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地祇乱,大势足,证不朽!(1 / 1)

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钩,筑玉楼第九十章:地祇乱,大势足,证不朽!“一千八百年前,天帝震怒,真龙坠于北海”

城隍庙旁,垂暮的老人笑呵呵的给孩童们讲着故事。

“据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说,他当年啊,就在北海捕鱼,看到一头比天还要大的龙,砸进了北海深处!”

“那一日,北海涨大潮,浪花一直打到了天上去,把天上的仙宫都撞下来许多!”

老头子晒着太阳,笑呵呵道:

“我小时候听说书先生说过,那一年,是一条最老的龙和咱们陛下的仲父冲击天庭,天帝震怒.”

“然后呢然后呢!”一个扎着鞭子的小女孩好奇问道:“然后怎么了?陛下的仲父又是谁呀?”

“就是玄黄帝君咯!”

老头子神色严肃了一些:

“只可惜,天帝是天上最厉害的人,把那最老的龙和玄黄帝君都打进了北海下头,迄今已过去了一千八百个年头”

他将自己听说的古老故事一点一点的讲述了出来,一旁,依靠在城隍庙门口的一男一女安静的听着。

男子有些感慨道:

“这一晃,就是一千八百年啊.”

“谁说不是呢?”王之瑶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位帝君到底如何了,但陛下说没死,应当是没死的。”

顿了顿,她活动了一下筋骨,侧目道:

“行了,办正事吧。”

张继丰脸上亦肃穆了起来,微微颔首,与王之瑶并肩走入了城隍庙中。

他们才入庙里,便各自以大法力撕开阴阳界限,进到真正的城隍庙,鬼差屹立,阴气森森,一尊城隍端在最高处,垂下目光。

“汝等何人。”城隍威严吐声:“怎敢擅闯此间?”

王之瑶没回话,侧目道:

“速战速决?”

张继丰颔首:

“速战速决!”

话音落下,他右手浮现出一口桃木剑,左手点符箓,呵道:

“天地无极,真武敕令!”

虚空生浪潮,两人周身各自浮现出一些异象来,伴随紫气!

“真仙!”

城隍神色骤变,转身欲逃,但见张继丰将手中桃木剑一掷而出!

桃木剑刺破虚空,挟着龟蛇交错的异象,猛地将那老城隍钉在了原地!

“吼!!”

城隍发出凄厉震吼,其余鬼差、阴官等四散而逃,张继丰冷漠上前,宣道:

“北海城隍,扰乱阳间,生祭活人,吞魂噬魄,依大秦律法,诛!”

话音落下,将那城隍钉穿的桃木剑上燃起火光,烈火蒸腾,这一尊地仙层次的城隍哀嚎,被烧成了灰烬!

“第八百七十四个”

张继丰伸手招来桃木剑,叹了口气,疲惫道:

“光是北海一地,作乱的城隍、山神、土地等便足有三千之数,还差两千余,一个个清理过去吧。”

王之瑶脸上也浮现出疲色,轻声道:

“为乱地祇越来越多了,我感觉乱世要来了。”

张继丰沉沉点头:

“按照天师所言,大秦国运还剩最后一千两百年,本来的历史上,陈胜吴广都应该揭竿起义了”

顿了顿,他轻叹:

“不说远的,这北海似还算好的了,我听闻小沛那边才麻烦大,所有地祇齐齐做乱,民不聊生呐.”

王之瑶轻咬嘴唇:

“最关键的,还是地祇宰杀一个,又会有新的出来,

且若是杀狠了,还会有诸多天灾,地龙翻身,巨山崩塌,大地自裂,龙蛇起陆”

两人缄默不语,脸上都浮现出浓浓的担忧之色,天下地祇为乱,且都在相近的时间

背后定有生灵指示。

他们没再多言,走出这座城隍庙,朝下一处做乱地祇的所在疾驰了过去。

类似的一幕幕,在天下各处都上演,但秦朝几乎覆盖了整个人间,太过于广袤了,

北海有王之瑶和张继丰镇压地祇之乱,琅琊有路重瞳坐镇,雍城有秦穆公横压

但人力有限,更多的地方却压根管不过来!

