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封帝,冠号无上(1 / 1)

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钩,筑玉楼第三十三章:封帝,冠号无上灵山,一片沉寂。

许久过去,观音大菩萨轻声叹息:

“万年前弥勒佛祖入灭,今日琉璃光如来又陨落.”

诸佛面面相觑,菩萨沉默,罗汉寂然,金刚颤栗。

又是半晌,端坐在最上的释迦如来睁开双眼,沉凝道:

“药师之死,有大蹊跷,吾看见道果插足的迹象。”

群佛骇然,道果?

普贤大菩萨沉声道:

“世尊,您的意思是说那个唤做玄黄的始皇仲父,与道果有关?”

释迦如来笑了笑,目光深邃,并未回答,而是道:

“中央天庭,天帝派遣了太白金星与三坛海会大神赴人间招安,汝等谁愿意走一趟人间咸阳,与那位玄黄议和?”

顿了顿,他继续道:

“毕竟若是始皇真行灭佛之举,人间信徒恐遭重创,我佛门运势亦将一落千丈.”

诸佛、诸菩萨错愕,却无人发声,都在沉默。

那位始皇帝才下了灭佛的令旨,且那个玄黄藏有大恐怖,伸手一抚,叫一尊诸天境的古佛都彻底寂灭.

犹豫了片刻,观音大菩萨轻声道:

“世尊,大菩萨或古佛前去,恐怕会有遭灾遇劫的可能,灵山先后陨落一位大罗和一位诸天,再经不起大损失了。”

“有理。”释迦如来颔首,端在一旁鼻青脸肿的燃灯古佛心头忽然腾起不好的预感,警惕侧目。

此刻灵山中,大罗层次的佛祖只剩下他和释迦了

果不其然。

释迦如来含笑道:

“那便劳烦燃灯佛祖再走一趟,可否?”

燃灯嘴角抽了抽,半晌,无奈开口:

“世尊既已相求,吾怎好拒绝?”

他施施然起身,叹道:

“吾去也,吾去也。”

说着,燃灯佛祖心有戚戚,迈步而前,朝着大雷音寺外行去,每一步都夹杂着悲怆。

其他古佛、菩萨不清楚,但他作为大罗,可游历岁月前后,焉能不知?

再根据那位神女的叙述,这玄黄恐怕就是玄清了。

太上一脉,元始嫡传,上清爱徒,还和太一之谋划有关联,还被神女视若亲子.

这玄黄真有大恐怖!

与这种人物产生因果纠缠,一个不好,身死道消都是寻常!

悲悲乎!

燃灯古佛心一横,彻底走出大雷音寺,又一步,踏出亿万万里,佛衣迎风猎猎,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韵味在。

“阿弥陀佛。”大雷音寺正中,释迦如来双手合十,微微一笑。

………………

咸阳,秦皇宫。

此时尚未上朝,朝臣们都等候在殿外,议论纷纷。

李斯沉吟道:

“却不知这泰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折返的十万黑甲都一言不发”

一旁,吕不韦若有所思道:

“陛下也未叙述此事,那泰山又是雷击又是暴雨,我大秦国运亦历经大动荡.武安君您当时似便在泰山?”

武安君抬了抬眼睑,淡淡道:

“陛下既然未曾宣扬,定然有陛下的道理,国丈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吕不韦神色一滞,却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强笑了片刻,又问道:

“唔吾还听说,陛下在泰山与其仲父相逢,这当不是什么隐秘了吧?”

武安君古怪的看了眼吕不韦,道:

“确有此事。”

吕不韦、李斯对视了一眼,神色一沉。

武安君轻轻咳嗽:

“我劝二位还是不要动什么歪心思的好,陛下对那位大人很敬重,我等和那位也并非一个层次的。”

他隐晦警告,怕这两人争权夺利争到了玄黄的头上去.

一尊古佛可都入灭在泰山,那位大人一声呵问,叫得群仙诸神都做鸟兽群散!

