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遂古之初,谁传道之?(1 / 1)

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钩,筑玉楼第六十三章:遂古之初,谁传道之?混沌之上。

一个模糊生灵托起楚泰的一点残余真灵,轻轻一点,使其身躯复返而归。

但重铸身躯后,楚泰额骨间依旧有剑痕一抹,勃发杀机,似欲摧道灭灵,

而后,那躯骨又坍塌了!

模糊生灵蹙眉,再使妙法,耗费大法力、大神通,甚至点落心血,这才暂时将那剑痕压制,使楚泰复生。

“见过道友。”楚泰微笑行礼。

模糊生灵凝视着他,淡淡道:

“你当死于陆煊身前,绝灵摧魂断魄,何故遁了一点真灵归来?”

楚泰无奈道:

“我若动作再稍慢一些,便困不住那孩子,而动作这一快,提前将他送去遂古之初,那孩子却没来得及将我杀绝,存了一点真灵。”

模糊生灵继续蹙眉,冷冷的摇了摇头:

“你不死,道不全。”

他负手于身后,平缓开口:

“你于陆煊,如大兄之于我;严江雪于陆煊,如吾妻之于我;”

“我亲手斩了大兄,目视吾妻死在身前,破而后立,向死而生,于绝路走开路,最后融我与我大兄之血脉归于一,成大法力,夺得半枚道果。”

顿了顿,模糊生灵继续道:

“伱且需死在陆煊手中,陆煊心爱之人亦当绝命,此后,他将走上我的路。”

楚泰颔首:

“我晓得不过,这一番将那孩子送至遂古之初,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不会。”

模糊生灵平静开口:

“九百年时间,以陆煊之天资,大概刚好可以逆返先天,逆返先天后,他最多还能剩下个几年停留在遂古之初,这些时间不够做些什么的。”

说着,模糊生灵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一切都在吾之掌握中,接下来,严江雪死于万妖围猎之下,那桃树亦将死于乱军之中,

陆煊于遂古之初铸成先天之身,或许还能得一些先天道理,

再让他继续做他该之事,练假还真,现世仙佛降临,亲友死绝,哀无可哀”

“如此,他可入道果矣!”

闻言,

楚泰沉默了一下,忍不住叹息,旋而低声问道:

“但这又是何必呢?这些苦痛对成道果,并无益处吧?”

模糊生灵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这些,是我所经受过的算了,多的你不必知晓,免得什么时候你落入神女眼中,被看个干净,就麻烦了。”

说着,他淡淡抬头,咧嘴一笑,挥手道:

“离去,离去接下来,且只需静观其变,看那诸事顺我心意!”

楚泰沉默告离。

………………

长城。

“去去何方?”

“逃!”

李长庚声震这一处边疆,气概城中栖息的许多大人物腾空而至,严煌惊疑不定:

“发生什么事情了?”

“解释不及,解释不及!”李长庚神色沉凝:“天地之中,一切妖皆受了某尊无上人物之旨,欲斩严江雪!”

严煌神色骤变,李玉同也面露惊色,

而小严反而并不惊,只是蹙眉问道:

“小陆呢?”

“未寻见,但定然无碍!”李长庚急急说道,忽而听见轰隆声,众人侧目,有大妖潮席来,无穷无尽!

“启阵势!”严煌神色变了,发出震吼,才填补完毕的长城阵势再开,缓缓旋转,将妖潮拒在百万里外,不得近。

“备战!”李玉同亦高呼,休息了二十来天的将士们都披甲,步步登临长城上,做大威。

“不够!”

大黑牛沉闷开口:

“你们不明白,降旨者是如何伟岸,那些妖潮,只是微末,定有大难将临,长城拦不住!”

李长庚亦点头,眉头皱成了一团:

“我怀疑.”

话未说完,星空深处,有大音骤起,响彻寰宇!

旋而,可观见一座烈火腾烧之神山,自星空深处荡来,势无边,

神山之上,则有一头巨牛盘踞,其威之浩浩,令整个长城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来!!

“那是.”李长庚心头悸动,瞳孔骤然收缩:“平天大圣??”

大黑牛亦色变了,认出来自家这位同族。

若是在上古,自己这位同族见了自己,还得要低眉顺眼,尽管同为诸天,同为大圣,但诸天之境亦分高下,大圣之中亦有差别!

可问题是,此时此刻,自个儿被压制在大品层次,而那同族看起来.似无损无缺?

此时,一旁的严煌沉声发问:

“平天大圣,一尊妖族大圣?怎么可能,当世连不朽都无法容纳,一尊大圣.”

“是那山!”李长庚凝视神山,道:“那是火焰山,一座上古神山,亦不在大天地中,平天大圣在山上盘踞,算不得走入天地!”

大黑牛此时目光锐利,看似憨厚,实际上心思也极为敏锐,当机立断:

“长城虽宏伟,但经受不住一尊大圣叩关,老李,你带严江雪遁去龙虎山,吾去寻那同族叙旧,拖延时间!”

“可!”

李长庚亦不犹豫,卷起严江雪,踩踏金光大道离去。

而大黑牛则抬脚走出了长城,横在火焰山前,昂首而立:

“可认得我乎?”

妖潮虎视眈眈,火焰山上,巨牛睁眼,面露惊容:

“是您?您怎在此处?”

大黑牛摇头,旋而道:

“不可再往前,那道血脉旨意有大问题,不可为之!”

“是么?”

