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总裁的新妻!
第324章忌日,真的爱上了?
次日,一早起来。
顾若熙就见陆羿辰已穿戴整齐,高挺桀骜的背影,挺拔如松。
不过今天,他没有穿一向喜欢的白色衬衫,而是穿了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愈显他整个人成熟内敛,气宇轩昂。
顾若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疲惫起身。他昨晚确实好好“收拾”她了,害得她现在腰酸背痛,小腹酸胀,很不舒服。
他走过来,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揉了揉她凌乱的头,“懒虫,今天不能睡懒觉,抓紧起床。”
顾若熙还想倒下睡觉,被他一把拉回来,丢给她一个袋子,里面是一套黑色的套裙。
“为什么穿黑色?”顾若熙抓抓头,努力清醒过来,揉了揉鼻子。
她平时很少穿黑色,会显得沉闷。
“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他的声音沉重下来,目光也变得凝重。
顾若熙的困意,瞬时烟消云散,讷讷地抬头望着他,“今天吗?”
“我带你一起去。”他打算让爸爸妈妈,看看准儿媳。
而且,每一年的这几天,都是他最难熬的时刻,不是噩梦连连,就是难以心安,总觉得那一场车祸,就在眼前,还在正在发生。
不过今年,有了顾若熙的陪伴,日子不再那么难熬。睡不着觉就蹂躏她,怕做噩梦就抱紧她,不开心就捏她的脸蛋,揉乱她的头发,看她嘟囔小嘴生气的样子,大眼睛晶晶亮亮的,小嘴红润如熟透的樱桃,他就忍不住一品芳泽,然后所有的不快都抛之脑后。
她在他这里,作用很多,不仅仅是在秋季寒冷的夜里暖床,更是驱散他噩梦的良剂。
顾若熙换好衣服出来,黑色的套裙包裹她玲珑有致的好身材,愈显纤瘦苗条。她挽住陆羿辰的手臂,一起下楼,杨舒容也换好了衣服出来。
“我也一起去吧,去见见亲家。”杨舒容也换了一身黑衣,头发梳的很规矩,一丝不苟。
顾若熙困惑皱眉,她事先都不知道今天是陆羿辰父母的忌日,妈妈是怎么知道的?
反观陆羿辰,却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好像早在预料之中一样,眸底一片宁寂。
但陆羿辰没有和杨舒容太多的交流,依旧恭谨有礼,一副好女婿的样子。
而妈妈也很沉静,没有太多的表情,低眉顺目,看似端庄沉稳,可她掩饰的不安,顾若熙再清楚不过。
松柏葱郁的山上,风很凉。
陆羿辰和顾若熙都穿了同款的黑色风衣,站在陆羿辰父母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笑容温和慈祥的一对伉俪。
陆佑天。
安贞倪。
他们的感情一定非常好,照片中相依相偎在一起,才会笑得那么灿烂明媚。看到墓碑上,雕刻的他们逝世日期,同年同月同时……
正是二十年前的今天。
不禁让人心中一片凄然。
陆羿辰的表情一直都很沉默,还是如往昔一般,没有太多的表情。就算有情绪,也都掩藏在他深深的心底,鲜少表露在脸上。
顾若熙看到,他隐藏在袖口的手捏成拳头,骨节一片泛白,就知道他现在的心一定很痛很痛。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手,他诧异看来,眼底是来不及收拾干净的疼痛。
“都过去了。”她柔软的声音,轻轻安慰他,更紧地握住他薄凉的大手。
而她能给他的安慰,也仅仅于此了。
陆羿辰的眸子里,渐渐多了些许清明,似已从当年的悲恸回忆中挣脱出来。冰冷的指尖,是顾若熙温暖的掌心,丝丝缕缕的暖意,缓缓深入血液,回笼心口的位置。
他也不懂,为何顾若熙会有给他温暖的力量。
大概是因为,她已开始占据他的心房,才会有这样的魔力吧。
曾经有人说,爱上的那个人,会给你一片晴天。
所以顾若熙,便有了给他温暖的力量?是这样吗?
难道,他真的爱上这个小女人了?
杨舒容望着墓碑上的照片,目光有些空洞。她一句话不说,眼角却潮湿了,最后还是忍住,献了一束雪白的菊花,便扭身匆匆去了一旁。
陆羿辰沉默良久,缓缓回头,幽深的目光落在杨舒容身上。他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漆黑的瞳孔蓦然收紧一分。
顾若熙将陆羿辰这个微妙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底,心底惶然,妈妈到底隐藏什么秘密?
看陆羿辰不动声色的表情,显然已有所察觉。
陆羿辰一直不开口问妈妈,是在等妈妈自己开口告知一切吗?还是说,在陆羿辰的心里,另有打算?
回到古堡别墅的时候,徐阿姨准备好一桌子的素菜。
每一年的今天,陆羿辰都会全天吃素,而且推掉所有的工作,在他父母的房间,一待就是一整天。
徐阿姨小声告诉顾若熙,每年的今天,陆羿辰都不说话,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很可怜。好在今年有了顾若熙,陆羿辰才多了几句话,脸上也多了点表情,这样才让人觉得心安。
痛苦的往事过去后,总要能从中走出来,才是真正的过去。否则一味的沉陷,只会更痛苦不迭。
陆羿辰没有吃饭,径自上了三楼。三楼一直都是这栋大房子里的禁忌之地,尤其东边第一个房间,那里的门常年紧锁,从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除了日常打扫的徐阿姨。
他站在门前,迟迟没有去打开门上的密码。
顾若熙站在楼下仰头望着他孤单单的背影,心里一片酸楚,她正要上楼被安可馨拉了一把,对她摇摇头,“若熙,那是爸爸妈妈的房间,哥哥从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包括我都不行。”
“我只想去陪陪他。”
顾若熙还是上了楼,她不想看到他孤零零一个人的背影,往昔他周身都是高处不胜寒的孤傲,如今就像个失去全世界的孩子,孤独无依,彷徨无措。
她好想将他搂在怀里,帮他驱散阴霾。
顾若熙站定在他身边,目光深深凝望着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的曲线,失了以往的明睿,眼角低垂,目光苍白,似有一种痛正要冲破他坚冷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