吕不韦与李斯又对视了一眼,前者神色略显阴郁,但却笑着道:

“武安君何出此言?某只不过好奇陛下何时多出来一位仲父罢了.”

话音未落,殿外等候的朝臣们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连同吕不韦等人都齐齐侧目,

却是看见了一个戴着面具的青年与一位看起来很古板的沉默道人,不知何时已至,正踏着白玉阶梯而来。

“尔等.”李斯刚想皱眉发问,却看见武安君身形一晃,迎了上前:

“见过大人。”

在朝臣错愕的目光中,武安君朝着那个戴着面具的青年做礼一拜,毕恭毕敬。

群臣面面相觑,就在他们迷惑此人是谁的时候,却见皇殿内,始皇疾走而出,甚至未着十二珠玉冠冕,当着无数朝臣的面做了一礼:

“仲父!!”

群臣哗然,吕不韦和李斯齐齐色变。

陛下这.是不是过了??

旋即,却见得那戴着面具的青年颔首,携古板道人走上前,笑道:

“这是吾师兄,唤为罗喉,在深山老林清修许多年,第一次入世。”

顿了顿,他又含笑道:

“行了政儿,无需如此大礼,入殿吧。”

政.政儿??

群臣再色变,自从始皇陛下大一统后,除了秦穆公,谁敢直呼陛下为政儿??

就连吕不韦这么个国丈都不敢!

然而,始皇却直身,依旧又行了一礼:

“是,仲父。”

群臣哗然。

旋后,始皇帝迎陆煊与玄都入殿,朝臣沉寂半晌后,亦都依次走入大殿,

人流最末尾的严煌与刘邦、张继丰和王之瑶彼此对视,刘邦叹谓道:

“始皇陛下亲出大殿而相迎.”

严煌苦笑:

“却也正常,理应如此,不是么?”

“也是。”

他们不再言,各自暗藏心事,旋而又都有些激动了起来,入始皇之朝堂.

刘邦从未想过,严煌三人更是不提,他们都来自后世,心头生出激荡之情,亦有惴惴不安之意。

入得大殿后,始皇帝令人在侧边安置两张大座,陆煊、玄都端于其上,看的吕不韦双眼有些发红。

他都没这个待遇!

旋即,伴随群臣山呼之声,始皇神色一肃,沉道:

“今日上朝,唯有三事。”

大殿安静了下来,都在静听。

“其一,泰山封禅已毕,封禅之时,有恶佛做扰,罪大恶极,传朕旨意,收天下佛经典籍,付诸于一炬,凡不还俗之僧人,尽坑杀之,此为”

“灭佛。”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

李斯站了出来,担忧道:

“陛下三思,焚书坑佛,或会惹怒灵山,那时”

“又如何?”嬴政冷眼道:“朕封禅时,那药师王佛从中作祟,斩朕之大秦一万又八千年国运,此已是死仇。”

群臣又哗然,显然是才知道这一件事,泰山之变,亲历之人都讳莫如深,尚未传开。

顿了顿,始皇又道:

“这第二件事。”

他看向侧边大座上的‘仲父’,脸上浮现出笑容:

“朕欲加封朕之仲父为帝,诸爱卿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朝臣无不色变,整个庙堂都沸反盈天!

“不可!”

吕不韦站了出来,神色难看: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古来今往,哪有加封他人为帝的事?天下唯可有一帝,便是陛下!”

“是啊陛下!”李斯亦急了:“可加封为侯,甚至可加封为王,但帝.过了,过了!”

除了武安君,所有大臣都明显急眼,都在规劝。

“肃静。”

始皇淡淡开口,大威严横扫而出,压的群臣都噤声。

“朕意已决,朕为皇帝,仲父却为王,何来此般道理?”

顿了顿,他看向陆煊,声音放缓:

“仲父以为如何?”