………………

“地祇为乱,天下为祸,不只杀之不绝,若是杀狠了,还会引发地德生怒,降下自然之灾。”

雍城,陆子楼。

嬴政沉闷开口:

“义父祖,许多地方都开始民不聊生,再这样下去的话.”

太上玄清沉重点头,脸上亦蕴有薄怒。

沉默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疲惫道:

“原本还想再等候一段时间,做足准备,现下看来却是不行了。”

他来回踱步,心头思忖,主身该出来了,地祇之乱,压根无法镇压,杀之不绝,斩之不尽

这下子,要么斩掉幕后之人,要么就只能请那位曾经的皇地祇出手。

但皇地祇凭什么出手?

除非

太上玄清目光一定,有了思量:

“政儿。”

“义父祖,我在。”嬴政连忙上前一步。

太上玄清嘱咐道:

“过几天,会有玉虚门徒,送来一些长生物质,你将那些长生物质交给八十一仙服用,然后让他们入陆煊墓。”

八十一仙,便是春秋岁月的八十一甲,如今都成真仙、大品,个别甚至接近了不朽层面。

“是,义父祖。”嬴政干脆的点点头,旋问道:“义父祖你.莫非又要出远门?”

太上玄清微微颔首:

“嗯,仙母、长生、勾陈都坠镇在北海之下,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地祇之乱,为东极青华大帝的手笔。”

顿了顿,他继续道:

“我打算请求罗睺道人的帮助,去一趟东天庭,找找那青华大帝的麻烦。”

嬴政配合的露出惊色:

“可是义父祖,罗睺道人是仲父的师兄,您千年前联合玉虚仙人将碧游宫击落至九幽.”

“我知道,但罗睺也心怀天下,不会因小怨而不为的,最主要的是,他若折在了东天庭,也是一件好事,消磨玄黄的力量。”

嬴政脸上适时的露出踌躇之色:

“义父祖,我不明白,您到底为何要如此做,仲父他.”

太上玄清挥手打断,沉稳道:

“我自春秋走来,看过太多,玄黄虽然也为人间,但他到底是上清一脉。”

顿了顿,太上玄清继续道:

“上清一脉,野心都不浅,若是真伐落天庭,我担心玄黄弃帝为皇,自己做人皇,立大朝。”

说完,他疲惫的摆了摆手:

“行了,不说了,我且去寻那罗睺道人。”

嬴政默默点头,目视着太上玄清遁空离去。

与此同时,九幽。

皇地祇熟练的将这一段岁月给截断了下来,将之保存好,面上浮现出笑容:

“嗯,这些都给那玄黄看上一看,总该翻脸了吧?”

想着,皇地祇脸上笑容更盛,眼眸都微微发光:

“我若再劝那玄黄真正自立,顺应天势,为那汉王,讨伐秦朝,此二人定然真正反目。”

思绪转动间,皇地祇心头有了定数,低低一笑:

“比我想象中要轻松简单许多。”

她心情愉悦了起来,本以为还要好好设计一番,结果谁曾想到,什么也不用做,顺势推一把,玄清和玄黄便对立在即?

“太上必须跌落一个位格,那太上玄清就必须要死,只要那太上彻底断绝无为,便将重新成为可想象范畴内。”

“玄黄还不够强啊”

皇地祇沉吟半晌,心头有了决断。

“等他自北海之下出来,我再助他几番.说起来,那北海海眼到底发生了什么?大罗陨落,似有释迦的身影”

北海海眼为归墟,具备部分原点特质,外界难以窥视其中。

思索了半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皇地祇便也懒得去寻思了,伸了一个懒腰,目光微凝。

“这天,该变了。”

“太上.呵!”

