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原来你是胆小鬼(1 / 1)

第170章 原来你是胆小鬼

“别逼月宝了,朕在御花园!”贺兰左都邪魅的嗓音从御花园的方向传来。

一柳顾不得安慰月宝,拔腿就往御花园奔去。

一柳离开后,月宝反而不哭了,小圆眼里都是担忧。

“月宝,你没事儿吧!”心上人刚刚哭得那样伤心,小烈火心如刀割,胖乎乎的爪子轻柔地抚着月宝洁白的茸毛。

“要你管,哼!”月宝斜了小烈火一眼,爪子重重地扇在小烈火的脸上,飞也似地追一柳而去。

一柳凭直觉,来到当日贺兰左都曾请她喝过酒的湖边,果然看见他闲闲地靠在树干上,一脸享受地饮着美酒。

“陛下耍了人,尽然还有如此雅兴!”一柳杀气腾腾地跃过假山,落在贺兰左都面前。

贺兰左都好似没感觉到她的怒气般,反而把酒壶递到她面前,“要不要来上一口?”

一柳怒眼剜了眼酒壶,语气有些冲,“陛下是一国之君,您能不能正经点儿!您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做王爷呢!”

贺兰左都懒懒地睨着一柳,声调平静,“你为何不说,朕不应该把王爷的头衔安在你的头上,岂非更直接?”

他岂会不知她的心思。她如此气愤,根本不是因为他做了史无前例的事,而是用王爷的头衔禁锢了她的自由。

“陛下明白就好,还请陛下收回成命!”一柳强忍住怒气,好声好气相求。

“朕既然昭告天下,封你为青王,掌管整个青国,卿氏一柳从今日起就已经是青国的王,朕要如何收回成命?圣旨既出,便没有召回的道理,朕劝你还是接受现实吧!”贺兰左都眼里没有丝毫的退让。

“圣旨能否召回,我不管,我反正是不愿意做什么青王的!”事已至此,追究之前的种种已无用,唯有迫他收回成命才是解决之道。

“圣旨不是儿戏,岂能朝令夕改,你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你已经是青王,不论你走到哪里,天下人都会把你当做青王,藩王的身份,你是摆脱不了的。”贺兰左都决然道出事实。

一柳怒不可遏,连说话的分寸都忘了,“陛下的圣旨可以随便下,要不要乖乖做这个青王,却是我说了算。陛下若是按以前的约定,我便再留一年,若是硬要强迫我做劳什子的青王,我立马带家人离开!”

说完,也不管贺兰左都作何反应,纵身离开。

她真地被气疯了。是皇帝了不起啊?拥有人界最高的术法了不起啊!就可以这样欺负她,奴役她吗?尽然想用藩王的身份套牢她一辈子,没门,窗户都不会给他留!

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恶狼和前世宿命的束缚,正想要享受一下自由自在的生活,贺兰左都却要折断她的翅膀,把她关在狭小的笼子里,简直无法忍受!

越想越气,一柳冲回揽月殿就开始收拾包袱。

“柳儿,你这是怎么了?”姬氏急得团团转。

这几日,柳儿为皇帝办差,虽然累得回来倒头就睡,心情却不错,今日为何会气成这样?

“母亲快快收拾一下,女儿要带你们离开,这里已经不能呆了!”一柳根本不想提及贺兰左都的行为,只想赶快收拾行李,带着家人离开。

“柳儿你不说清楚,母亲是不会让你这样做的!”姬氏抢走一柳手中的包袱,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

“母亲,现在时间紧迫,我没时间跟您解释。等咱们出了京城,我再同您细细说明,可好!”一柳伸手去抢包袱。

姬氏却把包袱背在了身后,“皇帝陛下就在宫里,有什么人敢如此逼迫你,尽然连同母亲说清楚缘由的时间都没了!皇帝陛下对咱们一家三口有过那么多次救命之恩,就算你和陛下之间有了误会,坐下来好好谈,何必要弄得不告而别呢!”

姬氏虽然不够聪慧,却不傻,明白一柳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绝对与皇帝陛下有关系。

“我都跟他谈过了,谈不通!”但凡他的口气能有一丝一毫的松动,她也不至于要立马离开。

“那就更不行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有心留你,你又能逃到哪里去?以前那种逃亡的日子,柳儿难道还没过够吗?当日逃亡,母亲亲眼见你和阿佑陷入绝境,恨不得自己死去,只要能救你姐弟二人。母亲已经尝够了那种绝望的离别,再也不想经历。”回想当日被太子截杀的情形,姬氏就肝胆俱裂,深恨自己无用。

“母亲放心,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凶险。”一柳闪到姬氏背后去抢包袱。

姬氏的反应倒快,尽然避开了一柳的手,怒视一柳,“柳儿如何有如此的信心?柳儿凭什么认为陛下一定会一再宽纵与你?”

一柳被问得一愣。对啊,她为何会想也不想就认定贺兰左都不会像恶狼太子那样逼迫她?

“柳儿是拿定了皇帝陛下看重你,喜爱你,才敢如此忤逆他吧!”姬氏灼灼地盯着一柳。

“女儿没有!”她毫不犹豫地反驳。

“有,没有,柳儿心中明白,又何必非要母亲言明呢!你与陛下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他对你的情感,你明白,你对陛下也并非全无感觉,柳儿何必要自欺欺人呢!”

一柳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对贺兰左都有感觉?虽然不想承认,她却不得不承认,贺兰左都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特别到,见到他与别的女子接触,她会吃味儿。当日他撇下她和月宝,私约水玉菱是那样,前几日,嫣然夜奔去寻他,也是一样。

她,一个拥有现代思想的灵魂,尽然对古代人界最邪魅的皇有了男女之情!所以,她才会明知不该,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享受他的宠溺,甚至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虽然她还弄不清楚这份情感到底有多深,却已经足够吓得她肝胆俱裂。

“如此,咱们就更该离开了!”一柳念了法诀,强行把包袱抢过来。

一柳刚把包袱抢到自己手上,却被另外一只强有力的手夺走。

她转头一看,正好对上贺兰左都灼灼的凤目。

“陛下来这里做什么?”一柳愤愤地往矮凳上一坐,把视线对着地上。

“认识你几月,朕尽不知,你不过是个只知逃离的胆小鬼!”贺兰左都的语气里有种浓浓的嘲讽。

“我本来就是胆小鬼!我若是真地似陛下想的那般大胆,就该与前朝太子和老皇帝拼命,同归于尽,而非千方百计的诓骗陛下援手。”被内心的情感惊到的一柳,一心只想快快从他身边逃离,只要能逃离,不论他说什么,不论他要如何看她,她都接受。