吾此宝,息怒平火。”

妖祖的声音适时传来:

“鸿钧道友,可否谅解?”

陆煊眯眼,心头微动,他此刻还立足在未来的某种可能中,却被妖祖之声荡起的微风,吹起了一丝发梢.

这妖祖,连道果都不是,却同样可以触及到未来??

略微思索了片刻,陆煊颔首,自未来走回现世,伸手一招,

弥勒佛母掌中那泛着五光、绚烂十色的无形无质之物落了过来。

“嗯?”

陆煊心头微微一惊,感知到这件无形无质之宝颇为玄奇,虽无形,但却囊括一切有形物质,

将阴阳四象乃至道所生之万物,都包含在其中!

好东西!

不动声色的收起这呈现五光、绚烂十色的虚幻之物,陆煊脸上这才浮现出笑容:

“吾与佛母,不过误会,今已解开。”

“善。”

妖祖飘忽的声音荡下,再无音讯。

而混沌中。

“咳咳.”

看着剧烈咳嗽的妖祖,菩提古佛微微眯眼:

“你这又是何必?汝之法力虽然无限,但动用所有法力,击穿障壁,却仅为送一缕清风到未来之中,致使自身都受创何必呢?”

妖祖疲惫道:

“此鸿钧道人神秘异常,当要交好,却也要叫他心存畏惧,知晓未来之领域,非仅他可涉足!”

菩提古佛神色古怪:

“那为何不让吾出手?得道者收束部分未来,虽远不如那鸿钧,但吾至少可将他从未来拽出”

“哈?”妖祖眼皮一跳,一边咳嗽,一边痛心疾首:“阁下何故不早说?”

“汝也没问啊?”菩提古佛耸了耸肩膀,旋即将目光又投向了岁月长河,微微眯眼:

“只是这下,六道轮回之事,或许又要横生波折了啊.”

妖祖蹙眉,抬头看去,却见太上玄清和玄黄大帝各自骑牛,各自已赶赴至虚实之间,在谈判。

“佛母,仙母”

太上玄清冷言:

“汝等到底意欲何为?”

仙母不答,而处于太上忘情状态的佛母则是淡淡道:

“汉室将末,吾欲取新朝国运,取人道大势。”

“哦?”

其在夔牛身上的玄黄大帝垂了垂眼睑:

“人世不许仙佛插手,我定的,佛母还是收起这个想法吧。”

顿了顿,他淡淡抬头:

“毕竟,有我为阻,佛母莫要再图谋,除非你能斩掉本帝。”

“还有吾。”太上玄清言简意骇,悠悠的理了理头顶的太上道冠,正了正太上道袍。

饶是此刻绝对冷静、无七情六欲的佛母都蹙眉了,

仙母更是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被这两位注意到,如同勾陈一般被斩去!

弥勒佛母退出太上忘情的状态,冷冽道:

“两位,仗着背后之人,便为所欲为么?”

“然也。”玄清又理了理太上道袍。

“没错。”玄黄把玩着碧游宫。

佛母神色阴沉,不回话,默默闭眼,似乎在向什么人询问。

半晌,他睁眼道:

“都欲争人道大势,如此如何,当下恰有三方,我等各执一方,恰似当年上清执商、玉清执周,分决胜负,定下新朝,如何?”

三个陆煊都沉吟了片刻,

太上玄清含笑:

“倒也并非不可,吾便以太上一脉,执太平道,持刘玄德。”

玄黄乐道:

“吾便以上清一脉,执五斗米道,持孙文台。”

佛母眼睛微微一亮,三方大气运者中,曹孟德,本就是运势最盛.

他正欲开口,

却听一旁的鸿钧道人乐道:

“有意思,都在争人道大势么?有趣有趣,也当算上贫道一个才是,曹孟德,吾要了。”

佛母一口气险些被喘上来,暗蕴怒气:

“那吾呢?”

鸿钧道人含笑:

“四个小家伙,不是还有一个袁绍么?董卓那小家伙不也在你们白莲教执掌之中?”

佛母沉默半晌,绽放笑容,抽身离去。

“便这般定下。”

他一边走,一边冷漠开口:

“商末封神之劫,或当再现。”

陆煊凝视他远去背影,眼神微动,心头自语:

“封神,正合我意呐.”

“只是所封非神,而是执天掌地之人。”

鸿钧道人微笑,抽身离去,玄清、玄黄亦是垂眸,乘牛远离。

三人皆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