陆煊轻笑:

“皆可。”

“善。”始皇颔首:“传朕旨意,仲父玄黄,平泰山为乱之仙佛,功高盖世,当予‘帝’号,冠之以‘无上’。”

“此是为”

嬴政含笑起身:

“玄黄无上帝。”

群臣再度哗然,有老臣痛心疾首,有文官上前行死谏,有武将气的直哆嗦,都不明白陛下到底怎么了,

唯有最末尾与刘邦并肩站着的严煌三人,神色错愕,瞠目结舌。

玄黄无上帝.

龙虎山所供奉的玄黄无上帝!

他们面面相觑,尽皆恍惚,都茫然,有寒气从尾椎骨冒出,直达全身上下!

“肃静。”

始皇再言,冷冷道:

“朕意已决,若有再劝者,斩立决,若有欲死谏者,可自撞死在这柱上。”

死谏的文官都默默退了回去,吕不韦和李斯亦收声,但眼中还满是惊疑与茫然,脸上写着三个大字。

凭什么??

许久,见群臣都寂然,嬴政颔首:

“此事便如此敲定,在论第三件事前”

他看向陆煊,轻声问道:

“仲父对于国策,可有指教?”

群臣齐刷刷的侧目。

端在大座上,陆煊看了一眼身旁闭目养神、对之一切视而不见的师兄,旋而轻笑:

“还真有。”

“仲父请讲。”始皇连忙道。

陆煊沉吟片刻,目光幽深了起来,国策.

正如他之前对玄都师兄所说,人道伐天,非一日之功,当徐徐图之,或需耗费万年,都只道寻常。

当即,陆煊抬起头,平静道:

“亦是三件事,此其一,极北之地有妖横行,亦有凶神灾星蛰伏,各自蠢蠢欲动,然乱象已现,当修铸长城天关,为护我人族。”

群臣面面相觑,嬴政认真的点了点头:

“朕记住了。”

“此其二,吾观天数渐乱,劫气四溢,当于八方铸三百六十五座通天台,以镇天下劫气,镇我人族气运。”

“朕记住了。”

“此其三,大秦初成一统,尚未安稳,当遣人行走山川河流,录其中神祗之名,令诸地祗庇护一方,不可有旱、洪、涝、雪等天灾,当保天下各方田地丰饶,民安且乐,若有不从之地祗,斩之示众。”

“朕记住了。”

嬴政严肃做答,吕不韦却憋不住了,气喘吁吁上前一步:

“陛下,铸长城便算了,且还要同时铸三百六十五处通天台,这般工程,劳民伤财,恐会动摇国本啊.”

他有理有据道:

“别的暂且不论,我大秦初行一统,国库空虚,即便征集徭役,也难成此事,反而会叫八方民众怨声载道”

“国丈勿虑。”陆煊淡淡道:“无论是铸长城还是铸通天台,都非一日之功,万年内修成既可,徐徐图之。”

“万年??”吕不韦惊叫:“你帝君何出此言?耗万年岁月,修建一关隘,铸三百六十五通天台,何其荒唐,何其荒唐啊!!”

群臣亦纷纷附和。

后方,刘邦听着诸臣争论声,缩了缩脖子,侧目小声问道:

“你们觉得那位的所谓行策如何?”

严煌从呆滞中回过神来,轻声感慨:

“三百六十五通天台我不知,但那长城.绝对是利于万世之举。”

“何出此言?”刘邦迷惑,而严煌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进行解释,只是默默的看着争论的群臣。

有文官愤道:

“还有,录神祗之名,强令神祗庇护风调雨顺,这怎么可能?这会触怒所有地祗,会如同春秋岁月一般,各地起灾祸!”

“是啊!!”

吕不韦痛声道:

“春秋之年,神祗震怒,灾祸四起,幸得陆圣行走八方,平灾平难,可现在若触怒诸多地祗,我们可没有陆圣了啊.”

他话还没说完,有侍卫匆匆而来:

“报!”

“有天庭太白金星与三坛海会大神亲临,求见玄黄帝君!”

争论声、劝谏声同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