她嫣然一笑。

………………

始皇历,一万又九百年。

地祇为乱,天下为祸,民不聊生。

始皇礼,一万又九百零一年。

大史官看着东方天穹上的一抹血色,畏惧的缩了缩脖子,继续记载道:

陆圣震怒,携罗睺道人、广成道人,齐击东极天庭!

此一日,天染血光,雷声轰隆,有仙楼亭台自天而坠,万灵惊惧,天下刀兵齐鸣!

陆圣大威!

在大史官刻下最后一字时,

东极天庭。

“地祇之乱,与吾无关!”

东极青华大帝震怒,此时他极为狼狈,在古板道人与广成子的围猎之下,披头散发。

无论是古板道人还是广成子,尽管都非大罗,但一个执掌部分天地权柄,本就有与大罗搏杀之能,

另一个是玉清一脉大弟子,打死他也不敢下重手,只能被动挨打.

太上玄清微抬眼睑,平静道:

“与你无关?瑶池仙母、西极勾陈、南极长生都和那玄黄一起困在北海海眼,除了伱,还有谁?”

“北帝真武!”青华大帝嘶道。

“呵!”太上玄清轻轻一笑:“真武嫉恶如仇,这一千八百年来,没少下界荡魔,不会是他。”

“你!”

青华大帝怒不可遏,面沉如水:

“莫要逼我!”

“帝主说笑了。”广成子淡淡道:“谁敢逼迫帝主呢?”

说话间,他指落星河,凿击在青华大帝身上,勉强留下了一道血痕,

倒是古板道人的杀伐手段要凌厉的多,打的青华大帝不断咳血,暴跳如雷。

青华大帝急眼了:

“地祇之事的确早有谋算,但这一次真不是我!独本帝一人镇守天界,吾怎会行下此事,落下此子?”

“真不是你?”太上玄清蹙眉问道。

“不是!”青华大帝有些牙疼,这一次他是真冤枉,地祇之乱的确在计划之中,是将落的一子.可问题是,他还没落子啊!!

太上玄清若有所思,颔首道:

“东极帝主不同于勾陈,汝之职中,有救苦救难在,我可信你一次。”

“不过.”他微微一笑:“这来都来了。”

话音落下,太上玄清手中浮现出一根沾染帝血的古树枝。

“你!!”青华大帝气的跳脚,却又无可奈何,他可以逃离去,但他离去后东天庭还能不能在就不好说了,

他也可以反击,但无论是广成子还是这太上玄清.他都不敢伤啊!

这种憋闷感让青华大帝眼睛都气红了,而古树枝也应声落下。

“来都来了,九百下,如何?”

树枝上再添帝血,光华更盛,玄妙更盛。

与此同时,中央天庭。

凌霄殿。

帝尸凝视着东天庭的血光,脸上浮现出笑容来:

“时候已至。”

自语间,他看向殿中群臣,慢条斯理:

“宣朕旨意。”

仙官神吏各自噤声,做恭听状。

帝尸淡淡笑道:

“封,玄黄帝君为中央玄黄执符掌御无上玄通大帝,位居一品之上,与东、南、西、北四帝平齐。”

群仙一寂,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

玄黄?

那个一千八百年前冒犯陛下,被打落北海的玄黄??

啊?

天帝继续幽幽开口:

“另,再封玄黄为冥府阴司崇法天尊,有监察阴司百官之权。”

“自此日起,于中央天庭立玄黄无上帝之尊位,于阴司冥府立玄黄天尊之尊位。”

帝旨传下,仙佛哗然。

而北海海眼中。

静观大罗争杀,正在参悟诸多杀伐手段的陆煊忽然垂下眼睑。

他面上含笑,自言自语:

“差不多了。”

九幽奉他为尊,人间皆诵他名,罢黜西天庭,分裂南天庭,横击东天庭,又斩北极紫微,任中央天庭之尊位.

至此。

大势已足。

可证上品不朽矣。

又或,不止于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