火焰山上,这尊大圣仔细端详着大黑牛,忽而摇头道:

“方才遁走的,似是太白?您和那太白遇到了什么,境界都被桎梏了,超不过天地限制.”

顿了顿,巨牛继续道:

“您拦我可以,您说起来,算我祖宗,我自是听话,但,您拦的住其他妖么?”

大黑牛微微一愣,旋而心头悚然一惊,猛然回头。

长城之内,祖星之上,似有无数裂隙浮现,裂缝中,是大天地间隙,是真实与虚幻的夹缝,兽吼不绝,威之厚重,几可倾天!!

巨牛此时笑了笑:

“完成妖祖之旨,可得大赐,吾或能入大罗之境,那女娃娃终究要死,不如死在我手,您说呢?”

大黑牛心悸,猛然侧目:

“汝欲对我出手?”

“不敢。”

巨牛坦然道:

“我才醒来,什么也不知,您似在护那长城?放心,我不会去犯边,但您别忘了我为诸天。”

诸天境,有无处不在之能。

下一刹,整个火焰山骤而虚幻,复又凝实之时,已横压在龙虎山上空!!

恐怖妖威席卷祖星,甚至不只是火焰山,一道道裂隙中,有一尊又一尊大品层次的妖走出,都是自上古便存的生灵!

龙虎山上,老天师与李长庚将小严送入天师府中,

旋而,老天师抓持三五斩邪剑,凝视天上那座巍峨神山,心头悸动,但并不惊惧:

“龙虎山,要遭劫了。”

他踱步而上,拦于山前,李长庚眉头紧锁,亦跟了上去,纯白拂尘一荡,将许多急不可耐欲入龙虎山的大品天妖给卷了回去。

而那座火焰山上,巨牛垂眸,声音震动整个祖星:

“太白,果真是你,离去,吾只斩一人。”

话毕,火焰山轰然压下,大威横碾,整座龙虎山都震动,李长庚、老天师被撞开,各自咳血,在巨牛收力留手的情况下,却都重创!

小严自天师府走出,眺望那压落的神山,闭眼轻叹。

下一刹。

一根老桃树的树枝抽了出去,与那火焰山轰然相撞,彼此相持!

“咦?”巨牛发出轻咦声,旋而微微一笑:“出乎了吾的意料,但一颗本就濒死的桃树,拦不住我。”

山继续下压,桃树枝炸碎。

而与此同时,崆峒山脉。

清玄道人自广成宫中走出,欲前行,复又顿步。

他侧目看去,见到苟仙镇旁,青山、石碑之下,一方染血的悬崖峭壁冲天而起!

“善。”

这位现任的广成宫宫主微笑颔首,抽身而回。

………………

遂古之初。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长空之上庆云、祥瑞等汇聚为华盖,浩浩荡荡!

陆煊就这么端坐在玉京山巅,在镇元子惊愕的注视下,口述自身之道,讲与天地听。

听道的,不只天地。

尚处于蛮荒中的无数先天生灵奔走而来,层层叠叠,将整个玉京山都包围了,

无论开灵智或没开灵智的,都呈恭听状,盘在山周,不声不响,只是静听。

陆煊阐述自身之道,与天地互相映证,旋而又扫见如饥似渴的蛮荒生灵,似有所感,述了一篇修行法。

“修行之初,筑玉楼.”

“再进一步,为攀神梯,此法我亦有悟,讲经一本.”

“于登天门此步,成者,可谓地仙,此境有九步,一步一劫数”

“朝天阙,证真仙,明本心,知脚下路.”

叙道阐理,讲修行,论妙法,与天地彼此映证,又教化这九千万里内的蛮荒生灵,一道接一道,一理又一理!

镇元子看的愣神,心头惊悸,喃喃自语:

“他怎可如此?”

“遂古之初,述道苍生,教化蛮荒.”

“这般天大的因果,他怎承的住??”

在他自语间,岁月更替,又百年。

一篇道,一部法,一身所悟,已叙尽述毕。

那围绕玉京山侧的无数蛮荒生灵都抬头,

当先,有开天辟地第一道火焰所成的精灵发声:

“道道祖!”

天地先是一寂。

下一刹,围在此间的蛮荒生灵都学着那开天辟地第一火的声音,模仿开口:

“道道祖!”

呼声渐齐,渐盛。

“道祖!道祖!道祖!!”

镇元子头皮一炸,惊的连退了九步,瞳孔骤然收缩!!

大因果.大因果啊

天地震动,红尘滚滚,神光无穷,祥瑞无尽!

陆煊蹙眉,看向蛮荒生灵。

呼喊声同时一寂。

他道:

“我非道祖。”

“我之名,陆煊。”

镇元子这才松了口气,道祖若此子真担了这一个名,事情就大发了!

自己说不得都要出事,要遭劫!

而此时,山周,蛮荒生灵彼此面面相觑,

旋而,

还是那一朵火,兴高采烈,大呼: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蛮荒生灵们先是沉默,后,齐声,声如潮,更似滚雷,但犹自疑惑,都不确定道:

“陆煊?”

开天第一火再朗声: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这一次,诸蛮荒生灵都笃定了,大声回复:

“陆煊!陆煊!”

山巅,陆煊哭笑不得,而一旁的镇元子神色煞白,看向那开天辟地第一火,喃喃自语:

“这狗东西,难怪死的这么早不对,不对!”

镇元子悚然一惊,发现那开天辟地第一火的运势转变了,原本注定早夭,可现在,却似能证大罗之象!

岁月起大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